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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职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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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还真忘记问她叫什么名字了,你还别说,看着真有点儿面熟,咱们搬走有二十多年,早就物是人非了,如果真是江月,可就好了。”

胡玉奴也叹了口气。

“要真是江叔叔家的月儿,那就是咱小时候的玩伴了,兰多的案子就可以拜托她重新侦察了。”

胡碧奴松开了妹妹,回身坐在沙发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转移了话题。

“兰多的姐姐回来了,玉儿,你要不要见见她?”

胡玉奴和周兰兰相处得非常融洽,可是,和兰多结婚不久,周兰兰就和许明达离婚了,之后就去了美国。兰多遇害的时候,她回来处理了弟弟的后事之后又走了,从那时候开始就再没有回来过。

“大姐回来了?真的么?在哪里啊?”

胡碧奴摇了摇头。

“她是为了许明达回来的,你知道,现在的许明达,已经成了惶惶不可终日的过街老鼠,周兰兰秘密回到东海,可能是许明达的意图。几天前,周兰兰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她是想通过我找到许明达,并没有告诉我她现在的住处。这种时候,我又不好问她。”

胡玉奴急切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让她来这里住啊,她毕竟是兰多的大姐啊。”

胡碧奴又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我中间有点儿过节,我们早就不往来了。再说,许明达和鹿一鸣现在翻船了,我这里可能早就成了公安注意的对象了,她在我这里也不安全。”

胡玉奴感觉姐姐说的有些道理,她了解周兰兰和姐姐的过节。周兰兰曾经明确反对许明达和鹿一鸣、胡碧奴交往,虽然许明达最终没有听从老婆的劝告,仍然和鹿一鸣、胡碧奴搅在一起,但是,他们之间的积怨却形成了。导致周兰兰和许明达离婚的理由中,也有鹿一鸣和胡碧奴的关系。胡玉奴明白,即便是这种时候,她们也不可能因为都关心许明达而成为同盟者,所以,就算是胡碧奴请周兰兰过来住,周兰兰也不会来。

“我怎么能找到她呢?她现在这个时候肯定需要帮助。”

胡碧奴嗔怪了妹妹一眼。

“看你急的,好像那个姐姐比我这个姐姐都重要似的。我这里有她个电话号码,不知道还能不能通,你自己打着试试。”

胡玉奴得到了周兰兰的手机号之后,立即就拨了过去,周兰兰的手机却是关着的。她情急起来,又无所作为,开始在房间里乱转。胡碧奴起身拦住她。

“别烦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开机了,你试着多打几次,也许就能联系上。走,今天我带你出去吃龙虾。”

30 整局

省纪委组织的调查组,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工作,他们从东海特派人员江月那儿得知,东海市大大小小的官员,几乎都和许明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使得许明达案更加复杂起来。雷达奚和蒋军无法预见,现任市长李北方和市委书记南洞明,他们与许明达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瓜葛,有什么性质的牵连。因为李北方是东海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许明达手下,是许明达手下成长起来的干部,是许明达一手提拔起来的。南洞明也是许明达卸任东海市委书记之后向省委力举的。这种状况,让雷达奚和蒋军担心起来,如果东海市的一二把手都牵连进了许明达案的话,别说是东海的经济建设无法搞,东海面临的政治危机也是难以想象的。

特派员江月反馈回来的消息表明,东海各个重要部门的头头,几乎都是许明达安排的。这种情况简直不可想象,如果这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么,他们接下来的工作,就意味着对一个独立王国内幕的曝光,意味着斗争的艰巨性无法估计。

白云宾馆的小型会议室里,雷达奚和蒋军就江月反馈回来的情报,和一些相关的事情进行碰头,看情绪,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蒋军好像在和雷达奚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东海失控了?”

雷达奚一拍桌子,忽地站了起来。

“我就不相信,东海就找不到共产党了?东海的共产党都坏掉了?蒋军同志,我们这个党里面,是有像许明达这样的败类,可是,改革开放取得的突出成就,使我们有理由相信,党内的大多数同志,都是好同志。我们不要怀疑一切,更不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们得尊重事实,从复杂纷繁的现实中,为东海市找出蓬勃发展的理论依据和现实依据,因为这是历史的必然。”

蒋军站起来走到雷达奚跟前,在他的肩头上按了按。

“达奚同志,你的心脏不好,别动肝火。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人在东海,发现了东海官场的权钱交易,我们碰触到了一张网,这张网之下隐藏的,是那些腐败官员的攻守同盟,这将给我们的调查工作带来多方阻碍。”

两个人又坐了下来。

“蒋军同志,我相信,就算是东海的官场是许明达一手构造的,就算许明达真是个开铁匠铺的,共产党人的良心,仍然会在东海市的政治经济生活中发生着积极的作用。让我痛心的是,过去,我们对东海的组织建设有失察之责啊,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也都犯有错误。”

雷达奚说完,一阵咳嗽。蒋军夺下了他手里夹着的烟。

“是啊,在我们的政治链条里,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历朝历代都没能够好好解决的问题,就是用人的问题。我们这个党历来有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传统,可对人才的把握,有时候却过于严苛,有时候又过于放任。改革开放以来,组织建设虽然一直都在抓,甚至抓得比以往还要紧,可是,因为我们对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组织生活没有经验,从观念上说,我们过去理解得过于狭隘,现在看来,市场其实就是个慑人心智的文化观念,它不但结构着社会,也势必在结构着人心。时代在变化,人心在变化,有些人经受不起考验啊。”

“你说的对啊,蒋军同志,我们治党治政的方法,已经不能再停留在传统观念上了,应该探索新的路子了。为什么有许多原本志气节操都好的官员,一进入市场经济时代就要变坏,就要落马?这不单是一种现象,历史发展到今天,现象已经演变成效应了,这种不良效应是应该引起我们注意的、一个具有哲学意味的社会问题。在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中国共产党人,都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这中间出现的问题,让我们不得不考虑如何保鲜,如何让我们的党继续站在时代的潮头,带领人民走一条发展强大的光明大路。”

他们俩正说着,省公安厅厅长余自达推门进来。

“我迟到了,怎么样,我推荐的人没辱使命吧?”

蒋军笑着说:

“你推荐的这个厨子,给我们端上来一盘子大菜,这盘子大菜,连骨头带刺,够我们消受的了。”

雷达奚也笑了,用手势让余自达往近了坐。

“是啊,现在看来,东海的事情,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我们得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开展。我的意见是,你的人应该继续加把劲,把东海的内幕完全揭开。”

余自达在雷达奚的右边坐下。

“你们俩的意思是,工作组到了进入东海的时候了?”

雷达奚和蒋军没有表态,都看着余自达。

“可是,钟书记要稳健作为的指示,你们没有忘记吧?他临出访欧洲前特别嘱咐了的。从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我对钟书记的政治敏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他仿佛早就预感到了东海的深度腐败。但是,他要稳定发展的决心,和铲除腐败的决心都很大,我们现在担当这个大任,确实需要权衡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因为稳定发展是大任务,铲除腐败也要为这个大局服务。我看,还是等钟书记回来,再做进入或者不进入的决定,反正目前我们已经在东海安插了神兵利器,网是在东海抛下了,网纲在我们手里,什么时候收网,还应该看火候。”

雷达奚的一张包公脸阴沉着,又点了一支烟,他的眉头紧蹙,没有说话。蒋军知道他是个急脾气,就换了个话题。

“自达同志,你的另外一张网撒了这么多天,许明达这条大鱼怎么还没有露面?”

按照省委、省纪委和省政法委的意思,务必要使许明达尽快归案。可是,许明达仿佛遁了形似的,无影无踪,没有了声息。这让工作组特别着急。如果许明达潜逃出境,势必造成更大更坏的影响,而且对于肃清东海腐败官员,彻底端掉东海的腐败根源,是个极大的障碍。承担抓捕工作的余自达,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是如坐针毡了。政法委书记蒋军问这个话,也没有什么突然的,本来今天他们三个在这里碰头,其中就要谈这个问题。

余自达分析说:

“公安厅所属全省的力量,都在关注着许明达的动向,虽然现在暂时没有他的消息,但是我敢保证,他仍然还在南海或者东海。南海这边已经做了周密部署,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就无处可逃;东海那边就更不用担心,有我们的雌雄剑客在东海,相信他也无处藏身。”

雷达奚不知道雌雄剑客是怎么回事。

“什么雌雄剑客?”

没等余自达解释,蒋军就说起了雷雨田和江月。雷达奚这才恍然大悟,说隐约听说过江月深入虎穴,为破获三年前的一个大案立了奇功的事。

“哦,听说江月在那次和毒贩的斗争中,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余自达叹了口气。

“是啊,就因为这个,她主动和相恋了三年的恋人雷雨田提出分手了,到现在,还被那个混小子误解呢。”

雷达奚没有听说过雷雨田。

“雷雨田?”

蒋军解释说:

“当初,他们俩在省公安学院是同学,后来两个人合作办案屡建奇功,被全省同行誉为雌雄剑客。”

听蒋军这么说,雷达奚笑了。

“这么说,我们的雌雄剑客还在闹矛盾喽?这不会影响到工作吧?”

余自达用一种欣赏的口吻说道:

“如果他们俩能耽误了工作,那也就担当不起剑客的美名了。这个请放心,有这两个年轻人在东海,东海兴风作浪的恶龙,绝逃脱不出他们俩的降妖伏魔手。”

蒋军也跟着附和,雷达奚说:

“那就好。我看这样吧,什么时候进入东海,先不用请示钟书记,关键看你余自达,什么时候能把许明达用大网拉上来,也就是说,许明达归案之日,就是调查组正式进入东海之时。不过,对于许明达的抓捕,最好是秘密进行,因为这样可以避免社会对此事过分关注,另外一方面,也不至于让东海人心惶惶,天下大乱。”

雷达奚说完,分别看了看蒋军和余自达。三个人目光相对,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31 困惑

周兰兰在东海已经有半个月了,天都旅店的老板认出了她,处处给她照顾,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因为此行的目的无法实现,心情十分茫然,她每天都在思谋着如何才能找到前夫许明达,可是许明达就像突然蒸发了似的,消息全无。

她从天都旅店搬出来,准备驾车去省城直接见老省长李长征。虽然因为一种极其特殊的原因,她不愿意去见这位省长,可是现在,不去见他也不行了。是他提拔了许明达,这么多年,是他栽培了许明达,这种时候,了解事情真相的直接通道,应该只有这个老省长了。她把简单的行李放在小车的后备箱里,然后上了车,发动了引擎。她刚把车开到路口,想再给胡碧奴打个电话,在她看来,胡碧奴、鹿一鸣和许明达都是一条船上的,现在鹿一鸣外逃了,许明达下落不明,惟独胡碧奴置身事外,这中间,一定存在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去省里见李长征,是胡碧奴一直想达到的目的,以前,周兰兰没有答应过胡碧奴,她知道胡碧奴是个野心很大的女人,而且没有多久,周兰兰的看法就得到了证实。她的丈夫许明达,已经被这个女人和鹿一鸣两个人牢牢地套住了。她怎么可能把这样的女人引见给李长征呢?可是现在,她要直接问问这个老省长,许明达的罪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回来的这半个月里,虽然官方刻意封锁消息,可是民间的传言过热。有说许明达被人诬陷了的,有说许明达罪有应得的,种种说法突然间腾起。周兰兰心里明白,许明达完蛋了,走到他这个位置的人,可以说是让万人仰慕的高干了,这个地位的人,不出事则矣,一旦出了事,就无法收拾了,正所谓玉山倾倒难再扶。

除了许明达和少数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周兰兰实际上是李长征的女儿。这么多年,周兰兰一直拒绝承认这种父女关系,也不和他来往。平常都是许明达在走动,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吧,李长征才有意识地培养并且扶助许明达,使他平步青云地走到了东海市的最高领导岗位。而且又在一年前,让他坐上了南海省常务副省长的高位。许明达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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