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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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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瑜在旁见了,印证之前所知的,越发笃定婆母并不是高太君亲女,而是大长公主之女。
  若是那样的话,婆婆李氏实际身份是皇玛法的表妹,自己的姑奶奶,丈夫实际……是自己个儿的表叔……
  虽说宗室女指婚,差辈分的大有人在,但是初瑜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
  这一想到丈夫,她的心里就不由的悬心。
  从弘曙兄弟那边,初瑜不小心知道了真相。这才晓得丈夫不是去了归化,而是去了外蒙古,还要往西北军前。
  夫妻两个,向来恩爱。
  成亲这些年,因曹颙的差事忙,几乎年年都有小别之时,却也不过旬月,这次却是三个多月了。
  初瑜的眼底,添了抹忧色……
  西直门外,因岳母到京,从衙门提前回来的曹寅刚好碰到从前门听戏回来的庄常,两人便一起坐车回园子。
  曹寅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
  庄先生犹豫了一下,道:“大人是在担忧张孝先?”
  “孝先”是前江苏巡抚张伯行的字,他受到弹劾,将良民诬为海贼,严刑之下,毙命数人。
  朝廷派了吏部尚书张鹏翮去江南审问,最后查得张伯行“将良民以窝藏盗贼、招聚匪类题参、殊属不合”,听说还上了折子,请旨将张伯行“照律拟斩监候,秋后处决”。
  曹寅摇了摇头,道:“皇上心里有数,最后不过雷声大、雨点小,会保全这个老臣的。我只是为张孝先难受,同在江南为宦多年,虽然鲜少往来亲近,但是说起风骨来,张孝先却是可钦可赞。”
  庄先生道:“这就是过尤不及的道理。之所以这般受到官员排挤,到底是被虚名所累。当年噶礼案发,扬州百姓得知张孝先解任,哭声震天,罢市抗议,为防民乱,使得驻军八旗都不得不进城戒备。待到噶礼案毕,张孝先留任江南,上万百姓进京,在御园外叩谢皇恩。就连张孝先出任过的福建,百姓也是奔走相告。如此显赫的官声,可谓是国朝第一人。”
  曹寅叹了口气,道:“虽说行事不够变通,确实是清官。要是没有他,以噶礼之贪,江南百姓怕是要褪层皮了。只是到底是为臣,不应直邀民心,可惜了。皇上固然会保全这个臣子,但怕是不会再放他回江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如今,从京里到地方,没有几个官员不贪的。像张孝先这样的,实是少之又少。做个好官,却是这般下场,这也实是让人心里难受。我还罢了,土埋半截的人,不晓得何时就见祖宗去了;颙儿还年轻,往后……却是不晓得他会如何……”
  说起曹颙,庄先生摸了摸胡子,脸上添了笑意,道:“大人,实是杞人忧天了。孚若并不是心浮气躁的性子,也不是爱虚名的,当做什么,他心里最是有数……”
  “与光同尘么?”曹寅闻言,脸上不由的露出失望之色来。
  庄先生见他如此,却是闭了嘴,将想要开解规劝的话咽下。
  这做父亲的也不容易,既是“望子成龙”,盼着儿子能实现自己昔日夙愿,功成名就,又是担心儿子面慈心善,“民贵君轻”,犯了为官大忌。
  想要平平安安,还想要名利双收,这对儿子的期望,委实大了些……
  西北,草原上。
  曹颙已经同大喇嘛与福宁安等人别过,带着御前侍卫与长随等人离开河朔,前往乌雅里苏台。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句话说得果然不假。
  从京城到归化,从归化到大喇嘛驻地,大家本来已经渐渐习惯马背上的奔波。不过,从大喇嘛驻地到河朔这一路,却是放慢了行程不说,也学会了上马车偷懒。
  悠悠哉哉的一个多月下来,再回到马背上,整日驰行,大家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不,到了中午小憩时,就有人开始抱怨起来。
  赫山伸出巴掌来,苦着脸对曹颙与纳兰富森比划道:“从京城到乌尔格四千二百里,从乌尔格到河朔没有三千里,也有二千六、七百里。这又是往乌雅里苏台,又是一千好几百里。这来来回回的,就小一万里了,这算下来,每天行程百里。同咱们一比,福大人御前那几个小子倒像是来西北享福的。”
  纳兰富森一边笑着听了,一边揉了揉后腰。
  他是众侍卫中最年长之人,加上体态有些发福,这骑马也实在有些遭罪。
  仕云正巧在旁,听了赫山的话,不禁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下可好,咱们大罪也遭了,又不能到军前,到手的军功就这样飞了。”说着,往草甸上一躺,叹了口气。
  其他的侍卫有的也惦记军功,但是顾忌到曹颙,只是想想罢了;有的脑子清醒的,却是暗暗窃喜,不用跟着大喇嘛入敌营了。
  曹颙的心里是轻松的,身子却是不怎么争气,乏乏的,也不想开口说话。
  虽说才看七月中旬,但是草原上的暑热已经消散,早晚已经带了凉意。就算是中午时分,也不过是日头足些。
  午后的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直想睡觉,曹颙也放下身子,往后边倒下。
  他伸出袖子,遮住了眼睛,耳边听着侍卫们的杂谈,心里寻思的却是康熙与自己个儿的三年之约。
  西北的战事拖延至今,没有半点进展,主因就是缺少钱粮。
  这次到御前,不用想,这谈的指定也是银子的事。
  他脑子所设想的,原还担心条件不足,如今因战事的缘故,使得蒙古这边多了不少台站,这样看来也算是便宜了……
  三年千万银子,曹颙心里有些沉重。
  赚钱倒是不怕,费脑子也没啥,只要能护住家人老小,老黄牛也做了,只当是抱康熙的粗腿了。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皇子阿哥们谁也不是傻子。
  自己成了老黄牛后,再被人惦记上,那可委实冤枉。
  还得想个法子,不留痕迹的向四阿哥表表立场,省得那位多疑之君,因十四阿哥的殷勤,再对自己生出猜忌之心……
  林林总总的,曹颙想得脑仁疼。
  大喇嘛啊,大喇嘛,你的日子才是米虫啊……
  第569章 圆缺
  又经过半月奔波,八月初十,曹颙等人终于到了乌里雅苏台。
  这边却是冷清的很,圣驾尚且没曾到抵。曹颙等人难得一段清闲日子,终于不用继续马背上驰骋,日子也悠闲下来。
  这边上下,正在为圣驾到抵做准备。
  曹颙与纳兰富森等人一个是钦差,剩下的是御前侍卫,这边把守的兵丁也不敢怠慢,款待得还算是周到。
  这晚,却是金秋送爽,玉兔高升,到了中秋团圆之时。
  台站这边,为了应景,做了月饼。
  不过是取个意思罢了,这边地处偏远,供给有限,哪里有做月饼的材料与模子?
  将黑糖和了白面,做成圆饼蒸熟了,随后用蜂蜜掺合了红曲,在上面点了红点。
  这种月饼,因曹颙等人算是贵客,台站这边给他与纳兰富森等每人十枚。曹家的长随侍卫,则是每人两枚,同这边的兵丁同例。
  暗红色蒸饼,巴掌大小,每个足有半斤,却是卖相不佳。
  别说是纳兰富森等人,就是小满、赵同等人,也是头一遭见这样的粗鄙月饼。
  众人却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晓得这东西能不能入口。
  曹颙只是静静看着,心里暗自好笑。跟大喇嘛南下这段路不说,之前往乌尔格,路上却是连田鼠蛤蟆大家都尝试过的。
  如今,恢复养尊处优的生活,大家似乎将前边的日子都忘记一般。
  还是魏黑、郑虎早年进曹家前,吃过不少苦头,在吃食上并不怎么挑剔,便随意吃了几口。
  却是吃起来香甜,俩人不禁都竖起了大拇哥。
  曹颙却是看着这个,想到稻香村,想到父母妻儿。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说得果然不假。
  自曹颙出京,端午与中秋都是在外头,连带着他的二十二岁生日也是在没留意中过去。
  咬着这红糖饼,曹颙心里盘算着归家的日期。
  圣驾每年都是十月初一前回京,自己见过圣驾,要是跟着随扈的话,也要那个时候到家了。
  昨儿是恒生的生日,再有旬月是天佑的生日。母亲那边,算算日子,倒是也将近临盆……
  仕云已是忍不住,将手中的蒸饼送到嘴边咬了大口,吧唧了两下,瞪大了眼睛,连声赞好。
  同京城细腻的大馅薄皮月饼相比,这红糖饼别有一番味道。
  除了月饼,还有整只的烤羊腿、金灿灿的奶皮子,加上口内运来的烧锅,大家的中秋宴倒也算热闹……
  三百里外,博洛和屯,圣驾行在。
  同曹颙他们简单的中秋宴比起来,这边却是花团锦簇、不亚于宫里。
  虽是在行围途中,但是因随行众多的内务府官员与宫里专有御厨,使得康熙的饮食并不亚于宫中之时,丝毫感觉不到匮乏。
  加上康熙最宠爱的女儿固伦荣宪公主来朝,使得中秋宴会越发隆重。
  这次行围的随行皇子是三阿哥、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四阿哥与七阿哥、十七阿哥则是留在热河行宫,侍奉不愿出来溜达的太后。
  三阿哥与固伦荣宪公主同母所出,两人自是感情深厚。
  如今,后宫中,德妃与宜妃平分秋色。惠妃受亲子大阿哥与养子八阿哥的拖累,如今已经是昨日黄花,有妃子之名,而无妃子之实。
  三阿哥与荣宪公主的生母荣妃,作为最早进宫的嫔妃,年老色衰,处境并不比惠妃好上多少。
  没有宫中助力,这本是三阿哥的心中憾事,如今通报姊妹到了,他也格外的欢喜。
  待到无人时,三阿哥同荣宪公主私语,话里话外,却是有让公主襄助之意。
  荣宪公主听了,却是皱眉不语,犹豫再三,问起女婿弘皙贝勒的境况。
  三阿哥被问得发怔,看着荣宪公主,目光变得幽深。
  荣宪公主面上现出了担忧之色,想要再说什么,三阿哥已经神色讪讪的走了。
  正好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过来同姐姐说话,见了这般情形,却是不由的放慢了脚步……
  荣宪公主并没有瞧见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看着三阿哥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往不远处的御帐去了。
  十六阿哥站了,对十五阿哥道:“哥,那个位置不是谁惦记都可的,有人太过不自量力,连同胞手足都未必帮他,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要跟着掺和了吧。”
  十五阿哥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道:“十六,同样是皇父之子,其他皇子不是亲王,就是贝勒,十六心里就没有什么感触?”
  “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十四哥不也是二十多岁才初封的。自世祖章皇帝以来,当朝皇子最低封为贝子,哥哥不必多虑。”十六阿哥心里叹了口气,能理解哥哥为何会想到这些,却不晓得他这执着是因何而来。
  就算他自己心里也羡慕过那些封王的哥哥的,但是却也晓得到底身份有别。
  在诸皇子中,他们年纪小不说,没有战功,没有文治,也没有显赫出身。不管怎么封,爵位也不可能高过妃位所出的阿哥们去。
  “当朝皇子最低为贝子,那前朝皇子呢?太宗文皇帝诸子,还有将军封,十六弟不记得么?”十五阿哥的声音有些喑哑:“这些年,你过得风光,就忘记小时的屈辱?二阿哥视我们为下等人,人前兄友弟恭,私下里却是……连弘皙也仗着皇长孙的身份,从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上书房的日子,我永生难忘;他们父子的‘恩赐’,我铭心刻骨!”说到最后,十五阿哥已是咬牙切齿,身子都微微发抖。
  这其中却是另有典故,十六阿哥心里喟叹一声。开口劝道:“哥,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十多年过去了……何必还要为这个心里堵得慌?”
  十五阿哥使劲的攥了拳头,额头上青筋迸出,看着十六阿哥道:“过去了……过去了?何曾过去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受着皇阿玛的宠爱,往来逢迎,过得春风得意,怎会明白我的苦?我这辈子,已是废人,全无指望,盼的……就是当年辱身之仇……匹夫之怒,尚且能血溅三尺,我身份再不堪卑贱,也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听着十五阿哥的愤怒与不甘,十六阿哥垂下眼睑,心里不禁自责。
  自己是知内情之人,为何却不能与同胞兄长起同仇敌忾之心?
  所谓的安生日子,是自己的奢望,自己也是怕受到牵连,影响日后的前程吧?
  他的心中未曾没盼过高位显爵,所以才长袖善舞,假痴不癫,周旋在各位兄长之间。
  这般看来,自己竟比哥哥更可怜可悲、可恨可耻……
  行营御帐,软榻之上,康熙用手揉着额头,只觉得头疼欲裂。
  许是草原风疾,许是为西北战事忧心,使得这位年迈的帝王生出筋疲力尽之感。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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