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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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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几十万也能调出来,也不知是真是假。欧灿辉倒是记得舅父曾给捉过几次,但罚了款关了几天就放出来。欧灿辉不知道舅父和华仔表哥认识而且是赌友,这时相信赌注不会小,而且舅父搵到钱的传言非虚。

“信不信由你,但阿松──”他笑着指了一下陈永松,“不是你这条鸡虫,是小南门学道的那个阿松,说我这一段时间,事情有阻滞,无碍发点财。嘿嘿,真给他批中了。”

欧灿辉不知道华仔表哥什么事情有阻滞,但发了点财那就是说赌搏赢了钱。果然,华仔表哥兴致勃勃地说了下去:“早两天我心情不好,他们一叫,我就去了。去之前我打电话问阿松,阿松说当天财位在东,我去了就先占了靠东朝西的位置,那一晚就杀得他们三个片甲不留……”

这时白志毅伸了伸舌头,说:“这个阿松真的这么厉、厉害?华仔,你每次打麻、麻将(牌)都先问过他,岂不是场场都赢?”

“嘿嘿,你以为阿松每次都会讲?对一般人他是不讲的,他是学道之人,有道之士,太世俗的事一般都懒讲懒理。”华仔表哥不无得意,“我自小和他玩到大,虽然他比我大十岁,但和我是老友,交情自然不比别人。”

阮桂洪说:“这只金捞怕值几千元吧?”他只听说过金捞很贵,但不知道贵到什么程度。

“肯定不止几千元,”陈永松见多识广,“除非是假金捞。”

“我找人看过了,是真的金捞,值三万多块钱。何润培也是从别人那里赢来的。”看大家脸露惊诧、羡慕之色,华仔表哥就解下金捞给大家传看,“见识一下吧。知道吗?香港和澳门捞偏的大佬,个个都戴金捞。还有一些人喜欢戴它,一是做老板的,戴金捞显身份;二是赌徒,救急的时候可以拿去典当──贵的金捞十几二十万一只呢!”

“我两次去澳门,阿松都劝我不要去赌,我不听,结果输了十多万。”华仔表哥从欧灿辉手上接回金捞戴上,举杯示意大家喝酒,自己先干了,又说,“在这里我虽然极少赌,但我一下场大都能赢钱──只有陪那些单位头头时才输,那叫做不输也要输。前晚何润培也算黑(倒霉),不光带去的三万块全输光,最后连金捞也顶上。说好了的,三天不拿5000块来赎,这块金捞就姓胡了。”

白志毅又伸了伸舌头:“这个何润培也算黑、黑了,一个晚上就输、输了3万块钱……”

华仔表哥说:“这算什么?他有一次比这次还黑,试过一晚就输了5万,一个礼拜下来总共输了10万,那才叫黑呢!咬牙切齿说要戒赌,谁知过了两个月又手痒了……”

欧灿辉心里暗暗吃惊。他不知道舅父原来这么有钱,舅父一下就输了那么多钱,他也觉得肉痛。他想,一个晚上输三、五万,他大约一世也赚不到这么多钱。不过,就算赚到了这么多钱,他也不会去赌。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为什么拿到赌桌上去?这一点他很感激饮服公司对他们的教育。公司一发现职工赌博,都会严厉处理,所以他和同事们都没有赌摶的嗜好。

陈永松这时却说:“我们乡下那地方才赌得厉害呢!我听说,他们每次赌钱起码都带二、三十万去,不用数钱的,每次就扔一扎,每扎一万块。他们赌的方式很干脆的,每次每人抽一張扑克牌,谁最大谁赢。如果有十几个人参赌下注,一次就赢十几万……”

“如果给阿Sir、Sir抓到,岂不是损失惨、惨重?”白志毅哇地叫起来,“阿Sir就、就发达了!”

陈永松冷笑一声说:“村口、巷口、门口都派了人放哨,哪能让阿Sir随便抓到?”

欧灿辉心中暗暗咋舌。他真的不知道社会上这个现象是这么严重,令他思绪万千的是,和这些豪赌的人比起来,他简直渺小得象一粒沙子、一点灰尘,即如现在和华仔表哥坐在一起,自己还有阮桂洪、陈永松、白志毅等工友都难免露出那么一点自卑,原来一个人事业的成功,是可以那么挥洒自如,羡煞旁人。他想,什么时候他也能这么有钱就好了。

华仔表哥没有留意欧灿辉脸上忽闪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欧灿辉在这一刻里有那么多的思想,他看酒喝得差不多了,就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阮桂洪说:“先给大家发一点人工(工资),其他的等工程结算后再计发。”

大家喜笑颜开。阮桂洪抽出钱点算了一下,就给在座的工人每人发了200元,其余的就装回信封里。想了想,悄悄的把信封交给欧灿辉,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先帮我拿着,明天再给回我。”

欧灿辉不明所以,因为信封里装的是其他工友的钱,所以他犹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接了过来,也悄声问阮桂洪:“你还要去哪里?”

阮桂洪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欧灿辉只好不再说话,不过手里攥着几千块钱,心里忽然紧张起来。他从来没拿过这么多的钱,而这些钱是工友们的血汗钱,如果弄丢了,不要说赔不起,光是想起工友们那副急怒的嘴脸也受不了。他后悔接了这信封,想交回给阮桂洪,见阮桂洪正和陈永松附耳低声说话,又改变了主意。他觉得这是阮桂洪信任他,他没理由辜负了老友的信任。他马上想到吃完饭就让白志毅送他回家。白志毅骑了一辆嘉铃摩托车来,坐他的摩托车回家当然比自己走路安全多了。

吃完饭走出饭店,和华仔表哥道了拜拜,欧灿辉看见阮桂洪和陈永松揽肩搂腰有说有笑地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忽然明白过来,灿然一笑,便坐上白志毅的摩托车,一只手就紧紧按着装了钱的裤袋外面,飞驰回家去。

阮桂洪跟着鸡虫来到城郊的出租屋,那里是**的外省妹最集中的地方。那里原先住着的农民都搬到新建的楼房居住,扔下这些老旧的房子作出租屋收租金。

鸡虫对这里很捻熟,带着阮桂洪在幽暗的巷子里,三拐两拐就进了一间出租屋。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进去,桂洪看见是小厨房,马上就知道这是典型的当地农民老屋。从小厨房就可以看见里面是一个小天井,对面还是一个小厨房,而且相对着也有一个门(门那边自然是另一条巷子),对面小厨房改作了卫生间,因为对着天井那一面空窗用砖砌上,上面还写了小便处三个白粉大字。从天井往右拐进去就是厅堂,不用进去也知道,这个样子的农村老屋,厅堂里两边必各有一个门口的,里面就是睡房了,大的老屋里面两边各有两个门,那即是共有四个房。

听到木门响,屋里有一个年青女人走了出来,鸡虫已经走到厅堂门口,那女人一见鸡虫,张开双臂就把他抱住了:“大哥,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想死我了。”阮桂洪看这女人算得上个肥妹仔,脸圆圆的,算不上漂亮但也不难看,身体很丰滿,显眼的是胸部鼓突饱满。

鸡虫啪地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边搂着她往里走边用不咸不淡的普通话说:“你不是想我,是想我的荷包(钱包)吧?”

阮桂洪跟在后面,见鸡虫边走边用一只手摸那女人圆圆的屁股,心跳得扑扑乱响,觉得紧张加上有些慌乱。厅堂亮着一盏电灯,阮桂洪看见还坐着另外两个女人,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做,鸡虫已经放开那女人,朝另外那两个女人走过去:“哟,这是你新来的姐妹吧?”他伸手摸摸一个最年轻──桂洪想她不会超过十八岁──女人的脸腮,又捏了捏另一个年纪显得大了些的女人下巴。

阮桂洪觉得有点别扭。他根本不敢象鸡虫那样去对女人轻薄,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在一张木长条櫈上坐下来,脸上讪讪的笑,看鸡虫在这里如鱼得水般调弄女人。这些女人衣着都很普通,不像在酒店或大街上碰见的那种漂亮、风骚、性感的年青女郎。阮桂洪有点失望,后来想到他和鸡虫的身份也只能找这个档次的,心里反觉坦然了些。

鸡虫俯身在那年青女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女人脸红了一下轻轻点点头,鸡虫又走回第一个女人身边,把她推到阮桂洪面前:“阿秀──阮桂洪才知道这女人叫阿秀,好好招待我这个兄弟。”他又笑着用本地话对阮桂洪说,“她其实哪里也不瘦(秀),这里更肥大呢。”说着那手已经在阿秀胸前用力抓了一下,阿秀嘻嘻地笑着,把他的手打开了,便坐到了阮桂洪身边。

鸡虫转身走过去拉起那年青女人,淫笑着走进一个房间,把门也关上了。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对桂洪笑了笑,便走出厅堂离去。听得小厨房木门一响,厅堂便只剩下阮桂洪和阿秀。阮桂洪又有点慌乱起来,阿秀已经往他身上贴了过去,笑着问:“你是第一次来?”

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坐得如此贴近,阮桂洪越发感到窘迫。他点点头,还没想到该说点什么,阿秀已经把手放在他的裤裆,隔着裤子用力摸娑,另一只手捉起他的一只手,把它放到自己的乳房上。

刹那间阮桂洪马上有了生理和心理的反应,觉得浑身发烫,觉得有一团火在心底燃烧,男人的野性这时占据了上风,放在阿秀乳房上的手不知不觉便用上了力。阿秀嘻笑着,干脆拉起衣服和胸罩,让阮桂洪的双手直接玩弄她那双饱满的大乳房。她的手也没闲着,这时已经拉开他的裤链,伸手进去,把他的“小弟弟”掏了出来在手里套弄。

阮桂洪终于忍不住了,觉得坐着不舒服,就拉着阿秀站了起来,紧紧的把阿秀抱住,嘴巴便朝阿秀吻去。阿秀嘻嘻地娇笑着,一只手还捉着那昂昂然的“小弟弟”,牵引着阮桂洪走进另一个房间……



华仔表哥确实很关照阮桂洪这个表弟。刚做完了一户人家的新屋装修,华仔表哥又找了阮桂洪和欧灿辉去他家,问阮桂洪去不去乡下做一户新屋装修,还说人工可以增加一些。阮桂洪想也不用想就一口答应了。

两天后,阮桂洪带着欧灿辉、陈永松、白志毅,还有另外两个熟练工,坐上华仔表哥派来的人货车,一大早就奔往市外新塘乡。那户需要装修的楼房就在新塘乡一个小山村里。

这楼房外三面都建了一人多高的围墙围着,实际就是一幢别墅。别墅后面是一座不大的山岗,山岗上林木茂盛,郁郁葱葱。围墙外是一条沙石铺的机耕路,路边就是一大片菜地;远处有一条宽阔的山溪和河滩,过了山溪,广袞的稻田和再远处的丘陵山岗尽收眼底。灿辉心里暗暗赞叹屋主人会挑地方,从这里四面眺望,田园风光一览无遗,美不胜收,住在这里颐养天年,大约真的会長命百岁。

阮桂洪等人进了屋子看了一下,这楼房建筑平面大约一百五十多平方,外面院子面积足有八百多平方,有假山水池,有花果树木,还建了一个小型的露天游泳池。这幢别墅要是建在城里,起码值几百万。虽然在偏僻的农村,地价可能不用那么贵,但占了这么大一个地方,別墅的主人起码是一个有办法的有钱人。

后来慢慢和屋主郑叔混熟了,个性活泼的欧灿辉竟然和郑叔成了忘年交,也打探出来,别看郑叔其貌不扬,衣着扑素,脚上穿的是一双廉价塑料凉鞋,走在大街上谁会把他看作有钱佬?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阮桂洪有时想,这世界真不公平,他想简单装修一下自己住的陋屋也没有钱,真正有钱的却在乡下装修无人住的楼房养老鼠。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施工,郑叔的别墅室内装修工程终于完工了。坐上华仔表哥派来接他们的人货车,和郑叔道别分手,便回市区去。大家都流露了高兴快活的表情,陈永松几个成了家的,这时最想的大概是回家见见孩子,抱着老婆亲热一番。在乡下熬了一个多月,陈永松早就觉得受不了,他等车开上国道,便撩逗坐在前排的阮桂洪说,要不要先去找你的肥妹仔?

阮桂洪竟然面红,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前方。陈永松见阮桂洪不搭理他,又撩逗戴着耳塞听收音机的白志毅,见白志毅也不兜搭他,只好闷闷的拿出烟来抽。

阮桂洪这时的心已飞回欧巷,想的是急着见霞女。自那晚和霞女拥吻之后,神差鬼使,他竟有两个月没有见着霞女。他这时满脑子想的是找着霞女,而且还在绞脑汁想着怎样哄霞女和他上床。自从跟着鸡虫认识了肥妹仔阿秀,尝过了禁果,这时心思思的就是把霞女剝光了衣服打她几炮。

下乡前,大约是思念霞女太强烈了吧,有一晚拿到了工钱,他终于经受不住冲动诱惑,又去找过阿秀一次。

那一次和阿秀在床上弄了很久,不像第一次给阿秀弄了几弄就泄了火。看得出第二次和阿秀弄的时候,阿秀显得很享受,后来忍不住依依呀呀地叫出声来,那床也给弄得吱吱直响。阮桂洪听见床响得太厉害外面必定听得很清楚,想停下来,但阿秀却紧紧抱着他,嘴里叫着“快,不要停”,他只好再奋力捣弄阿秀。待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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