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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外科医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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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中完成了解剖工作,常院长带领大家向穆老的遗体三鞠躬后,罗元文和爱华默默地推走了老师的遗体。大家擦干眼泪陆续散去,常院长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庆堂,院里对你很重视,神经外科的工作你还要挑大梁啊,穆老走了,神经外科这杆大旗不能倒,要好好配合曲主任的工作,毕竟他是老同志,行政工作的经验比你丰富。”

“常院长,你放心,我会做好本职工作的,决不能给穆主任丢脸,”我憔悴地说,“不过,这段时间我实在是太累了,每天手术压力很大,又赶上遭绑架这种倒霉事,再加上穆主任的病逝,我真有点心力交瘁!”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常院长爱惜地说,“这样吧,我放你二十天的假,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院领导的关怀!”我感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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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香格里拉

68。手心手背

我有二十天的假期,当然要去云南。出发前,我感觉腰有点疼,便做了检查,彩超显示肾脏没有问题,又验了尿,结果发现葡萄糖四个加号,我知道情况不妙,验了血之后,血糖值是餐前十二,餐后十五,典型的糖尿病。

我的心情一下子晦暗起来,本来应该住院,可是我急着见姚淼,根本没心情住院,再者说如何治疗糖尿病,我心里也有数。

不过,我没敢对丹阳说我得了糖尿病,我怕她不让我出门,也没敢说去云南,而是说去成都,飞机票是丹阳给我订的,直飞成都。

我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旅途,在成都双流机场我和姚淼通了电话,她兴奋若狂,却说不方便去机场接我,让我下飞机后打车去酒店,她在酒店的房间里等我。

这是出乎我意料的!我心想,姚淼为什么不来接我呢?转念一想,管她呢,见面再说。我没出机场就买了去昆明的机票,两个小时后,我登上了飞往昆明的飞机。

从机窗俯瞰大地,云遮雾罩,山河显隐,在纵横分布的山水之间,有无数条道路将彼此隔绝的人群、村庄与城市连接起来,然而我与姚淼之间的连接却是心灵。

我忽然觉得爱情和婚姻是两种生命状态,我与姚淼是爱情,与丹阳是婚姻;与姚淼是手心手背的关系,与丹阳的关系是左手和右手的关系。

爱情是欲望,婚姻是什么?其实婚姻就是过日子,能够温暖已经足够,何必苛求兴奋?然而爱情是离不开兴奋的,爱情犹如烟花,是用激情点燃的。

遗憾的是爱情与婚姻犹如鱼与熊掌一样,所有的情感故事都是由于二者不能兼得开始的。其实,爱情倾向于人性,婚姻倾向于道德。一想到与姚淼相会,我就兴奋不已,因为姚淼是我精神的疗养院、情绪的治疗所。

走出昆明机场,我便打车直奔酒店。我一直以为昆明是西南地区的上海,昆明女郎的时尚不亚于上海,虽不一定创新在先,但一定不甘人后,且常有出奇制胜的表现。但昆明的骨子里还是很纯很纯的,因为这里尚有自然原始的人文风貌。这一点是昆明吸引姚淼的地方。

姚淼的舞蹈善于从天地交合、阴阳协调中获取灵性,致使她对于生命、爱情与死亡具有一种本能而浪漫的意识。她的灵慧离现实的炊烟很远很远,却离心灵所渴求的东西很近很近。我甚至以为她是一个用肢体舞蹈的诗人。

偷情好似吸毒,你明知那是不好的,但又抗拒不了诱惑,何况姚淼是我心灵的天使,对我有一种深不可测的魔力。她一举一动哪怕是弯眉一挑,都犹如微风从一泓止水上空掠过,我寂静的身体里便有了细浪追石的声音。

什么事情只要有了开始,就会自己继续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时间会替你安排一切。我不知道我和姚淼的结局,对于爱来说,结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当我心灵受伤的时候,姚淼是医我的药。

我按房间门铃时,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我正纳闷时,姚淼穿着睡衣,身披长发,面色憔悴,手扶着墙站在我面前。

“庆堂,你来得真好,我正想你时,你就来了。”

“宝贝儿,怎么了?”我抱住姚淼问。

“前两天下去采风,淋了雨,昨天晚上开始发烧。”姚淼有气无力地说。

我一摸姚淼的头,烫得吓人,我赶紧抱起她,把她救在床上。

“烧到多少度?”我心疼地问。

“不知道,我这儿没有体温计。”

“淼,去医院吧,我感觉有三十九度多。”

“庆堂,我不去医院,我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盼来了,我要你坐在我身边陪我,烧就会退的。”

“淼,那我去给你买点药,”我扶她躺下说,“可以不去医院但必须吃药。”

我先去洗手间投了一把凉毛巾,叠起放在她的额头上,姚淼的脸烧得微红,像扑了淡淡的腮红,越发透着一种娇柔的美,这种美是最易唤起男性温柔的,我怜爱地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间。

酒店附近有一家药店,我买了治感冒和退烧的药,快速回到房间。这时,姚淼烧得似睡非睡,我赶紧托着她的头,把退烧药给她吃上,又给她盖好被。

姚淼吃完药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我不知道姚淼一个人在云南吃了多少苦,我只知道她是一个以舞蹈为生命的人。

姚淼醒来时,烧已经全退了。

“庆堂,我是不是变成丑八怪了?”姚淼羞怯地问。

“比丑八怪还丑!”我笑着说。

“我就是要变成丑八怪,看你还爱不爱我?”姚淼娇嗔道。

“你丑得还不够,丑到极点就美丽到了极点。”

“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丑,在自己面前美。”姚淼娇柔地说。

“不对,男人都喜欢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是个好女人,在自己面前是个坏女人。”我反驳道。

“讨厌,你真坏。庆堂,我饿了。”

“想吃什么?”

“想吃米线。”

“你能起来吗?我们去吃过桥米线。”

姚淼试着坐起来,头却晕得不行。

“庆堂,我太虚了,还是让酒店送两碗肉末米线吧。”

不一会儿,酒店服务员就送来了两碗香喷喷的肉末米线。姚淼确实饿了,她几乎狼吞虎咽地吃了米线。

“淼,下去采风吃了不少苦吧?”我把自己碗里的拨给她一些。

“这段时间,我走了大半个云南,我看到了很多民族歌舞,这些本土化的舞蹈让我痴迷,我几乎找到了舞蹈的本质。”姚淼自豪地说。

“那么什么是舞蹈的本质?”

“我在采风时,哈尼寨有个老太太,让我特别吃惊,腰都弯成拱桥直不起来了,她还在田间地头跳,拿个树叶在地上画着跳。我一下子明白了,舞蹈是生命的需要,是生活的一种方式,舞蹈是人类精神外化的一种表现方式,它就是生活。”

我被姚淼的舞论惊诧了,我没想到这个娇柔得有些弱不禁风的漂亮女人会对事业这么执著,而且升华到精神境界,我自愧不如。因为我尚未把医学作为生活的一种方式。

69。飞翔

经过一宿的休息,姚淼终于恢复了体力。

早晨一起床,我就问:“咱们到哪儿去玩?”

姚淼把头枕在我怀里说:“昆明西部有一个玉龙湾风景区,有世外桃源的美誉,去那儿怎么样?”

我就喜欢这种远离尘嚣自然风貌原始古朴的地方,便欣然应允。我们在酒店租了一辆本田车,自己驾车来到玉龙湾。

这真是一个风光旖旎,密林幽深的好地方。像我这种神经外科医生,整天与人的生死打交道,难得有这么轻松的心情,又是与自己心爱的女人游玩,更是有一种逃出心狱的快感。很显然,离别使姚淼和我的感情更加醇厚了。

我们在这里走藤桥、过溜索、穿密林、蹬小溪,在这片秀丽妩媚的大自然中,充分感受到回归大自然的妙趣。

我们又一起来到湖边,我提议水上泛舟。姚淼却望了一眼距离水面五十米的人工跳台。

“庆堂,我们一起蹦极吧。”

我望了一眼高高的跳台,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从小就有恐高症,就怕登高。我心里发虚,脸上并未露出来。

“宝贝儿,太危险,还是划船吧。”我劝道。

“危险是检验一个人是否勇敢的唯一标准,如果你爱我就陪我跳一次!”姚淼坚决地说。

我被将住了。我知道姚淼喜欢挑战自己,她迫不及待地报了名,爬上了跳台。我也只好随她一起爬上了跳台。没错,是爬,因为那楼梯的角度简直就是直上直下。

五十米高的跳台,人站在上面往下看一眼便头晕目眩,耳边风声鹤唳,我不免腿有些发软。

两位肤色黝黑的教练员正在为一位小伙子系绳索,系好后,“五,四,三,二,一”,小伙子一个倒栽葱一头扎了下去。我在上面看到他随着绳子飘来荡去,心想,一旦绳索不安全就惨了。

姚淼看了兴奋不已,跃跃欲试。我毕竟是一个看惯了生死的人,爱可以让人勇敢,一根维系生命的绳索牵着一腔勇敢的激情,爱的力量是巨大的,它战胜了几十米的深渊,让我决心为爱人做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投身。

蹦极就是勇敢者的行为,与自己爱的女人像鸟儿一样展翅,即使坠入深渊,也是幸福的。因为血液是沸腾的,自信让人美丽。

“庆堂,人生就像爬上这跳台一样,每往上走一步,都需要勇气,”姚淼妩媚地说,“能走到这里的人就已经不能后悔了,你能陪我上来,说明你对我的爱不会改变。我希望我们一起跳下去。”

“姚淼,我听你的话像是殉情。”

“就当是一次殉情的游戏吧。庆堂,我只希望能和你承受同样的命运。”

我被姚淼的话感动了。风很大,把跳台吹得上下晃动。在教练的指导下,我弯弯腰、压压腿、伸展身体,做好了预先推备。经过教练的帮助,把牵引绳套在我和姚淼的脚上。

我们站到跳台边,姚淼双手平举在两侧,我抱着姚淼,教练将我们的腰束在一起。我望着远处的山峰,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在电影《泰坦尼克号》中,露丝在迈克的鼓励下,站在船头,举起双手,面对大海,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烦恼,感觉在飞翔。

此时,我没有感觉到任何恐惧,而是一种轻松、一种自由、有一种跳下去就解脱了的感觉。姚淼也投有害怕,她眼望脚下平静的湖水,像是忘记了一切。

“五,四,三,二,一”,我和姚淼惊呼着坠了下去,我们紧紧抱在一起,所有的物体都被拉成了一条线,眼前的事物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怀中的姚淼和即将融入的湖水。眼看距离湖面越来越近,感觉马上就要完全融入湖水。突然被牵引绳拉住,一下子反弹上去,心像被重重地甩到九霄云外,整个人又向上腾飞了起来,朝着蓝天,像两只展翅飞翔的天鹅。

姚淼惊声尖叫着我的名字:“庆堂,庆堂!”

不知道是害怕到了极点,还是痛快到了极点,也就是十几秒钟后,当弹簧绳终于精疲力尽不再上下起伏时,我和姚淼紧紧地吻到了一起。

“庆堂,我真的不想停下来。”姚淼幸福地说。

“为什么?”

“我想和你化作一片云、一缕风,永远这样飞翔。”

“像飞翔一样的舞蹈才是真正的舞蹈!”我大声说。

这时,我们被牵引绳倒挂着慢慢放到了停在湖面上的划艇上,我们终于又回到了陆地。我又望了一眼远处的跳台,心里有一种轻松感,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忽然发现天生丽质的姚淼,不仅有容貌的美丽,还有自信的美丽,而自信的美丽更让人赏心悦目。爱情是生命中最诡异的注定,我和姚淼的爱情虽然是高雅的,但也逃脱不了用缘分这种最不可琢磨的东西来解释。一切皆缘,蹦极之乐让我体味到在垂落之时,爱的人性深度。

“庆堂,明天我陪你去香格里拉吧?”姚淼挽着我的胳膊说。

“就是迪庆的中甸吗?”我兴奋地问。

“对,那里有我许多藏族朋友,我们可以到藏族朋友家做客。”姚淼得意地说。

“太好了,香格里拉可是我梦中的天堂。”我喜形于色地说。

“那里是相爱的人一起去天堂的入口。将来有一天,我先去天堂了,记着到香格里拉来看我!”姚淼说得很认真,让我的心里直发疹。

“真的有天堂吗?”

“当然有,不过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去。”

“为什么?”

“因为只有相爱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很痛苦的,天堂只接纳幸福的人,不接纳痛苦。”

“森,你幸福吗?”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有两个恋人。”

“两个恋人?”

“傻瓜,一个是你,一个是舞蹈。”

“你吓死我了!”

“庆堂,我想搞一台题目叫《寻找香格里拉》的大型舞蹈。”

“这个名字起得好,‘香格里拉’有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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