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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朱颜计-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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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季的衣裳不是早就做好发下去了,夏季衣衫还没到做的时候,这会子不春不夏的,为的什么重新量制衣裳?”林意宁问下面站着的管事。
  管事顶着额头上的汗,却不敢不回答:“夫人,这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说,少爷年纪到了,要多几身正经衣裳以备不时之需,肯定会有用到的场合。”
  “四套顺福斋上等衣料制成的衣裳,”林意宁冷笑一声,正经衣裳,这话说的,她林意宁何时亏待过白珺瑶白尚琪,不说白珺瑶,连白尚琪身上的衣裳都没出现过次一点的料子,哪家区区的庶子能那般光鲜亮丽,竟还达不到别人“正经”的标准,还连可能出席的场合都考虑到了,“这钱不能从公中账上支取。”
  林意宁将账本甩到管事面前,不容置疑地说:“若老夫人问起,你就明白将情况给老夫人说,今年春季的衣裳已经按制做过了,少爷小姐花的钱已经记在账上,这四套不合府里规矩。何况,”林意宁嘴边竟有明显嘲讽:“老夫人若还问,你就回老夫人说,今年老爷才用那种料子做了四套衣衫,若少爷在‘正经’场合这么大喇喇将那样衣服穿出去,怕是会惹人笑话咱们白府尊卑不显没有礼数规矩。”
  看管事唯唯诺诺退出去,含之来到林意宁跟前,拉着她的手晃晃,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娘……”
  

第二十七章 如此

 其实,人心揣测下,你的简单在别人眼中或许就是一种复杂。
  “娘,祖母怎么会突然想起给尚琪添置新衣?”含之确实还想不通其中弯道道,不是最有把握的白珺瑶,而是白尚琪,含之细想刚才管事的话,猛地抬头看向林意宁:“娘,祖母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姐想说给尚琪了?”
  看林意宁没有否认,含之纳闷:“那也用不着那衣服试探娘你的看法啊,如果合适你又不会反对,祖母怎么小孩子一样。”
  林意宁被说笑了,她拉着含之坐下,说:“家里就你最小,谁还能比你更小孩儿?老太太岁数都比得上四个你了。”
  “笑啦?”含之看着林意宁的脸说,自己也靠着椅子背,双脚还偶尔晃着,她说,“其实祖母也没其他想法,不就是心疼孙子想多为他做几件新衣裳?娘顺着老人家心思不就得了。”
  林意宁看着含之没有说话,含之刚才的神色,明明就猜出这件事并不是这么单纯,怎么还会说出这样话来?
  含之朝林意宁眨巴眼睛:“祖母没有说其他事情吧?娘你听到管事说了其他事情,还是祖母将你叫过去吩咐了?”话音一转,含之不等林意宁想个明白,她又拉着林意宁问:“娘,我下午去祖母那里坐会儿,你要有事去忙就成,不用特意跟着我。”
  “含之,这事……”林意宁猜出含之可能要插手这件事情,但她不情愿女儿一开始就从这种弯弯道道的事入手,还想着劝呢,谁知含之也有意避开了。
  “娘,你看我像那不知轻重的?别这么绷着了!”含之嬉笑着说,看林意宁神色也软了下来,凑上来说,“娘,我饿了……”
  下午,含之也不带丫鬟,独自来到白老夫人院里,院里的人还是没有习惯平时见不着面的她出现,请安时总有几分别扭,含之也不介意,问清楚有人正陪着老夫人说话呢,站在门边略停了停,就摆手让丫鬟打开帘子进了来。
  “你跟恪明说了那事没有?”白老夫人问。
  跟着响起的就是连姨娘温顺的声音:“老太太,老爷这两天歇在蓉姨娘院里,白天忙正事我也不敢打扰,所以……”
  “如此没说也罢。”白老夫人听了连姨娘的话,语气反而柔和些了,“你想的对,确实得以恪明的事为主。你也不要因为恪明在其他院里心里别扭,蓉姨娘也不是不懂事的,况她年纪轻,指不定能为恪明添一儿半女,也是咱白府喜事。”说到最后,明显都有劝警的意思了,听的连姨娘赶忙回说没有多想。
  “还有,尚琪的……”
  白老夫人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含之走了进来,看到里面躺着的白老夫人和来不及站起来的连姨娘,微微一笑,说:“祖母,我以为是谁正陪您解闷呢,就没让丫鬟通报直接进来了,您在和姨娘说事情吗?”
  白老夫人到底经过事的,早就调整好脸上表情,虽然她不知道含之这段时间怎么能来院里几次,却不能明白表现出不乐意吧,遂招手说道:“那有事情说,不过是祖母闷得慌,找个人来说话罢了,含之今儿怎么想来祖母这里坐坐了?”
  含之在一边坐下,不好意思地回道:“今年觉得不似往年那般身体难受了,问了大夫也说,只要平时多注意,天暖了多出来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我想着这么多年不出来走动,连自家院里都摸不清路,也就来祖母这里不会迷路,就过来了。祖母,您不会嫌我烦吧?”说完,她有些紧张地看着白老夫人的脸。
  “哪能,含之来陪祖母,祖母高兴还来不及。”白老夫人又问了含之几个其他问题,气氛还算得上和乐的,一边的连姨娘也找不到空挡说先出去,只能在一旁倾听,还要不时配合的笑一两声。
  含之像是想起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在空地转了个圈,有些俏皮地问白老夫人:“祖母,您看我这身衣裳好看不?”
  一直没将心思放在含之身上的白老夫人和连姨娘闻言都瞧过来,但见含之一身淡色衣衫,梨花底色边起自然染成的一圈水蓝,整件衣服不绣花,却天然一样有淡淡花纹若隐若现,转起身来,整个人似荡漾在清凌凌水上的一朵不染纤尘的梨花,端的清雅出尘。
  连姨娘不是没见过绫罗绸缎,却还是在仔细看时控制不住内心惊叹,含之进来时有意无意坐在了白老夫人侧边暗处,这衣裳料子若不注意还以为是寻常,谁知稍微有光线打在她身上,就可以看出衣料的色泽纹理绝非一般,怕是“顺福斋”最上等的料子也及不上吧?
  与此同时,白老夫人的眸色也变得深了,在心中冷哼一声,这林意宁,自己为尚琪多备两件衣裳她都振振有理驳回,为这个丫头倒真是舍得下本,这料子,花的可不止是钱吧……
  没得到回应,含之有些疑惑地抬起胳膊左右看了下袖子,又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裙摆,才抬头问道:“祖母,含之这身新衣服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白老夫人被含之的话提醒,赶忙回神夸道,“含之穿这身衣裳真好看,祖母都看呆了。”
  含之笑眯了眼,她转过身又问连姨娘:“姨娘也觉得含之穿着好看?”看到连姨娘连连点头,她才放松一口气似的拍着胸口说:“我还以为不好看呢。我见珺瑶姐姐穿衣裳都跟仙女一样好看,自己也忍不住缠着娘做了新衣裳,虽比珺瑶姐姐差远了,还是很高兴。”
  白老夫人啜了口茶,似是不经意说:“含之,这衣裳新做的?”
  含之点头,笑眯眯看着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和连姨娘对视一眼,眼中的嘲讽毫不掩饰,林意宁当得好家啊,对她说一套对自己女儿又是另一套:“含之不是新做了好几件衣裳了,怎么这么快又要新衣裳了?”
  含之无辜地回答:“我第一眼瞧见这料子就喜欢,娘就吩咐人帮我做成喜欢的样式了呗。”
  “那,你尚琪哥哥要是也碰上喜欢的料子,也做新衣服好不好?”白老夫人哄着含之,见连姨娘抬头欲言,眼神趁人不注意瞪了她一下子,又笑着看向含之。
  含之歪着头像是在思索,还有好奇:“祖母,往年不都是早早就有人替我和珺瑶姐姐尚琪哥哥做好各季的衣裳吗?我今年春季的衣裳早就有人送来了,尚琪哥哥没有吗?”
  白老夫人脸色一僵,立即和缓下来:“你不也是新做了衣裳,还是说,你觉得你尚琪哥哥是姨娘生的,才觉得他不能做新衣裳穿。”
  这话有些重了,哪怕含之再是个孩子,答不好了,传出去也会被安上个妄自尊大看不起庶子的不好名声,若顺着白老夫人话说,却成了训斥林意宁最好的理由,这可不是好回答的。白老夫人知道算计一个孩子有失道理,可她就是想借此狠狠将林意宁压一下子,看她还如何傲气。
  含之像是没注意到白老夫人的脸色,话脱口而出:“我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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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得理

 以我攻人,不如使人自露,是谓动不如静。
  白老夫人闻言,脸上闪过一抹讥笑,也不理会含之接下来想说的话,只摆手告诉旁边的丫鬟:“你去请夫人来,说我这里有事找她。”
  含之仿佛忘了想说的话,跟着白老夫人动作晃动一下脑袋,又睁大眼睛,问:“祖母,你怎么看着有些不高兴,含之说错什么了么?所以你才让娘也过来?”
  含之话里带着的委屈让白老夫人心情很好,她难得好心情安抚:“祖母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想跟你娘说一声,年纪大了,惟恐过了这一阵子就忘了,含之不要多想了。”
  含之却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捏着帕子的手无意识撕扯着,明显心神不安的状态,白老夫人看在眼里,满意一哼,端起茶来饮得自在,林意宁,我看你还有何话说,那么强硬将权利握在手中,话里事外都拿府里规矩祖制什么行事,如今可别怪我打你的脸。
  没一会儿,帘子被掀开,进来的却是一脸莫名的白恪明,连姨娘赶忙向他行礼,他虚抬手粗粗示意一下,就坐到白老夫人对面,他一直是配得上“孝子”这名儿的,平日也常来这院里请安或稍坐,自然也看得出白老夫人心情不错,却也习惯性没问,倒是转向含之和蔼地说:“身上衣服新做的?含之穿着真好看。”
  含之点点头,并不出声,连笑也不明朗,很是勉强。
  白恪明纳罕,连忙走到含之跟前,仔细打量她的脸色,不是十分红润,但也不是苍白色,应该不是身体原因,他还是不放心问:“含之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含之乖巧摇头:“爹,我没有不舒服。”
  三个儿女中,虽然白尚琪是独子,而白珺瑶在外人眼里比白含之强太多是个为家争光的,但他心里,最上心的还是眼前这个女儿,或许一开始是因为对妻子的愧疚,但后来确实觉得白珺瑶姐弟尊敬他为多,年纪较小的含之虽每天只能短短碰面,每次见到却没有生疏之感,心里不由得真心疼几分也就偏爱她许多。白恪明见她还是神色恹恹,心里猜测是不是老夫人为难她了,又不好问出口,先和蔼对着含之说道:“含之要不要先去外面玩一玩?”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也隐隐猜出白恪明的想法,脸色一沉,声音严厉:“恪明,按理含之有你和你媳妇教导着,我也该放心。这话我本不想说,到底含之也是我的孙女,为她好这话我不该藏着。”
  白恪明拉着含之的手,明显感觉到含之抖了一下,见她低下头看不清神色,总之不会是开心,又听白老夫人说出这么重的话,有些无奈,只得从白老夫人那里得出答案:“娘,可是含之做错什么事惹到您了?她一个小孩子家,肯定有很多不周到处,您宽容些。”
  “哼,你这话说得我好像故意难为含之一样。”白老夫人手一拍椅子扶手,指着白恪明骂了句,见他没有反驳而是低下头,略微满意,才慢腾腾说,“你可知含之刚才说了什么?虽然含之尊贵些,是咱白家正经小姐,到底尚琪珺瑶也是你的孩子。她很理所当然说尚琪和她不一样,这是谁教她的,大家小姐能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白恪明看了眼含之,轻叹口气,解释道:“娘,您肯定误会了,含之不可能说出那话来,若她有心分出尊卑,那珺瑶这么多年吃穿用度怎么没听含之说过一句?况她还是个孩子,可能就是无心说了一句,那话说了也不会是您想的那个意思,您这么着,吓到含之了。”
  白恪明这话无疑是触碰到白老夫人最忌讳的那个点,她只觉得养了这么大的儿子,肯定还是有心护着他那媳妇,如今连小的都不能说句重话了,白老夫人是怒火中烧,抬着胳膊颤颤巍巍指着这边,心里的话也没拦得住:“我是老了,可耳朵还没有聋,她那话说得清清楚楚,我能听错喽,还是你觉得我就是在为难她?你就是可劲儿护着你媳妇,连我的话都入不了心了是吧,啊?”
  “祖母,您别生气,是含之错了……”含之话音也颤得厉害,这么说着话,可她眼中的不解还是清晰可见地被白恪明看在眼里。
  白恪明安抚地拍了拍含之,将她揽在身后,又安抚白老夫人说:“娘,您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不是想把事情弄个明白?还是说,您宁愿儿子是个偏听偏信的人?”
  为官这么多年,白恪明说话上技巧还是不错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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