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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仓央嘉措: 我问佛:-第68章

小说: 仓央嘉措: 我问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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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啊!通货膨胀了!!”

谁这么脑袋有坑吵她?而且通货膨胀和她睡觉有什么关系?

“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了!”

娘的!到底谁啊!

“ONLY YOU…… ”

“油你个头啊!!”小白终于怒了,噌地一下坐起来,咆哮道,“我说你这人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线,没看到老娘我正在……噶!”

只见眼前那人,头发蓬松糟乱有如印象派画卷,络腮胡和头发走同一个路线,明明长的很男子气概眼神却无比哀怨,更诡异的是那身军外套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土黄色的啊?!

小白指着那件外套,嘴角和手指同抽,“大胡子导演,几年不见,我依稀记得当年您这身好像是深绿色的……”

大胡子导演很庄严很肃穆地咳嗽了两声,“最近在四川拍外景,遭余震被埋了,多亏了我们人民子弟兵啊,把我从土堆里挖了出来,为了纪念那一历史性的时刻,我决定让这件衣服的时间定格在那一霎那。”

那双绿豆眼充满了真诚,要不是小白深谙某人的本性还真让他给忽悠过去了,“其实只是懒得洗吧……我说您就别死撑了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大胡子导演捧心摇头作痛苦状,“小白你怎就不明白我的心……”

小白呵呵干笑,她要能明白早八辈子就荣升女主宝座了,还犯得着那么瞎折腾。

大胡子导演终于恢复了正常表情,他盯着小白看了一阵,开始摇头,摇的小白那个心一阵一阵地虚。

“怎……怎么了?”

“终于消失了,接下来你自己可得多注意下你的病了,还又那啥啥毒……啧啧,真惨啊……”大胡子导演语重心长道,“毕竟不是人间的东西,即便是仙术也无法长存。”

“仙术?”小白被震撼了,“您最近又改拍仙侠片了?”

“……不懂就算了。”大胡子导演呵呵笑了下,像在自言自语,“所以,更要抓紧了,你现在已经十六岁了,还有十年,今年过了就是九年了,看这样子……不知道我们的赌最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小白已经懒得再去纠结大胡子导演时不时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感慨,人生苦短,她本来头发就少了。

“好了,不说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大胡子导演拍拍小白,“再不回去那些家伙怕要急坏了。”

“诶?”小白抬起头,难得这次会面结束的这么快。

“去吧去吧!”

顷刻间,一道白光闪过,大胡子导演瞬间消失在小白眼前。

许仙看着小白痛苦的闭着的眼睛,丝毫没有要转醒的样子,内心一片焦躁。

那具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四肢不住地痉挛抽动,牙齿咬紧嘴唇,原本就苍白的唇被她咬地快要滴出血来。犹如被放在火上烤弄,一刻也消停不得,许仙知道,这是四时花开第一次发作时候的样子。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约是心脏那的病直接引起了毒的发作,于是心病虽因为药物缓了下来,毒性却又漫了上来,而他手边又没有压制毒性的药物……

他迅速将小白用斗篷裹紧,抱起,接着对着空无一人的马车后大叫一声,“蓝枫!给我出来!”

于是原本确实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从空落落的枝桠中窜出一个女子,原来那女子浑身上下裹着白色的衣服,看着如同雪球一般,与周遭的景物混在一起,还真有些不分彼此的感觉。只见她双手抱住身子一阵一阵地打抖,怀里似乎还抱着个活物,时时拱动着。

“楼……阿嚏……楼主,您有何吩咐?”女子打着喷嚏,她似乎想用手摸摸鼻子,于是腾出手来,怀里的东西便趁机跳了出来,仿佛被闷坏了似的喵喵乱叫,幽绿的眸子在身旁那人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明亮,赫然是小白的猫儿夜明珠!

原来可怜的小猫又被小白落在了客栈,于是没跟上小白的它索性找上了曾替它管饭的蓝枫同志,而跟在后便护住的蓝枫同志见二人气氛大好,自然不能让小猫咪过去打扰,于是人猫大战酣斗几百回合,蓝枫终于仗着体型上的优势以及以往积累的斗争经验把夜明珠镇压在了怀里,谁知适才一个不查,还是让这小家伙跑了出来!

“恩啊哦!”蓝枫见这只和她纠结许久的小猫终究还是没能捂住,忍不住叫了出来。夜明珠三两下扑到小白身上,用爪子恼着小白的眉毛,小声地叫唤,仿佛要帮她抚平。

“乖,别动她。”许仙朝蓝枫使了个颜色,蓝枫立刻摆出恶狠狠地姿态把夜明珠从小白身上扒了下来,夜明珠挣扎不过,只得屈服于暴力。

“前边驾车,尽快赶往滋城!”许仙神情严峻地对蓝枫道,蓝枫点头,一手抓着夜明珠的爪子一手翻身上车。

“慢着!”瑰陌阻拦,表情强硬,“她不能走!”

许仙又将目光投向瑰陌,目光犹如千年的冰雪,寒冷刺骨,甚至让瑰陌禁不住退后了两步。

“那个姓相的死不死,和我没有关系。”他的脸上再无笑容,没有人能够相信,眼前这个人便是先前那总露出灿烂笑容的大男孩,他声音冰冷,语调没有起伏,浑身散发出的气势,仿佛可以把人吞没,“你知道阻拦我的后果。”

瑰陌咽下口口水,即便胸中已是鼓声雷动,她仍是说道:“那至少,让我一起走,等到她好了,让我带她走!”

许仙对上她那满含绝望和祈求的眼神,沉吟良久,终于道,“你也一并在前边,同蓝枫换手。”

瑰陌又看了小白一眼,重重一点头,往前坐到了蓝枫身旁,而许仙则抱着小白坐进车中。

“驾!”

蓝枫重重一甩缰绳,两匹马吃痛地迈开蹄子开始向前奔跑。许仙将小白紧紧揉在怀中,感觉到她的身子越来越冰,心中突然有一些慌乱,虽然他也知道四时花开初发作并不会致死,但问题是她不仅中了毒,还患了心脏病,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定时炸弹加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当务之急只有尽快赶回天极都城滋城,让赤莲尽快配出解药……

想到这里,他懊恼地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么?还是该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如果他当初知道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样,他又怎会让赤莲给她服下“四时花开”?

有钱难买早知道……有钱难买早知道……

突然,怀中的人儿动了动,许仙立刻低下头去看,虽然她的痉挛没有停止,但她却张开了眼睛。

他感到欣喜,却又夹杂着矛盾的担忧——清醒着只能更清晰地承受痛苦。

果然,小白张开眼还没两秒,便立刻痛苦地叫出声来,身子蜷地更紧了,双手死死蹂着许仙的衣服,这么冷的天气里,她的额头甚至沁出了汗珠。

“娘的……大胡子导演……你那么急地赶我来,就是来受罪的吗……”

“忍住……就快到了……”许仙没有听清她的话,但看她着那样子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覆住她的手,拿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安慰她,“到了,就可以拿到解药了。”

小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每次……都这么说……”

许仙朝她露出笑容,“真的,我向毛爷爷发誓,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胜利……”

“你……每次……这么说……”小白手中抓着衣服的力气越来越大,甚至把许仙的背抓得生疼,“我不要……毛爷爷,你……去找……马克思……来见我……”她每说一个字都难过地直喘气,却还是要说,甚至硬是挤出个笑容,而那笑容,在许仙看来,却比她的眼泪更让人心中难受。

她急促地喘着气,“呐……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

“是……要……死了吧?”

“好了,别说话,那样你会更难过。”许仙用袖子替小白擦去汗水。

小白摇摇头,“不行……我要是不说话,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许仙努力不对她露出哀伤的表情,“好,你说,我听着。”

小白正要说话,突然整个人又猛烈地抽动起来,许仙赶忙抱紧她,又将手指伸进她口中,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舌头给咬了。

幸好这抽搐只持续了片刻,但小白仍是虚脱般倒在许仙怀里。

“还好吧?”许仙将下巴搁在她头顶问道。

“恩……”小白像只是呼吸般应了一声,休息了一会,她轻轻地说道,“小许子,我不想死。”

许仙摸了摸她的头发,“傻瓜,你不会死的。”

小白钻进他怀里,仿佛想要汲取多一点的温暖,声音闷闷的,“我答应过祖母,会好好地活着,她看见我这么早去找她,会很伤心的……对了,还有相先生……”

许仙听她在迷糊之际还提起这个名字,心里感到一丝不舒服,却仍是笑着安慰道:“他不会有事的,你只要顾着自己就好。”

小白点点头,不再说话。

许仙见她虚弱的样子,咬住嘴唇,手中不觉加重力气,仿佛要把她整个揉进身体里。

在颠簸中,小白渐渐睡去,却再不似从前的安稳,时不时会皱起眉头。许仙用身体给她做垫子,小心地抱着,不时地替她擦去额间的汗珠。

原本身子就已不堪重负,再这样一折腾,她怎么受得住?

蓝枫打开一角帘子,凑进来小声问道:“楼主,要派人去找那位马先生吗?”

“……不,不必了。”

许仙将她汗湿粘在额前的头发撩开,希望她能够感觉舒服些,她却仍皱着眉。

是在做什么噩梦吗?

* * *

一连三天,侏儒都没有来找相先生晦气,相先生便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了阵,庆幸之余也不免意外,却又担心他在酝酿什么更残酷的手段来折磨他。

直到第四天,侏儒走进房间,黑着脸,眼睛里都是血丝,看向相先生的眼神宛如被纤细铁链拴着的野兽,稍不留意便会挣脱出来,他慢慢开口道:“你先前说我自己看不起自己,是什么意思?”

相先生看着他的脸,那张脸上带着杀气,带着疯狂,以及一丝痛苦的无法解脱的困惑,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若非你自己心中也是那么想的,别人又怎能趁虚而入?”

侏儒发出痛苦的笑声,“你若是我,也会这么想的!”

相先生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说道:“为何不想想,你除了身高不如人外,又有什么比不上别人的地方?那么多才貌双全的自诩少年英雄的人,不都死在你的手下?你堂堂一男儿,不求建功立业,却成日纠缠于外貌长相,有何意义?”

“你没有我的痛苦,自然可以这么说!”侏儒像被踩到的尾巴,大叫出来。

相先生扯动嘴角,“谁没有痛苦?你又何曾知道我的痛苦?可痛苦又如何?与其耽于其中,不如早日面对,况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柔和了些,“人生除了痛苦,还有其他的东西。”

侏儒听了他说的,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话。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痛苦,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他人的伤痛。

但痛苦的感觉,却都是一样的。

眼前这人虽然可恶,却从未用鄙视或者厌恶的眼神看过他。

刚才有一瞬间,他的表情变得不似往常。

是因为想到了那样东西吗?

人生中的那样除痛苦外的,其他东西?

侏儒眯起眼睛,抬起匕首狠狠刺在相先生的伤口上。

相先生死死咬住嘴唇,等待他一刀一刀缓慢地肢解他的伤口,等待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降临。

可出乎他的意料,那侏儒却很快的将匕首往下一划,整个伤口瞬间被割裂,鲜血淋漓,但因这一下速度甚快,伤口撕裂的那刹那,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在稍后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但比起往常,却好了不只千万倍。

相先生诧异地看着侏儒,侏儒却没有看他,只是仿佛发泄般,把匕首重重地扔在地上。

铁质的匕首与地板撞击发出锐利的刺耳声响,侏儒跳下箱子,像被野兽追赶般,飞也似地冲出门去。

相先生呼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会放过他,但看那样子,或许他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也说不定?

相先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说起来,为什么刚刚说那句话时,脑子里会突然浮现起那张脸呢?

人生除了痛苦,还有其他的东西。

莫非对他来说,指得是她吗?

他垂下眼睛,有些疑惑。

……会是她吗?

解药(上)

「茫茫人海中,谁是谁的解药?」

雪一连下了好几天,终于逐渐停了下来,但地上的积雪却不见化去的迹象。

小白他们的马车在雪地中艰难前进着,摇摇晃晃中,虽然小白毒的发作期暂时过了去,但仍因身子虚弱而昏昏睡睡,话也更加的少了,这般有气无力的样子,让许仙看得更加自责起来。

又过了小半个月,马车终于进入天极国境内,随着他们的深入,周围逐渐热闹起来,慢慢可以见着人烟,全神戒备的众人,也就在边境的村庄中舒缓了一下。

他们在一户人家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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