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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东南枝上挂不得!!》-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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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冰中的女人睁开了眼睛。

她霍地想起,在她闭上眼睛之前,好像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那么眼前的一切,是梦,又或者是幻觉?

她脑中乱成了一团。

女人脸色白得吓人,完完全全是一个死人的脸色,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显得很美。一双眼睛好像是墨染成了一样,幽黑深邃。

她睁着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看。

甚至于,在她瘫倒在地上之后,她的眼睛也跟着垂了下来。

她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心跳像是被什么东西拨乱了一样,忽快忽慢,一会儿快得几乎要撞疼了骨头,一会儿又像几乎停止了一样。因为如此,她的呼吸也变得极其的不稳定。

她们就这样对视着,没有人说话。

冰中的女子双唇紧闭,似乎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

良久良久,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战战兢兢,手脚并用地退开好几步,才咽了咽口水,看向她。

“你是谁?”

这一次,她并没有让她久等,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北召夏家的人吗?”

冰中人的嘴唇没有动,却有声音传了出来,可似乎是因为隔着冰块,那声音听着依旧像成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她警惕地望着她,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嘶。

一阵寒气直逼面门,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冰块几乎贴上了她的鼻尖,袅袅的雾气不停地涌向她的身体,她浑身僵硬。

冰中的女人寒着一张脸,眼神冷漠。

“回答我!”

寒气一凛,她感觉心脏缩成了一团。

“是。”她望着她,迟疑地点点头。

她听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都没有动作。

夏梨望着她漆黑的头发和雪白的衣袍,紧紧地攥住了掌心。寒气突突地往外冒着,尽管她紧咬着牙关,却还是不能阻止上下牙打颤。

就在她嘴唇都要变紫的时候,冰块突然退到了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女人的眼神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温柔。

就好像是看到许久不见的故人一般。

“是吗。”她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夏梨皱着眉毛,半屏着呼吸望着她。

“原来是夏家的人啊。”

她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不是。

“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夏梨感觉自己好像隐隐猜到了她的身份,虽然那猜想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她忽而把视线转回她身上,盈盈一笑,这笑就好像大师手上的画笔,骤然使她那张蜡白的脸变得栩栩如生,连一个眼神,都变得那么真实。

“我是北召女王,夏无双。”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那一日;北召皇宫里算是炸了锅。

谁也没想到,一向号称固若金汤的皇宫;居然有人能畅通无阻地进入寝宫;还用迷香迷晕了皇上;意欲加害。

新帝勃然大怒;不少人跟着丢了脑袋遭了殃。一时间;城门外血流成河;怨声载道。

可怨归怨;要说真真能提出不满的;那是当真一个都没有。

朝堂上的气氛压抑,人人自危;如履薄冰。

他青筋暴突地望着堂下畏畏缩缩的一群人;一掌拍在了龙椅的龙头上。只听“嘭”的一声,玉质的龙头应声而落,滚在坚硬的地上,碎出了一地的碎末。

大臣们如惊弓之鸟一般,紧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都哑巴了?”这声音阴仄仄的,如一阵吹在脑后的凉风。

咕咚。

所有人都忍不住眼了咽口水。

“你们派出的那么多耳目,都是白吃朕的粮饷的吗,这都第三天了,怎么还不没给朕查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嘭!”又是一声振聋发聩的响声。有个别胆小的已经摇摇欲坠了。

“你,说话。”

他气得眼红,随手点了个人。那人抬头一看,顿时膝头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请皇上饶命!”

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一张脸阴沉得吓人。

“说话。”

那人颤巍巍地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皇上?”

“朕叫你说话。”他漠然地俯视。

咕咚。

那人咽了口口水,声音响得几乎让整个朝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意味深长的余音回荡在空旷的堂上,如同在每个人的心上浇了一勺滚油。

“臣……”那人抖如觳觫,“臣”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始终沉默着,看他的眼神如同是在逗弄一只将死老鼠的猫。

半晌,那人终于鼓起勇气,将头一磕到底,道:“臣以为,此刻应当就是侍卫所言一闪而过的白衣女子!”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可这哗然只是一瞬,下一刻,一切声音又都戛然而止,就像刚才所有的声音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堂上静得出离恐怖。

“哦?”

他眯着眸子,轻飘飘地反问。

那人不知是已经豁出去了还是怎么着,居然开口问道:“敢问皇上,您是否也有看到白衣女子?”

他的脸僵了一下。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虽然大家的表情都是清一色的惧怕,可在这惧怕当中,似乎又有露骨的探究。

一把无名火从他的身体里窜出来,他眼神利如快刀,道:“斩。”

只一个字,所有人就再次低下头,恢复了方才的战战兢兢。'。。'

那人听到这个“斩”字,脸一下子就青了,他几乎是趴伏在地上,双眼无神地仰望着他,嘴唇张张合合,似乎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盔甲的摩擦碰撞声越来越近,他瘫在地上,望着高高在上的他,默默地老泪纵横。

他静静地望着被像尸体一样拖出去的他,没有一丝的怜悯。

“如果有人在提白衣女子,杀无赦。”

虽说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是理直气壮,可当他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那白色的身影却好像故意跟着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望着明黄色的帐顶和一旁快要燃尽的宫灯,他叹了口气,瞅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东方已经显出了鱼肚白,薄薄的暮色开始缓缓落下。

“卿蓝?”

他一声落下,外厅便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接着便听“吱呀”一声,一个影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约是和衣而睡的原因,卿蓝的外衣有些皱,她先是拿银针拨了拨灯芯,这才蹲在了他的床边。

“皇上?”

他望着她眼下的乌青,道:“你几日没睡了,怎么这么憔悴?”

她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很明显吗?”

他点点头,“嗯。”

卿蓝似乎有些羞赧,侧着头笑笑,娇滴滴的,很女孩子气,“卿蓝不碍事。”

他望着她的脸,半晌没说话。

她觉得蹊跷,不解地望向他,“皇上怎么了?”

他从锦被里缓缓地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一下一下的,动作很轻柔。

她微微诧异,却也没躲开,只是一脸懵懂地望着她。

良久良久,他道:“卿蓝啊,她的确是死了,对吧?”

一刹那,她的脸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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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像是蒙了一块沉重的黑幕,不管她怎么拨,都拨不开。黑暗像是长着触角的生物一般,静静地生长着,似乎想要把她整个人都缠裹起来。

她在黑暗中醒了睡睡了醒,久而久之,连自己什么时候是睡着的,什么时候是醒的,她都搞不清楚了。

半梦半醒中,她突然觉得四肢涌过一阵熟悉的温暖,那感觉就像是冬日里喝了一碗热热的枣茶,让人整个身体都暖酥酥的。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睁开了眼睛。

一星橘黄色的灯火摇曳着,在朦胧的视野中,那是唯一的光明。

她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眨了眨眼睛。

旋转的世界缓缓地停了下来,她眯缝着眼睛,努力适应这淡淡的光。

“唔。”

脸上一热,有些辣辣地疼。

她转过脸,望了过去。

璇玑趴伏着,正一个劲地舔她的脸。她一阵欢欣鼓舞,却因为两天没进食饮水,不能做出任何表示。

不过好在璇玑看似并不介意,仍旧亲昵地舔着她。

她虚弱地笑笑,推开它的脸,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因为她事先已经检查过,这个密室,除了那个她进来的洞口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的入口。而那个入口就在寝宫龙床底下,要说她一个不怎么显眼的人溜进寝宫相对容易吧,那它这么惹眼的一头要怎么进去?

璇玑听了她的话,愉快地抖抖耳朵喷喷鼻,起身踱到了那巨大冰块的旁边。

她望着那冰中人紧闭的双眼,心中一阵不安。为什么她会做那样的梦,难不成,她还活着吗?

一想到自己产生了这种恐怖的念头,她就打起了寒颤。

回过头,却见璇玑正用自己那大大的脑袋往那冰上头蹭,蹭着蹭着,还时不时用石头舔,就如同刚才对她一般。甚至于,她隐隐觉得它此刻的神情似乎比刚才更加温柔。

她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冰中人,却吓得连退了几步。

那女人笑了,就如同在梦中对她笑一般,这张冰中的脸既然出现了万万不该出现的笑容。一时间,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璇玑好似浑然不觉一般,径自在她的腿上蹭得开心。

她全身紧绷,使劲地咽了咽口水。

“璇玑?”

璇玑充耳不闻。

她更加焦虑,随即加重了声音,“璇玑!”

这一回,璇玑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一骨碌站直了身子。它一双眼睛闪闪烁烁地凝视着四周,模样很是戒备。

但一看是她,它便撤了架势,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绕到了冰块的后头。

这冰块是贴着个半人高的悬壁,下半截的后头,正好留下了个能容下璇玑的空当。她狐疑地跟过去,蹲□去看。

只听“咔哒”一声,接着,便是机关门开启的声音。

望着冰块后头那乌沉沉的洞口,她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冰中人一直在挡着,所以她才没能发现这个密道。

想到这,她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那么她站在这,是不是就是为了藏住这个洞口呢?

璇玑的喷鼻声突然响起,她吓了一跳,赶紧跟上。

密道很是狭窄,是前低后高的架构,一开始只能容一人爬过,过一会儿就可以猫着腰,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正常地走了。不过,这也只是她出来后,才能煞有介事地介绍。

如果说当时没有璇玑在外头带路确定能出去的话,她一定会因为无孔不入的压抑感而死在密道里头。

密道的尽头,是北召皇宫的后山。

此时正值夜里,还有积雪未化的山头上一片死寂,只偶尔有乌鸦恐怖的啼叫和拍打翅膀的声音。

她站在呼啸的山风中,低头望着脚下的皇城。城中一片静谧,只有一盏盏不灭的灯火在夜中默默亮着。

注视着那如同庞大的宫殿,她无力又懊恼地捏紧了拳头。

明明就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就可以……

一阵轻微的声响在耳边响起,她惊得一抖,瞪大着眼睛望过去。

戎言给她披衣的手停在了半空,瞧她惊得说不出话,又继续,终究是将那件厚重的外袍披到了她身上。

“看到了?”他也同她站到一处,望向了匍匐在脚下的皇城。

她起先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一想到他在这洞口等着,就突然明白了。

“你知道?”

戎言重重地呼了口气,“嗯。”

“怎么知道的?”

“就是有某种机会吧。”他含糊其辞道。

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也没追问。

“她还活着吗?”

闻言,他突然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瞧了她一眼,“怎么会这么问?“

“她好像托梦给我了。”

“既然托梦,那不就应该是死人嘛?”戎言更不解了。

“可是……”她说到一半,咽了咽口水,才继续道:“我好像……看到她笑了。”

戎言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的精彩,他突突地望着她,似乎极力像从她的脸上得到什么答案,“你看错了吧?”

她感觉自己快要说不出话来。

“你……没看到吗?”

他陡然皱起了眉头,低头若有所思地望向了那幽沉沉的洞口。

“看来,我要再回去一趟了。”

☆、第一百二十章

顾宸被着急慌忙的管家吵醒的时候,刚刚才过四更天;一*大的月亮悬在黑洞洞的夜空中;如同天破了个大窟窿。

听说是南风急着找他,他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南风凤曜两人都在;唯独却不见出云的影子,以往常的经验来看;这很稀奇。南风铁青着一张脸;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再看凤曜,脸色也是难得的不好看。

“出什么事了,出云呢?”

听他说话;二人才知道他来了。两人僵硬地站起身,南风颇为沉重道:“出云受伤了。”

“受伤了?”

出云受伤,比出云没来还要稀奇。因为这丫头虽然脑子不怎么会拐弯,在打架上头却是天赋异禀,不仅天生怪力,还机灵得很。照常理说,天下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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