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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调教大明-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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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求全责备了吧。”叶向高责备道:“纵使是万历早年,好歹也有辅助之功!”
  “我说的是他的首辅生涯。”方从哲叹道:“说我是求全责备,那么我们看将来吧,史书之上,究竟能记录申阁老什么?”
  叶向高一时默然,申时行前半生先是普通官员,只是顶着状元的光环罢了,后半生一直在张居正的阴影之中,万历前期他是张居正赏识而入阁,一直按张居正的意思在做事,也不敢滥权,否则自身难保,所以贡献很少,后来与张四维废尽张居正的遗政,但这几年,自己毫无建树,所以说起来,刻薄一点来说,真的是一生在张居正的阴影之下,真是无所益而来,又无所益而去了。
  申时行和其府中的车队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他既不象当年张居正南下时那样威风八面,光是戚继光派来的鸟铳兵为主的护卫小队就足以叫人震惊,也不似当年高拱南下时萧然一车,极尽凄凉,申府的车队不多不少,叫人感觉十分恰当,也正和申时行的为人施政的宗旨一样,但求中正平和,不温不火。
  这样的为人当然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用来施政,这么庞大的国家可以用“无为而治”来做治国的宗旨,但施政者本身也真的无为的话,自然也就为人所诟病了。
  方从哲对这位前辈的讥评,原因泰半如此。
  “感觉是一个时代结束在眼前了。”方从哲如是评说着。
  叶向高也点头道:“不知为何,感觉未来十年之内,恐怕不象万历元年至今这般平静了。”


第861章 更迭
  此前虽然有大政更迭,甚至还有谋求废立等事发生,但从嘉靖末期到如今,先后有徐阶,高拱,张居正等政治强人在,纵使有一些大风波发生亦是叫人觉得心中安定,总感觉国事在那些强人手中控制着不会出现太大的麻烦,这几年申时行当国,万历缩在宫中不见人,大明的国势明显出现颓势,外无强势权臣,内无勤勉天子,张鲸这样的司礼掌印在早年根本没有机会到这般高位,宫中府中俱是庸庸碌碌之流当道,实在是令人感觉忧虑。
  最要紧的还是天子,隆庆年间皇帝亦不大理事,而且喜爱女色,但隆庆施政开明,大事尚有主见,任用大臣亦很得法,万历看似有小聪明,这方面不如其父皇多矣。
  东家不行,掌柜的也一代不如一代,加上天灾频繁,兵变迭出,北虏南苗都时不消停,虽然库藏充盈,大明还有二百万在册大军,看起来还是强大无比,可对有心人来说,已经是很明显地看出风雨欲来。
  “但愿我等看错了吧。”
  叶向高喟然一叹,心中感觉沉重难当,申时行已经离开,他此时不大想和赵南星说话,平常时他和邹元标往来也是较多,邹元标以前性格说好点是倔强,说难听点也是刚愎自用,只要是他认准的就是对的,不认同的便可以称之为奸邪,现在自然是好的多了,比起阴沉的赵南星来,邹元标要好打交道的多……东林党人之中,很多青年气盛的官员都是和当年的邹元标一样的脾气。
  所谓大义所在,虽然头破血流亦是敢冲上去!
  还有一些东林官员,就是如赵南星一样,在权谋斗争上颇有造诣,平时谈话都是吞吞吐吐,上奏说事时是光风霁月,为国为民,但底下政争起来,却是手段迭出,绝不留情。赵南星在天启年间任左都御史时奉命主持京察,结果把很多平时官声能力都不错的官员全贬了出去,一律还打上邪党奸徒的标签,大棒之下,冤魂无数,明明是党争,嘴里却是说的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东林党的权谋一派,行事风格多半如此。
  整个东林,就是老成者唆使愣头青的格局,用那些真正操守不错的来粉饰形象,加上东林江南人氏多,名士才子多,整个党的形象就被一度拔的很高,其实这个党与齐党楚党并无区别,一样是一个利益集合体而已。
  叶向高对政治自有一番考量,是以他可以和书生气重的邹元标走的近些,却是不能与东林内的实权派赵南星太近,此中微妙之处,当然也只能由自己掌控。
  只是在悄悄离开之时,他心中也是稍觉不自在,感觉方从哲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叫他十分的难过……难道他们在京师里真的就是这般蝇营狗苟,没做过真正的有益之事吗?
  ……
  ……
  官员们纷纷开始离开,王家屏当然也是在离开之列。
  阁臣们全部都来参加送行,回城道路当然也是他们先走,再下来,应该是部堂官员,然后是翰林科道等清流官,然后才轮得着普通的中层和下层官员们。
  至于武臣,这倒是没有考虑,送别一个首辅,怎么可能会有武臣前来?
  就象勋贵圈中,平时和申时行关系还不错的也有不少,但此次送行就无有勋贵前来。
  大家的交情是建立在申时行的权力之上,如果申时行辞官了,这种交往当然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虽然是赤裸裸的不讲道义,但其实这样的直截了当倒也干脆。
  原本也无有什么为难处,只是在王家屏等人准备上轿入城时,却是看到张惟贤等人已经牵马赶到城门处了。
  对着新任首辅王家屏,张惟贤只是叉手一礼,接着便道:“下官奉圣命而来,急着回去复命,只得抢阁老一步先行了。”
  这自然是绝妙的借口,王家屏虽是大怒,亦不得不说道:“既然贵官皇命在身,不妨先走。”
  “下官僭越。”张惟贤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的那些部下,俱是一脸骄横,一个个都是翻身上马,簇拥着张惟贤,穿越城门而去。
  王锡爵气的手足颤抖,怒道:“这张惟贤以前倒是个懂规矩的,今日怎敢如此?”
  “他是故意的。”许国沉声道:“意思是,申长洲以下,已经不配他躬身让行了。”
  阁臣之尊,虽不如前宋时那样礼绝百僚,亲王见着宰相都要先行礼那么尊贵,但到万历年间,文官势大,阁臣一般都有一品加衔,纵部堂尚书见着阁臣,亦要行下官拜礼,锦衣卫使,虽位在普通武臣之上,亦不得与阁臣分庭抗礼,张惟贤今日行为,已经被不少官员看在眼中,四周早响起一片嗡嗡声,谁也没有想到,申时行刚刚一走居然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若是方从哲和叶向高在此,倒不难分析出张惟贤此举是故意为之,他针对不同阁老,自是有不同的招法。
  王家屏虽然已经为官多年,但身上还有不少书生气息残留,此次因为张惟贤用大帽子压他,王家屏不得不让步,心中却肯定极不舒服,大庭广众之下折了首辅的面子,此人心中一定难安,这根刺压在心里,迟早有爆发的一天。
  “此人若嚣张跋扈,早晚有收拾他的一天。”王家屏强压住心中怒气,但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自在,刚刚张惟贤对申时行极为尊重,对他却是这般不恭,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和侮辱,而这份轻视和侮辱很可能来自宫中……张惟贤就是皇帝的家奴,如果不是在宫中知道了些什么,如何敢对自己这个首辅这般不客气?
  一念及此,王家屏心中的怒气更难遏制,他知道自己也是万历早年侍讲,但自己在讲书时态度极为严肃,不象申时行在讲学时与万历建立了一定的师生感情,万历用他,更多的就是自己曾经的讲官身份,而不是有什么君臣之谊,看似万历尊敬他,称他为“端人”,其实是皇帝告诉左右,这人太古板了,皇帝并不亲近他。是以当初在文华殿讲学,后来入阁,司礼的诸太监对自己就远不及对申时行那般亲热和尊重。
  “看来这个首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向来刚毅自信,也颇有信心做一番事业的王家屏,竟是果然因为这一桩小事,果然信心动摇起来了。
  ……
  ……
  “哈哈哈……”
  在自己府中,张惟贤也很注意仪表风度,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轻薄长衫,没有戴帽,却是插了一根乌木簪子,头发束的纹丝不乱,手中一柄洒金折扇,如果不是四周侍立的人们大多穿着锦衣卫的服饰,恐怕没有人想到这个翩翩佳公子般的人物,居然是现在的锦衣卫掌事者。
  只是向来端庄自持,在属下面前十分讲仪表风范的张惟贤,今次也终是忍不住放声大笑,实在是他心中畅意快活,已经到了压不住的地步了。
  四周的人当然也跟着凑趣笑起来,能在这屋里看到大都督发笑的无一不是心腹中的心腹,象是王曰乾,孔学两人就是心腹幕僚,还有马维和曹应魁这两个指挥也是跟着张惟贤多年,尽管各有背景,这些年却是跟的很紧,还做了不少阴私勾当,给张惟贤纳过投名状,是以才有资格在这屋中。
  这一次张惟贤借着各方势力,终是将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申时行扳倒赶走,心中已经十分得意,此次借着送别的机会,当众落了王家屏的面子,更令得他感觉舒心畅意。
  勋贵们就没有真心喜欢文官的!
  天生的不对付和气味不投,加上张惟贤锦衣卫的身份,亲臣的待遇,更是使得彼此间实为难以开解的仇敌。
  若张惟贤势力不敌,自然也就只能继续隐忍,现在他的势力已经到了厚积薄发,可以再次高速增长的时机已经到来,再被文官压着就叫张惟贤难以忍耐了。
  申时行若在,他诸般行事都难如意,大都督府,兵部,京营,申时行都有威望镇的住。就算他是和气阁老,但在压制张惟贤这种武臣勋贵势力上却不会一团和气,该下黑手时申时行绝不会客气。
  此次赶走申时行,换上来脾气更加刚烈的王家屏,张惟贤先声夺人,先手一步,先在王家屏心里种了根刺,又当众落了首辅面子,加上自己的权势,就算王家屏没有中了摆布,将来的局面也大有可为了。
  在场诸人,当然也是和张惟贤一样的感觉,不仅是扬眉吐气,也是感觉头顶去了一块大石。申时行再无用,始终是和万历私人感情良好的首辅,有他在,锦衣卫上下始终需得提防小心,现在,这一块大石终是被搬去了。
  王曰乾跟着笑了一阵,却是又皱眉道:“大都督,下官心中还是有疑惑难解。”
  张惟贤手中折扇一收,笑吟吟说道:“老王说来听听……若说的不靠谱,今晚你请上八珍的席面。”
  “下官虽不甚富,一桌酒倒是孝敬得起,不论如何都是下官请了。”张惟贤难得风趣一回,这个面子王曰乾得给,先应了请酒一事,接着又赶紧道:“此番事件,似乎还有辽阳那边活动的感觉,比如那黄大成那边,辽阳应该也有动作,下官却不知道,那边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什么在此事上不给我们捣鬼,反而乐助于成?”


第862章 盘算
  王曰乾的话吓了孔学一跳。
  与辽阳私下交接卖情报的事是他一宗外快来源,他不想被坏了事,当然更不想被查出什么猫腻来……张惟贤可不是善男信女,万一泄密,自己一家大小都得一起黄泉路上做伴同行了。
  不过辽阳那边隐有动作,却也瞒不过锦衣卫这里,孔学不动声色,却是看向张惟贤。
  “老五是绝不可能与我合作,更不可能乐见我权势大涨。”张惟贤显然早就思索过,当下立时答道:“这一点你们要明记在心。不论如何,辽阳才是我锦衣卫上下的生死大敌,迟早有一点,我和老五非得决出生死来不可。”
  张惟贤对惟功的性格也算有所了解,不论如何,他与惟功之间的仇恨一定只能用血来洗清。近来锦衣卫虽然渗透不到辽阳,但在辽镇一带还是下了不少功夫,他隐隐查到当年副总年陶成喾死因成迷,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而且陶某人倒霉前后也和辽阳出手相关。但查到这里,更多的细节就根本查不到,而且在辽镇也有相当强势的辽阳军情司的势力存在,锦衣卫在那边也是节节败退,是以更多的消息是查不出来,更没有办法形成证据对惟功有所动作。
  不过借由此事,张惟贤心里也明白,当年山村之事是惟功进京前发生,事隔多年,与之相关的武将做到副总兵仍然被杀,自己等人与张元功之死有关,惟功纵是与张元功感情淡薄,此事却也一定是拿人命才抵的过的。
  拿别人的性命来抵也罢了,自己的性命,那是万万不成的。
  有此明悟,辽阳自是锦衣卫的生死仇敌。
  有时候张惟贤心中也隐隐有想法,自己舒服日子不过,不和普通勋贵学,舒舒服服的捞钱过日子,这么扑腾,应该还是打心底深处,怕了小五罢?
  当然,这样的心思,不要说外人,是他自己亦不愿承认的。
  听着张惟贤的话,各人赶紧起身,齐齐叉手道:“谨遵大都督之谕。”
  “至于为什么辽阳不出手捣乱搅局,因为申时行是江南籍官员之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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