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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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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帖式,正八品的顶戴。
  能名声直通御前,不晓得是哈密那边人才匮乏,还是沾了“完颜”这个姓氏的缘故?
  只是,策妄阿喇布坦难道是吃饱了撑得,来征战玩儿?
  曹颙浑浑噩噩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现。
  要是因雪灾的缘故,策妄阿喇布坦就该带着人马多多劫掠四方,而不是在想着围城。
  没有后勤供应,攻打城池那简直是玩笑一般。
  能够底气这么足,倚仗的是什么?这幕后有没有其他人的操手?
  曹颙的脑子里出现的是北边的那只大熊,如今正是沙皇彼得当政的时候。
  莫不是鄂罗丝有了南下扩的打算,这可是件大事,得需要小心提防。
  就连曹颙这半吊子,都能想到其幕后倚仗之人上,康熙自然也是晓得的。
  曹颙想到这点,寻思刚才的所谓“招抚”,看来更像是“安抚”京里的人心……
  少一时,散朝。
  曹颙已经是没了困意,十六阿哥凑上来,低声道:“曹颙,有话对你说,跟我来。”
  曹颙原是同兵部的几位属官一处,闻言对几个下属摆摆手别过,自己个儿随着十六阿哥出去。
  鲜少看到十六阿哥这般郑重的模样。曹颙心里也是纳罕,猜不到他到底想说什么。
  说话间,两人到了个海子边上。
  这里甚是静寂,水波荡漾,几只水禽在在岸边飞来飞去。
  “什么事,还巴巴的来这边说?”曹颙见十六阿哥沉吟不语,笑着开口问道。
  十六阿哥却是没有笑模样,看着曹颙,皱眉道:“孚若,有件事儿不对头。你心里要有个数。”
  曹颙闻言诧异。道:“十六爷,这是哪一出?”
  十六阿哥犹豫了一下。道:“昨儿派去你家的人,虽说打的是额娘的口号,但是你也当知道,我额娘是做不得主的。皇阿玛同姨夫是总角之交,又念及先前老太君的情分,多关照些也不算什么。奇就奇在太后那边,不晓得有谁在太后面前吹了风,她老人家好像是对姨娘有所误解……我额娘听着她话音不对,心里有些不放心,昨晚寻我,让我转告你,让姨娘称病,先别往宫里谢恩了!等太后消消气,或是过了这阵再进宫也不迟。”
  能有什么误解?
  李氏行事循规蹈矩,没有闹出了不得的笑话,名声甚好。
  太后那边,该不会是因李氏的身世,才心中恼怒的吧?
  曹颙点了点头,道:“嗯,晓得了,谢过娘娘与十六爷……”说到这里,却是想起昨儿听初瑜说起,她们婆媳今儿就要进宫谢恩。
  他忙掏出怀表看了,已经是在辰正(上午十点)。
  十六阿哥见他神情,道:“怎么,姨母今儿就进宫了?”
  曹颙点了点头,道:“看来要先到园子门口看看,母亲进园子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骑马回城,却是真可好拦住。”
  十六阿哥道:“如此最好。那咱们也别耽搁了,这就去园子门口问问!”
  却是刚好来迟一步,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已经进了园子。
  李氏性子柔弱,早年虽也进过宫,但是不过是以王嫔的亲眷进的,很少接触其他宫妃。
  却是不晓得太后这位老人家,会如何对李氏。
  十六阿哥见曹颙脸上多了担忧,拍了拍他的肩膀的:“你别担心,还有我呢。再说太后老人家不快虽不快,却不会行是歹毒之举。姨母是诰命,又不是后宫,最多一个冷脸子到头了,不用放在心上。”
  要是李氏身上没有身世之谜,自然是如此,如今却有些不保准了……
  青溪书屋,康熙坐在案后,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直觉得酸疼难忍。
  西北用兵,虽说派出的两路人马数量都不多,但仍是烧银子。
  康熙正想得跑身,就听魏珠低声道:“万岁爷,奴婢奉命往太后宫去送吃食,出来时,遇到了进宫谢恩的曹夫人与和瑞郡主。”
  “谢恩?”康熙沉吟了一下,起身道:“晓得了,难为你用心,走,过去瞧瞧去……”
  第552章 血亲(上)
  畅春园,寿萱春永殿。
  太后坐在炕上,笑眯眯的看着宜妃抱在怀里的重孙女。
  她十几岁就离开科尔沁,进了紫禁城。虽说没有生育一儿半女,但是嫡后的身份却使得她儿孙满堂。
  孙子、孙女就有数十人,到了重孙子这一辈,已经上百人。很多人,她都没有得见,如今不少重孙、重孙女长大成人,连玄孙都有了。
  宜妃原是坐在挨着炕边的小凳子上哄孙女,见太后有兴致,笑着将小姑娘放在炕上,用蒙语对太后说道:“太后,您瞧,这小丫头的耳朵,同她阿玛一样,都随了主子爷,看着着实可人疼。”
  太后一辈子不会说汉话,太后宫中,使唤的都是蒙古与满人奴才。就是康熙来这边请安,也多是用的蒙语,偶尔也用满语。
  早在太皇太后还在世时,后宫中没有汉妃,上至嫔妃,下至太监宫女,多是说满语,还有说蒙语的,说汉话的少之又少。
  太皇太后去世,才算终结了大清后宫中的满蒙语时代。
  虽说还有个太后,也是不谐汉话的,但是因她向来荣养,鲜少插手宫务,所以在后宫的影响完全比不上太皇太后。
  不过,其他的地方说汉话可以,在太后面前,众人还是要蒙语或者满语对答。
  宜妃入宫早,又是个机灵人,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讨好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她的蒙语也学得甚是用心,说的极为利索。
  因这个缘故,在后宫诸位嫔妃中,太后待宜妃最为亲厚。
  加上宜妃的长子,又是太后亲自抚育的,所以相处起来又是不同。
  这被宜妃抱到炕上的小姑娘,一岁半大小,看来是见天被人瞅来瞅去的,她也不怕生,站在那里,眼睛乌溜溜的,带着几分好奇的望向太后。
  太后见了,很是喜欢,伸手拉她到跟前,抱她在膝上坐了,用蒙语赞了几句。
  小姑娘抿着小嘴。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宜妃,又看了看侍立在其身后的母亲与祖母,歪着小脑袋,巴巴的看着太后胸前的一串金珊瑚手串。
  太后瞧了,便将前襟前的手串解下,挂到小姑娘胸前的扣子上。
  小姑娘好像很意外,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太后,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前襟,已经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她伸出一双胖胖的小手,把玩着那串珠子。
  太后眯着眼睛,用手摩挲着小姑娘的后背。
  小姑娘可见是真高兴了,小嘴咧着,“咯咯”的笑出声来。
  突然,她停止了把玩,伸出两个小胖胳膊,一把搂住太后的脖颈。
  太后先是唬得一怔,随即却是被小姑娘给逗笑了。
  小姑娘搂住太后的脖颈,探出脑袋去,在太后脸颊上“吧唧”一声,亲了一口,留下了湿乎乎的口水印。
  这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十六阿哥的嫡长女。
  今儿,她是被母亲郭络罗氏抱着给宜妃请安,又让宜妃给带到太后宫来。
  十六阿哥现下只有这一个女儿,又是嫡出,自然是爱之如珍似宝的。
  平素见了,他就是将女儿抱在怀里,不肯撒手,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淘换过来给闺女玩儿,倒是比对儿子更亲近几分。
  父女之间的互动,就是来“香香”。
  变着法的哄姑娘高兴,让闺女“香”自己一个,就是十六阿哥平素的乐事。
  小姑娘一时欢喜之下,便主动“香”了太后一下。
  太后虽说已经五代同堂,儿孙众多,但是彼此难得相见。
  就算见了,孩子们也都被大人教了规矩,只会磕头请安,守一个“礼”字,像小姑娘这般天性流露的还是头一遭。
  太后也是添了欢喜,见曾孙女喜欢这金珊瑚的物件,便叫人将首饰匣里的几样金珊瑚首饰都送了过来。
  有项圈,有朝珠、佛珠,还有戒指与耳环。
  七七八八的,摆了半炕,红彤彤的,分外醒目。
  小姑娘已经是看不过来,不晓得摸哪个好了。
  太后见她伸手要抓戒指,忙递了个项圈给她把玩,随即吩咐宜妃道:“那小物什,让十六媳妇帮孩子收着,要不,送到嘴里,可是了不得。大的东西让她先玩儿,走时也都给她。”
  屋子里除了太后与宜妃外,德妃也在,坐在宜妃对面的凳子上。宜妃身后侍立的是王嫔与十六福晋婆媳,德妃身后是十四福晋与几个在园子里伴驾的年轻贵人。
  这半炕的金珊瑚首饰,足有一二十件,说赏就赏了,连宜妃都有些眼热。
  宜妃笑得花枝乱颤,转过头来对王嫔与十六福晋道:“还不快点谢赏,连我都眼红了,这曾孙女一来,可是入了太后的眼了。”说着,又笑着奉承道:“借太后吉言,今儿得了太后的赞,又得了太后的赏,也是这孩子的福气呢!”
  王嫔与十六福晋上前,身子已经插葱似的,矮了下去谢赏。
  太后笑着摆摆手,叫她们起了。
  宜妃又笑着说道:“太后,这孩子十五个月了,还没起名儿,要不然就恭请太后赐个名儿。”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寻思了一会儿,道:“小名就叫宝音吧。”
  屋子里众人,除了几个年轻贵人与十六福晋进宫年头短,对蒙语不甚熟外。其他德妃、宜妃与王嫔都是学了半辈子蒙古的,自然是晓得这“宝音”的意思。
  宝音,是蒙语,换成汉话,就是“福”的意思。
  用这个做孩子的小名儿,又吉利又大方,甚是妥帖不过。
  这次却是连宜妃也起了,同王嫔与十六福晋一起谢过太后赐名。
  屋子里一片其乐融融,就听殿外太监扬着公鸭嗓道:“启禀太后,礼部侍郎、二等伯曹寅之妻李氏同和瑞郡主奉懿旨前来请安。”
  屋子里的热闹瞬间冷了下来,太后看了看德妃。又瞧了瞧宜妃,微微皱眉,吩咐边上的内侍传人。
  早些年,太后这边也是有不少外命妇请安的。
  因这几年体力不支,老人家怕吵闹,除了圣寿节一并受礼外,其他的命妇都见的少了。
  偶尔召见两个,也不外乎是经年的老人,过来讲讲古什么的。
  这次破例召见李氏,太后心里却是置着气。
  老人家上了年岁,这性子就执拗起来。
  她有个嫡亲的侄孙,想要留在京里这边当差,却是因各种家法制度约束,只补了个虚缺,整理日无所事事,隔三差五便要来太后这边撞一次钟。
  曹家倚仗的,不过是孙氏当年照看康熙十来年的情分。
  这点,让太后心里很不舒坦。
  她同康熙现下虽是母子情深,但是早年的关系生疏得紧。
  曹家不过是包衣奴才,只因沾了孙氏的光,儿子为高官。孙女栓婚郡王,孙子指了郡主,加上阖家抬旗,这已经是天大的体面。
  如今,连个妇女怀孕,都要使唤内务府的嬷嬷,这依然是王府待遇。
  太后这边的亲戚,却是连个奴才也比不上,老人家心里怎么会舒坦?
  虽说李氏在去年圣寿节时,也曾随同其他诰命进宫请安,不过是站在人群里行礼罢了,太后没大留意过。
  少一时,李氏与初瑜已经随着内侍进来。
  走进屋子几步,婆媳两个都蹲了下去。
  李氏操着生疏的蒙语,口称:“奴才李氏恭请皇太后圣安。”
  初瑜这边则是换成了:“曾孙女恭请太后老祖宗圣安。”
  太后听着李氏说着蒙语,微微一怔,随即看看初瑜,估计着是曾孙女提点的。
  要是李氏是个遍插珠翠的庸俗妇人,太后的气还能消消。
  偏生李氏举止有度,身上虽说穿着一件素淡的草绿旗袍,但是袖口与衣领的流水纹却绣得极为别致,露出几分不凡来。
  太后心中越发厌恶,只觉得如今这人心不古,乱了纲常。
  这奴才倒是比主子越发有谱,实是让人不待见。
  “嗯,起吧!”过了好半天,太后方应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淡。她的脸上绷得紧紧的,带着几分挑剔,打量李氏。
  她的视线在李氏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滑过,心里却是说不上是嫉妒,还是羡慕了。
  曹佳氏与曹颙姐弟,她都见过,晓得都是品貌端正的孩子。
  眼前这个女人,也算是有福之人,只是福气太过了,卑贱之人怎么受得了?
  太后心里正嘀咕,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已经起身。
  看到李氏容貌的那刻,太后却是不由的一慌神,脸上显出迷茫之色。
  宜妃与德妃都在暗中留心着太后这边,见太后如此,心里都是纳罕不已,这时,就听太后道:“李氏,你到炕边来。”
  李氏那一句蒙语的请安话,还是之前跟初瑜临阵磨枪,现学的。
  对于太后这蒙语,却是丝毫不懂。
  初瑜则是大致听懂了,低声告之李氏。
  李氏心里虽忐忑,但仍是遵命,往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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