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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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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昔日的两位上司,述明与德特黑就是先后放出去做副都统,已经不在宫里当差了。
  十年二十年后,这些人就是八旗中的都统、副都统。
  除了在御前当差的缘故外,也有他们各自出身世家大族的缘故。
  曹颙还记得早年刚入侍卫处当差时,不少侍卫晓得他是包衣出身,眼中的不屑。
  随着曹家的位的升迁,这些年曹家容宠依旧,不少世家大户却是受到废太子与八阿哥的牵连,也不如过去风光。
  对于曹颙,就算早先没有什么交情的,如今他们也要过来敬上一杯酒,述述昔日同在宫里当差的交情。
  世情如此,曹颙也不是目下无尘之人,自然也是乐呵呵的与众人寒暄。
  既是别人惦记着用他,他也惦记着保不齐有用上谁的一天,这就是所谓人际关系。同在京城住着,又是年数相差不大,往后指不定哪个就出人头的了。
  别人算计的时候,他的心里,也自有思量。
  还记得去年赐宴,还有人提起李鼎,今年已经是时过境迁,再也无人记得还有那么一人。
  人心,现实如斯。
  满眼繁华,却是让人生不出什么暖意。与其他人寒暄过后,曹颙坐在纳兰富森身边,抬起酒壶,给纳兰富森满上。
  纳兰富森还不到四十,体态有些发福,发辫里已经有白发丝儿。
  虽说已经熬成一等侍卫,但是因为没有家族扶持,他始终没有得到外放的机会。京城的各种闲话中,就有不少关系到昔日权臣明珠府的。
  纳兰富森虽说已经人到中年,儿子也不小了,但是在纳兰家仍是不尴不尬的存在。
  曹颙起先也纳罕,既是如此,纳兰富森为何不早早分家,各过各的,何必非要依附家族,去看他叔叔的脸色?
  纳兰富森曾说过一遭,不外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其中还有什么婶母的抚育之恩什么的。
  虽说是相交好友,但是毕竟是纳兰家事,曹颙也没有多嘴的余地,只能心里抱怨纳兰府如今的当家人揆叙短视。
  毕竟是亲侄子,扶持一把,做个助力,不是甚好。费劲心思巴结攀附八阿哥那边,又有什么用?
  除了曹寅、曹颙、曹颂,李氏与初瑜,一个是诰命伯夫人,一个是和硕格格,也按照品级装扮,往宫里给太后与宫妃请安。
  诰命女眷没有赐宴,除了请安外,不外乎侍立,陪着各宫主位说两句话什么的。
  李氏算是王嫔娘娘的亲眷,给太后与众妃请安后,也得机会到王嫔娘娘这边小坐。
  初瑜则是被十六福晋请到阿哥所,看小阿哥、小格格去了。
  因眼见就过年,往宫里请安的命妇也多,李氏在王嫔娘娘那里也没坐多少功夫,说了没几句话。
  其间,陈贵人听说李氏到了,还专程过来探视。
  这位陈贵人,就是二十一阿哥的生母,杭州织造孙家的外甥女。
  说起来,她原还叫李氏一声“表舅母”,如今已经进宫,这称呼李氏已经是不敢应了。
  男人们在前朝吃酒,女眷们却似走马灯似的,忙乎了半日,直到午后,才从宫里回来。
  回到曹府,李氏忙将旗装与花盆底换下。
  这些年在南边,李氏虽说也往来应酬,但是毕竟不比京中。而且,以她的身份,需要立规矩说话的时候也少。
  初瑜早想到此处,怕婆母累着,在之前制鞋时,都建议选得矮底儿的。
  饶是如此,回到府后,李氏还是念叨腿酸。
  初瑜见婆婆乏,怕孩子们闹,叫乌恩她们领着天佑与恒生去东屋玩去了。
  李氏换了软底鞋,歪在外间的软榻上,一边敲着腿,一边笑着对初瑜道:“到底上了年岁,这站了半日,身子就有些受不住,老了!”
  初瑜拉了个小杌子,坐在炕沿边上,给李氏捶腿,道:“太太看着年轻呢,看着像是将三十的人,保养得比宫里的娘娘还好。”
  李氏叹了口气,半阖眼道:“咱们做女人的,都不容易;做了人家媳妇,更是艰难。早年我心里也是放不开的,没事就容易瞎想、瞎琢磨。等后来有了颜儿、颙儿姊弟两个,心里就没别的了,只有他们两个。这样一来,心里倒是敞亮不少,有什么烦心事儿,多想想儿女,也就顾不得了!”
  婆媳两个难得说说知心话,初瑜只是静静听着。
  早听说过婆媳关系不好相处,李氏与初瑜却是特例。早年婆媳两个隔得远,难得见面一次,不过是客客气气。
  这次上京,因天慧的眼疾,李氏生了怜悯之心,对于媳妇甚是和颜悦色。
  做婆婆的慈爱,做媳妇的恭顺,这婆媳两人,相处得也算是彼此舒心。
  说话间,就听小丫鬟报,道是梧桐苑的喜云来请大奶奶回去。
  李氏听了,睁开眼来,对初瑜摆摆手,道:“想来是府里的琐事,你赶紧回去吧。也早点将这身行头换了,怪乏的,仔细晚上脚疼!”
  “是!”初瑜笑着起身,问道:“将到下晌饭了,大爷同老爷在宫里用了,太太要是不嫌闹,媳妇来陪太太吧?”
  李氏笑着道:“正是要两个人用才好,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滋味儿。听说前两天叫暖棚那边送小青菜了。要是有油菜心的话,晚上添道香菇油菜。”
  初瑜应了,又道:“太太,除了油菜心,前两天送来的还有巴掌大的小菜瓜,也是嫩得出水似的,用素油炒了,最是爽口的。”
  李氏点点头,笑道:“也添上,大年下的,又是接连办喜事,整日里鸡鸭鱼肉,胃口都腻住了,吃这些清淡的最好。”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儿,道:“对了,在江宁时,天佑爱吃用菜瓜做的小煎饼,让厨房那边一会儿也做一盘,给孩子们吃。”
  初瑜应了,俯俯身出去。
  喜云在外堂等着,随初瑜一道回梧桐苑。
  初瑜有些奇怪,道:“紫晶寻我?可知道什么事儿,怎么不往太太屋子里说?”
  喜云摇头,道:“奴婢也是不晓得,只是瞧着紫晶姑娘这月来,除了找格格说话,轻易不在人前露面。格格……”说到这里,她不禁压低音量,道“格格,紫晶姑娘是不是同太太有什么不愉快……怎么倒像是避着那边……”
  初瑜原没留心,听喜云这般一提,想想这一个来月,除了最初往李氏屋子请安外,紫晶没有踏进过兰院一步。
  一个老太君身边得用丫头,一个是当家太太,两人都是通情达理,性子温婉的人,彼此之间,能有什么不愉快?
  初瑜想到这里,摇了摇头,道:“许是紫晶以为太太要当家,怕犯了那边忌讳,就退避三舍了。这可不是想多了,就是太太说起她来,也只有夸的。”
  说话间,主仆两个回到梧桐苑。
  紫晶站在炕边,看着摇篮,哼着儿歌,哄着天慧,听到初瑜回来的动静,她转身见礼。
  初瑜点头回礼,请紫晶坐了。
  天慧精精神神的,不哭不闹的,初瑜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而后笑着对紫晶道:“姐姐寻我,什么事儿?”
  紫晶迟疑了一下,道:“有件事儿,见大爷与奶奶都没提,奴婢怕疏忽了,所以想起来多嘴一句。”
  初瑜道:“我还年轻,肯定有顾不及的地方,姐姐想起了,正当提点才是。”
  紫晶回道:“奶奶,明年是太太就四十五了,按照老一辈说法,是‘暗九’年,正月里要寻寺庙做场法事去去厄的。”
  “啊!”初瑜闻言,不由得讶然出声。
  上了岁数的长辈,“明九”、“暗九”虽不是整寿,却也是大日子。这些日子忙着办喜事与预备过年的事儿,但是将这个给忘了。
  初瑜脸上多出几分感激来:“多亏姐姐提点,我同大爷还真是忘记这茬了。是了,正当使人去寻座干净的寺庙才好。”
  “大爷不信鬼神,对这些不留意是有的;奶奶这些日子,没半个闲儿,也当好生保养才好。”紫晶笑着说道。
  初瑜道:“反正是谢过姐姐了,要是紫晶姐姐不提点我,我忘了这个,太太不是挑理的,但是也显得我这做媳妇的太不尽心了……”
  第495章 团圆宴(上)
  次日,就是腊月三十。
  同去年的冷清不同,今年两房人口齐聚京城,真是阖家团圆的气氛。
  曹寅领着子侄,在前院擦拭祭器。李氏、兆佳氏带着初瑜她们几个小妯娌,在厨房忙乎祭祖的食材。
  静惠与如慧都是新媳妇,穿着红色旗装,头上带着绒花,看着很是喜庆。
  不在一起比较不觉得,两人站到一块,相貌上就分出高低立下来。一个高挑,一个娇小,一个杏核眼,一个丹凤眼,怎么看,如慧的相貌也要俏丽上三分。
  兆佳氏冷眼旁观,心里也带着几分得意。
  虽说她这长媳看着使人挑不出错来,但是颜色平平,看着也不鲜活。真不晓得儿子是犯了什么病,就是瞧对了眼。
  挑剔归挑剔,兆佳氏对长媳妇还是有几分满意。
  “恭顺”二字,就使得兆佳氏熨帖不少。就说那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虽说稍显木讷无趣,但是看着很是懂得规矩,使人省心不少。
  这站着比较,静惠比不上如慧;但是在厨房动起手来,如慧却是远不如静惠了。
  静惠早年寄人篱下,虽不用为衣食担忧,但是女红厨艺都晓得的。初瑜这边,有的时候为了曹颙,也没少亲自下厨。
  她们小妯娌两个一动手,就能看出些章程来。
  如慧这边,却是不成。
  虽说出嫁前,女红、厨艺都是有嬷嬷教导过,不过是知道个皮毛罢了。让她亲自动手,却是连菜刀也拿不稳。
  与其说她帮忙,还不够捣乱的,切出的菜码也是不成形状,根本无法上盘。
  兆佳氏在旁,脸上却是青了红,红了青的。随即心里思量,不过是过年走个过场,家里又不需要媳妇下厨房做饭。
  就说她嫁到曹家这些年,也不过是过年准备祭品时湿湿手罢了。
  能干的,自是劳碌命;不能干的,说不定是有福气。
  人心就是如此,她瞅着自己侄女顺眼,缺点也就是优点了。
  初瑜与静惠本就相熟,干活时也搭得顺手,言谈中透着几分熟稔与亲近。
  退到一边的如慧,只能做做递递盘子的活,看着两位嫂子,神情有些僵硬。
  虽说初瑜看着不错了,但是生天慧时伤了元气,李氏怕她累着,道:“左右还有半天功夫,不忙在这一时半刻,慢点儿干。”
  初瑜笑着道:“媳妇不碍事,倒是太太起得早,想来也乏了,这边有我们几个小的,太太与二太太先去歇歇吧!”
  李氏摇摇头,道:“我们不过站着,还没怎么动手,哪里累了?”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儿,问道:“对了,早上听说往广化寺送香油钱,这……做什么法事?”
  初瑜回道:“今年是太太四十五,也算是整寿,使人送些香油钱,在那边点几盏长明灯给太太祈福。”
  李氏有些意外,笑着点了点头,道:“难为你记得,可不是么,这转年就四十五了!”
  兆佳氏在旁。却是不禁皱眉,心里添了几分不自在。她与李氏同龄,说起来还要年长几个月。
  今年不只是李氏的“暗九”年,也是她的。
  要是不提这话茬还想不起来,提起这个来,她想到自己个儿,看看两个媳妇,想着自己没了老公,儿子媳妇也没记得,竟似连给自己做“法事”度厄的人都没有,她也有些心酸。
  李氏瞧见兆佳氏神色不对,想起两人同龄,笑着对初瑜道:“你婶子也是今年整寿呢,叫人将那边的香油钱再送一份,这个……就书你两个兄弟媳妇的名儿……”
  “是,晓得了!”初瑜笑着应了,下去使人说了。
  兆佳氏看着初瑜的背影,心里有些个泛酸,对李氏道:“嫂子好福气,娶了个这么个贤惠贴心的好媳妇。叫不晓得知道了,还当是女儿呢,哪里瞧出是媳妇来。”
  李氏见静惠、如慧垂首站着,看着有几分不自在,笑着对兆佳氏道:“弟妹这不也福气到了,这么一对好媳妇。等日后老四与小五也娶了媳妇,那我就要越发羡慕了!”
  兆佳氏撇撇嘴,没有再言声……
  西华门外,觉罗府,内院正房。
  喜塔拉氏穿着藏青色的旗装,头上梳着两把头,手里拿着串檀香佛珠,端坐在炕上,看着比平日肃穆。
  塞什图与曹颐都是穿了一身青,站在地上,脸上露出几分担忧。
  “额娘,还是同儿子媳妇过去吧!”塞什图的声音带着祈求。
  “是啊,额娘,还是过去吧!要是您不过去,媳妇就搬回来侍候您!”曹颐待丈夫说完,也跟着说道。
  “胡闹!”喜塔拉氏听了,使劲的攥了攥珠子,皱眉说道:“既是圣命,你们过去就是。我这孤老婆子,过去做甚?我还没那厚面皮,借着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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