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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太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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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为何,那时便能通读这其中的‘惊世骇俗’之语。

那时尤为羞涩,一经看完便早早封了箱底。

只是昨日,我把它从箱底整出,放在最上头,为的不过是让顾倾源知道我不是不懂男女之情,只是太晚明白罢了。

我习惯了他的好,只是太晚发现罢了。

“今日帝都又是如何了?”

每当我这么问,宝宸自是知道我想听什么。

“今日帝都可是闹开了锅,听闻宫里边端嘉皇太后向皇上谏言说是罗云王已到了选妃的年纪,望皇上配个好婚。”

“他必定是从了她的意了。”

“小姐说的没错,话说我们皇上真把端嘉皇太后当生母看待着。这不,选秀在即,倒是让这替罗云王选妃抢了名头。”

罗云王虽不务正业,但在朝中实有太后一党庇佑,再也家财万贯,怕是莨城不少名门已然开始较起了高下。

“可巧的是前些时日莫二小姐落水重病,怕是会误了入宫的时日,拂煕宫里的贤妃娘娘将莫二小姐的名讳上报给了皇上。”

我轻笑:“你不知其缘故,那贤妃自是她莫涤蕴的长姐莫涤尘了。”

宝宸轻呼:“那可不是我们景家的死对头!”

是啊,景家的人,哪个不知景家同莫家仇深如海。

“皇上开了金口,待到将军府的莫二小姐痊愈既可同罗云王谈婚。”

端嘉太后没有意见也是正常,要知道那重病的莫二小姐系属将军府的嫡出小姐,然则太后的野心昭然若揭,如何没有拉拢之意。

“恐怕莫涤蕴这婚嫁言之尚早啊。”

我想起了那日在酒楼里笑里藏刀的毓清帝,听爹说,毓清帝虽然六岁即位,恐那时年幼,皇权旁落,如今根基尚未稳固。太后一党实难连根拔起,他是万万不能再大太后党的人马了。

心下衡量一二,但愿莫涤蕴不要成为嫁不出的老姑娘才好。

“奴婢就看那莫二小姐的人品是极差的,她那丫头莫香哪有一点规矩的。”

只听的宝宸嘴上抱怨,她岂知我心中所想的莫涤蕴并非池中物。

或许飞扬跋扈是她的面具,还是说,落水重病本就是一场逃离深宫的戏码?

又听宝宸咕哝了一句:“要说这莫二小姐病的可真是时候。”

心下叹息,如若可以,我也想像她莫二一样,远离泥潭。

“我见今日日头尚好,你将耳房的书多半抱出去晒晒。”

耳房里的书,多半是二姐闺房里取得的,其间不乏有男儿看的兵书,倒是让我得空搬回自己屋里探看。

由于看得多了,与顾倾源试兵之时,却越发觉得自己是纸上谈兵了。

爹爹曾经在课堂上看过我与顾倾源针锋相对的时候,他道,女儿家的如何去学这些个东西,顾倾源倒是说接触兵法可以使我多周全些世故人情。

我早见他谋略颇深,但多半被他那副书生气遮了去。

他这样的人,只是,我不能成为他的牵绊,他这样的人,待我入宫后也该入朝为官,纵使不为我们景家,也该为他自个图谋前程吧。

重门深居话依别

毓清十九年春,皇城尚在飘雪。八万里雪山绵延,我在想,我会是怎样的命运?

顾倾源说,天上的星河会斗转,我就是这其中一眼。

他曾问我信不信命,现在我只能说,信或者不信。

我望眼相府门前的宫车,素锦华盖,这就是皇家,骨子里透出的细致。

宝宸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她眼尖着见着侍黛,匆忙上前:“侍黛姐姐,宝宸求你千万得照顾着我家小姐。”

侍黛宽慰她:“傻丫头,你说什劳子浑话呢,有皇贵妃娘娘在,不会有人欺负三小姐。”

像是得到了定神符,宝宸碎念着:“对,有皇贵妃娘娘在,我怎么给忘了。”

我近身上前:“侍黛姑姑,你如何来得?”按说这接秀女的活让她一个皇贵妃的近身侍女确实是大材小用了。

“娘娘嘱咐奴婢前来为三小姐多加打点。”

“有劳二姐费心了。”

心想着爹爹此刻进宫也赶不到爹爹早朝回府,只怕今后也难碰上一面了。

这时娘亲将一个包裹放置我手里:“这些你拿着。”

侍黛接过话茬:“夫人大可不必,三小姐此番进宫,所需的物件,皇贵妃娘娘都有打点,三小姐只管带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好。”

娘亲看了眼宝宸手里的木箱道:“你都带了些什么,告诉为娘,也好让为娘安生。”

“多是女儿家的物件,此外还有一副棋。”

是顾倾源给我的那副尚州白玉棋。

“这如何能使得,宫里不比外头,手头怎可没有银两打点,这些个琐碎的事情如何能叫你二姐为你操心。”

娘亲执意要将她为我整理的小包袱塞给我。

无奈我当着众人的面,将宝宸手里黑漆雕花木箱打开。

里头除了顾倾源的那副尚州白玉棋,还有平日里我放置在闺阁中的一个化妆匣,此外别无它物。

我将娘亲给的小包袱放在里头,然后合上盖子。

娘亲抚着我的肩头,宽慰道:“你的身子才大好,进宫后可得小心照看自己。”

“娘亲,女儿知道了。”

我见娘亲没有回府的意思,便对身侧的两位姨娘道:“二位姨娘,外头天冷,将我娘扶回屋吧。”

三姨娘看懂了我的意思,转头扶着娘的手道:“是啊大夫人咱们回屋吧,别辜负三小姐的一番孝心。”

相府外清冷了下来,劝回了娘亲,我对侍黛道:“姑姑,你先上马车坐着,我再好好看看相府便上来。”

宝宸将木箱交给侍黛,走至我身边,直到侍黛上了马车,她才轻声开口:“小姐,你是不是在等顾先生。”

她的语气是笃定的,也罢,就连我的心也是笃定的,我盼望等到他来,总有些什么要对他说来着。

相府的大门里走出一个人,宝宸对我说道:“小姐,有什么话现在不说,以后便没机会了。我先回府照顾夫人了,有朝一日,你可要派人来府里接我,奴婢舍不得您。”

宝宸为了我能和顾倾源单独说上几句话,她和我的离别显得格外苍白。

此经一别哭成茧

宝宸辗转进了院子,我理了理心绪道一声:“你来了。”

距离上次他来我园中已是八日有余了,这八日,心底却期盼他能来看我,终不料等到了今天。

“你在等我。”

我看着他的面色平静无波,心下顿觉酸楚:“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没等他说什么,话锋一转:“先生曾经说过,后宫粉黛多如牛毛,然帝不离后乎,唯有承央者,才算蒙受君恩。那时学生不懂,现在学生懂了。”

我懂了,他让我驻进皇帝的心里,要成为皇帝心间上的人。

我从绣间取出一方草青色的素帕,笑着塞进他手里:“倾源,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我望着他的眼,心里默念,得到你的垂青是我的幸事,失去你的眷顾是我的宿命。

这与他的意愿无关,纵然他会把这句话理解成我对君恩的追求。

不知为何,顾倾源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会听从他的话,就像一日一日,一年一年,一步一步接受他传授给我的课业一样。

在他的意愿里,我永远都是那个崇拜者他的学识,依仗着他的主张的女学生。

我不敢去望他的眼底,我怕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凉。

越过他的肩甲,我望了一眼相府的门楣:“自此,我肩负景家门楣,入宫去也。”

终是差了点什么,那男子瞬间脸色惨白。

他攥紧了手中的绣帕,心里空空如也。

宝宸从门后出来,看见他捧着一方绣帕弯了背脊,怕是哭成了泪人。

她知道,那夜小姐流着泪用他给的千年墨石,理着千头万绪的回忆,写下那么几字:“此情君莫笑,痴梦有绝时。”

可怜她的傻小姐,将顾先生刻进了心里,那黑夜孤灯下,她的心该是会有多疼。

宫车远去在南城素静的官道上。

顾倾源将绣帕埋进怀里,将那十字扎进心里。

他伸手去接那飘飘洒洒的雪,雪花在他手掌微微化开成水。

他想十五年前在雪目里出身的那个孩子终究会是有温度的,就像是这化在掌心的雪水一样。

那个瘦弱多病的女娃娃拜师在他门下,渐渐地他发现她聪慧异常,心思缜密。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娃娃一下子成了他的希望。

所以他倾囊相授,将她说成是一颗棋子也好,上天就是赋予了她完美。

显赫的身家,绝美的皮囊,让人拍手叫绝的才情,男子都少有的智谋与胆略。

这七年里,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在他的心里,与众不同,需要栽培需要呵护,他甚至可以将她心安理得地定义成一颗极为关键的棋子。

只是,时间真是一种特别的东西,或者说她景覆雪才是一个特别的。

若有一天,他告诉她,他的姓穆,不姓顾?她该是怎样的表情?

瞧,他怎么还能去奢望看见她的表情,再是特别的女子,到了那时候也定会冠以毒恨的目光才是。

“覆雪,我方知若要教会你去情爱,那么我必然先要爱上你。”

他的眼神有了弧度,最终轻瞌上眸,风雪里,他的脸颊上依稀斑驳着泪痕。

顾倾源突然觉得,景覆雪成了他的千军万马,压着他的心头到了绝望。

至此深宫覆景门

“姑姑,我这心里怕是住进了一个人。”

我对侍黛是没有防备之心的,她是二姐的人,以二姐的心性能容的下她,那只能说明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婢子。

只听她叹道:“皇贵妃娘娘的心里何尝不是住了一个人。”

我心下微微惊诧,二姐集权宠于一身,难不成她心里还没将莫少将军放下?

“奴婢听说死去的人永远活在活着的人的心里,这话说的原是没错的。”

我舒开笑容:“他还活着,只怕会活的比我好。”

“那么三小姐你要相信时光,时间一长,往往物是人非了。”

或许我该听她的,她说这话时,更像一个长者,或许她是过来人。

“无论如何,我先要把自己过好不是吗。”

何谓好?在我心里,我即将面对的男人,那是我大姐深爱的男人,也是我二姐最后选择托付终身的男人。

我进宫去,难不成是与我的两位姐姐争宠?

“三小姐,上苍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我心里像是崩塌了一根琴弦,这所谓的公平,是不是就是顾倾源所说的命?

“待会到了宫里,三小姐只管拿出相府千金的气度,其他一切,奴婢都会替三小姐办妥。”

我轻声答应:“是。”

景家没有必要招人待见,我身为景家女儿更没必要降低爹爹一品大员的官衔。

秀女的车驾行的都是官道,遂一路平安,半个时辰未到,车夫拴了马。

“侍黛姑姑,到宫门了。”

侍黛并没有同那细嗓的小太监说上话,径自下了马车。

我坐在车内,听到外头来了别人。

“侍黛姑姑,车里的可是景三小姐?”

“方总管可是说笑呢,难不成皇后娘娘同皇贵妃娘娘还有别的胞妹不成?”

我听侍黛压出威仪。

那被称作方总管的太监讨饶道:“侍黛姑姑您这不是吓老奴么,咱家这就将景三小姐请下车来。”

门帘被掀开,我以为会是那太监,不料是侍黛的手,她把素手伸给我,示意我扶她的手下车。

依照规矩,马车前跪着一个奴才供我踩踏。

以前我自是从不踩踏他人脊梁的,今日我却要拿出相府威仪,伸出这一脚。

待我站定,方公公从手里摊开一张画卷,恭着身,从上到下了打量我。

他是在核对,我和画里是不是一个人。

随即他打了仟:“有劳景小姐跟咱家走吧。”

我沉声道:“有劳方总管。”

那太监对于我的态度想必是极为满意的,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

顾倾源说过对事要看逢什么样的人。

他一番年纪,如今贵为总管级的公公,却是一路对我弯着腰身前边带路,侍黛亦是寸步不离我身。

宫门口停了很多的马车,想必各家的小姐陆陆续续都到了宫门口,那些个接秀女的奴才纷纷向侍黛和方公公行宫礼,这么一来,这些个世家小姐都盯着我看。

我想我的笑一定是比三月的春花还要灿烂。

我这样子做派或许招厌,或许招人羡。

金砖墙朔女为妆

有太监规管了车架,又上报了秀女人数。

我笑容不减三分,于一众秀女中站直了腰杆,粉妆青丝流云髻,妙点葡萄紫晶簪。

又见一颇有份位的礼数嬷嬷携一干教养姑姑走至上首与我等对面。

“各位姑娘妙龄进宫,或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今日奴婢得复一见都是你我的缘分。今日大开宫门,只为了替皇上广招秀女,充裕后宫。还望各位姑娘状态都是极佳的,也可光耀门楣,奴婢在这起先预祝各位姑娘日后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

她颇有一番言论,无非是为了提醒着我们,日后若中选,还得多念得她的恩情。

我们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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