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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喜登枝-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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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凤舞却仍站在原地,口中喃喃道:“即便是太后与马清贵所为,与皇上又有什么干系?难道仅仅因为当年太后做这些,是为了扶皇上上位,他才会积愧成病吗?茂公公,你一定是有事瞒了我。常先生说皇上的心里有一只鬼,鬼不除,他就好不了的。你瞒着我,你自己有好法子也就罢了,偏偏这么多年了,你除了一些无用的馊主意,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现在可好了,还让那个老宦竖给拿捏住了……”

茂春被说得汗颜,垂首道:“老奴无用……”

缪凤舞叹气,转身往宫里走去:“你回去吧,好好服侍皇上,本来形势就崩得紧,如今又有人故意去揭他的旧伤,想必皇上这些日子不会好过的。”

她心事重,脚步也重,拖着两只脚慢慢往亮着灯的地方走过去。走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身后传来关宫门的声音,她便转头看了一眼。

结果惊了她一跳,茂春竟然就在她的身后,跟着她往疏竹宫的后殿去呢,并没有离开。

“你不回去,你跟着我做什么?”缪凤舞抚了胸口,生气地问茂春。

“老奴想……”茂春迟疑一下,“有些事还是跟娘娘商量一下吧,这事跟别人也说不得,老奴自己一个人也拿不好轻重。不管发生什么事,老奴一直相信,娘娘是会一心为皇上着想的人。”

“好吧,那咱们往屋里去叙话吧。”缪凤舞转身,当先往后殿走去,茂春就在身后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倒是让等候缪凤舞的含香吃了一惊。缪凤舞其实在这个时候已经很疲惫了,她强撑着,让含香泡一壶茶来,又遣含香在门口守着。

她坐在桌边上,揉着自己的眼角,喝着茶,歇了一口气。抬头见茂春还是站在那里,便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公公请坐吧,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只是为皇上,我没有不答应的。”

茂春谢了坐,在缪凤舞的右手边坐下来,说道:“娘娘,如今皇上内忧外患,的确是心力交瘁。前方打仗的事,娘娘没进来之前,多少也听说过了,一直是进进退退,突破都不大。这一回跟太后闹翻后,太后为图自保,再次与马清贵和赵国丈合谋到一处去了。前方领军的还是太后的亲兄弟昭勇大将军,因为他领的兵都是他自己多少年带出来的,皇上在没有周密的安排之前,也不好将他仓促撤回来。

“马清贵一直被皇上拘押在天牢中,这让赵国丈非常地恐慌,在朝上闹得很凶。韦家人似乎也得了太后的授意,处处支持赵国丈。皇上每天应付这些事,身心俱疲,却不想在这样的时候,又出了合欢蛊的事……”

缪凤舞皱了皱眉,说道:“你既说要跟我商量,总要让我明白事情的来由。虽然我一直都知道赵国丈与马清贵是一伙的,可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马清贵入了狱,赵国丈会那么紧张?若是照一般的情形,见到皇上真翻了脸,赵国丈那样随势而为的人,应该是与马清贵撇清关系才对。这中间又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第二五一章 惊天秘密(1)

有些事真是经不起细细剖析的。

那时候茂春为了让缪凤舞能安心陪着行晔,曾经将部分事实告诉了她。可是缪凤舞暗中回味他讲的话,还是发现了不少的疑点。

她一直也没有再去问茂春,因为行晔在一天一天地好起来,只要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她还管那么多前朝旧事做什么?

可是眼下又有人将旧事翻出来,显然是将搅起更多的风浪。行晔也许在人前还扛得住压力,可是在人后,他却并没有那么坚强。

从宇文柔珍那件事开始,风波不断,一场接着与一场冲击着行晔的承受力。皇后与太后并肩站在他的对立面上,曾经无比信赖的妃子也有一个叛党哥哥,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期盼着能给他新希望的儿子也早产了……

行晔只是闷着头承受着承受着,他将这些事都解释为因果报应,是老天对他年少时那一段轻狂岁月的惩罚。他也会安慰自己,度过了这些劫数,就算是自己赎了罪过,死后也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了。

却不想在一个明媚的早晨,突然有一个宫人就在他面前化为一滩绿水,就仿佛当年的白璇子复活了,又在他面前重新演绎了一遍那诡异而恐怖的蛊虫噬人的场景。

所有的忧患累积起来,他在今晚濒于崩溃,倒也是正常的。

茂春虽然能保护得住他的人身安全,却没有办法治愈他的心伤。从行晔还是一个小娃娃开始,茂春就跟随着他。于茂春而言,表面上行晔是他的主子和君上,在他的内心里,行晔却更像是他的孩子。

只要对行晔好的事情,他会不惜受到惩罚。事实上,行晔很少对他施罚,即便他偶尔自作主张。就比如今晚,他将缪凤舞从疏竹宫里接出来,送到集墨斋,行晔似乎并没有怪责的意思。

这鼓励了茂春,希望能把这件事做得更深入一步。宫里的女人虽然多,但是能影响到皇上喜怒的却只有一个,就是眼前的缪贵妃。

他说:“娘娘有疑问,老奴愿意为你解答。老奴依旧愿意相信,娘娘对皇上是一心一意的。只要娘娘能解皇上之忧,关于娘娘的兄长一事,老奴会尽力去摆平。”

“你有什么好办法?”缪凤舞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

“容老奴慢慢想,不过皇上的事却是当务之急。老奴瞧着皇上最近的情形不太好,怕当年的旧病复发。眼下的形势,若皇上支撑不住,他们就会疯狂的反扑。”茂春满面忧色。

缪凤舞却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个关键,惊问道:“旧病复发?什么旧病?难道皇上除了月末这一日的躁狂之症,以前还有过别的症状?”

“有一阵子,皇上几乎没有办法理朝务,每天都是半癫半醒的状态。后来太后把他送到了五龙山行宫疗养了一阵子,总算是治好了。月末那一日的躁狂症,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遗留下来的。”

茂春言辞很小心,他也鼓足了勇气,才决定告诉缪凤舞这些的。他声音轻轻的,听在缪凤舞的耳中却如雷轰顶,惊得张夫嘴巴:“那……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皇长子病逝后……”茂春闭了闭眼睛,很痛苦的样子。

“那么……皇长子是怎么没的?”

“……皇长子……他中了合欢蛊……”

缪凤舞只觉得耳边一阵惊雷滚过,震得她脑子有片刻不能思考:“怎么会……皇长子他那时候几岁?他不是小孩子吗?怎么会……宇文皇贵妃知道实情吗?”

最艰难的部分都说出来了,再往下说,茂春也不觉得为难了。他答道:“太后与皇上都没有告诉皇贵妃实情,不过据老奴观察,皇贵妃后来是认真查过的,她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那日皇上往媲凤宫质问她为何要那样歹毒,要对皇子后嗣下毒手,皇贵妃答皇上说,这皇宫里是个肮脏的地方,生在这宫里的孩子都是不幸的,倒不如在不幸发生之前,再给他们一次投胎的机会……”

“皇贵妃是这样说的?”缪凤舞又想起那晚的梦境来,神情有一刹那的恍惚。

“是的,皇贵妃说,她的孩子就不幸降生在这肮脏的地方,本来玉树临风的一个翩翩少年,生生让那些邪魔恶鬼给糟贱了。害死她儿子的人,活该断子绝孙……”

“她竟然这样说皇上……可是,她临终前托梦给我,说是太后害了她的儿子,难道……”

“归根结底,这件事是太后做下的……”

在烛火不安地摇曳中,茂春将那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悉数讲给了缪凤舞听。

这样事说起来,要往前追溯好多年。那时候韦荣慧刚进宫,年轻貌美,深得帝心,盛宠一时,情形类似于当今的蓝淑妃。

韦荣慧当年也是天真烂漫,因为宠爱来得容易,她就没有意识到有一天会失去。她一心一意地爱着光熙帝,少女心中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梦憧憬,对她来说就是一份唾手可得的幸福生活,实实在在就握在她的手中。

突然有一日,先帝出征归来,带进宫一位教书先生的女儿,就是后来的清妃。

韦荣慧当时还没有想到,这个清汤寡水般的小女子会将她的生活和爱情一手毁掉。她和宫里的大部分妃嫔一样,瞧不起这个平民出身的女子,以为只是光熙帝图一时的新鲜。

她们以为,教书先生的女儿只是一阵清风,从光熙帝的身边轻轻地刮过,风过浪平,如此而已。却不料那小女子却更像是一条藤蔓,攀附着光熙帝慢慢生长,渐渐地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将光熙帝缠得死死的。

韦荣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情越走越远,她输给了一个教书匠的女儿,她那么骄傲,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女人的心思是很可怕的,由爱生恨往往只是不经意间的事。

光熙帝越是严密地保护着清妃,她就越是想办法毁了清妃。为了达到目的,她终于豁出去自己身为世家小姐的尊严,勾引了光熙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马清贵。

事实上当她迈出这耻辱的一步时,她已堵绝了自己所有的退路,胜则生,败则亡,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依靠马清贵的帮助,终于在清妃生产的那天,韦荣慧如愿以偿地让清妃皇宫里消失了,并且将情敌的儿子抱回了自己的身边。每当她看到襁褓中的行晔,她都会有一种胜利的喜悦,那个短命的教书匠的女儿,不仅当爱人还给了她,还帮她生了一个能为她撑腰的皇子。

可她的喜悦是短暂的,清妃死后,先帝对清妃疯狂的思念与留恋,令她也几欲发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再也走不进那个男人的心里去。那个男人整日里像个痛苦的游魂,目光看向她时,总像是穿过她的身体,看向一个她永远也无法知道的地方。

她绝望了,唯一支撑她战斗下去的理由,便是让自己的儿子取代了这个令她伤心令她失望的男人,登上帝位。

后来白璇子出现时,韦荣慧已经很淡定了。那时候她已经不在乎光熙帝迷恋谁宠爱谁,她只在乎光熙帝什么时候会死,什么时候能让位于她的儿子。她的爱情毁了,但是她还有地位。她要做全天下人都敬仰的那个女人,那个能驾临于皇帝之上的女人——太后!

依旧是马清贵,若是真正论起来,这个老太监对韦荣慧是有一些情意的。他在光熙帝的身边一直深受宠信,地位类同于今日的茂春。

可是为了韦荣慧,他背叛了信任他的光熙帝。

他托人从遥远的南疆之地,请来了一位会蛊术的大巫师,名叫金珠尼

那时候金珠尼还是一位年轻的女子,从她母亲那里继承来了这个大巫师的称呼以及全部的蛊术技法。年轻人总是心刚气盛的,马清贵只是轻轻地蔑视了一下她的蛊术,认为她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她便一拍桌子,接受了马清贵的挑战。

她说她会一种合欢蛊术,可以一箭双雕,将负心的男人和他的女人一锅端掉。只要有办法在男人的身体里种下盅母,当男女交媾之时,蛊母产下的蛊虫就会随着男人的阴精进入女人的身体里。

而那蛊母是靠吞噬男子的阴精而活,在男子的阴精未竭之前,蛊虫就会在男女交媾之时,从蛊母那里获取生长的养份。

可是对于一个壮年男子来说,本身房事就是一件消耗阴精的事情,若是他贪恋女色,房事频繁,那阴精就消耗得更快。

若是这种状况下,身体里再养一只靠吞噬阴精而活的蛊虫,可想而知,他的死期真的是不远了。

因此被下了合欢蛊的男人,最后的结果都是死于阴精衰竭。而一旦男人死了,蛊母失养,自然也会跟着一起死掉。

而这个时候,那些蛊虫就会在女人的身体里躁动起来,最后释放出虫体中的一种毒液,将女人化为一滩脓水,同归于尽了。

第二五二章 惊天秘密(2)

蛊母能够产下将一个人融蚀掉的蛊虫,可想而知那是剧毒之物。

光熙帝一生谨小慎微,即便得他信任如马清贵那般,奉上来的入口之物,他也是要验毒的。因此如何将蛊母植入光熙帝的身体里去,这是太后与马清贵最头痛的事。

考虑再三,他们选择了从行晔的身上寻找突破口。

太后托她的兄弟从遥远的西域弄来一壶据说是波斯帝国王室御用之葡萄酒。太后精心设计,找来一只小小的玉壶,恰好盛两杯酒的量。

光熙帝四十六岁那年的寿诞,马清贵将那壶波斯葡萄酒盛进小玉壶中,让金珠尼在酒中下了蛊母,交与了太后。而太后则将那壶酒亲自送到了太子府,授意行晔于寿宴上献于光熙帝。

酒中的秘密,行晔并不知道。

虽然行晔一直对白璇子跟了他父皇的事耿耿于怀,可是他知道这事怪不到他父皇的头上。是他的母妃一心要在光熙帝身边安插人,将白璇子献给了他的父皇。

因此那时候行晔还是很安心地做他的太子,并没有起异心。

他当然也不会怀疑到,他的母妃授意他献给光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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