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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异时空-中华再起-第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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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们到这边来的路上没遭到敌人炮击吗?”
    “没有,昨天晚上我们才从卡尔巴拉那边过来进入阵地。别说炮击,连敌人机枪扫射都没怎么听到。”孟繁蔚手指了指外面幼发拉底河对岸。
    “有够好运了,我们连上来时,给人家炮火加毒气一下子拍死了二十多,有的新兵当时就神经崩溃了,真羡慕你们连啊。不过没看到死亡,你的这些新兵成熟不起来,真要让他们冲锋,可能冲出去几步有些人就要两腿发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孟繁蔚瞪着眼睛哼道:“他敢!谁要是冲锋时候想要当逃兵,老子非一枪崩了他个狗娘养的不可!既然为国效忠来了,总得敢于面对死亡。怕死还是缩在家里当乌龟好了。”
    “这话还是等一仗打下来再说吧。”说着徐永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伸展一下腰肢。
    见徐永晋很疲惫站了起来,孟繁蔚这才从同学见面喜悦中醒悟过来,与他不一样,徐永晋整夜都没有休息。看着徐永晋,孟繁蔚一脸歉意道:“我倒忘了,你刚从前面回来,一定很疲劳吧?快点下去休息,从现在开始我们连就驻守在这里,要是没什么事情过来走走好了。到时候大家老同学再好好聊聊天,要是田鸡也能过来,那可更理想了,呵呵。”
    “这个很难保证,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沿如果不是没有任务是不允许随便乱窜的。至于田鸡,他要到前沿来,那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等战斗结束吧,结束后我们再看看是否有机会聚一聚。只要不是医院相聚就成。”
    孟繁蔚笑骂道:“乌鸦嘴!走你的吧,我可不想被人家抬进医院去。”
    离开孟繁蔚所在战壕,徐永晋一直朝后方走去,担任夜间敌前排雷又辛苦又危险,唯一的好处就是白天可以待在安全的后方好好睡个安稳觉,用不着担心敌人炮弹什么时候落在自己头顶上。不然如此工作将没有什么人愿意去做。王兆军连长虽然动机不良,让徐永晋一再担负极为危险的工作,可在这方面,他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不然徐永晋的日子还要更加难熬,说不定现在就神经崩溃了。
第二十七章
    没有月亮的夜幕中,红色绿色黄色信号弹如同连串夜明珠相继升到空中。隆隆声中几发炮弹划过天际留下道道烟迹,闷雷声从北方传来,红色白色光圈先后闪现,闪动的火光照映到幼发拉底河南岸。虽然距离很远,炽热的气浪还是一波接着一波从北方滚滚而来。
    在南岸沙丘后面,当光线照映过来,一头头钢铁怪兽静静地停在那里,要是在沙丘上朝下看,就好象一片码放整齐的金属盒子——如果不看下面行走装置,这些怪兽也真的是钢铁制造的带有武器的金属盒子。这些是海军陆战队的装甲旅战车——在美索不达米亚的程壁光海军中将提出成立装甲旅后,原本以为陆军又会挑出什么毛病,可很快,从国内传来的消息是三军参谋长一致赞同美索不达米亚的陆战队成立装甲旅。战争年代,国内军方也顾不上陆军再在称呼上与海军闹别扭了,何况就是反对陆战队成立装甲旅,他们也一定会想到变通方法解决称号问题,既然如此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也许陆军参谋长就是如此考虑的。——两百多辆战车排成三个方阵,战车兵已经进入各自位置,炮塔上的舱盖打开了,战车长从里面半探出身,静静地守侯着命令。
    在战车后面,进行常规骚扰炮击的火炮还在继续有一发没一发慢腾腾打出一发发炮弹,打出来的这些骚扰炮弹数量足以让对岸的土耳其人眼红了,而对拥有充裕实力的远征军而言,这些炮弹根本算不得什么。在炮兵阵地上,更多的火炮悄悄扬起了头,一箱箱炮弹堆放在炮位后面,等候着从更远的后方传来新的命令。
    一九一五年四月十四日,农历三月初一,清晨四点三十分。
    原来在空中四处飞舞的信号弹相继沉寂下来,骚扰的炮击在四点过后也终止了。炮击北岸凝聚形成的厚重烟云渐渐消散开,繁星出现在没有月亮的夜空中,顽皮地朝下界众生眨着眼,好像嘲笑他们的渺小与无知。三发红色信号弹从南方地平线突然升起,红色的火球在空中显得十分醒目,又有些诡异,好像是地狱里钻出来的鬼火。
    天空猛然一亮,上千门火炮顿时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道道火蛇划过天际朝幼发拉底河北岸奔去。紧接着,沙石与木桩在空中飞舞,爆炸声连成一片,让人无法分辨一秒钟内到底有几发炮弹落了下来,大地在颤抖,冲天的火光使在南岸远征军战壕里的战士即使想要看报纸,也用不着点灯或者燃起一团火了。
    远征军对巴格达的进攻战役从这时候开始正式打响,由远征军四个一五零重炮团、六个一二零野炮团、十二个一零五野炮团、各师旅炮兵部队组成的炮兵集群共拥有火炮一千四百九十二门,各种口径迫击炮四百八十八门,在每一公里突破正面上,火炮密度达到了一百九十门,这样密集的火炮,就连欧洲战场上也从未有过。密集的炮弹落在对岸,摧毁它们所遇到的一切,冉冉升起的黑色烟雾很快汇集成一团,将北岸笼罩在黑雾中,只有炮弹爆炸后的点点火光才能透过黑雾。大地急剧跳动,滚滚热浪贴着地面朝四周扩散,气浪携带的温度极高,高到仿佛要熔化它所遇到的一切。呼啸而过的炮弹携带着死神的狞笑朝土耳其人阵地飞了过去,那些事先侦察发现的土耳其火力点在炮火下,人与武器成了空中玩偶,掩体成了敞口大坑。在远征军开火十分钟内,对面的土耳其人没有打过来一发炮弹,只是在十分钟后才有零星炮弹从土耳其阵地后面打了过来,不过当一五零重炮组成的压制集群开火后,那些想要表示自己存在的土耳其火炮很快又哑火了,任凭远征军将钢铁倾泄到他们阵地上,撕裂遇到的一切。
    火炮轰鸣声中,幼发拉底河南岸窜出无数支人流,叮叮当当声响起,人们顾不得隐蔽,在岸边奔走着,忙碌着,整个南岸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密集的炮弹爆炸掩盖了忙碌的人群发出的声音,掀起黑雾遮挡住北岸土耳其人视线。
    清晨六点三十分,连续两个小时的炮击让夜晚推迟离开卡尔巴拉,太阳跃出地面时,那轮火球被黑烟染的血红血红。烟雾还在继续加厚加大,吞没更多的土地。
    天空传来嗡嗡的飞机发动机转动声,百多架金雕I轰炸机在同样数目的鸢II、海冬青II战斗机掩护下披着一抹血光从南方飞了过来,如同一群硕大的怪鸟,飞临土耳其人上空,在事先预定的目标上空盘旋,而后一颗颗炸弹从轰炸机上呼啸落下,战斗机怪叫着俯冲拉升,追逐视野里发现的土耳其人,用火舌鞭笞他们,人跑的再快也快不过飞机,暴雨般飞机机枪子弹面前,那些不幸儿接连栽倒在地。在飞机和炮兵攻击下,土耳其人部署在前沿的炮兵阵地、后方兵员集结地、弹药仓库、道路、桥梁……顷刻变成了一片片废墟。一批批炮弹掠过幼发拉底河上空,呼啸着投入到土耳其阵地上,黑色的烟尘此起彼伏,数百架飞机如同成群的蝗虫,在血色太阳照耀下发出怪吼上下翻飞,在烟云里穿梭。
    炮弹开始延伸了,南岸远征军战壕里机枪阵地开始扫射,一条条火链钻进缓缓漂移着的烟雾,将敌人阵地上打的尘土飞扬。
    “弟兄们!该我们出动了!”战车长敲击着装甲,马达轰鸣,黄尘四起,一排排的战车缓缓启动,沿着平缓的沙坡朝上爬行。在战车后面站起无数的军人,那些军人端着枪跟在战车后面缓缓朝前行进。战车爬到沙坡顶部,一顿发出巨大的轰鸣朝下飞驰。前面战车掀起的黄沙遮盖住后面战车与军人,模糊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短短的两个小时,平缓的幼发拉底河上架起了八座浮桥,战车分成八路纵队缓缓靠拢浮桥,一辆貂式战车驶上浮桥,桥一沉,桥面几乎被压进水里,吱吱呀呀声让人提心吊胆,仿佛下一秒钟浮桥就要四分五裂了,可当战车缓缓行使到中间时,桥也并没有被压垮。幸好貂式战车只有不到十吨的重量,若是陆军东北虎式战车开了上来,这种临时搭建的脆弱的浮桥将因为承受不起三十吨重的战车重量彻底损坏。小心翼翼的貂式战车还没有靠上河岸,几辆轻型战车已经冲上沙坡,河水从战车后面抖落下来,战车后面排气管排出股股青烟沿着河堤朝上冲了上去。
    这些首先登上幼发拉底河北岸的战车当然不是从浮桥上过来的,他们是从河面上浮过去的。成群的轻型战车在靠近河边后根本没有停下来等待过浮桥,而是马达轰鸣照常朝前行驶,一直开进了河里。铁疙瘩制造的战车并没有沉下去,而是以四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缓缓朝北岸靠拢。这些战车就是隶属海军陆战队第三战车集群的1910式两栖轻型战车。
    三点五吨重的海狸式战车爬上河堤,越过开阔地撕开被炸的七零八落的铁丝网,很快进入到土耳其阵地前沿。没有战车束柴让轻型战车无法越过又宽又深的防战车壕沟,战车只能沿着壕沟不停移动着,机枪炮塔转动着,将一串串子弹扫向烟雾散开后显露出的土耳其阵地上。
    土耳其阵地上冒起一股白烟,很快,传来金属与金属的撞击声,一辆正沿着壕沟扫射对面的海狸式战车猛地一顿,灰白烟雾从战车侧面窜了出来。边上的车门打开了,两名战车兵从里面踉跄着爬了出来,沿着沙坡滚了下去。
    担任空中掩护的战斗机也许发现了刚才开火的土耳其残存炮兵阵地,两架鸢II型战斗机朝左侧一个侧滑,怪叫着扑向刚才窜起白烟的位置。爆豆般机枪射击声从空中传来,打了一发炮弹还没有转移阵地的土耳其二十五毫米火炮周围窜起一簇簇尘土,两名土耳其炮兵在航空机枪扫射下好像扯线木偶,不停地扭动着。战斗机扫射一通,在距离地面极近的位置很不情愿拉了起来,朝上爬升了。又有一架金雕I型轰炸机飞了过来,机翼一摆,两枚炸弹脱离挂架,呼啸着自空而降,落在二十五毫米火炮附近,猛然爆炸了,掀起的泥土从空中狠狠砸了下去。几串机枪子弹仿佛一条条火绳,从地面朝空中飞去,空中的飞机好像受惊的小鸟,朝四面散开,迅速爬升。
    轰地一声,一挺正在对空射击的机枪阵地发生了爆炸,残肢与破碎的机枪零件在空中漫舞。几辆貂式战车沿着沙坡爬了上来,战车停了下来,短短的火炮身管一缩,战车猛地一震,一股黑烟从炮口窜了出去,接着又一座机枪掩体发生了大爆炸。正在对空射击的土耳其防空阵地在战车轰击下,火力显得凌乱了,漫无目的打出去的子弹对低空飞行的飞机不再构成什么威胁。
    束柴被投入到壕沟里,战车压着束柴越过了壕沟,一群步兵战士出现在战车后面,不停地扣动着步枪扳机,将一发发子弹朝前面打去。从土耳其人阵地上打过来的子弹将一个个战士打倒在地,可冲上来的战士越来越多,而土耳其人射击又显得十分凌乱,根本无法压制住步兵在战车陪同下的攻击。一辆又一辆战车出现在土耳其人阵地前沿,貂式战车后面携带的战车束柴接连投到防战车壕沟里,海狸式战车与貂式战车压着束柴通过了人工制造的障碍,驶到被炮弹轰的残缺不全的土耳其人阵地上,战车后面的战士也冲了上来,用步枪和手榴弹消灭战壕里残存的土耳其人。
    跟随战车冲上来的步兵快要靠近土耳其战壕,从侧面突然射来一串子弹,哒哒声中,子弹贴着地面横扫,飕飕的子弹将弯着腰前进的战士割麦子一样打倒在地。战场上响起一片痛苦的惨叫,没被打到的战士急忙趴了下来。子弹打在战车装甲上,火星四溅,发出连串叮当声。“轰——”隐藏起来一直未被发现的那挺机枪叫着正欢,一枚七五榴弹神乎其神从被土遮掩住的机枪掩体射口里钻了进去,在掩体里爆炸。碎石木屑冲天而起,浓烟滚滚追逐着朝天空翻滚而去,刚才还朝外面疯狂射击的机枪哑火了。
    一辆编号二一一的貂式中型战车炮口残烟还未散尽,吱吱声中,炮塔朝右边转了过去,战车后面窜起一股青烟,车子一抖轰隆隆朝前继续开。刚才哪个机枪掩体就是被这辆战车所击毁。
    “起来!快起来!机枪已经被战车消灭了!”
    “卫生员!……这里有人负伤了!”
    “妈呀!……谁来救救我?疼死我了!”
    “冲啊!给排长报仇啊!”……
    徐永晋从地上爬了起来,端着步枪躲在战车后面朝前走,耳边都是战友各种各样的叫喊声。是否有人负伤,给什么人报仇对徐永晋而言根本不重要,战死负伤他看的实在太多,只有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新兵才会为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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