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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金剑寒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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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希平道:“戈少侠!这么说来,尊师必是一位神仙之流的远古异人了!”

这还用问吗,守洞灵猴已是千年年龄,主人亦必是千年以上年龄,人生千年不死,非神仙而何?若非神仙之流,又岂能教出这种功力罕世,武学入化的弟子?

众人都觉得金希平是多此一问!

虽然觉得金希平多此一问,但又都希望戈碧青点头亲口回答金希平这句多余的问话说“是的”

人!就是个这么奇怪而又矛盾的动物!

戈碧青回答了,那知出于众人意外,戈碧青的回答竟是摇摇头道:“晚辈恩师早已作古,晚辈只是得着他老人家的遗物,承其衣钵而已!”

众人心中不由得又是惊讶不已!

虽然众人还是不知道戈碧青的师承,但却已明白当前这位身怀亘古罕见奇学的少年人,乃是一位千年前辈异人的衣钵传人!

点苍派掌门弟拿云手扬光放,忽地大声说道:“不管你师父是谁,反正他老人家的辈份比我们高了不知道有多少倍,论武林辈份我们都得成为你的孙子的孙子啦!武林中人讲的是肝胆相照,豪放,不拘小节,我们既然都成了朋友,以后就请你收起那股子酸气味道,不要一口一个前辈,晚辈的,听了怪使人觉得别扭刺耳,干干脆脆,你就喊我们一声老哥哥,我们也就都喊你一声小兄弟,你以为怎么样?”

拿云手杨光放,生性粗放豪爽,脾气暴燥,他对戈碧青的一身功力武学,早就钦佩到了极点,加以戈碧青人又生得英俊挺逸,心中除了钦佩之外更加上一层喜爱,对他左一句右一句的前辈,晚辈,早就感觉不耐,这时,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大声的说出来。

众人对拿云手这番豪放的话,当然没有不赞同的,立即几乎是同声的认道:“杨兄的话,果然不错!”

戈碧青当然不好固执,只得点头道:“既然各位这么说法,小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光放眼睛忽地一翻道:“怎么这么酸,什么小生,再过几年你要不变成老生才怪哩!”

拿云手这话一出,众人均忍了住哄的一声,哈哈大笑不绝于耳!

这许多高手,内家功力均具数十年苦修火候,这一敞声哈哈大笑,皆是气发丹田,声势岂同小可!

刹时之间,只震得屋宇摇晃,屋顶沙灰漱漱下落!

幸而时间不久,便各自止笑收声,否则这座殿宇要不被这多高手的真气笑声震垮才怪哩!

笑声既落,卧龙禅师忽地面容一肃,慈目精光熠熠地望着戈碧青道:“近闻传说,天帮雄野心勃勃,欲想称霸中原武林,准备柬邀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正邪两道群雄,于今年中秋齐集天雄帮总坛,论武较技,一争长短,不知道少侠对这件事,将做何打算?”

戈碧青闻言,剑眉微微一扬,旋又神色温和的说道:“小生初出江湖,阅历浅薄,虽曾闻传说,天雄帮声势浩大雄厚,有雄据中原武林的野心,不过,以小生惴想,中原武林高人异士比比皆是,况各位老哥哥部是当代高手,武学精湛,神功绝世,天雄帮势力再大,岂是各位老哥哥的敌手!”

老禅师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兄弟!你别恭维我们,朝我们这些老哥哥脸上贴金了,说实在话,我们这些老哥哥枉负为武林高手,一代掌门,但有那一个能高出小兄弟你的,不是老衲说一句自卑的话,要是和小兄弟真实动手过招,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接得下小兄弟三掌呢!”

老和尚这番话并不是在恭维戈碧青,倒是实实在在的由衷之言!

戈碧青脸容一正,说道:“老禅师也太谬赞小弟了,并不是小弟故意恭维各位老哥哥,那天雄帮主陆天雄,虽然功力绝伦,我就不相信各位老哥哥就没有人能接得下他的!”

众人闻听,均不禁雄心陡长,难道:“是呵!我们六大门派的人联手,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接得住陆天雄吗?”

忽听老禅师又道:“小兄弟这话诚属不错,那天雄帮主天马行空陆天雄,功力虽高,实在倒不足为虑,可虑的是,听说他后面有几个隐匿多年的老魔头替他撑腰!”

众人闻听,心中均不禁一惊,知道老禅师说话向来慎重,若无因,决不会随便乱说。

戈碧青不禁惊“哦!”了一声道:“但不知道是那几个老魔头呢?”

老禅师道:“据老僧所知的就有当年与南叟北尼、东魔西怪齐名的天南双煞于西怪三人,至于另外是不是还有他人,这就非老僧所知了!

老僧师这话一说,众人刚鼓起的雄心,立刻便又象泄了气的皮球。

大家都知道天南双煞与西怪,功力已臻神化之境,自问谁也没有这份能耐,接得下来,天雄帮果有这三个魔头持腰,真还辣手难办!

戈碧青微一忖思道:“那么依照老僧师,又该作何打算呢?”

老僧师寿眉微蹙道:“西怪与天南双煞重出江湖,江湖上必将又得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天雄帮所邀约的论武较技之会,实在就是武林正邪存亡之争,这场纷争,关于武林正道命脉大大,若不能使三魔锻羽,天雄帮摧毁,从此武林正道必定一蹶不振,中原武林没有立足的余地了!”

老僧师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若要使三魔锻羽丧胆,除非是南叟、北尼,两位老人家重出江湖,否则,恐怕……”

戈碧青不由得剑眉微剔,立刻被老禅师激起了少年人的争强好胜心,朗声说道:“这场较武论技的事情,小弟本拟不管,既有三魔替天雄撑腰,届时小弟倒要斗斗这双煞一怪|Qī…shū…ωǎng|,看看这双煞一怪,究竟有多大神通!”

老和尚本就是想挤出戈碧青这句话,要戈碧青自动参加这场较武论技之会,因为老和尚已经看出,戈碧青的武学功力,只在南叟北尼之上,有他出场领袖群雄,去斗那双煞一怪,虽不能是稳胜,但不败却是必然!

其实呢,老和尚是白用了一番心机,戈碧青早在六个月前就接受了豫中四丑的口头邀请,况又关系着他切身血仇之事,届时怎会不至?

戈碧青虽没参加这场论武较技之心,但以他那付天生的侠肝义胆,届时岂有不出手相助之理!

戈碧青话声一落,老和尚立即纵声哈哈大笑道:“有小兄弟出头,则又何惧那双煞一怪三个魔头,老僧当必率领门下弟子,追随小兄弟骥尾,与天雄帮一争长短!”

老和尚话声刚落,其他武当、峨眉、华山、崆峒、点苍,各派掌门人,皆说愿率领各派精锐,追随戈碧青骥后,与天雄帮一争长短。

这一来,于无形中戈碧青成了六大门派的领袖人物,六大门派各自怀有的成见,也因戈碧青而暂时忘去!

戈碧青做梦也想不到,各大门派的掌门,对他竟是如此重视。

各派掌门虽都是一番诚意,但戈碧青毕竟年轻,出道江湖不久,在这种场面下,不禁有点受宠若惊,窘得俊面通红!

韵秋姑娘坐在心上人身侧,见心上人这般受各大门派的掌门 门人尊敬,芳心里的那股喜悦,较她自己受人尊敬还要感觉得喜悦好受,一双秀目,在黑纱下面,始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心上人的俊面!

什么天雄帮她好象曾听见说过,但那什么双煞一怪,她就不知道了。但姑娘从老和尚的话中,已经知道这双热一怪,武功高得惊人,不然,老和尚怎么会说要南极伯伯和她恩师出来斗他们呢!

姑娘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况她心性又极好胜,芳心当时就在暗忖道:“哼!什么双煞一怪,我就不相信他们有多大能耐,竟要我恩师和南极伯伯出来收拾他们,若是被我遇上了,我倒要斗斗他们,好好的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

姑娘芳心里正在这么暗想,忽听戈哥哥说届时要前往夫雄帮斗这双煞一怪,于是便在旁说道:“戈哥哥!我也和你一起去!好么!”

戈碧青点点头道:“当然好呵!”

这一席酒,边吃边谈,直到午后丑时,方始兴尽席散。

各大门派的掌门都请戈碧青有便时,到该派小住,戈碧青均都—一答应。

戈碧青和天尘子送走各派的人以后,便与天尘子和韵秋姑娘带着灵猴小白,进入武当掌门人的静室,将在河南登封郊外树林中,遇着天修子的经过详细告诉了天尘子,当然,戈碧青没有说出天修子赠送他玉诀的事。

天尘子这才明自一切,仇家既然与戈碧青的血仇同属一人,无可奈何,只好等到中秋节日,天雄帮举行英雄大会时,去问豫中四丑了!

戈碧青在武当山住了三天,在这三天中,戈碧青煞费心血的研创了九招剑法。定名为“天龙武”剑法。

这意思是采集“通天”,“龙腾”,“武当”,三种剑法精华研创而成。

“天龙武”剑法,虽为九招,但每招皆是连环三式,实际上是三九二十七招。

须知戈碧青这时因功力已臻达玄化之境,灵智超凡,别看所创只是二十七招,但因招招皆是绝学精华,威力绝伦,施展开来,不但招式神奇深奥难测,且有风雷迸发之威势!

戈碧青将这套“天龙武”剑法,传给了天尘子,并嘱天尘子慎选门下弟子之资质较佳,心性淳厚者,分别传授之,趁着距离中秋节,天雄帮英雄大会,还有五六个月的时间,加紧勤练!

天尘子当然唯唯遵命,衷心感激非常。

三天之后,戈碧青和韵秋姑娘离开了武当山,下山未久,姑娘问戈碧青:“戈哥哥!我们到那里去呢!”

戈碧青道:“找你姊姊呵!”

姑娘道:“我们到那里去找她呢!”

戈碧青一怔!暗道:“是呵!人海茫茫,到那里去找她呢!”

韵秋姑娘见戈哥哥发楞,不禁“卟赫”一笑道:“你不是和她约在江南见面的吗!”

戈碧青点点头道:“是呵!”

韵秋姑娘声道:“我们就去江南找她好了!”

戈碧青摇摇头道:“那是六个月以前的事呵!”

韵秋姑娘也是一呆,暗道:“是呵!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姊姊还会在江南吗!……”

“那我们去那里找姊姊呢!”

戈碧青微一沉忖,忽然心念一动道:“反正没有目的,不如就先到江南走一趟罢!”

韵秋姑娘当然唯心上人马首是瞻,心上人要到那里,她怎会反对!于是便点着螓首娇声道:“好啦!随便你啦!”

戈碧青一笑道:“那我们就走吧!”

韵秋姑娘玉手一拧僵辔,玉雪驹正要放蹄疾驰,姑娘忽又一收马辔头,把一双澄澈似水般地大眼睛,透过覆面黑纱,望着戈碧青道:“戈哥哥!我们两人合骑着玉雪驹走吧!”

戈碧青望了她一眼摇摇头道:“你自己骑着它吧,我和小白步行好了!”

韵秋姑娘娇嗔道:“你这人怎么搞的嘛!我们合骑玉雪驹,一边走一边谈,多好呢,何必要白费那些力气步行作啥呢!”

戈碧青一见姑娘大发娇嗔,知道姑娘胸无城府,纯是一片天真挚情,体贴自己,不过,在这大白天里,虽是这里行人稀少,一个年青男人和一个少女合骑在一匹马上,让人看见了总有点不大雅观。

韵秋姑娘见戈哥哥听了自己的话后,既未跃上马来,也没有说话,好象在想什么似的样子,芳心不禁奇怪地道:“戈哥哥!你在想什么呵!”

戈碧青一抬头道:“哦……”

正要说话时,蓦闻一阵紧密的鸾铃声,夹杂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前面尘烟滚滚,好快!四骑马有如风驰电掣般疾涌而来!

戈碧青目光何等锐利,虽在二三十丈外,即已看出马上来人是谁,遂高兴地道:“秋妹妹!他们来了!”

韵秋姑娘急问道:“谁!谁来了!戈哥哥!”

戈碧青尚未答话,四骑已经驰到近前。

马临近了,姑娘也已看清楚,四匹马上的人是三男一女,虽然其中的二男一女她不认识,但那个长着满头乱草似的花白短发,穿着一件百补短褂的老化子,却是她认识的醉化子哥哥!

当然,马上的人也都看见了道上站着戈碧青和韵秋,一收马缰,四骑马立时皆戛止步!

马刚停足,蓦然听得一声兴奋的娇呼:“戈哥哥!”

一条娇小的身形,从马上掠空跃起,象一只巧燕儿似的,扑到戈碧青身旁,玉手一伸,就拉着戈碧青的胳臂,那一张满是天真娇憨,雅气的粉靥上,充溢着难以形容的兴奋与喜悦,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地在戈碧青的俊面上溜了两溜,娇声说道:“戈哥哥!这几个月你到那里去了,怎么没有看珊儿去,珊儿好不想你,戈哥哥!你想不想珊儿呀!”

戈碧青心头不禁一震!但当他一看到珊儿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孔时,心底也就坦然了!

戈碧青微微一笑道:“珊妹妹!戈哥哥也想你的!”

珊儿自从戈哥哥离开后,虽然只是短短一天时间的相处,但却在珊儿的芳心中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影子,戈哥哥那英俊的面孔,挺逸的身影,一直萦绕在她的芳心中。

虽然,她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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