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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仓央嘉措: 我问佛:-第66章

小说: 仓央嘉措: 我问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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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渚清闭上眼莞尔,“二哥你放心,如今国内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在赵国的军队也是连战皆捷,我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的。”

花渚深看着他,“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的军队借着救援的名义已经基本控制了赵的都城,元秀虽然年轻,但带兵却颇有一套,不仅大受赵国百姓的好评,还吸收了好多赵国投军的百姓,同赵国的联系越多,到时候赵国想搬回就越困难,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回来后定要好好嘉奖他一番!”说着又笑了起来,“待到差不多了,三弟你便把赵国的公主娶来,再逼着赵王退位,这赵国,就是我们的囊中物了!可怜的赵王,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么?”

花渚清无奈地摇头,“真是,到头来还是得弄个负担,都说我只想做个逍遥王爷了……罢,谁让我那时起就已经上了贼船了呢……”见花渚深阴谋得逞似的笑,他又道,“不过也必须注意天极的动向,近来虽然没什么动静,但他定然知道我们将军队派往赵,国内力量空虚,以天极的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花渚深欲对他抛媚眼,只可惜功力不够深厚,愣是变成了眼睛抽风,“三弟你花力气招集那么多武林人士,不就是为了现在么?”

花渚清轻笑,“是啊。”

说完,他又把目光投向远方,“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除了你。

独自回到房间,花渚清没有立刻就寝,而是点起一盏灯,坐在床头,依稀出神。

乡野小店的房间实在不大,对他这个住惯高屋豪宅的人来说当真是屈就了,但之前的那几个夜晚,他却觉得过得甚是快乐,是那种很单纯的快乐,和她一样单纯。

虽然她总表现的很世俗,但他却一直觉得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子,聪明的单纯,快乐的单纯,善良的单纯,许多时候想要隐瞒,真相却很容易从那双大眼睛里透露出来,实在是个不适合演戏的诚实姑娘。她似乎从未想过荣华富贵,虽然对她来说其实唾手可得,一心追求的只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那也是,只有她可以追求的幸福。

他把她的枕头拿来,看到一个雕花的精致木盒,散发着清淡的木香,正是他先前送的那只。

突然觉得有些伤心,明明是自己要去的,却没有带走。

算了,全当先寄存在他这吧。

他将盒子打开,拉开卷轴,一个女子的画像便展露在空气中,那画像在昏黄的油灯下微微泛起黄色,竟像是已经放了许多年。

兴致突来时为她作的画像,说不上有多用心,没怎么斟酌地随意提笔,却意外地画得很顺,连思考都不需要思考,仿佛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总是喜欢靠在窗边,看着窗外,呆呆的,大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那个景象,竟似已经流经了几轮的岁月,深深映在他的脑海里,模糊着,交叉着,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总以为自己在等什么人,在找什么人,那个人可以把他空洞的内心填满,可以带他走出无垠的荒漠走向更广阔自由的天地。

于是他见到了她。

见到了她时,他真的有那么一瞬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心里那个一直空洞的地方也随着她的到来好像填上了一些,然而再一注意,又好像还是空的,两种感觉虚虚实实的纠缠在一起,最后却什么都握不住。

原来自始至终,都只是他的错觉。

他浅笑着,把画摊在桌上,伸手抚摸画中人的脸颊。

苍白的肤色,小小的身体,遥远的眼神。

她不是那个他要等的人。

或许这个世界上,那个人本就不存在。

在他出生时,就注定要得到,也注定要失去。

一切都只是他的杜撰,他的妄想,他的青天白日梦。

他的手滑到画中人殷红的嘴唇旁,定住,细细摩挲。

她分明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

可为什么当载着她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时,他还是会觉得不舍?

还是会……痴痴张望?

他小心地把画像卷起,重新放回盒子中,合上,又想了会,把盒子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边。

起身走到窗边,竟发现不知不觉,地上已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脆弱的,仿佛脚一放上去,就可以听到破碎的声音。

他抬起头,黑暗中,隐隐有白色的飞絮舞动,仿佛散不尽的离愁。

“终于,下雪了啊……”

雪渐渐大了起来,道路也由于覆上了晶莹而变得有些滑溜。

这种天气,幸得瑰陌马术高超,才能既保持着速度又不致让马跌跤。

娇嫩如玫瑰的脸颊已满是风尘,连额间的朱砂似乎都失了颜色,向来殷红诱人的红唇已经裂了好几个口,细心保养的青丝此时也被无情的冷风肆虐,主人却毫不在意,仍策马一路向前狂奔。

她已赶了七天七夜的路,期间只停下喝了几口水,然而即便喝水也是分秒必争,喝完又匆匆赶路,连马都没下过,更别说睡眠。她双目充满了血丝,憎恨着老天,却又不敢张嘴,因为以她这种速度马上就会咬到舌头,只得在心中默默咒骂着这不合时宜的天气。

她峨眉锁起,咬紧嘴唇。

再一天……再一天就可以到了……

她很快就会找到她……

所以,阿诺你一定要……

天机阁。

“已经七天了。”侏儒看着相先生,桀桀怪笑,“看来那个家伙的速度也不怎么样嘛,而且,老天还真是对你不薄……你看……”他打开窗子,任冷风夹带雪花涌了进来,突如起来的寒意让上身□的相先生一阵哆嗦,“下雪了。”

相先生没有理他,兀自低着头。

“你还是那么无趣。”侏儒笑嘻嘻地看着他,可突然,他的表情暴怒起来,“可就因为你有一副好皮囊,所以大家都围着你转!”

他爬上相先生身前的那个箱子,一脚踢在相先生胸前的伤口上,相先生痛地闷哼一声,“我明明比你早入阁,却至今还只是个火旗旗主!而你呢?平步青云,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天机阁右护法,职位仅居阁主之下!”

他拿起匕首,指着相先生的脸,表情疯狂,“凭什么,老天凭什么这么不公平?!凭什么就要给我这样一副身体,受尽天下人耻笑,为什么!!”

他尖细刺耳的声音在窄小的房间里冲撞着,仿佛同他的怨恨一般,久久不能散去。

相先生终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努力扯动嘴唇,露出个嘲讽的笑,声音虚弱,“真是无聊。”

“你说什么?”侏儒猛地转过头,看向他的眼里有着无穷的怒火。

“真是无聊。”

侏儒一刀狠狠插进相先生的伤口,嘶声道:“你再说一遍!”

相先生忍着巨痛深吸一口气,大声叫道:“我说你无聊!”

侏儒眼睛因愤怒而瞪大,连眼珠子都仿佛要滚落出来,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在相先生伤口中转动,“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因为痛苦,相先生全身都颤动起来,却还是冷笑着,“若不是你自己先看不起自己,别人又怎敢耻笑你?”

侏儒的手蓦地停住。

他说什么?

他说他自己看不起自己?

哈哈,笑话!他怎么可能看不起自己!他把那些背地里嘲笑他的人个个收拾的体无完肤,拔掉他们的舌头,又不让他们死,而是让他们感受着和他一样的痛苦,他又怎会看不起自己?

自己看不起自己……

——哈哈,你看,我都比你高了,你怎么老长不高呢?

——哎哟,造孽哦,那家人怎么会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喂!你看,那个人怎么那么矮?明明是大人了,真恶心。

——哈哈,矮个子,看不见,讨媳妇,被人嫌!哈哈哈哈哈……

自己看不起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

“够了!”他大吼一声,像是要把胸中所有的气都吐出来,他使劲抱着脑袋,摇晃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笑了!!”

他翻下箱子,却险些摔倒在地,他甚至忘记把匕首从相先生伤口中取出,便仿佛逃走一般冲出了房间,留下洞开的大门,吱呀吱呀地响。

相先生呼出一口气。

看来今天的刑罚可以省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他再没力气扯动嘴角,只哼了两声算是笑。

为了不让感觉被疼痛操纵,他努力让自己想些东西。

瑰陌已经去了七天,还没找到她吗?

她应该……不会有事吧?

天气越来越冷了,她身子又不好,不会又染上其他什么病吧?

还有那只簪子……还没能给她……

外面下雪了,她在哪里,也可以看见吗?

他闭上眼睛,这些天来第一次有了安详的睡意。

那一定是,很不错的景象吧……

“小白!小白!”许仙在外边大呼小叫。

被颠簸地糊里糊涂的小白听着他瞎嚷嚷不觉皱起眉,“……什么事啊?”

“下雪了!”

“不就是下雪吗……恩?下雪了?!”突然精神起来的小白掀开帘子,果然看到小小的白色冰晶从天上洋洋洒洒地飘落,仿佛轻柔的羽毛,温柔地落在路人的身上,再轻轻化去。

小白脸色一变,“惨了,一下雪就更冷了,我最怕冷的!”

许仙囧起脸,“喂喂!小白你太不浪漫了!正常女生见到这种景象不都应该……”他双手攒拳放在两腮,作小女生状,“‘哇!是雪耶!好美啊!’这样说吗?”

小白丢给他个白眼,“又不是这辈子没见过雪。”

许仙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小白你太不浪漫了。”

小白嗤笑一声,“浪漫是奢侈品,我是穷人,又不像你有个好师父,所以光是买生活必需品就已经很吃力了,没那个美国时间浪漫。”

许仙豪迈地拍拍胸膛,“别客气,我的就是你的,我有许多浪漫,尽管拿去用!”

小白脸上挂满黑线,脑子里条件反射地浮现出摆了个S造型的护士服美女,口中讷讷道:“谢了,男人的浪漫,敬谢不敏。”

许仙啧啧,“真可惜!”

“啊啊是啊是啊,真可惜。”

话虽这么说着,她却还是又掀开了帘子,伸出手,试图抓住一两片雪花。

看着手中逐渐融化的小东西,她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就是浪漫吗?

看漫天飘雪,看雪化成水,看生命轮回,看世事轮换。

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容易为除自身之外的事物感伤了呢?

许仙稍稍一侧身,便看见轿子中的白衣少女把脑袋探了出来,微微仰起,手平伸着,脸上表情深沉,像在想着什么。

这样的天气驾车大意不得,于是他很快又正身看向前方,只嘴角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小村被风雪遮掩,消失在身后。

雪还在下。

尽头

「无可避免的,这是万物永世无法挣脱的悲凉宿命的轮回。」

即便瑰陌没有停歇地赶路,行程仍是因风雪被延误了一天半,待她到达客栈时,已经人去楼空。

瑰陌虽然一身风尘,但到底美人气质掩不住,天生丽质难自弃。原本打着算盘的掌柜看着美人一脸失魂落魄,很是不忍,赶紧安慰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大老远跑来看圣上和三王爷的,她们刚走没多久,你现在赶上去兴许还追的上……姑娘?”

掌柜的一堆话,瑰陌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大口喘着气,眼睛不住眨着,突然,她转向掌管问道:“你可知与三王爷一同的一位白衣姑娘往哪去了?”

掌柜愣了愣神,想了许久,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了。”末了他又补充道,“不过说起来那位和她一起的公子也不见了。”

瑰陌眼睛一亮,“和她一起的公子?可有什么特征?”

掌柜道:“特征?那小哥长的挺精神……哦,笑起来特别有朝气的样子!年轻人啊!”说着突然撂了撂那缀山羊胡,仿佛缅怀起了自己的青年时代,很是感慨的样子。

“多谢!”

瑰陌匆匆一句,等掌柜回过神,眼前哪还有那姑娘的身影?

“年轻人啊!”

掌柜又是啧啧两声,重新就着手头的珠子拨弄起来。

“哎哎……刚才算到哪了?果然是老了啊老了……”

雪下得速度很是快,没两天地上就积了一层白色的晶莹,马蹄和车轮碾过,发出暗哑的响声,比起先前简直就是法拉利和拖拉看的差距。

这般老牛拉破车似地拖着,某人终于受不了了,一掀帘子,“我说小许子……照这个速度,我们要几年后才能到啊?”

许仙应声道:“坚持住!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向毛爷爷发誓,今年内一定能到!”

小白本还想再抱怨两句,但看到他满身落满了雪花,还向她露出大大的笑容,突然心里一软,伸手帮他把头上身上的雪花拍落,笑道:“得,成白毛女了,再扎个红头绳就更完美了!”

许仙被她的笑愰得一呆,也跟着笑道:“那哪成啊,我还盼着娶媳妇呢!”

小白乐了,重新钻进轿子。

于是又过了那么几天,蜗牛终于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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