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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北京青年-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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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北对吊在他脖子上的女孩说:“小甜下来!”

小甜撒着娇:“我不嘛,你不是让我明天来嘛,我只不过早了一天……”

那叫小桑的女孩说:“北北,我不跟你计较,好男孩总是有好多女孩追的,我会坚守战场,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不过你让她下来,影响你的形象。”

何北试着松开小甜搂着他脖子的胳膊:“小甜,下来!”

“不,你是我的。”

“我上班呢。”

“上班你还约我?”

小桑说:“北北你说我们俩你更喜欢谁?”

小甜也看着何北:“说呀?”

“你说,北北,你一说她就下来了。”

“你说,你一说她就自动滚蛋了!”

“卡萨布兰卡Casablanca!”叶坦依然不动声色。

小桑尖着嗓门说:“人家要工作!”

小甜紧抱着何北不放:“北北你说我就下来……”

叶坦“啪”一拍桌子:“何北,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说完,站起来就往办公室走去。

小桑小甜异口同声问何北:“谁呀?”

“我老婆。”

何北跟着叶坦进了办公室。

叶坦说:“我辞职,你自己一个人管吧。”

一听这个,何北转身就走:“我辞!”人家叶坦干得好好的,凭什么让她辞,为了酒吧,为了老爸,也得他辞。

叶坦叫:“何北!”

唐娇知道何北因为自己被他老爸又贬成服务生,觉得自己就是何北一克星,为了让何北对自己断了念想,她主动发短信告诉他她要跟奔驰结婚了。

被贬当服务生,再加上唐娇结婚,让何北对生活彻底绝望,不但不上班,连活着都觉得多余,就天天上网打游戏。怕几个哥哥多管闲事,他的游戏人生是这么安排的,何东何西何南回家的时候,他躲屋里睡觉,决不跟他们照面。白天他们走了,他上网玩跟虚拟的敌人酣战。

这天叶坦来酒吧上班,听说何北又没来,就给他打电话。也太不男人了吧,把一个酒吧就这么扔给她?

手机连续响,那铃声都自动变成鬼叫了,何北也不接。叶坦就上门去找他。帮他,不是让他撂挑子的!

叶坦怎么按门铃,都没人来开门,她明明听见里面挺热闹的,不是没人。她拼命按铃,何北终于听见,怒气冲冲地拉开门一看是叶坦,没敢发脾气,扭身往里走。

看着何北蓬头垢面的样子,叶坦谨慎地跟着他走了进来,顺手在门边抓起一把笤帚,小心翼翼地问:“你,没磕药吧?”

这时何北赢了,大叫一声:“哇……”还没说下一个字,叶坦已经一扫帚打在他头顶,他一下子从椅子上滚到地下,晕了过去。

叶坦拄着扫帚看躺在地上的何北,审视着,何北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叶坦扔掉扫帚,蹲下,看着何北轻声叫着:“何北,何北。”她推他,他象死人一样没有知觉。

叶坦把手放到何北鼻子下面,何北屏住呼吸。叶坦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纸片放到何北鼻子前面,纸片也不动。叶坦赶紧跑到厨房用杯子接了一杯凉水浇到何北脸上,何北还挺着。

叶坦慌得站起来,拿起包跑到门厅。

何北赶紧趁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叶坦站门厅远远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何北给何南打电话:“何南,你能回家一趟吗?何北晕过去了。”

一听何北晕了,何南答应马上回家。

叶坦又给叶舟打电话:“爸爸,我把何北打晕了,何南马上就过来,现在我怎么办呵?”

“用什么打的?”

“笤帚把儿。你说什么?嗯嗯,知道了。”

叶坦仗着胆儿又走到何北身边坐下,拿起他的手开始装模作样地号脉,边号边看着表:“一分钟七十下,超健康的。”

何北还是不睁眼睛。

叶坦嘴里念念有词:可能是摔晕了,从脑袋顶往里面扎一针就好了,百会穴扎进去半尺……叶坦从头上拔下一卡子往何北头顶的百会穴扎去,何北吓得“腾”一下就坐了起来,用手摸着头顶:“干吗呀,老师,想谋杀呀?”

叶坦摇摇头:“就想让你回去上班。”

“我辞了,你别管我了,我没救了。”

“你想毁了自己就毁吧,我不管你了。你对自己都不负责任,我为什么管你?”叶坦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没你这么当老师的,见死不救?”

叶坦偷偷笑了一下说:“我一个人管不了那酒吧,你快来吧。”

“我一服务生能干什么?”

“大家都能从零开始,你为什么就不能?”

任知了还是深深地爱着何西,那天何西正在给患者看病,任知了捧着一大束鲜花进来放到何西诊桌上说:“这是最后一束花儿,我以后就不来了……”说完飘然离去。

何西看着她的背影说:“谢谢你。”他边说边挪开花束,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便跟患者说:“等会儿……”说完便追了出去。

何西在楼顶找到任知了,她正面朝外坐在水泥栏杆上,何西轻声唤她:“知了。”

任知了一看是他赶紧跳下栏杆跑了过来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是来亲我的吗?”

何西没说话。

“亲我一下吧?”任知了说。

何西犹豫着。

“就一下?”

何西走上去轻轻地吻了她额头一下,任知了猛地抱住何西:“我们结婚吧?”

这时任务和谢秀绒也来到楼顶,何西和任知了分开,谢秀绒过来抱住任知了:“怎么跑这儿来了?找你半天,急死我们了。”

“我要跟何西结婚,我爱他……”

“他不是肖爽西。”

“我知道。”

任务说:“孩子,人家有女朋友了……”

任知了看了看何西然后转身慢慢向护栏走去,扭头说:“何西,再见!”

何西几个人上前紧紧拉住她,任知了勉强跟父母走了。

下班后,何西和丁香一起回家,丁香没了平日的犀利,何西没了平日的孤傲。

“咱们怎么办?”何西问。

丁香说:“那你就跟她结婚吧。”

“我爱你,不爱她,她只是我的一个病人,跟不爱的人结婚是不道德的。”

“可她真要出什么事怎么办?你能安心吗?我们能安心吗?”

“没听说治病还得靠结婚的?”

“是,从来没有,可咱们不能让她出事儿。”

“她为什么偏偏爱上我?”

“她可能在冥冥之中知道,我们能给她一条生路。”

“那我就活该倒霉?”

“可是你忍心看她去死吗?”

“那我也不跟你分手!”何西说完,紧紧地搂住丁香。

何南为了惩罚自己老犯错误,他每天起得特别早,走着去上班,让自己时时刻刻都记着,他要从零开始。他鼓足勇气问叶坦,你还喜欢何东吗?叶坦说,你觉得呢?何南觉得叶坦还是更喜欢自己一些,但他还是跟何东说了,叶坦曾经说过喜欢他。说完这话,他跟那长年东躲西藏被追捕的逃犯刚被警察逮捕的感觉是一样的,松了一口大气。

何东说他跟权筝比较合适,俩人正在磨合中,前景光明。何南这气就松大发了,要拼命干,让自己尽快有实力有资格跟叶坦说:“做我女朋友吧?”

从刷墙开始,何南利用自己的专业特长,现在已经开始接绘墙的活了。

在一套空的别墅里,何南在一间卧室画的壁画已经完成一小半了,边画边欣赏。这时他手机响,原来是房主:“何南,对不起,我跟你说我老婆坚决反对在儿子房间画画……”

“您可以过来看看,都完成一小半了,感觉非常好。”

“涂料和定金都给你了,你帮忙给铲掉吧。”

何南只好用铲子一点一点地将精心绘成的图画铲掉。

这时房主来了,站在门口无声地看着工作中的何南突然说:

“我一朋友想请你给他们家主卧墙上画上一幅……”

何南正在一家卧室彩绘墙壁,涂几笔,往后站几步欣赏欣赏。老爸来电话想来看看他。“看什么呀,我干活呢。你中学同学想让我看看?我干嘛看你中学同学呵?什么,女朋友?”

一听是女朋友,何南就同意了。何守三带着他中学同学温秀兰来了,其实是迫不及待地想跟儿子显摆一下,大人甚至老人也时常有童心的时候。

温秀兰,丧夫五年,看样挺贤惠。

何守三介绍:“何南,这是温阿姨,我中学同学……”

何南和她握手:“温阿姨好!爸爸,干吗选这么一地方见面呵?”

“你温阿姨想看看你是怎么干活的。”

“前几天听说你去安徽了,这回来就上班,也不歇歇?”温阿姨说。

“不累。”

“儿子,你该歇就歇,别累出毛病,我跟你温阿姨想办事了,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我们这不算闪婚,都认识好多年了。”

“爸爸,您先结了,我能给你们房。”

“我们不要,我有房。”温阿姨说。

“我现在跟爷爷那公司干得也挺好,高兴,还觉得有自尊了,原来老追着你要房,自己都觉得没脸。”

何南挺感动拍拍何守三的肩膀:“爸爸,您就等着瞧好吧。”

后来何南又打电话跟老爸聊:“爸,您不是图这阿姨有房才跟她好的吧?”

“肯定不是,你温阿姨早就对我有好感,我不是虚荣吗,老想找个年青点的。”

四兄弟都想从零开始,开始得却这么千姿百态。

到底怎么办何西丁香还没想明白呢,任知了为何西又割腕自杀了,何西赶到她病床前探望,她的左腕上裹着纱布,右手紧紧拉着何西说:“别离开我……”说着就哭了,还哭得特别伤心。

何守一同事老齐的女儿小齐是记者,通过微博知道了何东就非要来采访他,何东拉活忙,人父女俩就坐何守一家的客厅等他,怎么也要见上一面。

何东名人了,倒不是那些大起大落的事迹,是大学毕业生开出租,还干得不错,出的是这名儿。

何守一不断打电话催儿子,然后跟老齐说:“我儿子说马上就回来,不好意思让你们等这么长时间。”

“没关系,”老齐说,“我们这不是给他找麻烦来了吗,多等会儿没事儿。哪天咱俩也得仔细聊聊,你说你是怎么教育的?你们俩首先就不简单,儿子说辞职就辞职,你们俩都没一哭二闹三上吊去制止他,这就叫有素质,多少家长能做到你们这样?少,太少了,我是做不到。儿子要开出租就让开了,人一开倒好闹出这么多动静,我们小齐跟我说,我说这人我认识,是我们单位老何的儿子,她就非要来采访。老何你怎么也得跟我透露透露你有什么教育孩子的绝招。”

何守一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掩饰住自己的得意:“哎,什么绝招,我们是放任自流,充分相信他,爱干什么干什么,道德那关把住就成了。”

老齐跟女儿说:“还不快记下来?”

小齐赶紧摊开本子往上写着什么。

郑玉英也说:“我就一工人,你也知道,也不懂什么家庭教育那些事,国家怎么说,咱们就怎么教育呗。”

郑玉英同志还是比较有两下子的。

这时何东回来了:“什么事呵,非叫我回来?份子钱还没挣够呢。”进到客厅看见老齐和小齐。

“这是你齐叔叔,那是他女儿小齐,报社的记者,想采访你……”何守一介绍说。

老齐跟何东说:“坐下说,坐下说。”

何东只好坐下。

“何东哥,你是不是从小就想当出租汽车司机?”小齐问。

“没有。”

“那为什么辞职开出租呢?”

“辞职是因为那份工作不是我自己选的……”

“酷,你选那个专业的时候是什么心态?”

“就是想得到父母的认可,社会的认可,就选了一个大家都认为不错的专业,从来没想想自己是不是喜欢。”

老齐听得不对劲儿插话:“小齐你不是主要想问他捡小孩,追悼出租司机还有花瓶那几件事吗?”

“爸爸,您甭管了,这事好玩。”

“你不能在报上鼓励年青人老辞职吧,现在这些年青人就够不靠谱的了。”

这八零后当的,不管谁,走哪儿都有个爹跟着裹乱。

送走老齐父女,何东在门厅换鞋要走的时候,郑玉英拉着他胳膊:“儿子,都这么火了,公司也没说给你换换工作,到管理层干干?”

何东算是明白了,事儿永远有,得学会把自己心态调整好,要不还真甭想幸福。

尾声

如果年龄是靠幸福的天数来计算的,你多大?

何东、何西、何南、何北、最后怎么样了?

那天,何东、何西、何南、何北、权筝、丁香、唐娇、叶坦在不同的地方都听到广播:“……发生八级地震。”

何北的“奋斗酒吧”成了救灾志愿者中心,桌子上堆满帐篷药品衣物食品等,何东他们正组织往灾区送救援物资的车队。

启程的那天早上,爷爷和郎教授,何守一和郑玉英,何守二和于莎莎,何守三和温秀兰,何守四和桃子,权头和辛燕晓,丁主任和杜蕊,叶舟都来送行。自己的孩子谁都舍不得,该说的都说了,人就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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