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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盛世无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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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瑀一怔,明明放了那么一大勺白蜜,怎么还这么苦?
  慕容晓把碗往她嘴边一推,“你尝尝。”
  将信将疑,王瑀真的喝了一口。入口虽有苦味,却也有一种甘甜,绝不像慕容晓所表现的那般。
  慕容晓把玩着她的发梢,眉眼弯弯的望着她,“苦不苦?”
  王瑀凤眉一挑,咕咚喝下一大口,掰过他的下颔,唇就蛮横的压了过去。
  苦涩的味道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王瑀只等他“咕噜”一声咽下,方才开口,“想骗我陪你一起喝?坏心眼的小东西。”
  慕容晓搂着她的脖子,看着她眼中不容错认的宠溺,只觉得许久未有的安逸平静。
  这世上,总有这样的一个人,当你靠近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只会觉得满满的都是爱,都是幸福。
  一碗药,两人合着喝完。
  王瑀把慕容晓用棉被裹好,抱在自己怀里,轻柔问道:“为什么生病?”
  慕容晓把头靠在她的左胸,听着一下下沉稳的心跳,语气懒懒的,“生病还要什么原因?”
  王瑀把他往上抱了抱,直接对上他的双眼,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因为我吗?”
  心中疑问一点一点扩大。
  出征一柱天前,他仓皇无助的表现已经不合常理。当时她只认为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现在想来,应该是从那时开始了。
  慕容晓垂下眼帘,强把悲伤压往内心深处,语气半是埋怨半带撒娇,“自然是为了你,若不是因为你,人家能和师父吵架吗?”把头埋向她的脖颈,闷闷的说:“王瑀,师父不要我了。”
  王瑀轻轻拍着他的背,半晌才说:“跟我回去。”
  “我才不要。”
  腰中的手臂一紧,“不行。”
  “月奴……还在呢。”
  王瑀的唇无声的扬了扬,“他是他,与我们……有何干系?”

  局中局

  他是他,与我们……有何干系?
  慕容晓苦涩的勾了勾唇角,这就是他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冷情冷性。心里的某个角落被她悄悄填满,却也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王瑀紧拥着他,直到他的发丝鬓角已有细密的汗珠,才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轻声说道:“好好睡一觉,我得赶回去主持宸姨的葬礼。过了这一天,我让夏雨再来接你。不准再闹脾气,好好吃药。”
  想起身时,才发现衣角被慕容晓紧紧攥在手里。
  眼里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舍不得我走?”
  慕容晓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她,确实舍不得,天朝已经大胜,交战双方短时间内都没有实力再发动大规模的战役。他与王瑀还能再相聚几天?
  过不了多久,她就是盛京赏花游湖的翩翩美佳人,他还是山野村间救死扶伤的游方郎中。
  多看一眼,便就少一眼。
  王瑀只觉得他的目光缠绵到极处反而透着一股刻骨的悲凉,眉头一皱,极是厌恶这种凡事不在掌握的感觉,“晓晓,放弃你小脑瓜里的想法,乖乖等我来接。若是再不把身子养好,我就把阿蛮丢回老家。”
  慕容晓撇撇嘴,偷偷在心里算一下,到了后天,他身上的恶露也该止住了,用点药调理调理,应付她还是可以的。
  把头闷在被里,瓮声瓮气的说:“知道了。”
  王瑀没有再出声,只感觉被子被人往下拉了拉,屋里一片寂静。
  慕容晓一直没有睁开眼,只这样静静的躺着,努力捕捉空中淡淡的兰麝之香。
  王宸等人的葬礼粗犷悲壮。
  平地之上用合臂粗的古木搭成三层楼阁,王宸三人的棺醇呈品字排列。
  三军将士皆臂挽黑纱,恸哭于地。
  华容跪于王宸灵前,痛哭失声,“呜呼王宸!想君当年,雄姿英发;哭君早逝,俯地流血。忠义之心,英灵之气;命终三纪,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昊天昏暗,三军怆然;主为哀泣;友为泪涟。”
  在华容慷慨悲凉的祭文声中,王瑀面色肃然将第一支火把扔上高台。
  “呜呼王宸!生死永别!朴守其贞,冥冥灭灭,魂如有灵,以鉴我心:从此天下,更无知音!”
  王瑀长跪,双手拱地。
  火光腾空而起,带着数万人直上云霄的哭声。
  从此天下,更无知音。
  宸姨,你且在天上看着,我如何帮你守住这万里锦绣河山!
  九月二十一日,仁宗圣旨到。
  追封王宸为一等镇国公,谥号神威;追封颜卿之为二等忠勇伯,谥号仁武;封王瑀为骠骑将军,暂统南征军,原地待命;其余有功人员,俱都加封。着太女带二位将军灵柩回京,即刻启程。
  王瑀正式成为了西南边境的无冕之王。
  长长的甬道,青铜灯座,火光跳跃,人影重重。
  清晰的足音一直绵延到甬道最里面的石室。
  赤铜打造,镂空云纹,中间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古朴的令牌静静躺在纤纤玉手之上。
  毫无表情的守卫看了令牌一眼,便沉默的打开石门上中部开广锁。
  “咯吱”,沉重的石门慢慢推开,黑色的朝云靴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
  石牢很宽敞,却因数不清的刑具而显得拥挤。地面上很干净,空气里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东面墙壁上有一个人,双手双脚都被铜环紧紧扣死。她的头不自然的右垂,头发披散下来,遮盖了大半张脸。
  身上一袭小菱纹的木锦长袍,垂下来的发丝也很柔顺飘逸,这个被禁锢的人看起来竟然出奇的干净。
  黑色的朝云靴一步一步移到墙上人的面前,脚步虽慢却不见迟疑。
  “花无伤,你可是想要见我?”平和宁静的声音,尾音稍稍向上卷起。
  “呵……”几声气力不均的轻笑,墙上之人缓缓抬起头来,青丝滑落,露出一双斜斜上挑的桃花眼,似喜似嗔,欲诉非诉,眼波横送望着来人,声音暗暗喑哑,“晓晓,你终是愿意来看我。”
  慕容晓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淡淡怜悯,“当日笑傲山林,今日身陷枷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花无伤凝视着他,神情欢喜无限,“晓晓,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慕容晓低叹了一口气,见她抬头这一细微的动作都非 常(炫…书…网)吃力,知她肯定受了严刑拷打。她既是别国的内奸,想必命不久长,终是硬不下心肠,慢慢说道:“还有什么事放心不下,可托付于我,我尽力而为。”
  花无伤近似贪婪的看着他,缓缓摇摇头,“我真心喜 欢'炫。书。网'你,又怎么会为难你。我只是想临去之前,见你一面。晓晓,你离我近一些,好不好?”
  慕容晓听她语气轻颤,小心翼翼又满含期盼,忍不住又上前两步,伸手抚上她的手腕。
  花无伤微微偏着头,追着他的眼睛,漫不经意的说:“不用诊啦,你那情人下手颇有分寸,在没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之前,她不会让我死的。”
  慕容晓的手缓缓滑下,面色一瞬苍白。真气相撞,毒性相克,经脉尽断,生机已毁。她的体内就像是一个战场,任何东西都是支离破碎。
  这个人固然大奸大恶,但当初对他却有几分回护之意,直视着她的眼睛,慕容晓真心说道:“把从大营偷走的东西交出来吧,何必这般生不如此。”
  花无伤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垂下眼帘,唇角微微下弯,“你为了她,来见我?”语气渐渐低沉,“求求我,说不定……你一开口,我就告诉你……”
  慕容晓皱了皱眉,眼中多了几分冷漠,“你好自为之。”
  花无伤看着黑色的朝云靴原地一旋,丝毫停顿都没有,就向石门走去。
  “晓晓,晓晓……”声音沙哑难听,宛若最粗糙的沙粒。慕容晓只微微一顿,继续往外走。
  “晓晓—晓晓—”气息渐渐急促,“哇——晓晓!”一声比一声沉痛,一声比一声绝望,最后一声更是犹如杜鹃啼血,撕心裂肺。
  慕容晓心肠一软,双手已触及石门,人又折返回来。
  花无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鲜血混着白沫子不停的从嘴角溢出,眼珠几乎要从眼眶突出,面容恐怖。看他回来,嘴角抽搐着一撇,“呼……呼……晓晓……呼……”
  慕容晓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半晌从随身的小药囊中拿出一枚浑圆的丹药,送至花无伤唇边,淡淡说道:“嚼后吞咽。”
  花无伤毫不犹豫的张开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慕容晓,合着血沫用力咀嚼丹药。
  慕容晓看着发丝沾染到了她的唇边,尾端已被她咀嚼入口,不由伸手替她一拂。
  花无伤一僵,下意识的将头一偏。
  只这一瞬,慕容晓就已看到她的右脸有一片炙烤的血肉翻腾的伤疤。
  花无伤默默的偏着头,好半晌呼吸才恢复平静。再开口时声音里有淡淡的自嘲,“呵,看到了,很丑吧。”
  慕容晓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花无伤斜睨着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笑容,眼底是深深的悲凉与厌弃,“我就是傻!明明知道不管美的丑的你都不会多看一眼,还费劲心机想让你看见最美的一面。”
  慕容晓缓缓开口,“你不必如此,我也不值得你为我如此。”
  花无伤看着他清风明月般立在那,眉眼不动,心中爱极又恨极,只微微一笑,“王瑀何才,值得你如此对她?”
  慕容晓微微一抿唇,直直的对上她的眼,“情之一字,确实无理可讲。”
  “那便是了,我待你,与你待她都是一样的。”她的语气渐渐转柔,目光中充满爱怜,“晓晓,你想让我帮王瑀吗?”
  慕容晓迎着她的目光,略一迟疑,终是点了点头。
  花无伤眼波流转,似欢喜又似烦恼,轻轻说道:“你帮我梳一梳头,我就告诉你,王瑀想要的东西在哪儿。”
  花无伤的头发很密,如不用力,梳子就梳不到底。
  慕容晓的动作很轻,手在轻轻颤抖。
  花无伤的呼吸就拂在他的脖颈,离得这般近,他可以清晰的听见她粗重的呼吸。
  终于,将头发松松挽起,慕容晓的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即使知道她手足被缚,这个女人依然让他感到危险。
  “梳好了吗?”花无伤的声音低低响起,喑哑的,暗暗撩人,就似情人低喃的耳语。
  慕容晓心头微悚,胡乱的点了一下头,就想抽身远离。
  “呀!放手!”脖颈上传来尖锐的疼痛,慕容晓又气又怒,拼命将花无伤用力一推。
  “咚!”花无伤的头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刚挽好的头发又散落下来。她嘴角满是鲜血,一边大笑一边咀嚼,“晓晓,这才是我中有你。”
  慕容晓捂住脖颈,恨恨的瞪着她,浑身都在发抖,“疯子,疯子!”
  石门关了又开。
  王瑀清冷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闭目假寐的花无伤,后者懒洋洋的睁开眼,斜睨着她,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王瑀,你的男人味道不错。”
  王瑀斜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不要试图激怒我。我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签字吧。”
  花无伤看着递到面前的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啧啧说道:“何必这么心急,我既然答应了晓晓,必然不会让他失望。王瑀,你说晓晓到底看上你那一点?”
  那么清那么干净的一个男子,她都舍得利用。为什么,偏偏选择她?
  王瑀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无趣,”花无伤撇撇嘴,“其实输在你手里,我也不冤。家世不如你,心智不如你,识人不如你,连抢男人都抢输了。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只是我有一个最后的要求。”
  “你说。”
  “我死之后,你就把我葬在一柱天最高的那棵栖凤梧上。这一局棋,我已中途退场,我就在这最高点上,看你们最终谁输谁赢。”
  “好。”
  右手许久已未活动,绕绕指腕,花无伤看也未看王瑀递过来的东西,刷刷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把笔一掷,花无伤直直的注视着王瑀,嘶哑着声音说。“对他好一点儿。”
  王瑀将纸折好放入袖内,淡淡看她一眼,“我的男人不需旁人操心,来世再见。”
  石门缓缓关上,隐约可听见石室内疯狂凄厉的大笑。
  王瑀唇边一抹讥讽的笑意。
  这般疯狂的失去理智的爱情,拼尽全力也换不回他真心一笑,真是令人厌弃。
  花无伤咬得很深,靠近锁骨的一块皮肉都被她撕扯了下来。
  河里的水很清,清晰可见水里的卵石和碧绿的摇摆着的水草。
  慕容晓坐在河边的岩石上,皱眉摸着脖子上的伤口。他只是草草的敷上了些止血的草药,花无伤的气息让他极度厌恶。
  “呵呵,哥哥,大家都在找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懒洋洋的语气,华丽的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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