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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生命无常-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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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常的警觉立刻提醒他不能在这里停留:他已经登陆,只有老天知道他还会面临什么危险。他还不了解“幽灵”的手下采取了什么样的防备措施来保卫他们的老窝。他脱下脚蹼向前跑去,弯腰钻进一片橡树林,趴在灌木丛间开始观察。首先他必须将潜水用具摘下,他把这些东西掩藏在灌木丛里。空气清新,不时传来阵阵热带花卉的香味儿。

听不到院子里有什么响动。院里灯火通明,有几条小径通往各处,有几个带喷水的小型花池,院子里有很多树、雕像和花草,从房子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声响。这幢大建筑物看上去就像一座金字塔,由巨大刨光的金属梁架支撑。邦德能够分出它有三个层面,每层都有一个金属回廊围绕建筑物一圈。刻花的玻璃窗有些是半开着,其余都有窗帘遮挡。建筑物顶部安置了密密麻麻的天线伸向四方,看上去就像前卫艺术家的作品。

邦德轻轻地从防水袋中拿出那支ASP, 打开保险。现在他已呼吸正常,他利用院里的树木和雕像作掩护,悄悄地向这座现代金字塔摸去。走到跟前,他发现有好几条路线都能上到这座大房子的顶部。迎面是一个巨大的螺旋型带防雨蓬的楼梯,直通金字塔的中心部分,还有三个金属楼梯分布在金字塔的其他三个方向。它们之间由弯弯曲曲的回廊互相连接。

他穿过金字塔前面的空地,屏气倾听了一会儿。原来听到的那种低沉的声音停止了。除了远处海上巡逻艇的声音,四周安静极了。

邦德登上弯曲的楼梯来到一层,他的脚步极轻几乎没有声响。他侧身前进,右手握枪随时准备应付突然情况。在一楼的平台上,邦德停下听着里面的动静。前面有一扇上下滑动的大窗户半开着,窗帘没有拉严,邦德蹭到窗前向里张望。

整个房间漆成白色,屋子里有一张玻璃制成的桌子,其余的摆设——几把椅子、长绒地毯——也是白色的。房子正中安放了一张特制的大床。大床由电子开关操纵,可以根据主人的需要变换各种角度。

睡在大床上的就是塔米尔·雷哈尼。他侧卧在丝绸枕头上,头歪向一边。尽管他面容枯槁,与上次邦德见他有了很大变化,邦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邦德以前见过他几次,那时的雷哈尼态度平和、个子不高但衣冠楚楚,举止带有军人的味道。而现在这位关系到布洛菲尔德前途命运的主要人物就像一具玩偶,尤其睡在这张特制的大床上,显得特别弱小。

邦德向上推开了窗户爬进屋里,脚步移动就像一只猫似地摸到了床边。他盯着这个人,就是他控制着“幽灵”。

邦德想:我现在就可以结果他。就是现在,为什么不呢?如果现在杀了他,虽然不能将“幽灵”一网打尽,至少可以将他们弄得群龙无首,正像这个家伙要置我于死地一样。

邦德深吸了一口气, 举起ASP。他距雷哈尼的脑袋只有几步远。他只要扣动扳机就万事大吉。余下的只是设法离开房间先藏在某处,再考虑逃离这个岛。

他正要搂扳机时,突然觉得脑后有一股凉风。

“我不想这么干,詹姆斯。我们已经跟踪你好久了,你不可能做成这件上帝要做的事。”

这熟悉的声音来自邦德的背后。

“把枪放下,詹姆斯。扔掉枪,否则你动一动,我就打死你!”

这声音把邦德惊得愣住了, ASP很重地掉在地板上。塔米尔·雷哈尼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嘴里呻吟着。

“好啦,你现在转过身来。”

邦德转过身,他看见楠尼·诺里什立在窗户边,一支乌齐自动枪抵靠在她苗条的髋部。

第十八节  女士在等候

“詹姆斯,我对不得已所做的这一切向你道歉。你名不虚传,我想每个姑娘也都想出名,都想干出一点大事。”

楠尼灰色的眼睛冰冷得就像十二月北海的海水,她的话邦德还是不太明白。

“请不要向我道歉。”邦德想缓和一个气氛,强挤出微笑说。但楠尼的态度依旧冷冰冰的,手中枪也没有放下。“这么说,苏基与你一伙了?你们真把我给蒙了。这是一个私人组织吗?还是你们只是为它工作?”

“这不关苏基的事。她与这件事没有关系。”楠尼直率地说。她有这种本事,讲话时能将真实的感情藏而不露,“苏基现在还睡在皮埃尔饭店的床上呢。与你在饭店分手后,我们进房间要了咖啡。我偷偷给她下了点‘米老鼠’,就是米奇·芬,劲头很大。现在只有我来替你服务,等到她醒来时,你已经魂归西天了,如果她能够醒过来的话。”

邦德扫了一眼大床。那个萎缩了的塔米尔·雷哈尼一动不动。邦德需要抓紧时间,谈话必须迅速,现在是一个机会。他尽量口气轻松地说:

“米奇·芬可是给马匹排便的药物,你难道不知道?”

楠尼没有搭他的话头:“你这身行头看上去就像电影里的黑水怪,詹姆斯。你穿这些不好看,我想请你慢慢地把它脱下来。”

邦德耸耸肩:“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是的,但你别装傻充愣。你只要稍有不轨,我会毫不迟疑用它打断你的腿。”她枪口稍稍移开了一些。

邦德慢慢地,有些吃力地将上衣脱下。邦德想让楠尼多说话,好从她的话中寻找机会。

“你真把我给耍了,楠尼。但毕竟你救过我几次。”

“次数比你知道得要多。”她语调平静,不带一丝感情,“那是我的工作,仅是工作而已,我尽力了。”

“你们把那个德国人——叫什么来着?康拉德·坦佩尔——扔在去施特拉斯堡的路上了?”

“哦,是的。还有两个,他们对你下手之前被我干掉了,在那艘去奥斯坦德的船上。”

邦德点点头,表示他知道船上的那两个人,“科杜瓦——即老鼠,毒矮子呢?”

“罪有应得。”

“那辆雷诺呢?”

“我奇怪你还会想到它。你帮了很大忙。詹姆斯。奎因嘛,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你也配合得不错。我才是你的保护天使,这才是我的工作。”

邦德终于脱下潜水服,站在那里,上身只剩那件黑色套头衫。

“钩子,那个混帐警察呢?”

楠尼冷冰冰地笑着说:“我在那儿有一些帮手,我自己私人的紧急按钮——钩子已经介绍了。他认为我既为他工作,也为‘幽灵’干事。后来雷哈尼上校看他不中用了,就派一帮打手结果了他。本来这帮人也要干掉你,但是雷哈尼决定由我来。这里面我和雷哈尼有约定,如果没有抓到你,我将被砍头。差一点我就完成任务了,那只吸血蝙蝠是我布置的。你真幸运。苏基来了,是她救了你。但我无法回去向雷哈尼交帐。他们在这里正在用一些动物作实验,试验让人染上狂犬病。你就是一只被用来试验的豚鼠。这个计划是先将你带到鲨鱼岛来做试验,雷哈尼要的是你的头,但砍下你的头之前,他还想看看狂犬病在你身上的反应。他们是这么说的。”

楠尼又将枪口对准邦德:“请你面对墙蹲下,詹姆斯。这是一个标准的姿势,两脚分开,手臂平伸手掌抵住墙。我们可不愿意你身上带着那些小东西,你说是不是?”

她很在行地把邦德全身摸个遍,接着开始解他的皮带,楠尼动作利索,看得出受过专业训练,而这正是邦德感到担心的。“皮带可是危险的东西。”她解开带扣,将皮带从裤子上抽了下来。“不坏嘛,这东西挺特别,做得很精致。”她显然看见了皮带里的小工具盒。

“楠尼,难道‘幽灵’的人都像你这样喜欢这种血腥的比赛——拿人头做赌注吗?”

“我可不是他们的人,”楠尼态度转而严肃,“我没有拿他们的薪水,参加这次竞争是自愿的。以前我很少为他们做事,这次我同意与他们合作。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事情办成了,我可以得到部分奖金,办不成,那……,现在我已经成功了。上校对我特别信任。他认为这样做能减少开支。”

雷哈尼在床上动了一下,似乎听见有人在谈论他。

“谁呀?什么……是谁呀?”

邦德最后一次见雷哈尼时,雷哈尼讲话总是带着命令式的坚定语气,而现在有气无力,就像他的身体一样衰弱。

“是我,雷哈尼上校。”楠尼毕恭毕敬地答道。

“是诺里什小姐?”

“楠尼,我是诺里什。我给你带来一件礼物。”

“帮……坐起……来。”雷哈尼吃力地向上挺着身。

“现在我不能帮你,我按铃叫人进来。”

邦德向后挺了一下身子,手臂仍贴在墙上。他听见楠尼在走动,但他认为这不是机会,不能采取行动。楠尼动作迅速,她很会计算时间。如果现在让她察觉,她肯定会开枪。

“现在你可以站起来,詹姆斯,慢一些。”她停顿一下又重复一遍。

邦德站起身贴在墙上。

“转过身,慢点儿,两臂张开,叉开腿背靠着墙站好。”

邦德顺从地照她吩咐的办。他现在可以看见全屋各个角落,这时他右边的门开了,进来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枪。

“吕莱克斯,”楠尼态度温和地,“我把他带来了。”

两个人的装扮一看就是“幽灵”雇用的那种恶棍。一个金发,另一个秃头。两人体格强壮,目光警惕小心,动作敏捷。

金头发的那位笑了:“好啊,干得漂亮,诺里什小姐。”他的英语夹杂着斯堪的纳维亚的口音。秃头只点了点头示意。

随后又进来一个矮个子,装束随便,穿白色衬衫长裤。他面部看着别扭,嘴角歪向右边,好像与右边的耳朵长到了一起。

“麦克康奈尔医生。”楠尼欢迎他进来。

“是你呀,诺里什小姐。你带来的这位……就是上校整天大骂的那个人吗?”

这个人的面孔就像个滑稽的口技师,邦德心里想,尤其当他说话时。他语句中带有很重的苏格兰口音。紧随他进来的是一个女人,高大健壮像个男的,一头亚麻色长发。

“嗯?这位病人怎么样?”麦克康奈尔走到床边问。

“我想,他要着一看我给他带来的礼物,医生。”楠尼讲话时不看别人,只盯着邦德一个人。虽然邦德已落到这个地步,完全在她掌握之中,她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医生给护士一个手势。护士走到床边的白色桌子前拿起一个黑色的方盒子,大小和男用钱包差不多。她把床下露出的电线插头与黑盒子相连,按下一个按钮,随着床头部分缓缓地升起,塔米尔·雷哈尼坐起来了。床下的电动机动静不大,就像刮来一阵轻风似的。

“雷哈尼上校,我说过我能成功,在那儿。现在詹姆斯·邦德先生随时听从您的吩咐。”楠尼的声调里透着一种成功的得意。

雷哈尼的眼睛疲惫无力。他喘了好一会儿,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他想了好久的话:“一眼还一眼,邦德先生。先不提‘幽灵’这些年一直要你的命,你我心里都明白。我个人有笔帐要和你算算清楚。”

“能够在这种气氛下见到你,实在荣幸。”邦德的态度不卑不亢。

“哼,是啊,邦德。”雷哈尼声音嘶哑,“我们上次见面以后,是因为你而使我为了活命跳下飞艇。当时我不知道我这一跳是朝着死亡去的。那次倒霉的着陆弄伤了我的脊椎骨,以后病痛不断,现在成了垂死之人。你破坏了‘幽灵’组织的领导机构,打得布洛菲尔德家族七零八落。我放不下这件事,我要看着你从这个世界完蛋来结束这场争斗。这既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荣幸。”他突然变得很吃力,每讲一句都累得他够呛,“这场争斗就是一次赌博,到底还是我们占了上风,因为我们有诺里什小姐。她顽强而且善战。”

“但是你们随意摆布我们的人。”邦德严厉地,“我说的是那起绑架,我希望……”

“哦,你是说那位令人愉快的苏格兰女士,还有那位有名的莫尼彭尼小姐吧,你希望什么?”

“您讲话够多了,上校。”麦克康奈尔医生走到床边。

“不……不……”雷哈尼恐怖地低吼着,“让他死在我之前。”

“那好,你先得休息一会儿。”医生俯身对雷哈尼小声说。

雷哈尼还要和邦德说话:“你说希望什么?”

“我要你们保证她们平安无事,对此‘幽灵’应该表现出诚意,用我的头作为交换,保证她们不受伤害。”

“她们俩就在这儿,很安全。只要你脑袋分了家,她们就能获得自由。”

雷哈尼的头仰靠在松软的大枕头里,似乎整个人缩得更小了。邦德不由地回忆起上次见到他的情景。当时飞机正在瑞士湖上空,他身体结实、态度强硬,就像高人一等的超人。他从一艘飞艇上跳出,逃出了邦德的手掌。

医生望望四周的打手。“都准备好了吗?一会……的……行刑?”他讲话时不看邦德。

“我们已经准备好多时了,”金头发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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