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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调教大明-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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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承训也不理会那人,坐在椅中,自己呆着脸想道:“唉……张惟功也不是易与之辈啊,希望父亲大人这一次的决断,不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啊!”
  ……
  ……
  事变两天之后,辽阳城已经恢复了平静。
  其余地方都平静下来,都司衙门却是无人主持,陷入混乱之中,其实辽东都司,挂都指挥名义的高级武官最少有十来个,都同,佥事这级别的有好几十,比如海盖参将,就是挂的都指挥同知,世袭盖州卫指挥这样的职务。
  但挂名与专职,这是两码子事,辽东都司范围广大,管理的事务也还颇为繁钜……几百个驿传就直属都司衙门管理,这和内地都司不同,有些地方的都司,也就只剩下挂名的意义了。
  张三畏这几日就没有出门,安心在家等时局变化。
  他和朝中兵部还有都督府都没有什么瓜葛,将门世家中他家算是中下层,辽阳的事闹的再凶,只要他谨守本份,不掺和其中的瓜葛,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祸事临门。
  抱定了这样的宗旨,张家这几天连大门也不开,只有午前开着小门,由菜农和柴夫送些蔬菜和木柴进府来,别的时候,一律是不准进也不准出。
  这日时近正午,张三畏在窗前看着日影发呆,他的房中陈设很简单,一柄超过百年的大弓挂在墙上,那是他先祖为百户时,一路杀到兀烈河卫时用的五石强弓!
  从建州卫到木兰河卫,然后阿古河卫,伏里其卫,哈儿分卫,扎岭卫,哈儿蛮卫,最后再跨海,到兀烈河卫。
  辽东都司已经够大了,但当年的奴儿干都司,地域却是在辽东都司十倍以上!
  那是何等广袤的天地,到处都是密林与大大小小的部落,明军沿河而进,那些部落首领望风而降,当时蒙古诸部,现在的泰宁、朵颜、福余三部为东路蒙古最强都降伏于大明的铁骑兵锋之下,而那些大大小小的部落,又有哪一部是明军之敌?是以明军一路高歌北上,直抵极寒之地,将大小兴安岭在内的广大地方全部囊括于版图之内,设卫设驿站,一路北上,一直到将库页岛在内都设立卫所之后为止。
  虽然明军的强势不过数十年,奴儿干都司也仅仅存在很短的时间,但不可否认,明朝立国之初,兵锋指向所向无敌之时,亦足以成为汉家儿郎永恒的骄傲!
  ……
  ……
  除了弓与剑之外,这间房里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陈设,毕竟张三畏权势不高,也不贪婪,家境并不算特别的宽裕,他躲在这处名曰书房的房里,也没有书叫他拿在手中看,主要也是因为家中狭小,又不得出门,小孩子乱跑,妇人们高声说话,张三畏心里烦闷,只能在这里躲躲清净。
  城里是已经安静了下来,那日有一百余人被杀,林氏三兄弟只剩下老大林绍勇一个惊弓之鸟还活着,现在听说林家也是关闭了大门,任何人不准出,任何人也不准入,林绍勇已经正式告别了官场,同时大家心里也明白,林家作为一个强大的辽阳地方势力,从此之后,也就不复存在了。
  再加上被拿捕的一些卫所中层官员,还有被刺杀的左卫的指挥李家瑞,前卫指挥林绍廷,整个辽东都司在辽阳的本土势力几乎在一夜之间被一扫而空,而城中有不少官绅也被拿捕,与他们亲附的商人也一样没跑掉,几乎就是一晚时间,风云突变,整个辽阳的异已势力被强力铲除,自此之后,辽阳镇已经进入了一家独大的局面了。
  这是当年曹簠想办而办不到的事,张惟功这个青年勋贵一来,就是雷霆一击,轻轻松松的办成了。
  这是叫张三畏无比心惊的事,他发觉辽阳镇对诛杀朝廷三品官职的大员毫无顾忌之处,指挥使也是说杀便杀了,当然表面上辽阳镇肯定不会承认,奏折上一定是说有乱民袭杀官员,然后辽阳镇兵出动剿平乱匪,抓捕可疑人员……有巡按御史背书,加上此前的风波,朝廷纵有疑虑,也不会就此事认真追查下来,毕竟谁都明白,这是本土势力和外来势力的碰撞,就朝廷而言,借此打破辽东本土势力铁板一块的局面是乐见其成,估计王政和与林绍勇等人就是想明白了这一点,连叫屈辩冤的劲头,都是小了很多。


第407章 收服
  “老爷,有客来拜。”
  张三畏发呆的功夫,房门被自己夫人推开,夫人脸上的神色也是征征的发呆,似乎是有些意想不到的感觉。
  “是谁?”张三畏道:“不是说了不见客?”
  “哈哈,今日看来我要做恶客了。”
  张夫人脸上露出快哭的表情,在她身后,却是转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快步向张三畏这边走了过来。
  “是总兵大人!”
  张三畏一脸震惊,他确实想不到,为什么惟功会跑到自己这里来。当下连忙站起身,想想又赶紧跪下,要行礼叩见。
  他不过是三品的都指挥佥事,辽东都司也属于左府都督管辖,惟功就是左军都督府左都督,正份的上司,品阶又远在他之上,按太祖留下来的祖制,自当叩首报名。
  “老哥不必多礼。”
  惟功上前,搀扶起张三畏,笑道:“做了恶客,还叫老哥这样折腾,我心里可是万分的过意不去。”
  “大人说笑了。”
  张三畏心里不安,也只得让惟功坐下,两人对面坐了之后,张夫人赶紧出去,到了外厢之后,这才喘了口气出来。
  这几天,辽阳城中的妇人孺子都闻得辽阳镇和惟功的大名,张府之中,私下谈论起来,对惟功当然也是充满畏惧之情。
  毕竟拥有强兵的势力很多,但财势均足,而下手狠辣,不计后果的人却并不多。酒楼之中,不少人血溅当场,哭嚎之声震天,辽阳城中,不惊恐畏惧的人,当然也是不多。
  ……
  ……
  惟功与张三畏彼此落座后,有一阵短时间的尴尬。
  彼此并不相熟,只是在辽阳镇入城那天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然后就没有私下见过面。今日他来拜会,当然是很突兀的事情,但不这样做,无以表示自己的诚意。
  “今日之后,辽阳镇当会将精力放在屯田与练兵这两件事上。”
  惟功突然开口,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意思,既然要用人,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他缓缓道:“是以今后的辽城城中,当以安稳为第一,然后是建设,不论是民居,商业,军营,彼此要井井有条,互相并不干扰,期待数年之后,辽阳的繁荣富裕,更胜今日十倍。”
  张三畏听的心神激荡,但他已经年过中年,并不是毛头小子,惟功说的再好听,也并不代表能做的好看。
  他很谨慎地道:“大人武力强盛,当然能做到一切想做的事。”
  “武力并不代表一切。”惟功当然知道张三畏话语中的意思,沉声道:“不破不立,而破后也要立,不动用武力可能做不成事,凡事皆用武力,也一样做不成事。”
  惟功的意思,张三畏也是一样听懂了。
  辽阳本土势力遭遇重创,城中和城外的很多利益,才能夺取来做重新的分配,屯田和练兵等事,当然还有民政,商业,才能有条不紊的展开。
  “大人的屯田,是商屯,还是民屯?”
  辽东除了军屯之外,有用“开中法”吸引来的商人屯堡,商人出资,雇佣农民大为屯田耕作,然后收获给朝廷充为军粮,这在明中期之前是很不错的一项政策,可惜,它和很多善政一样,早就被破坏了。
  至于辽东的民屯,多半集中在铁岭一带,内地的犯罪军民,除了充军甘肃宁夏等地之外,充军到辽东的为最多,这些犯人被发往铁岭一带屯田耕作,效力若干年之后,可以将犯罪之身转为民户,不过只能继续呆在辽东,不复返回故土。
  “有商屯,也有民屯……我会奏请朝廷特旨允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滞碍。”
  这年头,只要有点智商的商人都不会往边境跑了,盐法和茶法早就败坏,没有实惠,凭什么掏银子费力去边境屯田?再说就算是盐茶有利,也禁不住边军将领和地方都司,官府几重的盘剥,还不如省点力气,老老实实的做正经生意好了。
  所以奏请开商屯,能替国家节省粮食和银两,朝廷当然无有不允的道理,倒是民屯,现在的情形和早年不同,各地的官府很少判犯人流刑,一般就地不远处服苦役就算充流,或是干脆判监若干年,主要是流刑一般在数千里地境外,一判流刑,当地的官府还得派差役千里之远的送过去,来回路费颇多,贴补赔累不少,所以大明中期之后,已经很少有罪民送到辽东这里来了。
  不过对惟功来说,也不在话下,请设民屯,不过是一个名义,想来朝廷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来为难他。
  眼前的这主显然是手眼通天,张三畏欠了欠身,颇为敬畏的道:“不知道大人有什么有叫下官效力的?”
  惟功目光灼灼地看向对方,看的张三畏有些手足无措,这才淡淡地道:“辽东都司,当由老哥来主持,我才能放心。”
  “这……”张三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时回不上话来。
  惟功进来,他心里就有感觉,但不能确定,现在人家将话直说了,他又有些进退失距了。
  升官,人皆向往,而经过惟功一番讲解,张三畏也明白过来,以后辽阳镇会在辽阳四周兴建屯田,招募兵马,练兵扩军,以作后图,这样一来,辽东都司自此以后,惟有倾力支持,自己这个二品都司,更多的象是台前木偶。
  情思所致,不觉向惟功拱手道:“未知大人这样的屯田练兵,最终的目的为何?”
  “兵伐草原,深入不毛,当年蓝玉直至捕鱼儿海,残元王公太师之流望风而降,朵颜三卫俯首帖耳,深畏我大明兵威,奴儿干都司卫所数百,疆域万里,某虽不才,但愿能在手中复我大明洪武年间的荣光。”
  如果换了一人说这样的话,张三畏会哑然失笑,将那“疯子”赶出去为是,而眼前这位,却是有一种叫他不得不信的魔力。
  想起这少年人企图重整京师三大营,尽复京营实力的雄心壮志,虽未得成,但以弱冠之年推动这样的大事,险些成事,又岂知他现在说的这些,又全部是痴人说梦?
  “好了,过几日之后我们出城去勘踏地方,到时候邀你同去。”
  惟功站起身来,心中感觉十分满意。
  有他和梅国桢两人,加上辽阳在他的掌控之中,李成梁和周永泰也没有办法驳回,辽东都司换上自己可以掌控的人,这一番辛苦没有白费。
  “大人在下官这里用了饭再走吧。”
  “不必了,还得有几处地方要走一下。”
  定辽左卫和定辽前卫的指挥也要换人,惟功打算今天将这些事全料理清楚了,所以婉拒了张三畏的邀请,不过反过来又邀请对方明晚赴晚宴,他将邀城中一些势力赴宴,算是高压之后一种和缓的态度,这有益于城中人心的稳定。
  临行之时,惟功看到墙上的大弓,问过张三畏后,伸手取了下来。
  顺手一拉,感觉到弓身震颤,不觉赞道:“二百年下,这弓保养的算真不错。”
  张三畏瞠目结舌,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弓五石以上的力,他每常都是隔几天就保养一次,弓弦也更新过,有好的便上在这弓身上。自己是用不起来的,只是祖宗留下的一个念想。
  倒是万万想不到,这弓叫惟功一下子便拉了开来。
  “大人真是神力,下官佩服之至。”
  想起惟功京城第一高手的传言,张三畏心中的敬服之意,更是绵延不绝。
  惟功哈哈一笑,将弓放好,开门去了,一直到张三畏将惟功和随员送出大门,有一个掉尾的随员轻声向张三畏道:“我们大人早年还是童子就用三石弓,十余岁就能开五石弓了,现在早就能用十石弓,左右开弓,射箭不绝,且箭箭中的!”
  ……
  ……
  “小的们见过东主。”
  “好的,你们远来辛苦了……大家都坐吧,辽阳这里没有什么好的,野味颇多,我们坐下边喝边谈。”
  惟功见人办公务是在东花厅,也就是他的签押房,印信关防都放在那边,见人办事,用印,十分快捷方便。
  侍从室和各部门的人,也是川流不息的奔走在自己的办公地点和东花厅内,将惟功的意志源源不断的转化成各种命令,不停的颁发下去。
  西花厅,就是惟功自己燕息的地方,放了一些闲书,唐人话本,宋人和明人的笔记和小说,从坊间收集,着几个侍从室的秀才重新名读标点,然后用大字版横排印了,惟功自己一个人看。
  这是他不多的享受之一,算是最花钱的奢侈行为了,不过为了自己公余之暇能有一点解闷的事情,这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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