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5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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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胜利，但此时，战争胜利带给自己的喜悦完全被牺牲的海军将士所带来的悲痛吞没。
这一仗居然将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雷击舰队几乎全部打光，而近三千名风华正茂的海军年轻俊彦和百战老兵，他们的生命就这样的消逝在了自己的眼前。
强忍住内心的痛楚，他的眼泪这一回没有控制不住的涌出来。
不远处，在明媚的阳光下，一名年轻军官的遗体被他的朋友和水兵们簇拥着从“永丰”号装甲巡洋舰上抬了下来，而人群当中突然有人发疯一样的扑到了这位牺牲的军官身边，放声痛哭起来。
孙纲没有看清楚那位军官的面容，他看到的，是一个美丽得令人心碎的少女的背影。
但当他看到少女有着一头红色的秀发时，他的心里不由得又是一紧。
他想起来了这位牺牲的军官是谁了，自己可能只和他见过一次面，想不到……
孙纲刚想走过去，眼前的红发少女却霍地起身，猛地向不远处的被俘俄国水兵的队列冲去。
孙纲只觉得眼前一花，红发少女在中国水兵们的惊愕目光中闪电般的冲进了被俘俄国水兵的队列，一拳正中一名俄国水兵的脸。
孙纲看见这名身高足有一米八膀大腰圆的俄国水兵居然被红发少女一拳打得翻倒在地，不由得吃了一惊。
两名中国水兵拼尽全力才把狂怒的红发少女拦住，而那名被打倒的俄国水兵好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力的晃着已经被打出血了的脑袋，向前挪动了两步，险些又坐到地上。
在中国水兵的劝说中，红发少女好容易恢复了理智，她揉了揉手腕，一声不响地回到了亲人的遗骸前，两名老水兵在和她低声说着什么，她听了他们的话，情不自禁的又哭了起来。
“……听‘永丰’舰上的人讲的，老刘最后说的一句是，他要去见老邓和老林了。”大厅中，叶祖圭看着站在刘步蟾遗体前久久说不出一句话的孙纲，哽咽着说道，“老刘平时常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们俩，可他们俩都先走了，让他自个儿在那里后悔，想说句道歉的话，他们都听不到。……他说，这一次我可以当面向他们俩赔个不是了。……”
对于已经牺牲的邓世昌和林泰曾，刘步蟾一直被内心的痛苦自责所折磨，在丁酉战争中，面对日本海军，刘步蟾就曾表露过类似的求死之意，现在……
孙纲过了好久才费力地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问道：“老蔡怎么样了？”
“主要是伤口夜里在海水里泡的，好在身上都是皮外伤，经医官救治，已无大碍。”叶祖圭答道，“‘太威’号的舰长郑纶和‘太武’号的舰长曾兆麟伤势比较重，不过也都抢救过来了。”
“咱们的鱼雷巡洋舰作为雷击舰使用，体型太大，防护又差，对敌大舰实行雷击时极易被炮弹击中损毁，我觉得我们最好淘汰此种舰艇，另制新舰。”史司对孙纲说道。
“不错，此次夜战鱼雷巡洋舰及驱逐舰损失如此之大，皆因鱼雷巡洋舰体型大而行动不灵，驱逐舰体型小而过于脆薄，遭敌炮击极易沉没，我军经此战后迫切需要补充雷击舰，莫若另行研制新式驱逐舰，取二者之长，去二者之弊。”叶祖圭也对孙纲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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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零五）未竞全***？
“好，取消鱼雷巡洋舰的建造，新式驱逐舰的研制工作尽快开始。”孙纲终于从失去战友的悲痛当中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们用鲜血和生命得来的经验和教训，不然，他们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
史司、江穆齐和叶祖圭等海军众将都连连点头，孙纲最后望了一眼仿佛在那里睡着了的刘步蟾，回身召集大家走出了大厅，“海战的详情要尽快的报上来，”孙纲说道，言谈间，他的神态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和淡定，“对那些俘虏尽量的优待些，派人多问问他们，了解一下俄国军舰沉没的情况，对我们会很有用。”
“俄国海军少将涅鲍加托夫在珠江口落水被俘，派人问问他，马卡洛夫走巴士海峡的目的地是哪里，他的计划是什么。”
“受损各舰要尽快修复，兵员要早日补充完整，牺牲的弟兄们的后事要安排好，还有他们家人的抚恤，一定要落到实处，我会把这些报到执政那里。”
“俄国人现在已经没有力量再从海上威胁到我们了，在我们修整期间，不要放松警惕，多注意一下英国海军、法国海军和美国海军的动向，还有日本人那里。”
“新式战列舰的研制计划也要早些开始。”
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马。月拉着儿子的小手，看着在一堆海军将领和官员们中间镇定从容的丈夫，嘴角不由得现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巴士海战中国海军大胜、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很快就通过媒体的报导传遍了世界。
“……这次被称为‘东方的特拉法尔。加海战’的舰队海上决战，从谋略的层面来看，可以说是一场教科书式的经典海战，它将长期被中国以及世界各国的海军学院所研究。……中国海军的卓越而富有成效的侦察，使得中国海军的将领们可以在第一时间里了解到敌人舰队的动向，从而做出正确的判断，就象古代的中国人在他们的军事著作中常说的那样：熟知敌人的情况和自己的情况，即使进行一百次战斗，也不会失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反观俄国舰队，他们对敌人的兵力布置情况可以说一无所知，仅凭着对敌人会如何行动的猜测来制定作战计划，使俄国人的远征行动一开始就带上了悲剧的色彩。……在这场海战中，中国海军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时间介入，并在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地点同敌人开始交战，中国海军的参谋部门通过搜集到的情报，能够精确的计算并预测出截击敌人的地点和战斗开始的时间，说明了中国海军参谋们的业务水平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达到了西方国家海军的同类标准。……对于敌人分成了两支不同的舰队行动这一特殊情况，中国海军的将领们能够迅速的作出反应，扬长避短，对敌人实施各个击破，最终取得了歼灭性的胜利。……综上所述，中国海军能够取得这样的胜利，决不是偶然的，其实当彼得堡的宫廷和北京的紫禁城各自开始给自己的海军下达命令的时候，这场海上决战的胜负就已经决定了……”这是英国《泰晤士报》上发表的评论。
“……我们对马卡洛夫将第二太平洋舰队一分为二的。最初目的现在已经无从得知，因为这位俄国海军的优秀将领已经随着他的旗舰永远的沉入了大海，但我们从一些幸存者留下的回忆判断，马卡洛夫将军的目的很可能是让涅鲍加托夫少将率领的由老弱舰艇和军辅船组成的分舰队冒充俄国舰队的主力进攻中国人的海防要地珠江口，迷惑中国海军——因为在当时海战的混乱情况下中国海军想要判明情况是很困难的，而他本人率领真正的主力舰队通过巴士海峡北上，在法属日本港口加煤补给之后，直接进攻中国的经济中心长江口地区，在中国海军的主力到来之前完成对这一地区的破坏，然后同追赶过来在路上已经因为被调动得失去了目标而晕头转向的中国主力舰队决战，经过长时间的海上追赶，中国主力舰队的战力将大大下降，对俄国舰队而言，他们将有很大的机会取胜。……我们不能不说，如果马卡洛夫将军真的能够实现他的这个计划，那么这场‘东方的特拉法尔加海战’的结果很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但话又说回来，想要实现这个计划，光有马卡洛夫将军本人的天才努力是不够的，他需要善战的水兵和熟练的水手，精通业务忠于职守的参谋和指挥官，以及设计优秀制作精良的战舰，可惜这三个条件马卡洛夫将军一个也不具备，因此他最后的悲惨结局也就丝毫不奇怪了。”这是一份法国报纸的评论。
“华夏海军在这次海战中表现出色，但远非完美，……象。在夜间发动的鱼雷攻击在军事和道义上都是没有多少意义的。当时俄国舰队的残余军舰已经基本上丧失了战斗能力，虽然俄国水兵愚蠢的没有及时向华夏舰队投降是非常令人遗憾的，因为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会因此保住自己的生命。至于华夏海军方面，他们对已经没有实质性威胁的俄舰进行打击根本没有军事上的实际意义，如果想要全歼俄舰，其实有更为人道的方法可以选择，那就是由那些轻型舰只对残存俄舰进行跟踪（而不是全力上前攻击，事实上华夏舰队司令叶祖圭并没有下达攻击命令），等待天明后再加以俘获，即使俄舰逃脱或者在菲律宾沿海搁浅，这些残舰也不会对这场战争的结局和历史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而夜间的鱼雷攻击居然就这样发生了，现在看来，这场鱼雷攻击最大的意义其实是华夏海军的战士们对俄国人的侵略暴行进行的复仇，毕竟，中国人在历史上曾经有过太多的屈辱，因此，我们对华夏舰队的鱼雷攻击在情感上可以理解，很多人对此甚至有一种仇恨得以宣泄的感觉，但就军事和道义而言，我们恐怕只能报以沉默，如果考虑到华夏舰队的损失主要是发生在夜战中的这些雷击舰身上，这种夜间鱼雷攻击的实际意义如何就更值得我们深思了。实际上，这一夜无非是俄国人的厄运和中国人在已经无法站起来的对手身上再补上几枪，显示的主要是双方的战斗精神，而缺乏实质的军事价值。……这场悲剧表明，在‘兵学’理论的高度上，中国人距离他们的祖先所教导的‘全军为上，破军次之’的兵法精髓已经相距甚远，相反的，中国人却接受了西方近代逐渐发展起来的颇受诟病的‘杀人传统’战争方式，……在这场史诗般壮丽的海战中，交战双方确实都充分展现了各自所具有的战斗精神和光荣传统。但是我们应该看到，亚洲新兴的军事强国华夏共和国，虽然取得了让全世界都感到震惊的伟大胜利，但在军事思想上，距离‘兵学’的巅峰却越来越远，只剩下对生命的蔑视和对杀戮的成就感。这是‘兵学’的悲剧，也是人类的悲剧。”这是著名海军史专家弗里达克斯博士（A。E。Fridarx）在《申报》上发表的评论。
“兵法有云：奇正相生，以正合，以奇胜。我海军以铁。甲巨舰为正兵，以带甲大快轮出奇制胜，铁甲巨舰对阵交锋为正，带甲快轮迂回侧击为奇，以我队之带甲快轮切割敌阵，分敌兵力，先歼敌巡船，再与铁甲巨舰合击，皆因势而行也。故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观敌我两军之势，我多带甲快轮、巡船及鱼雷猎舰而少铁甲巨舰，俄多铁甲巨舰而少带甲快轮及巡船，猎舰极少，我先以带甲快轮破彼巡船猎舰，再合兵聚攻俄大队，至夜又以猎舰群雷击之，即‘以吾下驷，敌彼上驷；以吾上驷，敌彼中驷；以吾中驷，敌彼下驷’之意，深合兵法之道，故能大胜俄舰。”这是发表在《北华捷报》上的评论。
“真是前所未有。之大捷，西国报纸纷纷渲称俄国已经是‘无海军之国’了。”在北京居仁堂华夏共和国政务院的议事大厅中，林绍年兴奋的对李鸿章说道，“和俄国的这一场大战，咱们现在是赢定了。”
“我们不可过于乐观，此次海上决战，我海军虽胜，然折损亦重，官兵伤亡近五千余人，沉没舰船三十余艘，敬茗这一仗，代价如此之大，算不上是全功。”张之洞在一旁摇了摇头，说道，“再说，我国此番举全国军力迎战俄人，财力耗费极大，将士伤亡惨重，百姓劳顿，国家困窘，即便战胜，以现在看来，也是后继无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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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零六）不一样的沙皇
林绍年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张之洞，好象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了什么，他的目光和陈宝箴碰上，陈宝箴象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微微摇了摇头。
“听说在海战中沉没的皆为鱼雷快船及猎舰等小船，海军铁甲巨舰及带甲快轮皆在，未有大损，香帅大可不必忧心。”抱病前来的谭钟麟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们的损耗虽然很大，但俄国人的损失是我们的数倍，他们知道海上大败的消息，很快就会向我们求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