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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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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府里的事,腾不出手,便没大注意了。不想几个小丫鬟打了起来,闹得很不笑话。外甥女趁机狠狠敲打了几个爱生事的,如今清风苑一派平和。”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沐天恩在朝廷变幻的势力面前,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他素有清名,才学不差,原本几个能升官的机会,都被轻轻放过,甚至故意犯了几个无伤大雅的错,好让自己待在礼部礼部右侍郎的位置上。三品官多好?不大不小,权利不至于让几个有心争夺皇位的皇子看上。
    可到了儿女私情上,也会犯了糊涂。
    比如这一刻,沐天恩忍不住的想,外甥女清瑶处处都好,可这性子
    钱氏长着长辈的名义欺压,姐姐雪瑶对她不善,她在寿宴上当众揭穿赝品礼物,让两人都下不来台;丽姿不过几句口舌上的纠纷,就踩的人脚踝崴了。对院子里的丫鬟,也不是徐徐教导,而是先纵容,而后重重发作
    这手段未免太偏激了,不似大家闺秀啊是人都会有自己的局限,对安庆侯府这样传承百年的世家来说,大家闺秀应当是冰清玉洁、秀外慧中,便是一时受了委屈,也默默忍了,不会闹得人人皆知,丢了体面。
    沐薄言忍耐不住替俞清瑶说话,
    “表妹肯定是气得狠了,上次我听见丽姿骂她‘丧门星’,她都没计较什么。”
    “什么?”沐天恩惊道,“这种话她怎么知晓?”
    “爹,丽君、丽姿只在你面前装得贤良乖巧。背地里呀,嗬嗬”
    沐薄言撇撇嘴。
    即便如此,沐天恩沉吟了下,让杜氏明日多送些补品到临水轩,日后也要加倍对天怡母女好。至于清瑶先冷冷吧。
    不为别的,只为让她改一改这遇事偏激的性子。
    
    从第二日起,府中精明的人慢慢都察觉到了,夫人对丽君、丽姿的态度越来越温和。珍贵燕窝、人参流水般送过去,大夫也是一日一请。丽姿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又不是骨折,难得她能窝那么久。
    而且接近年底,各府人情往来极多。往常杜氏都是一个人去,或者带着沐薄言,这回变了,把丽君也带上,并不遗余力的夸赞这个外甥女“端庄孝顺、善解人意”,特意点名了安庆侯没有女儿,直把外甥女当女儿看的。一时间,丽君成了各府闺秀中的名人,经常有人下帖子邀请。
    丽姿躺了一个月后,实在熬不住,声明病愈,也加入其中,每天乐不可支的参加各种宴会,唯一的小烦恼也不过是穿那件新衣裳好看?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俞清瑶仍保持规律的生活,上午学规矩,下午学女红,风雨无阻。虽然舅父、舅母明面上没有任何亏待,但对比临水轩的热闹她知道,自己怕是某些事做得冲动了。
    后悔吗?一点点。也许,她应该慢慢来。
    可舅父迟早会发现的,因她不再柔弱无依、凭人欺负,也不能变回过去的自己。
    在没有想好怎么办之前,她认真的学着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情——学规矩,直把氏族女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融入骨血中,再也瞧不出在市井生活过的痕迹,才能松一口气。
    俞清瑶不知道,自己的坚韧,反而投了一个绝想不到的人脾气。
    入冬的第一场雪,杜氏站在窗前,看着絮絮扬扬的雪花,挑眉讶道,“今儿她也去了望月阁?”
    九十一章 梦呓
    九十一章 梦呓
    京城的冬天来得比江南早,仿佛才换了夹衫没几天,数着澄澈的天空大雁排队,一行行往南飞了几回,就直接到了寒冷的冬日。十月底,一场雨冷似一次,北风呼呼的吹起来,吹得芍药阁百花凋零,知音台的破旧小楼摇摇欲坠。更别说清风苑满院子的珍贵香料,收了起来,只剩下泛黄的叶子无力的垂着。
    十一月下旬,又一场阴郁小雨,连接下了三天后,终于雨滴凝结成冰滴子,沙沙的落下来。飞翘的屋檐上落满了一层皎白。这样的阴寒天气,风也变得刁钻了,直往人骨头缝隙里吹,别说刚刚从江南温暖地方来的人了,就自幼熟悉京城天气的也受不了,情愿天天呆在屋子里。闷是闷了点,可不会骨头疼啊因此,杜氏听闻俞清瑶仍风雨无阻的去望月阁学规矩时,难免惊愕。即便心怀芥蒂,也有了一丝丝的动容——她原本以为俞清瑶受不了冷待,按捺个三无日,就会哭哭啼啼找老爷倾诉。凭着亲娘舅这一点,丽君、丽姿怎么也比不了。何况,也是丽姿挑衅在先,她踩人也是气不过。
    不想俞清瑶真的忍下来了,还日复一日坚定不移的去望月阁。
    初始,会觉得这丫头当真倔强啊低个头、服个软,不行么?有三分教训她的意思,也变成七分了。故意捧着丽君,厚待丽姿,看小丫头能坚持多久。
    可如今,杜氏透过玻璃窗,望着阴郁天空那厚厚的云层,深深的叹口气,抬眸问绘绣、纹绣,“小姐今早穿了什么衣服?我这儿还有一件大红羽纱毡,一会儿给她送过去,吩咐你们院子里的厨娘,多煮些姜汤,时刻预备着。还有,以后不必日日来报了。有多余跑腿的时间,多做些围脖、手套、护膝、靴子。纹绣,你的女红最好,可不要省力气。”
    纹绣、绘绣,是俞清瑶“新上任”的大丫鬟,两人的母亲都是杜氏的陪嫁,后来配给了侯府中的管事。论容貌才干,两人平平,也不会溜须拍马,可胜在懂事听话,去清风苑的一个半月,兢兢业业的做“耳报神”。
    在她们的回报下,杜氏对清风苑的情况一清二楚。如,院子里的责任划分明确,三等丫鬟不能进里屋、书房,只在外厅伺候,负责洒扫、迎客、端茶、跑腿等;二等丫鬟默儿管梳头、记账,玛瑙管衣裳、钗环,翡翠管小厨房,饭食,珊瑚跟俞清瑶出门。吴嬷嬷管人,胡嬷嬷管财。
    至于两个大丫鬟纹绣、绘绣,其实也没什么忙的,就是给俞清瑶做小衣裳、绣帕子之类,活计轻松——院子上下都知道她们是夫人的人,只有敬着的。
    对比派去临水轩又被送回来的春芽、柳芽,杜氏内心里觉得俞清瑶真是聪慧,把一切摆在明处,坦坦荡荡。在这个府中,有什么能够瞒过她眼睛的呢?丽姿那丫头,还以为自己是个傻子,不知道她早就活蹦跳乱了?
    想一想,俞清瑶虽然脾气不大好,骄傲、任性、偏激、固执,这些都是有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小丫头心里头,比其他人明白着呢。
    才十岁,也难为她了。
    唉,聪明大多天生,有的人活了一辈子还是蠢的。
    杜氏想到临水轩那位常年病怏怏的“妹妹”,嘴角划过一丝讥讽,随即消失不见。淡淡的吩咐纹绣几声,心道,我愿意花些精力在你身上,但愿不要让我失望啊。
    
    望月阁内。
    俞清瑶穿着灰鼠里米白面绣着银丝菊花的小袄,祆子的衣领袖口皆围着雪白弧毛。袖口挽了三寸,神态宁静的跪坐在炕上,背脊挺直,净了手,用半旧的茶勺从茶罐里分了些白毫银针。
    对面,大金嬷嬷半闭着眼,眼角耷拉着,乍看好像漫不经心。沸水三滚了,蒸腾的热气弥漫了小小的内室,也越发让大金嬷嬷的容颜变幻莫测。
    俞清瑶知道,凭大金嬷嬷大半生沏茶的本事,不用看,只用听、嗅,就能知道沏出来的茶是好是坏。况且她做事认真,就算没有人在旁,她也会一丝不苟的完成。
    洗茶之后,茶汤微黄,香气隐隐。亲手捧了,送到大金嬷嬷面前。
    “嬷嬷,请。”
    “唔,中规中矩。”品尝后,大金嬷嬷给了个评价。
    俞清瑶淡淡的一笑,知道这句话隐藏的意思是——没什么灵性,给不了人意外惊喜。
    灵性?不解一杯茶中能看懂什么灵性?
    “你别不高兴,觉得老身苛求于你。这茶啊,最雅致的,能看人心。你看茶叶起起伏伏,像不像人生的高潮低谷?茶味,涩而后甘,似不似人生拼搏奋斗后的幸福美满?而茶汤青碧微黄,也说明,这世界之大,却无一个真正洁白无辜之人。”
    大金嬷嬷眯着眼,细细回味着略带甘苦之味的茶汤,似在漫无目的的聊天,也似在感慨。
    “喝你沏的茶,最寡淡无味了。十次有九次一模一样,好像同一天、同一次冲泡的,细微差别都无。说了多少遍,姿势摆得端正无用,关键是用心”
    记忆之门忽然打开,仿佛回到了过去——在她人生最得意,也是最无知的时候,也曾经有人说她的画作“好则好矣,没有灵性。”那时她不平,觉得自己明明很用心了,怎么评价都是一样?灵性,灵性到底是什么?
    现在的她,已经不会为这种小事而烦忧了。
    “多谢嬷嬷赐教。只是您清楚,清瑶学分茶的本事,不是为了等待不知存不存在的知音。”仅仅为了应付将来各种宴会上,不至于出丑罢了大金嬷嬷嗝了下,苦笑下,“我怎么忘了”
    “其实第一眼看到你,老身没怎么放在心上。”
    “知道,那时您对丽君表姐比较在意。”
    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让曾经关系陌生的两个人迅速亲近起来。大金嬷嬷严肃、认真,偏俞清瑶最不怕认真的人。她努力达到大金嬷嬷的所有要求,比如跪拜,一天跪拜三百次,腰都断了,第二天,俞清瑶咬着牙继续来。
    正是这种坚韧,让第一印象觉得俞清瑶不大合格的大金嬷嬷感慨良多——有灵性的丽君,不如坚持到底的清瑶啊“唉,我老了,只剩一把老骨头,年后会向夫人请辞。”
    “呃?嬷嬷不继续教了吗?”
    “教?能教你的我都教了,至于另外两个?她们还有心思来我望月阁吗?”大金嬷嬷嘴角撇了下。自从夫人带着那两姐妹往威远候、平西侯等侯府上参加几次宴会,小姑娘的心都野了,能沉下心来学规矩才怪。装模作样来了两次,就推脱有病。
    “你很好,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相识这么久一来,大金嬷嬷第一次夸赞。
    俞清瑶愧不敢受,这是她两世的经验。要是重活一次,还弄不懂什么是主,什么是次,那就悲惨了。
    “老身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唯有金梅一人唉,可怜我兄嫂去得早,她十岁就入了宫,先皇后当年执掌六宫,我们底下跟着的倒也快活享受了一段时间。平常百姓吃不到的,穿不到的,一辈子也瞧不见的,都经历遍了。后来说这些干什么我是幸运的,又遇到了国公夫人,平平安安的出来,又赚够了银子养老。”
    俞清瑶毕竟经历得多,能体会这番话的深意,“嬷嬷要是放心,不如把小金嬷嬷留在我身边?正好我的女红需要人教导。”
    “那最好不过”
    大金嬷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时间说着说着就过去了,俞清瑶准备告辞了,却听见大金嬷嬷垂着眼眸,如发出梦呓的声音——
    “唔,七皇子年纪大了,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
    俞清瑶脚步一顿,依旧镇定的披上雪青鹤氅,扶着珊瑚的手回清风苑去了。
    一路上,她慢慢的回想,七皇子的日后命运,以及他如今的妻妾情况。
    七皇子是彭皇后所出,不过这个彭皇后不足为虑,是个短浅无用的,不然怎会成为大周朝仅有的,在皇帝活着的时候,就预谋当“太后”的“废后”?难怪皇帝废了她还不解恨,连其母族也要屠戮一空。
    尽管知道七皇子的下场绝对悲惨,但那些都是五六年后才发生的,现在怎么办?
    她就奇怪,舅婆好端端上门,不会是单纯为了教诲她做人的道理,其中必有缘故原来是为了七皇子纳妾正妃之位?想也别想,如她、丽君这样的姿色,这样的身份,能上了玉碟,不是无名无份的女子就不错了。
    可是,不对啊,记得定国公嫡系、旁支的女儿中,除了菲儿嫁到文郡王府,没有其他姐妹嫁到皇室。所以元菲儿才那般洋洋得意啊怎么变了呢?
    俞清瑶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不等她想通,凝晖堂派人来请。
    说是俞家送信来了,冒着大风大雨的带来几大车东西,是她母亲的陪嫁。
    九十二章 嫁妆
    九十二章 嫁妆
    一场婚礼的盛大与否,可以从嫁妆上看出几分来。当年的安庆侯,是皇室公主之子,女儿嫁的又是在金殿上皇帝赞扬的新科探花,与太傅结两姓之好,满京城差不多的人家都到齐了,添妆的、贺喜的,排出几条街去。直到今日,仍有人津津乐道“郎才女貌”的故事。
    虽然,故事的结局并不好,探花郎被贬北疆,无诏不得返京,如花美眷多愁多病,自是没法子跟丈夫去苦寒地方受苦。而害得人家小夫妻分隔两地的坏人呢是皇帝的亲弟弟谁敢冒犯出言不敬?
    因此京城里的人们谈论那场婚礼时,除了赞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外,只念叨嫁妆有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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