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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异时空-中华再起-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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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大惊小怪,徐永晋认为重要的是到现在他还活着,并且没有被子弹擦着,这样就足够了。当然和整天排地雷、摸俘虏、穿越战线到敌后侦察这些任务比起来,现在身边有着众多战友,大家一起发起进攻,在心理上总感觉安全系数大了许多。
    前面战壕里跳出一名土耳其士兵,发出巨大轰隆隆声的战车碾压战壕,机枪和大小炮弹不停钻进战壕让这名土耳其人神经崩溃,丢弃武器发出野兽般嚎叫,连滚带爬朝后面逃跑。徐永晋半弯着腰,脑袋贴着步枪,通过瞄准具瞄准了这个土耳其人后背,食指轻轻扣动扳机。清脆的一声枪响,步枪枪托猛地朝后撞击着徐永晋肩膀,子弹壳从抛弹口跳了出去,淡淡的青烟让徐永晋睁着的右眼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用不了一秒钟这种感觉就会过去。刚才正在逃跑的土耳其人两手朝上前方张开,如同拥抱什么人,人成了拉开的一张弓,飞扑在沙地上。徐永晋将枪口横过来,狠狠咽了口唾液,继续朝前走。
    走了没多远,刚走到防战车壕沟边,空中传来迫击炮弹落下来特有的声音。虽然战场上充斥着各种声音,这种炮弹落下来的嘶嘶声还是吓了徐永晋一跳,急忙跳进壕沟,趴了下来。周围响起一片迫击炮弹爆炸声,仓促间没来得及隐蔽的战士发出惨叫倒了下去。飞迸起的石块从空中砸落,一发炮弹落在壕沟里,炸的尘土将徐永晋淹没。让人窒息气闷的炮弹还在落下来,更猛烈的打击降临在五连周围,更多的战士为了逃避炮火猛轰跳进壕沟,壕沟里一时人满为患,徐永晋看到让他厌恶的连长王兆军上尉也跟随战士们踉跄着跳了进来,学着其他人模样趴下来。外面的战车在突如其来的迫击炮弹打击下,显得有些晕头晕脑,在原地不停打着转,寻找敌人炮兵阵地。
    趴在地上的徐永晋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前段时间的炮战加上进攻前猛烈的炮火覆盖轰击、空军的打击已经将敌人炮兵实力减小到微不足道的地步,这时候怎么可能还有如此强大炮兵朝自己这边打过来?难道远征军的炮弹只是打石头不成?侧耳听了一会儿,徐永晋脸涨的通红,他终于分辨出这些落下来的炮弹是从什么地方打过来的了。
    “不要打了!你们这些该死的杂种!……娘的不打敌人居然炸我们……叛徒!败类!……”徐永晋刚喊了没几句,一发炮弹在壕沟上面爆炸,溅起的沙土呛进徐永晋喉咙,让他猛烈地咳嗽起来,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这些可怕的炮弹是幼发拉底河对岸担任掩护的炮兵部队打过来的,炮兵联络员在刚才的战斗中让突然复活的土耳其机枪打死,后面的炮兵一时失去了安排在前面的眼睛,为了掩护战车和步兵冲锋,后面的炮兵按照自己猜测朝前面轰击,可打出来的那些迫击炮弹却落在了远征军自己头上。徐永晋大喊大叫时候,幸免于难的五连老兵也听出炮弹从什么地方打过来,自己人火炮让他们如此狼狈叫这些冲锋在一线的士兵恼火不已,如果不是现在被炮火压制住无法动弹,有人真想冲到炮兵阵地,给他们尝尝手榴弹滋味不可。
    后面的炮兵在打了一阵后,也许发觉自己目标瞄准错误,炮火渐渐稀疏下来,终于停止了轰击。炮弹不在飞过来了,没被炸死的远征军将士恼火地从地上爬起,扭头痛骂后面那些没眼睛的炮兵,骂归骂,他们还是必须要继续朝前进攻。徐永晋爬起来,抖落一身尘土,用手擦了擦脸,刚迈出一步,脚下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拌了一下。顾不得脚下软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从直觉上想,这应该是一个人的肉体,也许这个倒霉蛋被炮弹炸死了,现在只能躺在这里——徐永晋与其他战士一起从壕沟里翻了出去朝前冲。
    没跑几步,徐永晋脑海里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前面那些战士身影中,他没看到自己所憎恨的连长身影。作为基层干部,连长应该身先士卒,跑在队伍前面才是。难道他被炸死了,或者被炮弹炸的休克过去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徐永晋恶狠狠地想着,为了证明自己想法正确,徐永晋又迅速跳回壕沟,以自己最后一次看到王连长位置,去寻找他。
    走了没两步,徐永晋看到刚才拌了自己一下的那个人,从军服上的领花看,这人是个上尉——除了王兆军,五连没有其他上尉,刚才拌了徐永晋的就是王连长,而且王连长并没有如同徐永晋想象的那样被炸死或者炸伤休克过去。现在王连长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面色苍白靠在壕沟边不停喘着粗气,失神的眼睛充满恐惧地看着倒在壕沟里的残缺不全的尸体,人一个劲打着抖。
    徐永晋差点把鼻子也给气歪了。王连长刚到前面来时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一名身经百战的优秀军人,瞧不起他们这些站没站姿,坐没坐样的战士,那头昂的好像一只好斗的公鸡,训起自己来就好像老子在训小子,可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现在却成了这么一副窝囊样,根本无法和同样姓王的带领徐永晋他们担任第一任五连连长的王江林连长相提并论,这让徐永晋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徐永晋这才想起对王连长来说,在到五连之前,和那些新兵一样,他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是战争,以前摆出来的架子只是唬小孩的把戏而已。一想到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连长整的好惨,徐永晋心里充斥着强烈的报复欲望。
    “起来!快起来!……你是连长,你应该和冲锋的战士在一起,外面战士正迎着枪林弹雨冲锋,你怎么能一个人躲在这安全的地方?……你还像个连长吗?……给我起来!端着步枪冲锋!”徐永晋又拉又骂,还时不时踢上连长两脚。如果是平常,哪怕在训练场上,徐永晋也没那么大胆子踢自己连长,可这毕竟是战场,而且他还在道义上占了上风,要是不乘机报复两脚,徐永晋觉得这太对不起自己以前受的那些苦了。
    “……我负伤了……真的……炮弹炸伤了我的腿,我再也走不动了。”徐永晋拉的越用劲,王兆军越朝壕沟壁上缩了过去,人曲卷成一团,嘴里哆嗦着小声替自己辩解,这时候王兆军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名上尉连长,而又打又骂的徐永晋不过是自己手下一名二等兵。
    徐永晋低头看了眼王兆军双腿,上面不过是留下一些沙土痕迹,还有不知在什么地方被铁丝网将军裤挂开了几条口子,没有一滴血渗透出军裤,看来所谓的炮弹炸伤王连长腿,不过是借口而已,顶多他被刚才溅起的石块砸在腿上,可这并不影响王兆军继续冲锋——徐永晋头上的钢盔也被石块砸中过,难道他可以以此为理由,拒绝冲锋吗?
    徐永晋生气地喊道:“胡扯!你没有负伤,你不过是胆小鬼,让炮弹吓丢了魂而已!……爬起来!像个连长样子冲锋!别想躲在这里等待战斗结束!……你没看到吗?连那些从未经历过战斗的新兵都冲了过去,你却躲在这里,成何体统?!”任凭徐永晋怎么喊,王连长好像打定主意就是不再继续冲了,徐永晋拖着王连长的胳膊又吼又叫,拽着他,用力在他胸口揍了几拳,拳很重,反作用力让打人的徐永晋感觉自己拳头都疼了,可对这个连长却没有什么效果。“你个杂种,你不是让我排地雷、抓俘虏、敌后侦察吗?既然我能干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连冲锋也害怕?!”
    “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冲锋!这位战士,你有什么权力如此对待一名军官?!”
    疯狂了的徐永晋正拽着王兆军上尉,把他头不停撞向壕沟墙壁上,外面传来一声厉喝。徐永晋一抬头,整个人傻住了。在填了束柴的壕沟上,一辆海军陆战队的貂式战车停在那里,一名少校从掀开的战车炮塔舱盖处露出半个身子,现在正侧着头看着下面,扭在一起不成体统的徐永晋和王兆军,那名少校在徐永晋抬起头来时也呆住了,两眼盯着徐永晋——他就是程明海少校。
    陆战队骑兵部队与阿拉伯军队挥舞着弯刀,吆喝着席卷战场,战地上战士们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在炮击后已经丢魂丧胆的土耳其人在远征军步兵、炮兵、战车、骑兵协同猛攻下一个接一个转身朝后逃,开始只是少数失去抵抗意志的土耳其人个人行为,转眼间防线如同雪崩,轰然崩塌,腿长的撒开脚丫朝后狂奔,两脚被吓软的只能举起双手期盼远征军不会杀俘虏。
    徐永晋看到程明海出现在自己身边,一时有如身坠梦中,有些难以置信。那么大的战场,远征军投入了十余万军队,能和姐夫在战场见面,这简直是大海捞针!可现在自己眼前的真的是他姐夫。程明海看到徐永晋也愣住了,虽然知道徐永晋就在这个战场,而且今天配合他们战车部队进攻,可程明海一点与徐永晋在战场上见面的念头都没想过,如果不是徐永晋抬头看他,脸色急剧变化,程明海还认不出徐永晋了。将近三年没见,徐永晋有了很大变化,原本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学生,现在好像种了半辈子田的庄稼汉,又黑又结实,而刚才手拽着上尉领子,好像拎着一只小鸡,虽然战场上各种声音十分嘈杂,程明海听不清楚徐永晋都喊了些什么,可从姿势上看,国骂三字经应该重复率很高,这与他印象中的徐永晋差的太远了。
    “二等兵!你在干什么?!没看到部队已经冲上去了吗?!”程明海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嘴里训还在训,可语气大不一样了。
    “报告少校,这是我们连长,全连都冲上去了,可他不肯冲锋,宁愿躲在这里当乌龟!”
    “开什么玩笑!军官怎么可能有孬种?”程明海撑着炮塔顶部装甲,从上面爬了出来,拎了条短短的鞭子气冲冲走到徐永晋和王兆军身边。“上尉,你怎么了?”
    “……少校,我负伤了……实在站不起来,没力气再冲锋。”看到比自己军衔高的军官站在自己面前,王兆军脸上有了些血色。
    “在哪里?我看看……”程明海用鞭子上的木棍拨了拨王兆军腿,也许是生怕被程明海抽,王兆军两条腿如同触电般缩了回去。程明海将无檐战车兵帽朝上顶了下,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什么事嘛!站起来!走,我们一起冲!”给程明海这么一说,王兆军从地上爬了起来,腿脚利索地爬出壕沟,像个军人模样追自己的部队去了。站在王兆军身边的徐永晋傻了眼,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胆小如鼠的自己连长主动爬起来,不再畏惧横飞的流弹,直着身子跑了出去,要知道刚才他又打又骂,可这个上尉连长却死活不肯挪窝!“永晋……你怎么样?”见上尉跑了出去,程明海看着徐永晋心里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全部消失不见了,到最后吐出来的只是这在任何人身上,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万能的干巴巴的问题。
    徐永晋垂下头看着脚下靴子苦笑道:“还能怎样?混日子呗,只是运气好,到现在还没有被敌人打死,也没有受什么重伤。”
    “我听你姐说你已经是一名下士了,怎么现在又成了二等兵?”程明海看着徐永晋臂章上二等兵标识,不解地问道。
    徐永晋长叹口气。十分郁闷地回答道:“别提了,给人家穿了小鞋,我不过对新兵要求严格了一些,那些既想着建立日不落中国又吃不了苦的花花公子就受不了了,跑到连长那边告我一状。连长刚好因为我说了几句对他不恭的话,让他看我不顺眼,喏,就是刚才躲在这里的上尉……要是不降职真是天理难容了。”
    程明海嘴里嘟囔着骂了几句,也不知是骂那些新兵太废物,还是骂连长欺人太甚。
    “教官!其他战车已经冲上去了,我们也走了吧?!”战车舱门打开,一名战车兵从里面探出身,焦急地朝下面喊道。看来其他战车开到前面去,让战车里的战车兵有些不耐烦了。
    “知道了!我马上上来!”程明海扭头冲战车兵回答过后,看着徐永晋露出无奈的表情。“真遗憾,刚见面马上又要分开了。你是在三十八团五连吧?等这场战役结束了,要是有空,我到五连找你,当然,前提条件是咱们都还好端端活着。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程明海将手套摘掉,把手伸了出去,徐永晋用力和程明海握握手。“是,多加小心。”
    程明海沿着土坡爬了上去,抓住扶手登上战车,在从舱盖进入战车里时,转头看着徐永晋,紧绷着脸缓缓举起手行个军礼,在下面的徐永晋也不由自主回报以军礼。
    舱盖关上了,战车后面窜出一股青烟,吼叫着一震之后朝前缓缓开动。青烟散尽,徐永晋还呆立在壕沟里,看着战车突击方向,一直到战车掀起的黄尘落下来,徐永晋才如梦方醒,爬出壕沟追赶部队。战场上一队队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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