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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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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不敬?
    因此京城里的人们谈论那场婚礼时,除了赞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外,只念叨嫁妆有多么丰厚,全套紫檀家具、珍稀古董字画、上万亩良田,猜测价值是否有百万之巨?
    百万虽不中,亦不远矣。
    前世的俞清瑶深受“女诫”影响,在家从父、家人从夫,对金银之物从不关心——也没有人需要她关心,绫罗绸缎、美味佳肴供养着她,把她养得自以为超尘离俗,心思都在风花雪月上。也许是上半生过得太顺了,所以才会在家族蒙难后,成了落魄小姐,要靠双手讨生活。
    到底前世母亲的嫁妆落到谁的手里,没办法深究了。俞清瑶只能尽力,让今生这些招人眼红的东西,妥善处置了。
    凝晖堂。
    沐天恩与杜氏端坐上首,郑重的将厚厚一垛子嫁妆单子交给俞清瑶。
    俞老爷子命人送来的,只是其中一部分,那些笨重的紫檀木家具不好挪动,若是用船运,费时费力——天越来越冷了,花费这么大代价,不值。所以折算成银两银票,填补进来。只有一些不好计算的古董陶瓷、前朝古画,珍而重之的包好,运送回来。
    至于被钱氏、二太太偷盗出去,不知贩卖到何处的,俞老爷子许诺会想办法弄回来,即便不能,也会寻了价值相等的赔偿。
    俞清瑶打开嫁妆单子,见上面一笔笔写得寻常,可是内容——通江、金江口岸、锦州、庐州、江州等处在繁华地段的铺子七十二间;各地良田总数不下万亩,庄子二十多个;各地宅院三十多处;至于什么名家字画,珍贵古董,不提了,再贵重,偌大的京城不至于找不出第二家来。
    可后面,这“苑马寺”御马三百,乳牛二十,怎么回事?苑马寺可是替皇家养马的地方她母亲的嫁妆中,怎么会有皇帝的御马?
    还是沐天恩解释了,当年国库空虚,皇帝登基后东征东夷,北伐蛮夷,立下了赫赫功绩。与此同时,一个尴尬产生了,打仗能没马吗?没钱,怎么养马?不知那位弄钱的高手,提出让勋贵家族子弟认养,简而言之,负担了养马的费用。要打仗的时候呢,皇帝一声令下,不至于苑马寺的马饿得瘦骨嶙峋;不需要的时候呢,这御马中不乏纯血的宝马,配种自用也好,供世家子弟赛马玩乐也可——京城流行的赛马就是这么产生的。
    俞清瑶乍听,还以为这是赔钱的买卖,三百匹啊,一年要吃掉多少却不知,她表哥沐薄言有名的纨绔子,从小到大的零花钱,全是靠姑母认养的御马赚的
    这些还不是最惊悚的,俞清瑶呆滞着,看着标明在江州的三家盐店。大周朝的盐铁生意,都是朝廷控制。这盐店,貌似不起眼,可每家店都有五万左右的盐引,不靠老天的脸色,每年坐收万两白银,妥妥的合上嫁妆胆子,俞清瑶脸色乍青乍白。
    这是一笔多大的财富,直到今日才心中有数。
    深深的,深深的吸一口气,她屈膝下拜,“求舅父、舅母怜惜清瑶无父母在身旁教养,母亲的嫁妆还请舅父、舅母照看几年。”
    “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沐天恩连忙扶起外甥女,略带责怪的语气道,“有什么话好好的说,何必行此大礼?”
    可俞清瑶并不起身,执意跪下,抬起头,双眼满含着泪水,“舅父爱惜名声,可清瑶年纪尚小,弟弟也年幼,这些嫁妆除了托付舅父还能托付谁?求舅父看在母亲是您的亲妹妹份上,答应了吧。若是舅父不肯答应,清瑶就不起来了。”
    “这”
    沐天恩转头看看杜氏,杜氏沉吟了下,点点头。沐天恩这才叹息一声,“快起来,舅父答应你就是。”
    俞清瑶这才颤巍巍站起来,双手将嫁妆单子推给舅母,诚恳道,“舅父事忙,怕是难以分心理会俗事。清瑶厚颜,还请舅母操心了。”
    这么一大笔财产,稍微从手缝里露出一点,都是不小的数目。偏说得诚恳,不说我给你多少好处,只一味致歉,称“劳您费心”了。杜氏心中,即便存了一点淡淡成见,这会子也要感慨——要是我有这样的懂事女儿,该有多好虽说这丫头身边确实没其他的可靠亲戚,除了他们没人能“照管”这些嫁妆,可明理暗示着,到最后才过来相求,总不如俞清瑶这轻轻一跪,再加一番动情倾诉。没看到老爷都感动了么?
    杜氏的心,此时非常的复杂。
    若非前两个月亲眼见识了俞清瑶固执偏激的一面,光看今天,还以为她圆滑心机深沉呢那样,她一定会起戒心——年纪小小就处世圆滑,长大还了得?
    可现在,杜氏不这么想。她觉得俞清瑶刚刚是真情流露,年纪这么小,便知道审时度势、当机立断,不容易啊都是自小儿没娘的苦。哪个被娘疼着宠着的女孩儿,没有小儿女撒娇痴蛮?
    这般想,反倒对俞清瑶多出几分真心的疼爱了。
    
    将全部的嫁妆单子都交给舅父,俞清瑶松了口气。目前为止,她太弱小,没能力保护那么大笔的财富。虽然她知道经过舅母的手,怕是会私留不少,可人至清则无鱼——大金嬷嬷也说过,这世间就没真正清白无辜的人。
    这一天后,俞清瑶的生活状况又上了一个台阶。
    沐天恩因外甥女对他的信任,兼之思念亲妹的缘故,又恢复初来时对她的呵护关怀,杜氏也多了几分真心。而府里嘀嘀咕咕的人少了。
    亲眼看到一箱箱的财物抬进侯府,还有谁敢说“吃白饭”的?况且来清风苑送东西的小丫鬟、仆妇们,胡嬷嬷手头宽裕,总是厚厚的打赏,现在不在乎三五百个钱了。以至于侯府里的人提起清风苑、提到俞清瑶,都是一片赞美之声。
    对比下,临水轩的丽君姐妹就不大愉快了。原本她们没觉得“寄人篱下”,因为舅父对她们实在是好,当亲生女儿一样嘘寒问暖。可现在呢?毕竟不是正经主子,府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当面不敢说,背地里没少嚼舌头,气得丽姿发作几回,反倒让人更不服气了——
    “俞家把当年姑奶奶的嫁妆都送来了,吃穿用度,花的都是人家自己的钱。二表小姐呢,当年二姑奶奶也有陪嫁,怎么大表小姐、二表小姐住了三四年,不见沈家送来一分一毫?还有,这些年二姑奶奶吃药看医的也花费不少,没听说兄长要养着出嫁的妹妹,连人家的女儿也要养的理”
    丽姿被气哭了,想求舅父做主的时候,丽君阻止了她。
    “傻妹妹,你到舅父哪里告状,又能改变什么?”
    “我让舅舅把她们统统赶出去”
    “说傻话呢一来舅舅不会为了言语小事动怒发作,二来,这些嬷嬷们说得又没错我们确实花费着侯府的钱,怪就怪你我不是舅母肚子爬出来的,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
    丽姿除了脚踝崴了,还没这么痛哭过。
    “那怎么办?我们就得生生忍着么?”
    “不忍,能怎样呢?”
    丽君也气得胸口生疼,可她更知道,自己跟妹妹在侯府唯一的依靠就是舅父。不能做错事,免得失去舅父的喜爱
    她们更努力的讨沐天恩的喜欢了。
    只是背地里,对俞清瑶的挖苦、奚落,炫耀跟杜氏出门时结交的伙伴,越发多了。
    俞清瑶这时觉得跟临水轩撇清关系,是对的。比如对面遇见,她不用装“姐妹情深”,虚伪的应付,微笑一下,保持淑女的姿态走开便是,任由丽君姐妹在后对她龇牙咧嘴。
    次数多了,瞒得过主子,瞒不过下人。
    府中下人们开始流传着俞家表姑娘“宽怀、大度、善良”,至于说丽君姐妹的,脚指头想都都能明白。等聪慧敏感的丽君发现时,都传出去几个月了,她再想挽回名声,难了。
    胡嬷嬷把底下人说的话,偷偷告诉俞清瑶,俞清瑶淡淡的笑。她要做的事情多着呢,没功夫理会那对姐妹花。
    只是突然一个消息,打得她措手不及。
    “嬷嬷还听说,府里的人都在传——现在嫁妆归侯爷、夫人暂时管着,将来姑娘嫁了薄言少爷,可就名正言顺了。”
    九十三 预防流言
    九十三 预防流言
    俞清瑶一呆。
    怎么又传出跟前世一样的流言?
    当初未经世事的自己就是听了底下人有心无意的话,动了嫁给表哥心思。想着外面再好,不如舅父家人口简单,又是骨肉亲戚,给舅母做媳妇,总好过外人。不想杜氏开始对她还算和善,后来察觉她的心思,那一系列手段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顾不得夜深了,连忙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嬷嬷,快帮我”
    “姑娘?怎么了?”胡嬷嬷惊讶问。
    “我要去凝晖堂。”
    “可夜深了,什么事情明天去不也一样?”
    俞清瑶透过窗棂,望望外面黑压压的夜空,听着呼呼刮着的北风,抿了抿唇,目光中露出一抹坚毅,“不能等万一就麻烦了”最好赶到舅母知道流言前,从源头掐断胡嬷嬷阻止不了,只好服侍俞清瑶换上葱绿折枝银红牡丹的织锦袄,外罩着大红羽纱斗篷,别人跟着她不放心,亲自陪俞清瑶走了一趟。
    凝晖堂。
    越接近年关,这上上下下一家子的事情就越没完没了。当家主母杜氏正在与李春家的对账,别看比往年只多了两个主子,可厨房、浆洗、针线,乃至采买,多出不少事情来。事情琐碎,一时顾及不到,怕要多出“怠慢”的名声。还有原来杂七杂八的内务,直闹得人头疼。
    “这五十两银子,先送到京郊的田庄吧。庄头李大说得有理,那边的屋舍十多年没修葺了,除了修建外须得买些米粮、被褥给孤寡老人预备着,不然一场雪接一场雪,要出人命的。”
    俞清瑶来时,杜氏正在吩咐着,外面人禀告,她还有些讶异,“你这丫头,半夜的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叫丫鬟过来说一声就是。”
    “清瑶来得匆忙,打搅舅母了。”
    “什么打搅不打搅?”亲手扶起屈膝行礼的俞清瑶,杜氏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不知是否夜色的关系,她看起来比白日更加慈爱。
    “你舅舅在外应酬——快过年了么,同僚之间走动的频繁。我闲着无事,便找些账本来看。”
    俞清瑶拿眼略微一扫,看到“炭火”“赏钱”“礼单”的字样,底下还有一大叠,知道舅母是真的事忙,斟酌了下言辞,先顺着口风感慨了下身为当家主母的不易,夸赞杜氏掌管府中上下的辛劳,然后才蹙着眉,提出自己的要求。
    “本不该再麻烦舅母了。只是弟弟毕竟年纪大了,又是外男,继续呆在内院不好。而他就我这么一个亲姐姐,我也不放心他”话说得非常委婉,从清风苑搬出去,是有正常的、必须不可的原因,与其他事情无关。
    杜氏劝说,“皓儿过年才九岁,过两年搬出去也使得。”
    俞清瑶摇头道,“这是舅母关爱。可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分别?清瑶知道,清风苑是外祖母住过的地方,舅舅舅母特意安排清瑶住那里,是真心疼爱之意。可弟弟一旦搬离内院,从清风苑去看他便难了,他也不能随时随地来看望我这个姐姐。”
    “舅母本来事多,本不该再给您多添麻烦了。只是清瑶私心里想着,年节时分,舅母肯定要看着人收拾器物、打扫各处屋子,所以便厚着脸皮来求。希望舅母看在清瑶与弟弟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得谁的份上,答应清瑶的要求。”
    杜氏微一沉吟,“你想搬去哪里?”
    “静书斋。”
    杜氏皱眉,“那里很偏僻啊”
    “可是距离外院近啊环境清幽雅致,清瑶很喜欢。”
    四个月的相处,杜氏知道俞清瑶的性情,看似柔顺乖巧,内里十分有主见。其实搬个住所有什么关系呢,对她没什么妨碍,便点点头,“收拾屋子简单,只是你舅舅未必舍得你住的远。”
    俞清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舅舅那边,清瑶亲自去说。”
    事情比想象中更容易。
    很好。过年之后,她便搬出清风苑。静书斋不是主院,不管表哥,还是丽君丽姿,谁要来看她,要走长长的一段曲折小路,一来一回要大半个时辰呢怕没多少功夫消耗在她哪儿。如此,流言不就悄悄没影了?
    俞清瑶不知道,她刚走,杜氏就发出一声轻叹。
    这样聪慧明白,又善解人意的女孩,为什么不是她的女儿呢?难怪老爷一直念叨着,儿子败家,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往常她还觉得讽刺——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怎么独独她嫁的丈夫是重女轻男的?面对独子阿吽,百般责骂,看什么都不顺眼。可庶妹的两个女儿,除了小心奉承,别的什么都不会,仍当珍珠一样看待。
    如今她才明白了些。男孩,大大咧咧,有几个小心入微到这种程度的?唯有女孩家,真正温柔体贴起来,窝心啊李春家的小心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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