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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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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静惠如此,曹颂心里有数,晓得是真的有什么了,不禁嗔怪道:“就算母亲有什么不妥当,你既然晓得,也当告诉我一声才好。”
  这些口舌是非,静惠虽说不愿理会,但是想着昨儿初瑜气得满脸煞白的模样,她也有几分担心,道:“大太太虽没说什么,但是嫂子好像是恼了!”
  曹颂听得没头没尾,急得不行,起身拉了静惠在炕边坐下,道:“快跟我说说,母亲到底说什么,连向来好脾气的嫂子都恼了?”
  静惠想起昨儿恒生被打后的可怜模样,心中也产生几分不忍。
  恒生虽不幸为孤儿,但是却得曹颙夫妇善心收养,视为己出,也算是他的福气。
  婆婆那一巴掌。加上之前那些夹刀子的话,实是伤人。
  静惠稍作迟疑,将昨儿的情形大致说了。
  听说母亲又打人又骂人的,曹颂已经是怔住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他才晃过心神来,脸上已经是铁青一片。他握着拳头使劲的捶了炕沿一下,站起身来,就要往出去。
  静惠见他神色不善,连忙拉住,道:“二爷,明儿过年,实不好说这个……”
  曹颂止了脚步,使劲的扥扥脚,叹了口气,道:“母亲到底是怎么寻思的?为了忙活我同老三的亲事。大伯、大伯母都熬得清减了,嫂子也是忙里忙外的不得空。这半天好没落下,还受的这番吃哒,怨不得哥哥心寒!”
  “大哥也晓得了?”对于曹颙,静惠始终怀着敬畏之心,如对长辈般。
  曹颂点点头,没有说别的,又退回到炕上。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自己到母亲身边说上两句,又惹得她恼怒,使得全家人不消停做什么。
  还是哥哥说的对,熬过了十五,还是得分家。
  哥哥嫂子还是隔房的,母亲说话都不留丝毫余地,那静惠……想到这里,曹颂有些不放心。道:“母亲这些日子,有没有为难你?”
  静惠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曹颂满心的烦躁,看到自己左手的指套时,却是渐渐平静。
  “子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不管如何,也是他的生身之母。哥哥嫂子能恼,自己却没有恼的余地。
  只是,为何胸口这样堵得慌,使人难受。
  胸口堵得慌,一口气没上来的还有吴雅氏。这姑娘“回门”,吃了酒席,娘俩就回房说起悄悄话。
  这几日,吴雅氏都没睡好觉,就怕闺女在婆家吃苦。
  曹家如今也算是显贵,保不齐有什么规矩家法是难应对的。加上兆佳氏是那个秉性,要是闺女受气了,她可是不依。
  还有洞房的情形,女婿看着有些老实得过了,性子是宽厚,还是木讷……
  别的还好说,如慧含糊答了;听母亲絮絮叨叨问起洞房的情形,她到底有些面嫩,支支吾吾的不晓得如何应答。
  想起住在厢房的丈夫通房,如慧觉得有些委屈,侧过身子道:“阿玛、额娘都看走了眼,还说他是老实人,老实什么,通房丫头早有了,就瞒着这边!”
  吴雅氏听了,甚是意外,道:“不能啊,之前去量屋子预备嫁妆时不是使人打探过了么?就是你姑母那儿,也是口口声声说没有的!”
  如慧手里拿了颗花生,使劲捏碎了,连里面的仁儿一起都扔了,道:“所以才说他奸猾,不过看着老实罢了。”
  虽说吴雅氏叹气,但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也没有丈母娘干涉女婿屋里人的道理。
  她拉了姑娘的手,道:“大户人家子弟,成亲前屋里有两个丫头也不算什么,你是做正房的,不能太纵丈夫,也不能管得太严。年轻人,谁没有几分心气。你要晓得,他是你终身的指望呢。虽说比你小两岁,到底是你丈夫,往后这‘奸猾’不‘奸猾’的话少说,额娘瞅着女婿不是那样的人。”
  如慧还想要抱怨,但是见吴雅氏鬓角已经添了白发,不愿母亲再为自己操心,便抿了嘴唇,不在言声。
  金鱼胡同,十三阿哥府。
  明儿三十,要忙的事情多,四阿哥怕不得空,便今儿过来见十三阿哥。
  因为十三阿哥没有封爵,又是迁出宫来开府的阿哥,所以除了开府时分到的产业外,这些年每年拿个闲散宗室的禄米。
  闲散宗室,是按照四品官的待遇来的,年俸一百零五两银子,另有禄米一百零五斛。
  一个皇子府,内外少说也有百十来口人,一百来两的俸禄,这不是儿戏是什么?
  四阿哥原是担心十三阿哥钱不够使,让他这边缺银钱了,往那边王府账上去支。
  十三阿哥这边因有曹颙每年送来的珠厂红利,日子过得倒算舒心。
  四阿哥听了,心里颇觉怪异。
  前些日子刚得了消息,曹颙收了雅尔江阿一座铺子,送了那边一块温泉的;今儿想想,曹颙同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几个,也多有人情往来。
  虽说这几个都是夺嫡无望的小阿哥,但是曹颙这般,算不算是长袖善舞?
  十三阿哥见四阿哥神色有些严肃,想起一事儿来,拍手吩咐人下去预备。
  四阿哥见十三阿哥神秘兮兮的,不晓得闹些什么,也不揭破。
  少一时,就有内侍送来两只样式别致的茶盏。
  四阿哥看看几案上早有的茶盏,端起新送来的,笑问道:“十三弟,这茶盏看着像是洋货,怎么,是得了新茶了?”说着,打开茶盏,嗅了一下,道:“欧罗巴的咖啡!”
  十三阿哥笑道:“四哥还记得?是了,早年有传教的给皇阿玛进奉过,咱们都尝过的,还记得十哥当时苦得碎了茶盏!”
  不过十来年的功夫,恍如隔世一般。
  四阿哥正怔住那里,陷入沉思,就听十三阿哥继续说道:“四哥,还要有事儿求您呢!”
  四阿哥醒过神来,摆了摆手,道:“什么求不求的,咱们兄弟,还说这些个?十三弟有事。只说就是!”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既是四哥这般说,那老十三就不外道了。是这么回事儿,弟弟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么,瞧着曹颙给他媳妇支起的那点心摊不错,也有些心动。正赶上曹颙前几日来,提了想在京里弄间礼品铺子。他们父子两个如今都在朝,行事有所不便,便要将这门生意让给我。本钱我倒是不缺,只是宗室里蝗虫多了,我这又不是能吓唬住人的,要是谁都来仗腰子充大爷,那这铺子也开不了两天。这不,弟弟就惦记着借借四哥的光。本钱弟弟这边都预备了,只借四哥一个名儿就行,正好也能给几个侄儿添些笔墨银子。”
  “曹颙又惦记做买卖?”四阿哥听了,不由皱眉。
  稻香村生意好,他是晓得的。
  就是四福晋那边,也不止一次赞过大格格好福气,寻了个能干的额驸不说,就是赚花粉银子,也赚得满京城无人能及。
  大格格不过是女眷,虽说这铺子挂在她的名下,但是明眼人谁不晓得,这是曹颙在背后操手。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曹颙这算不算有些不务正业?
  十三阿哥听出四阿哥话中有嗔怪之意,怕他误会曹颙,忙道:“四哥别误会,曹颙是不掺合的,只是他提到京城人情往来繁杂,每年需要置办的各色礼品不老少,有时候还需要使人专门去南边采办,实是不方便。再想到其他府中,也多是这个情景,才觉得这门生意不错。他又无心于此,便同我说了。”
  说到最后,他叹了口气,道:“我晓得他是怕我手上紧,将这赚钱的生意送到我手中。只是我在府里有些呆得腻歪了,也想寻点什么活计,动弹动弹筋骨。”
  听了十三阿哥的话,四阿哥生出几分不忍。
  他眉头松开,点了点头,道:“没别的,还是那句老话,十三弟用人也好,用银钱也好,直接打发人到那边说一声就行。”
  十三阿哥闻言不喜,道:“那弟弟就谢过四哥了!说起礼品铺子,赚不赚银子,还都靠后,弟弟就是想趁着这个便利,弄些洋茶盏、洋茶来。不肖说,往后有什么洋和尚,洋佛像什么的,弟弟也给四哥留着。就是嫂子们用的花粉,孩子们耍的玩具,多弄些来,也是好的。遇到稀奇的,也可……”
  他原想说,也可“孝敬皇阿玛”,但是话到嘴边,改口道:“也可卖个好价钱,赚几个茶钱!”
  四阿哥淡笑不语,将手上的茶盏送到嘴边,饮了一口咖啡。苦,真苦,带着香气的苦。
  曹颙这些年经手的事儿,四阿哥也都晓得个七七八八。要不是他出自曹家,身上做着正经的堂官,倒是更像个商人。
  少年聪敏,却不用到正的方去,四阿哥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想着如今朝廷局势变幻,曹颙呆在冷衙门,从不掺合权利倾轧,这算不算未雨绸缪?是本性不喜热闹,还是有份好眼力?
  四阿哥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曹府,兰院,上房。
  曹颙坐在炕边,原看着天佑与恒生两个玩七巧板的,突然之间,鼻子却是痒痒得不行。
  “阿嚏,阿嚏,阿嚏……”曹颙侧过身子,重重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李氏与初瑜在炕桌边,定年夜饭的食谱。
  听了曹颙的动静,李氏忙起身,抹了一把儿子身上的衣服道:“是不是头晌出去穿得薄了,风吹着了?大过年的,千万别害病!”
  初瑜递过帕子,神情中也带出几分担忧来,
  曹颙擦了鼻子,笑着对李氏道:“只有母亲还将我当孩子,不晓得是哪个念叨我,耳朵直痒痒,就打了几个喷嚏,无碍的。”
  “到底是出去了,身上保不齐也存了寒气,还是要喝碗姜汤驱驱寒!”李氏还是不放心,唤丫鬟去取小厨房备好的姜汤。
  曹颙虽晓得自己没什么,但是看着母亲与妻子都不放心,就端起姜汤喝了。
  天佑与恒生两个,见父亲皱眉喝东西,只当是苦药汤,都从荷包里掏出糖来,送到曹颙嘴边。
  曹颙看着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浑身的乏也解了,只觉得心里甚是熨帖……
  第494章 宫宴
  腊月二十九,按照往年的旧例,赐朝正外藩科尔沁、奈曼、鄂尔多斯、嵩齐忒、扎鲁特、乌朱穆秦、翁牛特、喀尔喀、巴林、阿霸垓敖汉、土默特、苏尼特、阿禄科尔沁、喀喇沁王、贝勒、贝子、公、台吉等及内大臣、大学士、上三旗都统、副都统、尚书、侍郎、学士、侍卫等宴。
  宴席设在太和殿,曹家父子伯侄三人,联袂赴宴,也算是曹家的体面。
  虽说京城权贵,父子同朝为官的也不算稀奇事儿,但是像曹家父子这样同为堂官的,却是并不多见。
  年方弱冠的三品堂官,后边再靠着曹家几十年的圣眷,真真是前程似锦。
  但凡在京中这几年,年年的赐宴,曹颙都出席的,也无甚稀奇。曹颂虽是第一次参加赐宴,但兴趣了了,并没有什么雀跃之色,看着倒是稳重几分。
  曹寅虽说回京不过一个来月,但是六部堂官也没有几个敢怠慢他。
  女儿为铁帽子福晋,儿子为和硕额驸,帝王心腹、天子近臣,曹家兴盛三代而不衰,荣宠可见一般。
  就算是大学士、尚书,这些品级比曹寅高的,彼此问候起来,也甚是客气。
  民爵,除了几家开国元勋与后族外,能升到伯的,也算是显位了。
  曹颙这边,还是每年的老规矩,同昔日侍卫处的同僚坐了。
  说起来,离开侍卫处已经五、六年,不少同僚已经出去做官。
  幸好纳兰富森在,去年一起去外蒙古的其他几个侍卫也在,众人一席坐了,说起话来,也不算太无聊。
  言谈之间,众人说起最多的还是曹颙的养子恒生。曹颙的亲生子天佑,因跟着祖父母之前在江南,提及的人反而少了。
  从外蒙古到张家口,恒生与众人同行了大半程。当时也是从这个怀里到那个怀里的,那般健壮又不怕生的小家伙,大家怎么会不喜欢?
  中秋节前,恒生抓周时,不过侍卫都送了贺礼过去。其中赫山刚好今年添了个闺女,说笑间提起,往后两家要做亲家。
  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旗人女子要选秀,所以不兴娃娃亲那套。岳父不好认,寻思要做小家伙干爹的,也有好几位。
  今天提到恒生,就有人自告奋勇要做小家伙的骑射师傅了。
  曹颙只是笑,听过就算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算恒生要启蒙,也得再过三、四年,倒是在座的各位,说不定就要放出去做副都统、将军什么的。
  毕竟,侍卫是升迁的捷径,尤其是御前当差的乾清宫侍卫。
  通常情况下,一等侍卫放出去,都是为八旗副都统;二等侍卫放出去,多为总兵或者参领。
  曹颙昔日的两位上司,述明与德特黑就是先后放出去做副都统,已经不在宫里当差了。
  十年二十年后,这些人就是八旗中的都统、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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