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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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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足无措的农夫向自己唱喏,郑克臧脸上浮出一丝笑容,也不嫌田头的气味难闻,伸手想招:“这位大哥不必道歉,其实该说莽撞的是余才是,不过大哥既然来了,还请过来叙话,余还有些事想请教大哥。”

    挠着头皮的农人这是骑虎难下了,他想了想准备走过来,却看见持刀的护卫用冰冷的盯着他,他下意识的脚步一定,随即福至心灵,忙丢开手中握着的农具,这才得以走到郑克臧的面前,再次低头行礼。

    “小人见过这位公子爷,”农夫许是把郑克臧当成了不知稼穑的富家子官n代,因此尽管态度卑谦但绝不畏畏缩缩。“请教什么是不敢当的,有什么话公子爷尽管问就是了,俺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回禀的。”

    不知道也不在乎他怎么想的郑克臧,指了指他所发现的这株植物:“这种的是甘薯吗?”

    农人被郑克臧的话问糊涂了,他挠了挠头,想了一会才回答道:“甘,甘薯是什么俺不知道,这是长乐陈公从吕宋带回来的番薯,俺们这一片都有种的。”

    “元子!”由于不敢在普通人面前暴露郑克臧的身份,柳崇惜用了一个不引入瞩目的称谓。“所谓番薯其实就是甘薯,甘薯向来有吕宋自闽地传入中华和交趾自粤地传入中华两种说法,其中闽入说中率先将甘薯带入中华者即长乐陈经纶陈振龙公,然后由先巡抚金公学曾劝民广泛种植,所以又有人将其称为金薯。”

    “这么说其实是一样东西喽。”郑克臧点点头表示理解这种称谓上的不同,中国向来地大物博,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这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既然弄清楚了只是称呼不同郑克臧便继续向农人询问道。“这位大哥,这番薯好吃吗?一年下来的收成怎么样?平时你们是用来当饭呢还是用来做菜?”

    “回公子爷的话,番薯吃起来很甜,平日里婆姨们都喜欢蒸熟后再晒干了切片,可以当菜吃,俺们农家吃不起糖,小崽子们也时常拿来和柿饼一起当果子吃,要是年景不好的时候,切碎用来和米一起蒸熟,也能省下一点口粮。”看得出这个农夫条理还是很清楚的,居然郑克臧问什么他就能答上来什么,倒也不是一个寻常之辈。“而且番薯种下去收获极大,一亩可以出七八石,只是官中不收,所以俺们一般只种在田埂上。”

    “倒是救命粮。”郑克臧感叹了一句,其实红薯的产量高他是知道的,但过去只是一种概念,到了如今这个时代他才发现这种高产作物对平日只求温饱的百姓而言是如何的重要。“那大哥可知道如何用红薯淀粉来做面条?”农人摇了摇头,在他的印象里只有白面才能做面条的,至于郑克臧口中的淀粉是什么东西,他更是摸不着头脑。“那可知道番薯的嫩叶可以做菜。”农人再次摇摇头,于是郑克臧回视柳崇惜。“看起来咱们东宁人身在宝山不知宝啊。”柳崇惜不知道郑克臧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所以只能支支吾吾的赔笑着,就听郑克臧再问到。“家里养了几口猪,几只鸡?可有耕牛?”

    听到这种明显的上官口气,农人愈发的恭谨:“家里只有一口猪,过年的时候准备用来吃肉的,鸡倒有二十几只,还养了十几只鸭,平日全靠鸡蛋、鸭蛋来淘换些油盐针线,不过俺住的地方边上还有条小溪,小崽子有时也能摸些鱼虾来,算是能见到荤腥,只是耕牛全甲不过六头,农忙时只能等别家先用了再借。”

    “没有牛,大哥可要辛苦了。”郑克臧眉头一凝,耕牛数量不足是台湾农业的大问题,但因为雷琼的形势逆转,郑克臧也没有办法立刻予以解决。“不过猪还是要多养两口,无论是自己吃肉还是贩卖换布盐总归是好的。”农人欲言又止,郑克臧却看得明白。“是不是担心猪草不够啊。”农夫点点头。“余告诉你,这番薯的嫩叶可以做菜,而其余的叶子可以给猪吃,猪吃了长得可快呢。”

    农人作出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明显是不相信郑克臧的话,这也是,他早就把郑克臧当成五体不勤的贵公子了,又怎么会相信郑克臧能通晓农事呢。

    柳崇惜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为了拍郑克臧的马屁,不,应该说是为了维护郑克臧的尊严,柳崇惜立刻冲着他一瞪眼:“大胆,世孙岂会诳骗你一介布衣!”

    一听柳崇惜嘴里冒出世孙两个字,这个农人顿时吓了一大跳,台湾有几个人能称世孙的,没有,就郑克臧一个,知道自己冲撞了贵人的农夫当即拜伏在地,郑克臧看了多事的柳崇惜一眼,亲手扶起农夫:“不必拘礼,若不是尔等辛勤耕耘,父王在大陆又如何能睡得了安稳觉,至于余所说的,若是不信,回去可以试试。”
正文 62。出巡(中)
    农人忙不迭的应声着,对于农夫的这种反应,郑克臧给予理解的一笑,大哥自然也不叫了………当然叫了对方也生受不起………只是以相对平和的态度仔细问着:“看你的样子,怕也是军中出身吧,什么身份啊。”

    “回世孙的话,当年曾跟着王上征讨过僭称王号的郑袭公子。”农人带着一丝骄傲报告着。“后来蒙王上赐了二十亩地,所以这就回家种地了。”这么一说郑克臧明白了,此人当年应该只最多就是领班的阶层,在移镇军屯中顶天也就是牌长了,否则至少还应该有个官身才对。“而今在本地当一个牌长。”

    见自己的猜测不错,郑克臧不禁有些暗自得意,于是进一步问道:“余且问你,如今本地牌甲上可都是你这样的老兵出身?他们日子过得怎么样?儿女中可有进学的?”

    农人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一点也不敢稍越雷池:“回世孙的话,本甲原来二十五户,都是军中老兵出身,只是官上进来说什么实台,因此从中抽取了八户迁到新屯里当牌长、甲首去了,所以眼下止剩下十七户还在,蒙王上的恩德,各家过得不错,陈总制使办了蒙学,俺家那几个小娃子中就有进学的。”

    郑克臧眉头一挑,他当然听出了其中的玄机,是有进学,而不是都进学了,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他现在就可以解决的,所以他并不准备盘根问底,所以转而问到:“有八户到新屯去了,那这些人家空下的田土现在由谁耕作?”

    由于郑克臧问的都是不敏感的东西,因此尽管心中忐忑,这位牌长还是一五一十的作答着:“官中将田土收回去种甘蔗了,还征调了劳役,不过甘蔗只要种下了,平日倒也不需要多过问,只是该收获了再由本地的牌甲出劳役帮着收割。”

    “是嘛。”郑克臧明知故问的应了一句,随即便话题回到了农事上面:“除了种粮以外,尔等还种些什么,桑树种不种?蓖麻种不种?平日的菜蔬种些什么?”

    农夫被郑克臧一连串的问题问晕了,好半天后才喃喃的回答着:“俺家里,不俺们整个甲都没有种桑树的,不过邻甲听说有,不过也只是卖桑叶并不亲自养蚕。”

    丝可是这个时代的极其宝贵的外贸产品,虽说不至于跟以前一样价同黄金,但胜在需求稳定又能源源不断的生产,因此当郑克臧听到东宁百姓不种桑不养蚕时脸色顿时一变,目光更是如剑一样向柳崇惜扫了过去。

    柳崇惜忙凑过来解释着:“世孙,养蚕可是一件极其辛苦和耗时的事,光每日喂蚕就多达十数次,现而今数万丁壮被抽调西征,原本该男子来承担田间农事现在都由妇孺来承受,却是少有人能抽出余暇的时间来。”

    郑克臧并不完全接受柳崇惜的解释:“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但为何桑树也不种了?”

    “世孙,粮食。”柳崇惜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关键还在粮食,陈总制使为了确保军前供输,之前曾勒令改桑为粮,当然如今有琼州的供应,已经让东宁百姓稍缓了一口气,但百姓多愚,官府不鼓励,他们也少有恢复种桑养麻。”

    “这么说,还是陈总制使的不是喽。”对于柳崇惜用陈永华来压自己,郑克臧很是不满,而且什么叫百姓多愚,明明就是下面为了邀功而继续用行政命令来压制百姓的发财之路,柳崇惜这话说到底就是欺上瞒下。“也罢,此番回去后,余自会跟岳丈商量如何来加以修正往日之弊。”响锣不用重锤,郑克臧这话一出,柳崇惜的脸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抽过了一样,迅速红了起来,对啊,人家是翁婿,自己在其间嚼什么舌头,不过还不等后悔的他进行补救,就听郑克臧问道。“蓖麻也不种吗?”

    “种,蓖麻是种的。”蓖麻的全株可以入药,其茎皮富含纤维可以造纸,饼粉油粕可作肥料、饲料,而榨出来的蓖麻油可以充当泻药更是如今东宁水力机械最好的润滑油,以这样的宝贝,农家不可能不种,只是不会特意去种,通常只在房前屋后有那么几棵。“咱们门口有那么两颗,跟土豆种在一起。”

    土豆?郑克臧还在疑惑土豆为什么不种在田里而种在屋子边上,边上的柳崇惜以为是机会,忙过来解释着:“世孙,东宁所谓土豆者,其实是落花生,这东西百姓多用来榨油,当然也可以煮熟了作为菜蔬,承天府的酒肆里也有作为干果的。”

    纳尼?土豆是花生?郑克臧真有些晕了,刚刚甘薯变番薯他还可以接受………毕竟大家都有个薯字只是叫法略有不同………但土豆跟花生什么关系,生拉硬扯到一起让他情何以堪。

    不过郑克臧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郁闷来,反而和颜悦色的继续问到:“既然有了甘薯和土豆,那同是由吕宋夷传来的番茄,东宁可有种植?”

    “番茄?”这下轮到柳崇惜疑惑了,他思索一会向郑克臧确认道。“世孙可说的是番柿?”

    “番柿?应该是吧,余记得还有个名字叫西红柿的,应该就是番柿。”

    “番柿在东宁叫柑仔蜜。”柳崇惜笑着向农人问了几句,果然农人回答有,但依旧种植的数量不多,对此柳崇惜自有一番解释。“世孙不知,这番柿传入大明之时原是作为观赏的花卉,只是近年来才成为果蔬。”

    柳崇惜自以为知识渊博,郑克臧却似笑非笑,其实柳崇惜说的他都知道,柳崇惜不知道的他也知道。番茄是什么?不就是还珠楼主小说中号称吃了能增长几十年功力的朱果的原型嘛?当然郑克臧也不是大英百科全书,他也有不知道的东西,譬如这种被欧洲人误以为夏娃所吃的禁果是什么时候在中国变为食物的,不过现在显然是有答案了。

    涵养极好的等到柳崇惜说完了,郑克臧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一样是吕宋引种的马铃薯台湾可有植种吗?”

    “马铃薯是什么?”

    柳崇惜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马铃薯,郑克臧也无法解释,只好把马铃薯的形状描绘了一下,此时农人提醒道:“莫不是番芋仔?”

    柳崇惜这才恍然:“没错是番芋仔。”

    于是郑克臧问道:“东宁有种吗?”

    “有,但是这个东西没多少人愿意种。”

    郑克臧一听便愣住了,不是说马铃薯繁殖期短,产量又高,甚至曾经在大饥荒中拯救了爱尔兰吗?怎么这种高产作物到台湾以后就没有人愿意种了,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道道吗?

    于是郑克臧向这宁姓的牌长征询着,就听对方说到:“番芋仔虽然中下后不用多管,但据说是喜寒不喜热,一热就长得慢,而且要长得好就需要很多的肥料和水分,长成以后,更是不很快吃掉的话就会发芽烂掉,可番芋仔入口并不好吃,吃了又拉不出屎来,所以不是饥荒,寻常人家不愿意种。”

    郑克臧这才恍然大悟,他记起来了,现在小冰河时期已经过了,东宁的平均气温在二十四五度的样子,已经超过了马铃薯最生长合适的16~22c,而夜间温度更远远超过块茎形成的气温为10~13c(土温16~18c),所以成长缓慢远不如北方较寒冷的地区。

    “入口不好吃,但至少吃不死人,种的不好,也总比稻麦要种植日子短、收获大。”郑克臧当然知道台湾日后将面临一场连续三年的大旱的,比起需要同样多水分的稻麦,他的高产足以让大多数的百姓吃饱了肚子,但是他却不能公开做如此的预言,所以只能隐晦的暗示着。“番芋仔可是宝啊,关键时候要靠它救命。”

    柳崇惜颇有些不以为然,农夫更是唯唯诺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郑克臧鼓吹着:“其实番芋仔可以做菜,譬如醋溜、油炸,也可以跟番薯一样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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