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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陕西坑-第30章

小说: 陕西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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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高原的所谓山道也就是在高高的土壁边上的一条路。所谓人走多了就变成了路,这话在这里不太适用。坚实的黄土地,践踏多了只会变成黄土,沈茂独自一人走在这里的时候,好多次迷了路,还是靠了随身石英手表背面的那个小指南针,总算是大概的保证了自己的方向。

现在已经下午,要不了多久,太阳就会西坠,沈茂终于走上了面前的土岗,四处眺望之下,看不到人烟。沈茂郁闷的拍了拍背囊,这是自己尽最大努力仿制的徒步旅行包裹。幸好自己在20世纪末的时候,曾经有过徒步旅行的爱好。要不是这样,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远行。

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包裹里面有睡袋,到时候点堆火,就可以睡一会儿。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约定的穿越地点却因为该死的外星人的失误,从肉身穿越变成了肉身彻底能量化,穿越者们必须找到附身的对象。最初的计划已经被彻底改变,谁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才能够附身成功。而且寻找合适的附身对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茂寻找合适的附身对象花了一年,“夺舍”成功之后,沈茂在约定的地点等了两个月也没见到有人来接头。其间,沈茂成功挖出了传送过来的设备。眼见都1927年6月,再不赶往陕西,时间上就彻底来不及。沈茂心中郁闷无比的踏上了征程。

决定传送到这个年代设备的时候,大家很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争论。笔记本、资料什么的,建议是五花八门。不过最后达成的决定非常简单,就是二十套激光测量仪器,两千件高质量激光发射器。外星鬼子对传送重量卡的很严。无论是何种设备,都不如激光测量仪器来的实在。有了这些简单实用的设备,制造高精度机床就有了保障。而笔记本电脑这种看似牛B的玩意,实际价值相当有限。

20套设备分在20个不同的地点,沈茂取出了自己所在地区的那套设备。使用了外星技术加工后的设备,质量很轻,强度却绝对一流。沈茂一个人足以轻松携带一套设备和一百个微型激光发射器。

背着行囊下了土坡,沈茂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有低低的啜泣声,他拔出腰间的驳壳枪,谨慎的靠了上去。

在山道边上,一个小丫头正坐在一个男人身边哭泣。看来小丫头已经哭了很久,整个人看上去都已经呆滞了。她幼小的肩头机械的抽动着,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

沈茂四下打量,好像不是一个陷阱。如果自己抱着帮助别人的好心,落入了别人的陷阱。这样的结果可就过于滑稽了。

沈茂四处观察完,确实没有人设伏,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小丫头背后。地上的男人明显已经死了,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四肢以一种绝非活人的样子伸展开来。应该是急病发作死掉了。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黄土,很像是生化危机里面死去的丧尸。

不会是外星鬼子闹身得玄虚吧?

虽然知道这种猜测非常无稽,但是沈茂仍然觉得很不舒服。他的枪口对着小丫头的背部,“喂,小姑娘,转过来。”沈茂一面喊,一面莫名其妙的想,这个小丫头转过来的时候,脸会是丧尸那种模样?还是有着没有瞳孔的纯白眼睛?或者是别的什么样子?

小丫头没有回头。但是她的肩头不再继续抽动。

“我给你说话呢,丫头。转过来。”沈茂又喊了一声。

小丫头转过了头,那是一张不算太漂亮的小脸,因为不知所措,在那张脸上只有迷惑,茫然,无助的感觉。但是这张小脸至少还算是干干净净的。如果是那种脏兮兮的小脸,沈茂可能看过之后就会觉得厌恶,然后转身离去吧。

但是面对着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沈茂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去的话,她在这条偏僻的小路上可能活不过今天的。虽然不想惹下麻烦,可是沈茂却怎么都下不了独自离开的决心。

我还真的是好事啊。沈茂一面想,一面向小丫头伸出了自己的手。

“把手给我。我带你走。”沈茂柔声说道。

小丫头迷茫的看着沈茂,一动不动。在沈茂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小丫头终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她柔软的小手紧紧拽住沈茂温暖的手掌,小嘴一扁又开始哭起来。

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沈茂靠坐在土崖旁边。在他身边,小丫头正躺在沈茂的睡袋里面沉沉睡去。寂静的夜晚,一堆篝火照亮范围并不大,起到的指引效果却是绝佳。沈茂正在打瞌睡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他睁开眼睛,拔出驳壳枪。

脚步声很急促,而从声音传来的位置判断,这群人不是进攻阵形,而是列队前进。细弱可闻的歌声从那些人群中传来,“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听到这首歌,沈茂把枪插回腰间,继续靠在土崖上打瞌睡。

一行人走近火堆,看到沈茂和小丫头大模大样的睡在那里,众人都停住脚步。他们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火堆旁的两人,终于一个兄弟用稍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问道:“这睡袋是你带的?”

“怎么可能?”沈茂的普通话明显要标准很多,“我自己做的。”

“LK的?SC的?”对方问道。

“LK的。”沈茂一面打哈欠一面答道,“一块在这里扎营吧。”

一阵阵的眩晕感覆盖了沈茂,在一阵天翻地覆之后,沈茂发现自己正站在自己的营面前。士兵们都是刚换上新军装。脚上的猪皮军靴让这些士兵感觉不太舒服,但是制靴缝纫机制造还排不上日程,皮靴基本都是手工缝制。有了高统军靴,行军能力肯定是能够得到极大提高的。

沈茂神色严肃的看着同志们,然后命令部队出发。

全副武装的部队沉默的跟着沈茂营长一路进发,行军整整六个小时之后,部队前面出现了一个镇子。这是陕西常见的带土围子,在土围子外的木桩上,挂着一颗人口。围子里面的人发现了这支部队,立刻就是一番鸡飞狗跳。

沈茂命令架起迫击炮,让一个班将那颗人头取回来。班长带领着自己的战士,以攻击阵形开始前进。接近木桩的时候,围子里面突然射出一颗子弹,射手的准头可是够臭的,子弹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前进的步兵班立刻匍匐在地。围子里面的枪手们受了影响,开始射击。

沈茂挥了挥手,早已经测好跑距的迫击炮手发射了第一枚试射炮弹,炮弹跟长了眼睛一样,准确地集中土围子的围墙,黄土立刻被炸得漫天飞舞。里面的人嚎叫起来。步兵班的士兵们抓住这个机会,一名士兵冲上去砍断了悬挂人头的绳索,快速的带着人头退回前进阵地。士兵们一面掩护射击,一面退回了部队的阵地上。

沈茂指着人头让大家仔细看,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前几天的逃兵,因为没有带枪逃走,所以部队也没有去追。没想到此人竟然被抓住之后砍了脑壳。

“同志们,我们革命队伍的主张和反动派们的主张完全不一样。这些人对我们恨之入骨。我想问的是,同志们觉得我们做错了么?”沈茂严肃的问道。

同志们面面相觑,这个问题实在是他们没有想过的。对这些士兵们来说,他们理解不了所谓的“革命理论”。他们知道的是,自己自从加入了革命队伍之后,吃饱了,有衣穿,虽然军事训练非常辛苦,但是没人欺负他们。“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个说法大家都能理解,但是为何而战这个问题,这些纯朴的士兵们暂时还理解不了。

沈茂营长在营里面也发动过讨论会,士兵们对沈茂营长和顾璐政委所说的一切都很认同。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该认同什么。士兵们认为自己受穷是命不好,地主们收租,官府收粮,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地里面本来就打不出多少粮食,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啊。

因为受不了严格的军事训练,而逃跑的士兵,却被一直反对红军的地主砍了脑袋,这个怨恨就不是那么可以让士兵们放过的了。现在这些地主敢杀逃兵,那么地主们下一步爬时就要带着刀客来杀红军了吧。

“这个围子的地主们已经摆明了要和我们斗到底。大家觉得要放过他们么?”沈茂带着冷酷的笑容问道。

“不能放过。”有士兵说道。更多的士兵虽然有说话的冲动,却一时不习惯开口。

“要放过他们么?”沈茂提高了声音。

“不能放过。”更多士兵答道。

“能放过他们么?”沈茂喊道。

“不能放过。”所有的士兵都喊道。

“那么,一连绕到围子后面,二连三准备进攻。”沈茂下达了作战命令。

倒塌的大院院墙内,青烟缭绕。士兵们已经扑灭了战斗引起的火焰。反抗的地主被绳捆索绑的带到了村口,他家的粮食一半被运走,另一半分给了村民。部队还请了村民一起来看公审大会。

知道必死,被绑的几个人都硬起了脖颈破口大骂。沈茂简单的向村民宣布,从此这个村子由红军接收,而这些残杀红军战士,杀人偿命。然后对着几个人死硬派执行了枪决。地主请来的刀客被当作俘虏带走。

部队压着粮草,整整齐齐的离开了围子。

回到驻地之后,沈茂第二天召开了会议。和大家讨论为何这些地主们如此仇视红军。红军到底做了什么?

士兵们反思加入红军以来的时光,首先就是严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部队什么时候都是在为百姓打仗。剿灭土匪,修路,建工程,开矿山。部队内部官兵一体,军官们交给部队认字,学数学,这件件事情都是大好事。没有一点是对不起官兵,对不起百姓的。那么地主们为什么要仇视红军呢?

因为红军要求地主减租减息?因为红军把原本地主根本无法开采的矿脉发掘出来?因为红军建成了炼铁厂,开始向老百姓卖铁制品?因为红军清除了土匪,而这些土匪当中,就有这些地主的亲戚?因为红军掌握了商路,保护商人能够正常地买卖?

那么红军没错,错的只可能是地主。

营政委兼营长沈茂和副营长兼营副政委顾璐,还有其他三名连支部书记并肩坐在窑洞当中的时候,还真有点森严的味道。不过沈茂和顾璐的谈话就稍显不那么严肃。

沈茂眼睛乜斜着顾璐,“恭喜顾营长下礼拜走马上任。这次新党员都让你带走,老党员给我留下。”

顾璐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这么想想是可以的。你这是老部队,我要去新部队,自然是要把骨干带走。军委会议经讨论过,你就别给我装傻。”

“我让你把骨干都带走,这就说明我真傻。”沈茂嘴里还是强硬。

顾璐板着脸,丝毫不为所动,“咱们是在干革命,你严肃点!明年咱俩都要升团长,与其想现在这点破事,你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扩军是正经。”

听了顾璐一本正经的回答,沈茂有点激动了,“屁话。骨干让你挑走,我拿啥组建新部队的骨干!”

“说脏话不等于有力量,严肃点。”顾璐板着脸应了一句。

“扩建四营的时候,已经被挑走了一大半骨干。那时候你争的比我还凶。现在你要当六营长,结果你比那时候还狠。你这也太现实了。”沈茂虽然深知自己这不过是垂死挣扎,但是不说点什么,沈茂感觉自己跟冤大头一样。

“那时候我还是二营副营长,现在我马上就是六营营长,没有可比性。现在做这些无用功,还不如在一会儿党员入党审查的时候更注意点,这些新党员很快就是你的新骨干了。”顾璐冷静的提醒着沈茂。

两人正说到这里,窑洞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精干的青年军官大步走了进来,走到五个人面前的时候,青年军官立正敬礼,“谢福正报道。”

“坐。”沈茂命令到。

谢福正笔挺的在五位营党委的干部面前端端正正的坐下。他的目光在五位党委扫视了一遍,然后就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视。

谢福正是陕西红军预备役总监谢子长同志的族侄。在陕西红军控制的12个县当中就有安定县(今子长县)。谢子长同志出身安定县的地主家族,在革命蓬勃发展的今天,谢子长同志的族人大量的加入陕西红军的军政组织。不仅仅是谢子长同志,原陕西籍红军干部基本都是出身地主或者当地大家族,号称最穷的高岗,也绝对是富农出身。

虽然后世的历史记载当中,这些同志的出身要么根本不提及,或者称为贫困家庭。但是仔细看这些人的履历之后,就不难发现,这些“穷困家庭”出身的青年们无一不是受过教育。都到过北京或者南方。在初中生已经算是高学历的时代,实在无法想象穷人家庭出身的青年,怎样才能够接受系统的文化教育。

中国当时普遍贫困,所以贫困家庭也只是一个说法,和某些人比较,这些革命青年或许是贫困的,但是和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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