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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反派小夫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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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玉嘴里这般说,其实,她心中是有数的。对于孩子们的吃食,任玉自然不会苛刻了。

只是,任二叔出了事情,任玉哪能置身了事外。她便是想在桂花村活得舒服些,也得在村民们的眼底,表现出来她的和善态度。不管如何?她和任二叔一家起了龌龊时,任二婶拿出来当了理由的养育之恩,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任玉得扭转了前一任在村里留下来的不良印象,这不,从小事一点一滴做起。在村民们的眼底,任玉打算在人情人往中,消除了村民们眼底,她家光是享受了任二叔恩惠的意思。

小钱能花,可那笔帐,任玉还是记了心底的。真是大钱数,任玉那就叫舍不得了。她现在这般做,图着想给了孩子们留一个好名声。在这个时代里,一个好名声的作用,可是天大地大了。

毕竟,若是名声好了,旁人议论什么,这从众心理的普通人,自然是站了名声好的那一边。更甚者,就是将来孩子们议了亲事啥的,那名声好的人家,也是吃了天大的便宜嘛。任玉在桂花村过了一年多的日子,也算是摸清楚了一些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玉娘,你倒是一个好的……”任二叔这时候是抬头,抿了一下嘴,赞了此话道。

“哪儿呢,二叔二婶当初在爹娘去后,是照顾我这些年。现在我和石头当家做主,也是养儿育女了,心底是真感谢这些年里二叔二婶的恩德。”任玉这话那叫说得煽情啊。当然,在任玉看来,这些话也就上下嘴皮碰一碰,不花银钱,还能让人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有任玉一席花团锦簇的话,待她和赵石头离开时,任二叔的神色是变得和蔼了几分,还是专门吩咐了任二婶,是一路送了任玉和赵石头告辞离开。

当晚,去村长何二叔家里凑了热闹的任夏花和任大石回来后,任二婶骂了几句,说是两姐弟一天到晚,就跑得没个人影,不晓得多干些活。任二叔听着任二婶的不高兴,就是嘀咕了几句。待任二婶送饭时,任二叔是问道:“春花那边还没消息?”

“春花这个死闺女,出嫁了就没念着半分娘家。瞧瞧当家的都受伤躺家里了,她都没回来看看?”任二婶张口又是骂了话。任二叔听着这般话,脸色不太好看,就问道:“真托人带信给春花了?现在村外乱着,那送信的是不是没送到?”

“当家的,村长家里给烧没了,这总得建房。就是托着这买材料的人,去了村外时,顺趟给春花那边带得消息。”任二婶忙解释了话,也是怀疑是不是带信的人,给出了啥磋子?

“现下村外流民多,正乱着。春花不回来也好,免得遇上什么坏事情。”任二叔半晌后,是声音低了两拍的回了此话道。任二婶却是仍然不高兴,道:“你那大侄女往日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一回,倒给咱家舀来了鸡蛋。啥时候,亲闺女倒成白给了?我这当娘的心里,能好受吗?”

“春花嫁的远……”任二叔巴搭的道了此话,更是抬头望着任二婶,说道:“怎么?十六只鸡蛋,就是堵塞上了你的嘴?往日里,你不是尽议着大侄女名下的那五亩田地吗?”

任二婶听着这等话,一下子哑然了。

此刻,屋外偷听的任夏花是捏紧了拳头,她侧着耳朵,还想继续的听了下去。谁曾想,这会儿一只手是拍上了她的肩膀。

“谁……”任夏花小声嘀咕,然后,一转头就是看到了她弟任大石。任大石正要张口,任夏花赶紧是伸手,捂住了任大石的嘴,边还是拉着弟弟任大石往厨房奔去。

到了厨房里,任夏花是松开了手,问道:“你咋突然窜了我背后?”

“二姐,你在偷听爹娘说话?”

PS:谢谢米菲菲の维尼(1个平安符)。

048 挣得一条活路来

“哪有?”任夏花忙是反驳,瞧着弟弟任大石不相信的样子,任夏花转了话题,道:“我是关心大姐。爹受伤,大姐没回家,娘这段时日一直冲咱们发火。怎么?你莫不成还想挨娘骂?”

任夏花这么一说,让任大石的情绪有些萎恹恹的道:“娘是骂二姐……”

想一想,不光有时任夏花挨骂,他也挨他爹的骂,任大石就是声音低了两拍,挺好不耐的回道:“大姐现在舅舅家里过好日子,哪还记得咱们。像娘说的,大姐十成把咱们忘记了。”

任夏花听得任大石的话,是眼神动了动,回道:“大姐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大姐夫可是秀才老爷,哪会不待爹娘好。爹娘可是大姐夫的姑父姑姑、丈人丈母娘啊……”

“谁晓得……”任大石就是挺不乐意的回了这话。任夏花张口,刚想回话时,突然见着她娘任二婶是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任夏花忙喊道:“娘……”

任大石一听二姐任夏花的话,也是忙转头,就见到他娘任二婶是进了屋里,脸上还是有些怒气的脸色。任夏花是缩了脖子,不敢露头的模样,任大石却是不在意,毕竟,任大石晓得他娘任二婶可是拿他当了心甘宝贝一样。

“娘,爹受伤了,大姐和大姐夫会来咱们家探望吗?”任大石想着他大姐回家,总要带些好东西,比方什么解馋的鸡蛋和点心之类的东西,便是直接就跟他娘问了话道。任二婶一听这话,心里不痛快了,她不好冲了任大石这个唯一的儿子发火,就是冲着二女儿任夏花怒道:“大石怎么突然问这话,是不是你这个死闺女在背后教嗦的?”

任夏花见着任二婶发火,就是闭嘴站了那里,也不开口多话的样子。可任二婶瞧着任夏花的德行,就是怒火越来越大。这个家里,任二婶的地位自然低于了任二叔,而高于了任夏花和任大石。可偏偏任二婶舍不得打骂了给她养老送终的儿子任大石,所以,女儿任夏花就成了出气筒。

任二婶的行为,任夏花已经习惯了。农村,特别是古代的农村,重男轻女是常见的现像。有些严重的家庭,更会在生出了女儿后,直接就把出生的女婴活活的淹死了。所以,任二婶的一些发泄行为,任夏花除了忍着,就得忍着。

“你倒是回句话,不吭声……是啥意思?是不高兴你老子娘问的话?”任二婶这心头火旺,在任二叔那里吃的憋,这会儿是全冲着任夏花咆哮而去。

就在任二婶伸了手,要掐了任夏花的身上时,任大石好歹还算有点良心,是站了出来。这时候,任大石就是拉住了任二婶的衣袖,道:“娘,不关二姐的事情,是我想问问大姐和大姐夫。这不,都大半年了,除了新年那会儿见一见大姐和大姐夫,到现在这般久的时间,连大姐和大姐夫的面,都没照会一个?”

“村里人都讲大姐夫有本事,我是大姐的亲弟弟,我这不……是关心大姐在舅舅家过得咋样嘛。”任大石有些虚荣心,他大姐任春花嫁得好了,他自然在村里的小伙伴面前,那是抬头挺胸。

任二婶对着任大石这翻话,脸色是徒然变了一变,若说对着任夏花时,任二婶是嘴里常骂着“赔钱货”之类的话,那么,对着任大石时,任二婶是耐心又好,笑口常开的直呼了“娘的儿啊”。

任二婶给任大石解释了任春花没回了桂花村的原由,当然,不外乎就像与任二叔那会儿讲时一样。认为了,可能是外面乱了,流民多了,许是任春花没收到了消息,所以,才没有回了娘家。

任夏花一直瞧着任二婶和任大石的娘俩亲近,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直微低了头的冷眼瞧着。

秋八月一点一点的过去,待到了秋八月末时,桂花村里也不平静了。有些人家户的炊烟,面临着断粮的问题,是越来越严重了。靠着借粮,又或是变卖了祖宗留下来的产业,总归是坐吃山空。

何四婶有时候到了任玉家里聊了村里事情时,就是不住的叹息了话。

桂花村的守卫,也是在这等不安生的情况里,是越来越严了。毕竟,流民的身影,在开始加多了。

秋八月的下旬时,任玉第一次见到人牙子来了桂花村。村里熟悉的小姑娘,任玉在何四婶的带领下,还是认了脸,一一熟悉着。可就是天气晴朗,云高且爽时,桂花村的村民里,出现了卖女的情景。谁让这些农村人的眼底,儿子是顶了门户的,比儿子来说,女儿简直是低到了尘埃里。

“造孽啊……”何四婶当着任玉的面前,是叹息了此话道。

任玉听着这等话,心里也是堵得慌,可惜,她是任何的忙,也帮不上。因为,任玉和赵石头的小家,要养着她和赵石头还有两个娃娃。这四个人的日常开销,已经是非常的吃力了。毕竟,小家的积攒太少了,而且,今年又是颗粒无收。更甚者,若不是任玉发现了那些可能是赵石头失忆前遗留的金豆子,可能她和赵石头的这个小家也是在破产的边沿了。

“别看了,这也许对村里人来说,也是好事……”何四婶最后,是脸色莫名的伤感,对任玉提了此话道。任玉却是心头一悲,道:“卖身之后,为人奴婢,生死拽到了别人手里,这……这是真没有旁的法子了?”

“哪能有什么法子?村里家家户户的余粮,都不多了。这瞧着秋收无望,今年冬,明个春,多少人家,都不知道如何过活下去?”何四婶这般说,望着人牙子,还道:“也好,去了大户人家,总有口吃食,能挣得一条活路来……留下来,不过是活活饿死啊……”

何四婶这般说,任玉是望了几眼那些瘦得皮包骨的小姑娘们,最终还是强忍着扭回了头。她帮上什么忙,毕竟,她也想活下去。她不是救世主,救不了谁啊……

就是在任玉扭了头,想拉着何四婶离开,不再见了这等母女离别的场景时。任夏花是突然向着任玉的方向走了过来,然后,望着任玉和何四婶,就是点了一下头,也不开口说话的从旁边走过。

“婶子,我卖掉自己……”任夏花的声音传来,任玉听后惊讶的转回头,正巧看着人牙子对任夏花问道:“小姑娘,咱这可是卖死契,你爹娘晓得吗?”瞧着任夏花一人独来,人牙子对桂花村还算熟悉的,自然不会想平白无故的在桂花村里惹了麻烦事。

049 特别的冤枉

“什么?”任二叔惊呼着望向了任二婶,大声骂道:“你是人头猪脑,还是脑袋瓜子里面全糊上了浆糊?”

边骂着任二婶,任二叔是侧了身,想用手撑起身子下了榻。此刻,任二婶瞧着任二叔那火急了的模样,忙辩解道:“当家的,夏花说的也有道理,她若卖身给人牙子,那是卖给富贵人家。到时候……咱们家里若出一个富贵人,那还不好吗?就是万一富贵人家的少爷看不上夏花,夏花也乐意给家里换些银子。这不是我逼的,这是夏花自己的意思……”

任二婶越是辩解,任二叔心里就越气,他是一手抓着榻旁边柜子上的灯盏子,就是直朝着任二婶的头上砸去。任二婶躲开了任二叔扔过去的灯盏,她实在想不通,任二叔在气啥?

任二叔此刻已经从榻上起来,他是胡乱的套了外衣,就是支着拐子,那是准备往村头赶去。

这会儿,任二叔连看任二婶的眼神,都是欠奉了。

“当家的,村里卖女的,又不是咱一家。你冲我发什么火?夏花瞄着自己和家里富贵,那不是人人都想要的好东西吗?”任二婶对着任二叔,挺委屈的问了此话道。任二叔就回了一下头,回道:“村里有几个人,女婿是秀才老爷的?你是不是想春花被她舅舅家给休回来?”

“还有……你最好祈祷夏花没卖给人牙子,要不然……”后面的话,任二叔没多说,他是直奔了村头快步走去。

支着拐子,任二叔也顾不得腰上的疼,那就是出了自家的院子。

任二叔匆匆赶到了村头时,才发现人牙子已经不在了。他是一下子像被抽去了力气一样,就差倒了地上。“这……这怎么可能?”任二叔不太相信的样子。

“任二,你不是在家养伤吗?这跑到村头来干啥?”何村长的大哥,何大是对任二叔问了话道。瞧着任二的落魄样子,何大脸上有些疑惑的神情。

任二叔是回神,忙问道:“何大哥,有见到我家夏花吗?人牙子是不是走了?”

“你家夏花,没注意到。人牙子啊,刚走……咱村里卖掉的姑娘,也可怜啊……”何大还是叹了话道。

这一下子任二叔是说不出来话了,只是嘴里嘀咕道:“晚了,还是来晚了……”

任二叔被事实给打击时,任二婶是拉过了自家的院门,也是跟着赶了来。任二婶瞧着任二叔是一屁股坐了地上,脸上满是失神时,忙是上前想拉起了任二叔,道:“当家的,你伤没好,你……”

任二婶正唠叨话呢,任二叔支着拐子重新站起来后,就是反手一巴掌,“啪”的一声响亮后,任二婶的脸上映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印。

“夏花给人牙子带走了,你这想富贵的婆娘,你是不是看着整个家散了,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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