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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命无常-第21章

小说: 生命无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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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喝完酒起身离去,漫不经心地走下平台。在酒吧门口,邦德想起什么似地停下了脚步,让她们等他一会儿,他回到酒吧的平台栏杆边,向下面望去。邦德在6点钟进来时, 曾注意到饭店的汽艇在平台下的海滩上招揽过生意。现在汽艇还在那里,栓在木制栈桥的木桩上。

他暗暗笑了,转身同楠尼和苏基一起走出了大门。钢琴正演奏着《心醉》这支曲子。外面沙滩上搭了一座小型舞台,三人小乐队正在演奏。带罩的路灯把小径照得雪亮,有人还在游泳和跳水,高兴得大声喊叫着。

他们散步似地走着,手挽着手,邦德被夹在中间。三人沿着杜瓦尔大街浏览着路边的商店橱窗和沿街的餐馆。这些地方到处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座浅灰色英式的教堂门前,聚集着一群人,他们隔着马路在观看对面五六个青年人合着音乐跳霹雳舞,富有民族特色的音乐是法斯特·布克·弗雷德商店里传出来的。

他们终于又折回头,来到克莱尔饭店前,这家饭店看上去生意很好,而且环境也还可以。

在主餐厅外的小花园中,餐厅领班正在高高的柜台后忙碌,邦德向领班走了过去。

“鲍德曼。”邦德对那领班说,“三位,约定的8点钟。”

领班迅速核对了预约登记册,没有找到这个名字。他面有难色地问能否告诉他是什么时候预定的坐位。

“昨天晚上。”邦德肯定地说。

“嗯,好像我们出了点儿差错,鲍德曼先生……”领班有些神情茫然,摸不着头脑。邦德觉得他太死板,一点儿都不开窍。

“这个礼拜只有今天晚上我们能在一起,我特地预定了位子,昨天晚上我向你们这里一位年轻人定的,他肯定地说没有问题嘛。”

“那请您稍等一会儿。”领班进了餐厅,邦德他们看见他正在与一位侍者讲着什么,态度有些激动。然后他又出来,微笑着说:“你们很走运,先生。我们正好有个预定临时取消了。”

“不是我们走运。”邦德嗔怪地下颚紧紧绷着,“我们确实预定了坐位,你现在只是给我们应有的坐位。”

“那当然,先生。”

他们三人被领到一间舒适的白色调的小厅里,餐桌放在墙角。邦德在背对墙的椅子上落坐,从那里能够对餐厅大门一目了然。桌上铺着纸制桌布,每人的小碟子旁还放置了一小束蜡笔,供客人有兴趣时可在桌子上涂抹。邦德漫不经心地在桌布上画着,他画了一个骷髅,下面又画上两根交叉的骨头。楠尼用红色蜡笔画了些线条不甚清晰的淫秽图画,她调皮地向前探了探身。

“我坐在这儿,什么人也看不见。有人跟踪我们吗?”

“哦?是的。”邦德会意地打开了菜单,微笑着悄悄说,“有两个,站在街两边,可能是三个。你们注意那个穿黄衬衫牛仔裤的家伙,就是长得高高的、皮肤黑黑的、手指上戴了几个戒指的那个;另一个是位小个子,穿黑色裤子白衬衫,右臂上有纹身。纹身的图案好像是一条美人鱼正在和金枪鱼调情。他现在在过马路。”

“看见了。”她又转过头看着菜单。

“第三个人在哪儿呢?”苏基问道。

“看见那辆深蓝色的‘别克’了吗,那个大块头在开车。他在驾车望风,尽管他装得不易被人发觉,可是他已经在这条路上往返好几趟了。别人也可能没事在街上开车兜圈子,但不会像他那样,对人行道上的人表现出那么大的兴趣。我敢说他是替补的,偷偷地给那两个家伙望风。”

一位侍者过来给他们定了菜。他们三人都要了海鲜杂烩浓汤、泰式牛肉沙拉,当然还有本地特色菜——酸橙馅饼。这次喝的是加利福尼亚香槟,这种酒不太对邦德的口味。他们不停地小声谈着,尽量不去想今晚的行动。

他们从饭店出来时,邦德再一次提醒她们要警惕。

“我希望你们准时在船上等我,不要被人跟踪,1点钟见。”

他们向西朝弗朗特街的十字路口走去。穿黄衬衫的隔着马路保持一定的距离尾随着他们。

纹身的家伙让过邦德,然后又追上他们停下,让邦德再次从面前走过。邦德装作不注意他,回到了皮埃尔家族饭店。在回饭店途中,那辆蓝“别克”两次从他们身边徐徐驶过,最后停在劳伯斯特饭店前,那里正对着皮埃尔饭店的大门。

“他们可是全方位监视。”邦德边说边和她俩横穿马路,然后走上饭店门口缓缓向上的汽车道。他们进门时,故意大声地互道晚安。

邦德自己从不马虎,他一进自己的房间,先仔细地将他出门前布置的陷阱一一检查,看来没有人进过屋。火柴棍的木屑仍散在衣橱门边,搭在柜子抽屉上的一根细丝线也没断。他的行李完好如初,似乎无人碰过。这时已是10点30分,时间不等人。他相信那些“幽灵”的跟踪者绝想不到他会提前采取行动。还有一件事连楠尼她们也不知道,他在离开“普罗斯佩罗”号前,偷偷地将一张航海图藏在外衣里面。他将图摊在卧室圆桌上,开始对加里森湾到鲨鱼岛的航线进行研究,他在图上标着记号。直到他认为自己选择的路线是可行的,并且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把船驶至鲨鱼岛警戒线,他才满意。他开始做行动前的着装准备。

他脱下T恤衫, 从箱子里拿出一件棉制黑色套头衫换上。下面则换了一条黑色宽松的便裤。这条裤子他常备在箱子里。他还从箱子里取出一根宽皮带,这根皮带对他很有用,他被钩子抓住关在萨尔兹堡,当时多亏了有这根皮带。他打开特殊装备处工具盒,将里面所有的东西摊在圆桌上,仔细检查了连接炸药的导线卡子、电子打火装置。他又从第二个提箱的夹层中取出四小块塑性炸药,每块大小就像口香糖。他在宽皮带里侧的夹层里放进四小段导火索和细电线、半打雷管、一个像香烟过滤嘴那么长的针型手电筒。这些都是必须要带的。

这些塑性炸药合在一起并不能摧毁一座建筑物,但是对付房门的把手和门锁很有用,在必要时能把它们炸开。邦德将皮带穿过裤子的皮带圈并扣上了皮带。他打开新买的拉链背包,里面装的是潜水衣和其他潜水用品。待他穿上那件紧身的潜水服时,还真出了一点儿汗。他又把刀子插在皮带的皮圈内。他再一次检查了脚蹼、面具、 水下照明灯和换气装置,拉上了背包拉链。他把ASP和两个弹夹、航海图、改装警棍放进防水塑料袋,拴在宽皮带上。

他出了房间并不急于出发,尽量在饭店里泡上一会儿。酒吧、餐厅和转动舞台那边不时传过来阵阵喧闹声。邦德终于决定出发,他快步走过通向海边沙滩的出口,那里经常有一些庆祝活动举行。

邦德倚着墙蹲下身子,从背包里取出脚蹼穿上,慢慢地向海边踱去。他游到饭店泳区右边的界标——一块突出水面的大石头,他爬了上去。依稀听得见饭店方向传来的喧嚣。他戴上面具,调整好换气装置,手里拿着水下照明灯,笔直地落入水中。他在水层下轻快地沿防鲨网游着,防鲨网将饭店游泳区围了起来。大约10分钟以后,他游到了哈瓦那码头酒吧平台下面,看见那些作为平台支柱的木头桩子。他把头露出水面,欣喜地发现那只小汽艇栓在一根木桩上,离他只有两三米远。

他要翻身爬上汽艇,必然会弄出声响,但动静再大也没有人会听到,因为从饭店那边传来的噪音很响,完全能够掩盖其他声音。他翻过船帮,马上就用针型手电检查了燃料箱。这些海滩工作人员工作勤勉,燃油箱已注满了油,他们为明天早上的生意做好了准备。

邦德解开缆绳,用手划水调正船头,从栈桥下的木桩间穿过。他让汽艇向北,偶尔用手掌划一下水,汽艇进了墨西哥湾,悄没儿声地漂过加油码头。

汽艇漂离了栈桥大约1。5公里外, 他拧开航行灯,到船尾做启动准备。他很幸运,只拉了一次启动绳发动机就工作了。这时他必须伏在舱底,利用发动机作掩护,一只手掌握着舵轮。他先向四外扫视一遍,瞄了一眼指示灯微光下的罗盘:方向正确。他不禁对皮埃尔家族饭店的“关照”——汽艇准备齐全,为他所用——表示由衷的感谢。

开始几分钟,他小心翼翼沿着海岸航行。他用另一只手在塑胶防水袋里摸索,拿出航海图展开,找到在饭店里画下的第一个记号,因为他不能冒险让汽艇无目标地在海面上疾驶。

虽然夜色晴朗,明月高悬,邦德仍对前方深不可测的水域心中没有底。他从加里森湾码头这边瞄准一个出口,开始在防沙桩的迷魂阵中迂回前进。他不得不将船速慢下来,小心绕过一个个木桩,时而能够感觉汽艇的吃水部位蹭到了沙地。大约过了20分钟,他终于绕过这片水域,辨明大礁石的方向后,开始向鲨鱼岛的方向驶去。

行驶了20分钟左右,远处水面扫过来一道光亮,邦德马上关闭了引擎,让汽艇随波向岸边漂去。前方海面露出长长的地平线,而刚才的亮光是从岸上树丛中的建筑物里发出的。他俯身又一次将面具戴上,拿着照明灯跃入水中。

他没有立刻下潜,探头在水面呆了一会儿目测了一下,这里距离海岸大约有两公里。他听见左边有引擎轰鸣,那是一艘汽艇围着海岛绕圈巡视,船上的探照灯光线很强。他想这一定是塔米尔·雷哈尼手下的人在例行巡逻。岛上至少得有两艘船负责这种不间断的巡视。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入水下,身体尽量放松,保持一种速度潜游,这样可以保存体力,以便应付万一。

潜游的过程中,他曾两次将头探出水面观察情况。他第二次探头时,发现那艘巡逻汽艇停在他的小船边,海面传来说话和引擎声。这里距海岸不足一公里,邦德最担心的不是那些巡逻的人会发现他,而是水中可能有鲨鱼向他袭击。人们并不知道这个岛是否真的以鲨鱼多而命名,因为极少有人能靠近这个岛,对它的环境不会了解得很详细。

邦德突然发现自己触到了粗壮的防鲨网上,现在离岸边大约60米。他执着金属的网壁向岸上打量,透过树丛看见岸上的大房子灯火通明,甚至都看到了窗玻璃上的图案。偌大的院子也有灯光照明。他回过头看见巡逻艇打亮了探照灯,加大马力正在四处搜巡他呢。

他翻上防鲨网的金属立柱,但一只脚蹼卡在了金属网上,他费了不少力将脚蹼抽出来,这耽误了宝贵的几秒钟,要不他可以游出很远了。

这一次他潜得很深,游得更快。他几乎已经到了目的地了。刚游出大约10米,邦德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对劲,在他的侧后面有个东西在追他。那个东西游得极快与他平行,邦德突然觉得胁骨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被推到了一边。

邦德转过头想看看清楚,其实不用看他立刻就知道肯定是一条鲨鱼。它与邦德保持一定的间距,是一条面目狰狞的雄鲨,而且是个大家伙。这里没设防鲨网,毫无疑问这片水域游七着许多鲨鱼,无形中它们保卫了海岛,防止外人侵入,对于这些性情凶猛的雄鲨,这里无疑是捕猎其他生物的好地方。

这条雄鲨虽然撞了一下邦德,但没有准备对他进行攻击,这说明它并不饥饿,或还没有将邦德当作敌人。邦德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保持镇定,绝对不能主动与它对抗,而且不要有意地表现出恐惧的样子——尽管刚才与鲨鱼接触的一刹那,他可能已表现出来了。

鲨鱼仍与他保持同速,他悄悄腾出右手,握住皮带上的刀把,随时准备拔刀搏斗。邦德知道绝对不可摆出决斗的架势,他装作不看它、不准备进攻的样子。如果他有丝毫异常,鲨鱼肯定会向他攻击,而且雄鲨冲击猎物的速度就像全速航行的汽艇,所以最危险的时刻还没有到来,但已经临近了。邦德游到了海滩附近,情绪紧张到了极点。

当他腹部触到浅海的沙地,他意识到鲨鱼已摸到他的后面。他继续向前游直到脚蹼已经拍打到沙地,他知道那个家伙要从后面向他攻击了。

邦德知道自己不能像在深水中游得那么快,他最后做了一个向前游的动作,然后突然站起来向沙滩跑去。由于穿着脚蹼,他不得不撤着八字脚,样子颇有些滑稽。他刚一到岸边齐腰深的水中,立刻向左边猛地一拐,这时鲨鱼在他身后刚刚跃起,头部昂出了水面,下颚大张,凶狠地喷吐着海水,离他只有几英寸。

邦德见这一招很灵,就不停地及时改变方向,意识到鲨鱼正准备最后一击时,他跑出了水面,跌倒在沙滩上,离海浪拍打的岸边才两米远。他大口喘着气,觉得小腹由于恐惧抖个不停。

超常的警觉立刻提醒他不能在这里停留:他已经登陆,只有老天知道他还会面临什么危险。他还不了解“幽灵”的手下采取了什么样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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