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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天骄-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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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莫非是与女子练双修之功的事……。”东方朔笑了。
  “大人所说极是,家父此好有过之叔父而不及。”
  衡山太子说出此话,倒让东方朔楞了一下。“啊?这些你也跟我说?”
  刘爽说:“大人,我们衡山王家的事,必须从这儿说起。”
  东方朔不干:“太子,可我从不管别人的家事!”
  刘爽解释道:“大人,不知我们家事就不知衡山国事啊。”
  东方朔一想,反正坐车也无聊。“嗯,也是。那你就说说。”
  “父王有三个夫人,本人是长子,母亲是家父的结发之妻,原为衡山王后。”刘爽打开话题。
  东方朔关心的是现在。“现在呢?”
  刘爽悲伤地说:“我母亲十年前生病,被人用药毒死了!”
  “那……。”东方朔同情地看着他。
  刘爽接着说:“父王有一宠姬,叫做徐来。当时有人说是她下的毒,她想当王后。”
  东方朔摇摇头。“后来呢?”
  “后来父王又喜欢上了姚姬,徐来就被晾在了一边。”
  东方朔觉得有点烦,想跳过这一段。“太子有兄弟几人?可曾取妻?”
  “刘爽有一弟一妹。弟弟名为刘孝,今年二十有三。妹妹无采,今年二十。生母死时,他们都还十来岁。……”
  “他们怎么样?”
  刘爽并不回答,接着说另一件事情。“那徐来,也有一个儿子,比我弟弟小一岁,今年二十有二,因父王怀疑他不是自己生的,徐来一着急,便将他取名为刘不疑。那徐来为了让刘不疑当太子,就取悦父王,孤立于我,连我的亲弟弟亲妹妹,都被她拉走了。”
  东方朔摇摇头,说道:“这个女人,要么她是个大善人,要么她是个大不善的。那你弟弟妹妹怎样?”
  “咳!一言难尽啊!我的亲弟弟刘孝,总以为他比我有本领,要夺我的太子之位。整天练兵习武,还和淮南王太子刘迁相勾结。那徐来为了整倒姚姬,竟安排我弟弟和姚姬一起喝酒,还在酒中下了春药,从此他两个……。”
  东方朔知道,诸侯王中,儿子与小娘结伴的事多得很,也就说了声“造孽”,由他说去。
  刘爽哭泣地说:“我妹妹无采前年嫁的人。可她不喜欢自己的老公,徐来就把她接回王府。后来我才知道,徐来用计让她和刘不疑两个好了起来……。”
  东方朔这回有点发怒。“混帐!你父王他整天在干什么?”
  刘爽有些口吃:“东方大人,我不敢说,太难了,如果东方大人您这次不能帮我家解开烦难,我都不想活了。”
  东方朔看他那副熊样,心里就烦。“刘爽啊刘爽,你也是王侯之种,你的胆量和勇气到哪儿去了?”
  刘爽自知无能。“东方大人,你到了衡山就知道了,简直是一团乱麻。”
  东方朔用手晃动车前的横木:“我就不信!只知道有理不清的丝团,还没见过剪不断的乱麻!”
  衡山王府。衡山王刘赐接见东方朔。太子刘爽、次子刘孝、幼子刘不疑,与相国枚赫、淮南旧臣陈喜、太子宾客白赢三人,分左右而坐。
  衡山王恭维地说:“东方大人,你的惊世奇才本王早已是如雷贯耳。本王家难当头,求贤若渴。大人能来,真是让我衡山生辉啊!”
  东方朔应道:“殿下,东方朔不才,被皇上贬到武陵。臣德不足服众,更不足理家,不敢有负殿下的厚望呀。”
  衡山王看了陈喜一眼,说:“大人不用客气。听说当年淮南王要拿整个淮南八骏换你一人,有无此事?”
  “那不过是淮南王一时戏言罢了,殿下不必当真。”
  东方朔接着说:“殿下,臣听说殿下衡山国老臣是枚赫,那是枚乘之弟,枚皋之叔,既有文声,又有威望。而新进之臣,远有陈喜,近有白赢;太子天下称贤,公子奋发有为,用不着东方朔多管闲事。”
  衡山王摆摆手。“先生差矣。我衡山国中,你所说的能人,今天尽在眼前。老相国枚赫,已有七十高龄,因无人接替才留任至今。其它人等,本王不冤枉他们,全是名不副实的!”
  东方朔不解:“名不副实?”
  衡山王道:“是啊!不怕先生笑话,先从我这三个儿子的名字说起。太子刘爽,本王期盼他豪爽豁达,可他却终日愁容满面。次子刘孝,整天对他哥哥竖眉瞪眼,不知什么是礼孝!那个老三,虽叫不疑,可是本王却怀疑……。”
  东方朔看到他的三个儿子面色难看,急忙打断。“殿下,臣以为,按殿下的说法,名字全部倒着推演,那臣以为,可有上上大吉啊。”
  “大吉?吉从何来?”
  “殿下,要是像你这么反着说,这陈喜不是陈旧的喜事,而是新喜。还有太子宾客,他叫白赢,反过来一说,不就是真赢吗?既有新喜,又能真赢,殿下,这还不算上上大吉吗?”
  衡山王大笑:“哈哈哈哈!好!太好啦!东方大人果然机智非凡,无人能比。大人,本王听说,你给皇上写了三千竹简,装了两大车,有此事吗?”
  “东方朔不才,那是十六年前的事了,不值得一提。”
  衡山王不同意。“呃,东方大人,可不能这么说啊!听说,皇上整天看那些书简,视为宝贝!先生能给本王透露一点吗?”
  东方朔问:“不知殿下想知道些什么?”
  衡山王正经地说:“大人,本王以为,不论是皇上,还是王侯,首先关心的是天下以什么为重?”
  东方朔想了想:“殿下,要说天下什么最重嘛……我认为有五个最重,其中衡山国就有一个。”
  衡山王大喜:“果真如此?你说说,衡山国的什么是天下最重?”
  东方朔说:“殿下,天下最重的五个东西,就是五岳啦。这南岳就是衡山,您是衡山国王,还不以为衡山最重吗。”
  衡山王大失所望。“先生不要取笑于本王。本王不是问什么东西最重,而是问天下权势什么最重!”
  “殿下,恕臣直言,天下权势哪个最重,那是皇上考虑的事情,东方朔不该乱想,你衡山王恐怕也不该去想吧。”
  衡山王觉得有些失言,马上转过来:“本王随便问问而已。”
  东方朔却说:“殿下,不能问!你这一问,就是问鼎啊!谁都知道,天下最重的器物是鼎。淮南王如此威风,可他的混帐儿子图谋问鼎,结果落得满门抄斩,株连五族!”
  不料刘孝嚯地站了起来。“株连九族才好哪,那不是连皇上都连上了吗?”
  东方朔也不容忍:“混帐!你是想让大汉江山都不稳吗?那你还姓刘干吗?你父王说你不孝,果然不孝。此等胡言若让张汤知道,衡山国就完了!”
  衡山王连忙陪笑:“大人息怒,犬子无知,一派胡言。依先生之见,本王眼下应该怎么办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
  东方朔严肃地说:“殿下,还是那一句话,衡山为重!”
  “衡山为重?”
  东方朔义正辞严。“对,衡山为重!殿下,百里衡山是殿下封地;衡山周围都是殿下的子民。山川草木,气候平和方能休生养息,百姓万民,不遭战乱方能繁盛啊!如今皇上已成千古一帝之势,内铲豪强,外灭匈奴,下抚民心,上应天意。殿下已经看到,不论是诸侯大臣还是富商豪强,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殿下应以衡山为重,国民为重,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啊!”
  太子刘爽起身附合:“父王!东方大人所言极是啊!”
  衡山王点了点头。“嗯。东方大人,你一番言语,令本王茅塞顿开!这样做不仅大大有利我衡山国,对我刘赐一家,也是大恩大德之言啊。刘爽,你去召集全家的人来,我们开个家宴,为东方大人接风!”
  太子刘爽却不想动:“父王!这……。”
  衡山王大叫:“你又不爽啦?让你办,你就去办!”
  太子刘爽无奈地看了东方朔一眼:“是……。”
  衡山王内府。衡山王刘赐与徐来、姚姬三人坐于上席,东方朔坐于宾席;太子刘爽与夫人叶氏相陪;次子刘孝、幼子刘不疑,还有其女刘无采为成年者,坐于对面。
  衡山王见人已到齐,就举杯说道:“今天,本王设此家宴,一来是让你们见见东方大人,二来也有一事相嘱。东方大人要我以衡山数十万百姓为重,本王甚有同感。你们都听着,以后不论是谁,都不得在本王面前谈什么兵起事,也不许再与淮南王旧臣交往。太子,你替本王监督,谁再说不敬皇上的话,做不利于衡山国的事,我就将他逐出家门!”
  太子刘爽干脆地答道:“儿臣尊旨。”
  衡山王见其它人没有反对,就很高兴。“那好,既然你们都表示听命,今天,我们就来个大爵进酒,一醉方休!来,东方大人,本王要敬你三大碗!”
  东方朔推辞道:“殿下,本人不胜酒力。”但架不过衡山王热情相劝,无奈喝了三大碗。觉得有些头晕,索性将碗一扔佯装醉了。“殿下,东方朔不行了,我要睡一会儿。”说完还真的,呼噜都出来了。
  衡山王乐了:“哎──你们都看哪,东方朔才智天下第一,可喝酒,连我们家的娃娃都赶不上,三碗就不行了!哈哈哈哈!人生无酒,那还有什么意思?夫人,孩子们,来!我们一醉方休!”
  刘孝等人兴奋起来:“好,好,一醉方休!”
  刘孝和无采给父亲敬酒。刘不疑给母亲敬酒。一家人,觥筹交错,大饮起来,唯有太子还是神不附体,偶尔饮上一杯。
  衡山王开始纵饮,众人也渐失风度。东方朔悄悄睁开眼睛,只见无采和刘不疑两个,旁若无人地挨着头边喝边亲热。一会儿,两人索性起身进了左侧的一个隔间。那隔间没门,卿卿我我之声不时地传出来。
  太子刘爽看了东方朔一眼,露出愧疚之色。东方朔装作不知,继续睡觉。
  刘孝再度走到衡山王面前敬酒。“父亲,儿臣敬你一碗,也敬母亲和姚姨娘。来,干!”
  衡山王等干了杯,也开始意乱神迷,胡言乱语起来。刘孝将姚姬拉过来,手挽着手喝酒调情,然后也悄悄进入边上另一个隔室。
  太子和太子夫人叶氏去给衡山王敬酒。衡山王拉着叶氏的手一块儿喝,并把她半拥着走向后室。太子惊恐地看着东方朔,东方朔在那儿鼾声如雷。其实,他的眼睛没合紧!
  这时房中只剩下徐来和太子两个人。徐来走到太子身边,软软地说:“来,太子,喝了这杯。”说完就碰碗。
  太子刘爽不知所措,见她干了,也只好将碗中酒全部喝干。他的面色很快就红中发紫,走路有点踉跄,不,简直脚下无跟,要向一边倒去。
  徐来急忙将太子扶住,嗲嗲地说:“太子,不要害羞。你看,你弟弟跟姚姬,你爹都不介意。不疑和你妹妹,也由他们去吧。你夫人和父王,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看惯了也就习惯了。太子,你一个人多孤单。来,姨娘我来陪陪你!”
  刘爽拼命挣脱:“我不要!你们这么乱伦,是要遭报应的!”
  徐来一下子将太子抱住。“哈哈哈哈!报应!就让他报应吧!你和老娘好了,你的太子之位才能稳固。不然,刘孝他就会夺了你的位子!”
  刘爽害怕地,看了一眼东方朔,“我……我……。”
  徐来将他紧紧地抱住,半抱半推地向另一个去处走去。
  房中只剩东方朔一人,他不再打鼾。他站起来,摇摇头。四周不止的浪笑传过来,让他的头直昏。他索性用两只手把两个耳朵堵住。他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东方朔回到下榻的客店,枚赫老相国已在此等候。一见东方朔回来了,枚赫高兴地捧出相国之印要交给东方朔。东方朔根本不接,让那印掉到地上。
  枚赫跪了下来:“东方先生,这是衡山国王让我送来的,你怎么不接!”
  东方朔大叫:“什么国王?什么王侯?一群猪狗,猪狗都不如!”
  枚赫倒有些不解了:“东方先生,你下午不还说,陈喜就是新喜,白赢就能真赢吗?”
  东方朔乐了。“我那是给衡山王面子!要真反着说,陈喜就是没喜,就是有灾!”
  枚赫吃了一惊:“那白赢呢?”
  东方朔:“那还用问?白赢就是输光,彻底地输光!”
  枚赫听到这里,将相印一扔老远。“那老夫就连夜回成都养老去啦!”
  东方朔急忙拉过道儿:“道儿,叫醒夫人,驾上车,我们回长安!”
  道儿高兴地直跳:“得嘞!老爷,我就喜欢听这话,回长安!”
  东方朔说:“把咱家的三匹马全套在车上,这样,我们走得快,省得天亮了,他们追上来再纠缠。”
  道儿不明白:“老爷,那我们一个赶车,另一个就得骑毛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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