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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参姑娘-第12章

小说: 人参姑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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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日子过的,还真——无趣呢。将军唉声叹气,拿起左稔慎丢开的书,翻开来道:“我来教你。”

“我才不要学呢,有什么意思。”左稔慎转开头,嘟着嘴道,“我这么久还不是都不会,又没怎么样,可见也不是什么必要的。就算要教,我也要等师父教我,才不要你呢。”

“你的师父肯教你,也用不着我现在跟你磨牙了。”将军一敲她的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我知道啊,寄名符上不是写着呢吗。”左稔慎撇撇嘴,不以为意道。

“那你想知道‘茶叶’是怎么写的吗?”将军见一招不成,又用别的诱惑。

“我用知道吗,我只要会吃不就行了。”左稔慎更加不以为意道。

将军只好拿出杀手锏:“那 ‘师父’两个字呢,你也没兴趣知道?”

左稔慎登时动了心,两眼闪着绿光的抓过将军的袖子:“教我教我,快教我。”

将军明知道这招会有用,却对于这么有用有些不满,研磨提笔在纸上随手写了两个字:笨蛋。甩手丢给左稔慎。左稔慎兴奋的拿着转来转去的看,就是不认得,便问将军道:“这两个是什么字?是师父吗,师父吗?师父就着这样写的呀——可是哪头冲上呢。”

将军把纸拿回来瞅了一眼,把字正过来塞回左稔慎手里,左稔慎欢喜的举着,对着上头的两个字一遍又一遍的念:“师父!师父!师父——”

将军不厚道的憋着笑在边上听了半晌,拉着纸放平在桌上,倒着指着这两个字,一字一顿的念给她听:“这个字,叫‘笨’,这第二个字,念‘蛋’,合起来念——‘笨蛋’。记住了没?”

左稔慎瞪着这两个字,气恼的把纸抓成一团丢向将军的脸:“你才笨蛋,讨厌!”

将军笑得扑倒在桌上。

将军在看书。左稔慎盯了他半个时辰,腻味又无所事事的咬着书页:“给我买茶叶,我要吃茶叶……好无聊。”

将军瞥她一眼:“自娱自乐去。”

左稔慎只好继续拿书磨牙,在桌子上翻滚着脑袋哀怨的念叨:“好寂寞啊好寂寞,好无聊啊好无聊,我要茶叶……”

“这么着吧,我写两个字,你拿去看,什么时候会写了我就带你买茶叶去。”将军笑道。左稔慎立刻乖顺的点头,扑到案上瞅着他一笔一划的写出六个大字。将军看着她讨好的表情,忍不住又生了戏弄之心,刚劲有力的写道:会生娃求吃掉。然后递给左稔慎。

左稔慎抓了一摞白纸,抢了他手里的毛笔,边上的砚台,嘴里叼着那六个大字,风风火火的冲回桌子铺开来,气势恢宏的照着写。将军重获平静,专心的看书。

待他看得眼涩腰酸,放下书打算休息一下,抬头正见左稔慎抓刀一样抓着笔,吃力的捅着一笔一划,弄了满手满袖子都是墨迹。他笑意盎然的走过去道:“会了吗?”

左稔慎瞅瞅将军写出来的那六个好看的字,再看看自己写的跟画画似的,愣是厚着脸皮无视差距,果断道:“会了!快给我买茶叶。”

“哦?那知道怎么念吗?”将军笑道。

左稔慎只能摇头。

将军笑盈盈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念道:“会,生,娃,求,吃,掉。”

左稔慎一双瞪得眼睛圆丢丢、满月似的,甩手把毛笔、砚台一齐丢向窃笑的将军。

一柄纸伞

白涂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从花枝招展的鬼混之地来到这鸟不拉屎的荒野山头。要说感觉,他对这个大毒物的势力范围那叫一个深恶痛绝,永远宣称除非那个傻货自尽寻死,否则谁会来这鸟地方。如今现世报啊现世报,他这个傻货不寻死也得往这爬。

白涂叼着根胡萝卜,心里暗骂了墨公子所隶属的种族三千六百遍。

他一路骂的暗爽,来到山脚下瞅见一条细弱绵长通上山的草惊的张大嘴,嘴里半根胡萝卜顺势掉在地上。白涂这通心绞痛心疼萝卜,继而才继续惊讶被墨公子祸害的一毛不拔的荒地居然长毛了。他仰头漫天找太阳,打量是不是太阳大叔发疯从南边出来所造就的奇迹。

白涂顺着草条往山上去,一路感慨苍天抽风瞎了眼,活生生的大毒物家里居然都能长草,该不会过几天自己脑袋上也会长个馒头啥的吧。正感慨,遥遥望见墨公子下山而来。白涂站定,心说正好,还省得我爬上去那么累了。待墨公子走进,他摆手要叫,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定定的瞅着墨公子走进,才发现是他的一张脸惨白的跟个水萝卜心似的,有些个弱柳扶风的架势渗出来。

“哎?纵、欲、过度了你?”白涂喜滋滋的张口便道。

墨公子瞥他一眼,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白涂(炫)恍(书)然(网)想起来自己冒着生命危 3ǔωω。cōm险来是干嘛的,清清嗓子,背手教书先生似的道:“你以为我是来参观游玩的,就你这鬼地方,来一次指不定折几次命,要是平时啊,我跪着求我我都不来,可现在不是平时不是,我就算顶着天大的雷,也非来不可。我跟你说,你这家伙可真不仗义,本来就生人勿近的,住的荒郊野地也不弄得和蔼可亲掉,霸着个人参,不知道拿着去浇浇花、种种树,瞅你住这地方,看着既影响心情又影响食欲,你还能住上这么久,都成怪物了。哦,不对,你本来就一怪物,可怪物也不能老住这种鬼地方,你看看你……”

白涂絮絮叨叨起来就没完,说的话一句不在点上。墨公子耐着性子听了这么久,一句正经的没听出来,倒是觉得他是专门上门来挖苦讽刺自己本身的。

“说重点。”墨公子不耐烦的打断道,“还是说你这次根本就没预备重点。”

“谁说的。”白涂不满道,“我来兴师问罪的。你那棵小人参哪是守墓去了,整个一监守自盗,我最好的家当全没了啊全没了。”白涂抓心挠肝的抱着脑袋,扭动着梳抒发着自己的悲痛之情,“都是你的错,你得赔我。说不定就是你看上我哪件宝贝,特意撵小人参去我那给你顺东西的。还我,把我的九龙白玉杯还我,把我的麒麟鎏金瓶还我,还有翡翠纹花碗!”

墨公子冷漠的剜他一眼:“你害的我的人参流落他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自己找上门来。”

听那个语气,显然是有气没地儿发,正求出气筒呢。白涂心说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脑袋上冒冷汗,干笑着退后两步,尽可能不惹怒他的离他远点:“那个——各有损失不是,哈哈。我前几天不是找了个雪莲妖送你了吗,就当——就当人参替补不也行嘛。”白涂见墨公子颜色不善,忙道,“哈哈——说起来,我家的雪莲呢,放她出来跟我叙叙旧好吧。”

此雪莲,正是把人参姑娘嫉妒跑了的白莲花未来师娘。

其实他心底是想说,你个毒物毒的太霸道了,没个解毒的活物杵在我身边壮胆,我心肝脾肺一起颤啊。

墨公子顿了一顿,没吭声。

“喂,我家的雪莲花呢?”白涂真的肝颤起来。

墨公子转开眼眺望蓝天白云。

“我了个去,你大爷的!”白涂心肝脾肺纠结在一块了,“你不会把她当下酒菜了吧。”

墨公子用哀悼的眼神望着他。

白涂这通强烈的心绞痛,痛的不是刚才那半根胡萝卜能比的,有气无力的抓了把草扔他。墨公子默默的躲开,仍旧哀悼的望着他。白涂悲痛欲绝,一个劲的跺脚:“你祖宗的,养人参你养了那么久,我家雪莲才来几天就让你给吃了,没天理没人性啊。你丫个混蛋啊,那雪莲花是我求了多久才求回来的,你居然面不改色给我吞了!你、你真吃了?吐出来,快给我吐出来!”

“雪莲的血没有人参对我来说有用。”墨公子淡淡道,“她没法使我的伤口愈合,所以……”

“所以你就给我吞了?”白涂恨得牙根痒痒,却不敢碰他,只能泪流满面的干骂娘,“那是我的,是我找回来的雪莲,是我菩萨心肠借你用两天而已的!吃也得我咬第一口!混蛋啊,畜生啊,我要吃了你的人参打击报复。”

“你敢。”墨公子说的寒气逼人。

白涂小心肝又是一颤,委屈的对手指指责苍天无眼,凭什么雪莲、人参都让他占了,还让不让别的妖怪们活了。

墨公子精神不济的晃了晃。白涂猛地想起来为啥自己要死求活拽个雪莲回家——这闺女解毒啊。他又瞧瞧眼前这个大毒物,眼都直了,心说你小子真有胆,啥玩意都敢乱吃,为了愈合伤口解毒的霸王也敢吞。

正想着,那边墨公子两眼一翻,直接昏倒在地。白涂第一反应是跳开两步躲开,第二反应是觉得报应到了,谁让这家伙乱吃别人家的东西。最后才想到要把他怎么办?

扔在这风吹雨淋吧,这家伙要是醒了非得要袖手旁观的自己一口;要说把他搬上山,白涂又十分珍爱自己这条命运多舛的小命。白涂就蹲在墨公子边上纠结,说实在的,墨公子吞了他的雪莲,他倒是挺乐意把墨公子扔这,可是——

白涂到底还是拖着拽着把墨公子弄山上去了。事后白涂无比庆幸他上了山,因为他可爱的雪莲花还活着,尽管躺在墨公子床上元气大伤、面无血色的昏睡着。

“总比没了强。”白涂哼着小曲喜滋滋道,仍旧很记仇的把墨公子扔地上由他自生自灭去。他对着俩人事不省的妖怪,寂寞的唉声叹气,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墨公子明知道雪莲是多不适合他用,怎么会犯傻到用她治伤,这伤的愈合难道就这么重要?他下山又是要干嘛去的?

白涂想的脑瓜仁都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想念起傻乎乎、好捉弄的人参来。

“没有人参的日子啊,寂寞了。”白涂叹气。

将军用左稔慎养了几日,便觉气力恢复,不再似个一半跨入鬼门关、无力的摇摇晃晃的将死之人。当然,当一个能征善战、降妖伏魔的道士将军活蹦乱跳了,他自然不会安分的憋在某个院子里。

姜筠道士将军冥思苦想出来的娱乐方式,是拿着刻着“左稔慎”名字的寄名符去左家拜访,或者可以说成是寻开心。

左家最近过的还算安生,阿爹自以为找回真闺女而兴奋,左俊师因为认错了姐姐而减少了许多锋芒,效娘会婆家去了,后娘有了个受自己摆布的大闺女而惬意,而那个假货也因为日子过得舒坦而心满意足,就等再被找个婆家一辈子享荣华富贵。

将军的到来,阿爹十分的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嘘寒问暖起来,就差问问每天吃什么饭、烧几个菜了。左俊师瞧着阿爹丢人,一个劲的使眼色装咳嗽,阿爹识趣儿的闭嘴,转为“嘿嘿嘿”的傻笑。左俊师一脸的无语,对他爹已经彻底放弃,代替他爹问将军此来所为何事。

将军若无其事的拿了寄名符出来。

左俊师不认识,没什么反应,阿爹当即抖了一抖,颤抖着接了过来,突然间就老泪纵横起来,抚摸着寄名符有点老怀安慰的意思。

“快去把你姐姐叫出来,好好谢谢帮咱们找回这寄名符的将军大人。”阿爹激动的摆手。

左俊师闻言转身要去,将军叫住他道:“给我寄名符的姑娘并不是你府上的那位左姑娘,”说罢,故意顿了一顿,惹得父子俩都奇怪的看向他,他才继续道,“是我身边,那位被你们送了官去的假‘左姑娘’。”

这对父子俩齐齐一愣,继而对视一眼。左俊师迟疑道:“你是说,我们府上的这个是假的?”

将军笑逐颜开的点点头,伸手从阿爹手里把寄名符抽了回来,拿在手里把玩:“听说你们还给她物色了一户很不错的人家,真是行善积德啊,不是自己生的姑娘也这么上心。”

这俩父子又对视一眼,阿爹道:“那位姑娘——不,我的女儿,现在可是在将军府上?”

“你们都宁可用假的换真的,还问什么?”将军把寄名符收起来,干干脆脆的就此起身告辞,丢下这一对父子自己面面相觑去。

刚出门没两步,便发觉天上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势还不小。将军刚放了狠话,现在是回去也不是,继续走也不是,为难的卡在廊上。正纠结,后头左俊师赶上来,手里拿着一把伞,他把伞递给将军,等到将军拿住他却不松手:“姜将军,家姐可好?”

将军一用力猛地把伞抢过来,惬意的打开来走出去,哼哼道:“好你个头。”

外头下大雨,左稔慎没见过镇子里下雨是个什么样,兴奋的特意跑到小楼的二楼扒着窗子远眺。望着望着,窗户外头的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墨公子举着把干净雪白的油纸伞,与错愕的她面对面站着,长身而立不染凡尘,可能是雪莲花的副作用还在发作,气势稍显柔弱没了平日的冰冷强势,多了些温润柔软的东西在里头,更显得犹如慈悲神仙一流。

“回家了。”墨公子道。

左稔慎愣了愣,继而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脸上绽开:“师父要我不要师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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