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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富贵荣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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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辽边苦寒,十月底已经冷过扬州的三九天,阮良被寒风煞住,成天价守着一盆炭火度日,懒洋洋几乎不想下坑,抱着丁兰在屋里白日宣淫。
但这样很好,这样清静,不生事非,高坚对阮良从来没有更多要求。但阮良既生在世家,从小到大的每一口饭食,每一件衣裳都是精心配好的,过日子自然不能得像高坚那般马虎,饶是他无心管事,单为了自己过得舒服,也把高坚合府上下理了个顺,高坚便借光过上了好日子,平时里好菜好饭,热水热坑,衣裳浆得洁净,一件件薰出淡雅的兰花香。
阮良手上有钱,气度风华,能镇得住下人,丁兰原本是侯府的丫环,更是管家的一把好手,里里外外收拾得妥妥当当。同僚们追着高坚打趣,说这等送钱的表哥来得真是福气。
高坚脸上不显,其实心里高兴,每日从衙门回来,看到阮良裹在雪白狐裘里弯眉笑眼地看着自己,喜滋滋的一张脸,永远都不见烦忧。高坚被他这样看着,便觉得若能这样过完一生也好。

阮良生凭所学,莫过于“享受”二字,在螺蛳壳里也能做出道场来,把自己养得舒舒服服。只是眼下狐朋狗友一个不剩,就只能拉着高坚作陪。他用梅花浸酒,着人从猎户手上买来新鲜的鹿腿,盯着厨子下刀,片出肥瘦相济的薄片,用椒麻、海盐和秋油腌制入味,在坑上支起红泥小炉,架上黑陶大盘炙烤。
高坚不胜酒力,三杯两盏就染得微醺,他这人喝过了酒就分外活泛,眼眉间显出淡红的晕色,瞳膜漆黑潋滟,像是含了两点晨星。有一次兴起,竟解了外袍从窗口纵出仗剑而舞,俯仰间卷起漫天细雪。
阮良裹了狐裘趴在窗边看,只看到剑光如虹,冲破天地幽冥,美得壮阔。

北地冬长,熬到春暖花开时已经去了半年。阮良被闷到生霉,急不可耐的要往外跑,就连高坚要带他出去围猎都应了。只是他浪荡公子一名,骑不得快马坐不了硬车。高坚无奈,只能带着他共骑一乘,一日要换三、四匹马,才赶得上别人的脚程,可饶是如此,高坚仍然不觉厌烦。
只因阮良实在是个妙人!
明明一场围猎而已,他也要带齐了美酒、作料,夜夜着人生出篝火,将新打的猎物炙烤得焦脆金黄。众人团团围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阮良又通音律,江南的小曲,塞上的羌笛样样都来得,把高坚那一干同僚、下属、随从哄得个个欢喜不已。

只是夜里春寒,阮良体弱畏冷,睡得抖抖豁豁,第二日起来一脸的憔悴。旁人打趣说阮公子果然富贵中人,离了温柔乡便睡不得。阮良也没力气反驳,抱着胳膊缩在高坚怀里晒太阳,晒了半日才活转。
那日时运颇佳,高坚几乎百发百中,射得十几只黄羊,并三只狐狸,下人追过去放血剥皮割肉,忙得不亦乐乎。又有人猎得雄鹿一头,斟了鹿血出来交与众人痛饮,高坚不知厉害,连饮数杯,丹田烧出一团火热。
阮良与他并骑一马,感觉到背后暖融融的热意,舒服得四体通泰,到夜里再也不肯独眠,非要抓着高坚同睡。高坚无法,只得允了。
阮良睡到半夜被硬物硌醒,朦胧间随手一握,却乐了。他这么一折腾,高坚更是瞬间清醒,闪身想躲,却被阮良按下。
“你呀你,那鹿血岂是好随便喝的?”阮良手上握着不放,眸间俱是戏谑的笑意。
高坚呼吸一窒,凝眸看着他,帐外火光熊熊,映得阮良面如暖玉。

阮良只觉得有趣,解了高坚的亵裤探手去量,竟是比自己的还要大上一圈,登时嘘唏不已:“真是作孽,有这等大好的本钱却不晓得使,天下的女人都要哭死了。”
高坚喘得隐忍,勉强分辩道:“朝庭不许武官带家眷。”
“那皇帝老儿自家后宫三千,本钱用得几乎要折掉,却生出这种歹毒主意来整治你们,亏你还奉若神明。”
“不许瞎说。”高坚无奈。
“告诉爷,有多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阮良凑得极近,桃花笑眼里像是汪了一汪水,活泼泼的笑意一星星溅出来。就连这般荒唐的举动,让他做来,也是一派自然的。
高坚无言以对。

候了半晌,阮良猛然醒悟,指着高坚惊道:“你,你你……莫不会,还是个童男吧?”
“闭嘴!”高坚忍无可忍,手指搭到阮良腕上正要把人扯开……阮良的指尖一颤,五个指头都像是活了一般,游鱼般在高坚掌下滑动。
高坚一时头晕目眩,灵台最后一点清明也只让他张口咬住了衣袖,不让喘息声传出去让人听晓。
“你呀……”阮良手上动着,便觉得十分怜爱。
这人是他捡回家的,也是他从小养大的,阮良便隐约觉得对他有一分责任,现在这孩子活到这般大了,竟还没尝过人间极乐,真是让他愧疚得很。
高坚出了一身热汗,瘫软在被中低喘。阮良抽了汗巾擦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不如,我着人从扬州给你买两个清俊的小厮过来?”阮良说道。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军中禁女不禁男,走后门是不公开的秘密。
“不要。”高坚粗声斥道。
“也是,少年人模样再好,又怎么比得上女子娇柔。”阮良皱眉,竟是真烦恼,冥思苦想了一阵,忽然道:“有了,你看丁兰可好?”
高坚猛然一僵,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阮良让他看得有些尴尬:“你也别嫌弃,那女子虽然性子泼辣点,在床上却是个好手,惯会承迎,最心疼男人。你一个童男,得有个熟女子带带才好上路。”

“那你呢?”高坚哑声问道。
“爷再去买一个就好。”阮良满不在乎:“回去我就与她说,她若是肯呢,你们就暗底里通个曲款,明面上,她还是我的丫环,朝庭也查不着你。”
高坚睁眼看着阮良,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之可怕的事,一双眼睛暗沉沉沉到地底。
阮良觉出他的畏惧来,便伸手搂了高坚的脖颈笑道:“怕什么,女人又不是老虎。只怕你改天尝着味儿了,还要怨爷误了你,忘了早些带你去开这个眼界。”
高坚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阮良就当他是默许了,便兴兴头地盘算起来。

8。

围猎数日,满载而归。高坚站在院里看下人们清洗腌晒,收拾干肉和毛皮,阮良便兴冲冲转到后院去找丁兰商议“大事”。
不多时,高坚听到阮良惨叫着从后院扑出来,丁兰握着一把利剪追出,跑得双目赤红,鬓发弹散,簪钗落了一地。
“你你你你……你这是……”阮良逃到高坚身后,急扯白脸地喊:“你不答应便不答应,闹什么呢?爷让你扎了一手,你还想怎的?”
高坚像是早就料到会有此着,神色漠然,直挺挺站在院里,像是一柄孤剑。
阮良双手抓住高坚的衣袖,探出身来分辨:“爷也是为你好。你高大爷到现在也……将来收你做个妾室,正经就是个名份,你怎的不识好人呢?”
丁兰急急喘息,一手指着阮良说不出话来,泪珠子一滴滴滚出来,流了一脸。
阮良被她哭得心软,小心翼翼地从高坚身后绕出来,手里拿了汗巾出来帮她擦脸:“爷也就是这么一说,跟你商议商议。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爷回头再买一个姑娘来也就罢了,你这动刀动剪的是要干什么?性子这样烈,将来可怎么得好?”

丁兰一双杏眼几乎不转,里面无悲无喜,只余下寂寂的一个空,她偏过头来看了阮良一眼,猛然一扬手……高坚长剑出鞘,轻轻巧巧地挑开了利器。
“哎哎,你别……”阮良生怕高坚一怒之下把人给捅了,连忙拦在中间:“她一个女人家,你莫要跟她计较。”
高坚垂眸看了一眼,淡然道:“你手上伤了。”
“嗯。”阮良愁眉苦脸的甩开指尖的血:“这女子……真是。”
“阮良,你好,你好……”丁兰咬牙切齿,拼尽全力甩出一个巴掌,阮良饶是眼明手快地躲了,腮边还是让她抓出两道血印。
闹到这个份上,阮良再好的脾气也怒了,偏偏他对姑娘说不得重话,张口结舌地憋了一阵,手上指着丁兰点了两点,竟扭头走了。女人追到大门口,把一双绣鞋砸到阮良背上,撕心裂肺地骂道:“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阮良委屈得要死,坐在酒楼里跟人抱怨,爷买了一个丫环回来伺候而已,终日宠得她没法没天的,银子敞开了让她花。爷不过是看自己兄弟孤寒,问她乐不乐意伺候,居然跟爷动刀剪?你们看她把我给挠的!
众人一阵同情,只说阮公子真是温柔太过,都没了家风,要是自家有这样不省事的丫环,早就打发给牙婆去卖掉了。
阮良骂了一通,又听人帮着自己骂了一通,终于觉得好过了些,心也平了,气也顺了,便想着回去怎样收拾残局,打是打不得的,骂……大抵也是骂不开口的。只是这女子性子如此刚烈,回头再要闹起事来……阮良这么一想,又觉得头大如斗。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家里有小厮找上门来,只说高大爷有急事。阮良不敢怠慢了高坚,马上跟着走了。

阮良进门看到众人神色古怪,便以为是大家都在背地里笑他治家无方,顿觉无地自容。高坚站在他身前静默了片刻,方叹息道:“还是你自己来看吧。”
阮良不明所以,跟着高坚绕进中门,进到自己内院,房门呀呀洞开。阮良一声惊叫,两腿战战发软,跌坐到地上。
“这,这……”阮良指着梁上的尸首。
“青鹿来给她送晚饭,推了半天推不开门便来找我,我过来一看,就如此了。”高坚淡然道。
“这……”阮良左右看了看,眼中一脉茫然悲恸,声音已然哽咽:“你怎得这样想不开呢!?”
高坚漠然站在一旁,看磁卡阮良把尸首抱下来,看着他哭天抹泪悔不当初,这一切全然发自真心,没有一丝一毫作伪的痕迹,却不知怎得,越看越觉得冷,好像春色倒转,又入了数九寒天。

阮良不明白丁兰为什么要寻死,高坚却能领会。
这女人自绝境让人拉拔回来,平日里让阮良宠得不行,便以为飞上枝头已成凤,浑然忘了自己不光不是正妻,甚至不算个妾。
世人就是这样贪心,得了好还要更好,从不管那好处是不是你应得的,好日子没尝过也就罢了,如今得而复失,仿佛从九层云端跌下来,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若不能杀了那个男人,便只能杀了自己。
可惜,这男人如珠玉般悦人耳目,也如珠玉般无心无情。
他从无错处,只让你爱恨难舍,有如这世间所有可遇而不可求的富贵荣华。

阮良为了丁兰的死郁了足有月余,终日闷闷不乐的,干什么都少几分精神。高坚衙门里事忙,又怕他闷坏,只能托人带了他去附近的大郡游玩。
阮良是个闲不住的人,若是这城里没有好地方供他玩乐,他便会自己生出那个地方来。阮良从州府回来,便着人买地,要盖酒楼。这简直算得上一桩正事,高坚自然随得他折腾。辽边地价便宜,人手更不值钱,而冯关虽小,却是游商药贩的必经之地。那些人虽然穿得破落,怀里却着实有些银子。况且,阮良一出手便是十里扬州的风华,直唬得那些边塞土人瞠目结舌,终日里客似云来,银钱流水般赚下。
阮良开了个酒楼,又开了间赌场,若不是高坚拦着,他还能再开间青楼。消息传到扬州,阮老爹几乎要感动得落下泪来,这最小最浑的儿子,居然也知道做事了,连忙快马加鞭地给他送得力的掌柜伙计过来。

阮良干这些事业,全然不是为了赚钱,所以对高坚的同僚们都是极大方,替他把人缘拢得熟热。高坚自己性子坚毅淡漠,便更衬出阮良的活泼可喜,众人不知道前因,都说高爷有阮爷这样的表兄真是天给。
高坚有时自己想想,也觉得老天待他极好,至于阮良更是十足成金的好,好到让人心悸。
高坚是武进士出身,且为官勤勉,又有阮良替他洒银子做人,不多时就升了一阶。阮良收到消息竟比他还高兴,在自家的酒楼里大摆宴席会客。高坚让人灌多了酒,便有些糊里糊涂的,浑身热似火烧。
这时节已近初秋,夜里寒凉,阮良架着高坚回房,起身时打了一个哆嗦,竟贪他这口热气,又倒了回去。叫下人送了热水进来用过,便和高坚滚进了一床褥子里。

高坚平日里为人正经,醉态却十分可爱,一双漆黑的眸子水亮光艳,自眼目周围晕出绯色,他本来就生得极为英俊,只是平日里严肃过度,失了风情,此刻凝眉定目地看着阮良笑,竟把阮良笑得意马心猿,百爪挠心般的痒。
阮良伸手抚他的唇,想要凑过去亲一亲,却又不敢,正琢磨着罢了罢了,滚出去找个清俊的小厮出火。却不想高坚一双长腿缠上来,胯下的硬物顶着他腰边,一动一动地磨蹭,眼底带着饥渴,竟有些可人怜爱的意思。
阮良不是第一次帮他干这事,只是前两遭心无芥蒂,做便做了,眼下却是不同。阮良舔了舔唇,硬着头皮解了高坚的亵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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