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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镜中缘-第19章

小说: 镜中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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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人,打什么?住手……”黄河的叫声制止不了两军的冲突。黄河恐慌起来,毕竟这事起源于他。完了,这下子要是闹到上边,不给他个处分才怪!

十几个人与三十几个人相抗衡,最终创下了以少胜多的“佳绩”,辅战师的兄弟们看着被自己打倒的武警们,很是兴奋,但当他们看清楚围观的群众时,刹那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己人打自己人,糊涂啊!但后悔又有何用,那些武警兄弟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倒使他们生了同情之心。唉,在人民群众面前丢了一把人!还是辅战师的同志们觉悟比较高,纷纷过去赔礼道歉,那帮同志很是不服:“有本事给坏人使?给自己人使这算什么能耐?”

“对不起,我们一时冲动……”黄河依旧陪着笑脸说话。

“算了算了,我们走……”武警们开始整队。

“回去!”黄河也整队。回去的路上,黄河心里总有一个大疙瘩,他觉得今天这事太不光彩了。万一让上边知道,他就完了。但是他也不敢隐瞒,真是进退两难。

回到中队,黄河径直去找了沈利,向他承认了今天的事情。这一说不要紧,把沈利给气坏了。“我一不在,你就给我捅了这么大个马蜂窝!”他不停地在屋里踱步,不知该怎么办。

“我愿接受处分!”黄河脸涨得通红。

“你知道吗?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沈利眉头紧皱,气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候,万一那挨揍的武警找上门来,那不仅会连累他,还会影响到整个中队的成绩。最后沈利决定,去找队长商讨一下。黄河建议说:“能不能不惊动队长?”说实话,他这时真怕队长给他来个处分,那他怎么对得起家中父老乡亲?

“废话,这么大的事儿,你能瞒吗?”沈利气愤地走开了,只留下黄河一个人,象掉进无底深渊。

队长还是比较开明的,而且也比较有头脑,他决定带黄河到武警那里赔礼道歉,都是军人,相信会相互体量的,况且他在那武警部队里面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

事情相当顺利,队长一出马,这两边都互相谦让,事情得到了解决,两家不打不相识,成了友好的邻邦。武警那一方也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表示今在这次事件中吸取教训。

鉴于黄河平时的表现不错,况且事情的真相也确实不好下结论,中队没有对黄河及其他十几名人员进行过为严重的处理,但作为一名指挥员,黄河还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中队让他在军人大会上做了检查。

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分队的分队长田伟探家,这对黄河来说是一个考验。况且分队的李方明与邵茜两名同志不给争气,在哨位上要求比较松懈,从重要哨位上调回了中队的自卫哨。说实话,黄河真不敢相信。李方明要求松这他不否认,但邵茜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很优秀的一个同志,怎么会要求松懈呢?但事实就是事实,中队不会无缘无故地怨枉好人。

作为一名新提的副分队长,上级领导对他要求非常严格,一不小心就会换回一顿狠批,但黄河也没脾气。

每天夜里,黄河都久久难以入眠。他一直在想自己该怎样搞好分队管理呢?自己肩上扛的是列兵衔,对那些老兵他该怎么管理才能恰到好处呢?对那既是老乡又是师生关系的李方明,他又该怎样给他做思想工作呢?一系列的问题在脑海里盘旋。

早晨长跑,已经成为一个富有规律的课题,但是跑长了,确实心里边比较烦。据值班区队长反映,今天的长跑是散跑,区队竟有七八个人抄了近路,区队长沈利也因此挨了中队长一阵猛批,气急之下,他集合区队人员,集体练蹲姿。

说实话,蹲得久了真难受,那腿是酸了又疼,疼了又酸,十分钟过去了,沈利还没有流露出同情之心,这时有些人受不了,但也不敢动,索性闭上眼睛强忍着酸痛,只有李方明盛气凌人地换了一只脚,黄河就蹲在他身边,不觉为他捏了一把汗。

“李方明,你干什么?中午写一份检查给我!”沈利气愤地说。

“区队长,条令上说,蹲下过久,可自行换脚!”李方明说。这话一出口,战士们竟都笑了起来,只有沈利瞪了眼睛,怒发冲冠地看着他。

“起立!”沈利大喊一声,见战士们都瘸子似的站了起来,便冲着人群说:“李方明,星期天区队会上做检查!”没有过多的解释,沈利一鼓脑地回到自屋里。

黄河明白,剩下的事就要靠他来处理了,回到分队,他要李方明坐下,语重心长给他做思想工作。

“我就是想不通!”李方明说。

“有什么想不通的?条令是死的,人是活的!”黄河劝道。“再说,区队长也是一时冲动,一时生气,何况当兵的不吃点苦,不受点委屈,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们受的苦还不够吗?”李方明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的确,这一年来,在辅战师经历了许多吃大苦,耐大劳的镜头,这对出身大户的李方明来说,显然不太适应。

“当兵如果不吃些苦,那还有什么意思?人就是这样,只有不停地从逆境中摸索前进,只有一次一次地战胜迎面而来的困难,才能不断地成长进步!”黄河接着道。

李方明不再吱声,只是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进入三月份,军队院校招生拉开序幕,黄河以他得天独厚的条件过五关斩六将脱颖而出,准备参加由师部负责的预选考试。

说实话,这段日子黄河压力特别大,心也特别烦,一方面他要抓分队的各项工作,另一方面还要加班加点,复习功课,平时还要抽出一部分时间练练军事动作。而这段时间,沈丽娇经常来找他,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学习计划。

这个星期天,沈丽娇很准时地到达,她打扮得很娇艳,完全不象是正读书的学生。黄河见她来,眉头一皱,合上课本,带她走进会客室,黄河把门插上,说:“这段时间我正在准备考试,你能不能暂时‘隐蔽’一下?”

“考试?“沈丽娇一笑,又说:”考什么试!直接过关,我打包票!”

“我跟你说过,我不想利用你那层关系,我要证明,没有你的帮助,我照样能行。“黄河有些看不惯沈丽娇那股高傲的样子。

“你以为你真的能行?”沈丽娇略带讽刺道。

“那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吗?”黄河一语点破玄机。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呀!”

“我很好,有必要来看我吗?”

“你……”沈丽娇感觉出黄河的态度很不友善,气得两眼直冒金花。“以为你很了不起是吗?考学,我让你考?考个屁!”她颤抖成狂风中的一朵玫瑰。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黄河。那眼睛里面蕴藏了无限的无奈与伤感,甚至还有痛恨和埋怨。

黄河无语。

沈丽娇走后不久,沈利把黄河叫到他屋里。

“你和丽娇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河还未停步,就听区队长问道。

“没,没什么!”黄河说。

“我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你们俩在唱什么戏,一会儿闹,一会儿吵的,这算什么呀!你又怎么招惹了她了,一哭一闹的,在我面前直骂你!”沈利似乎有些责怪黄河。

“区队长,我……我……”黄河久久说不出话。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她?”沈利下了很大勇气说。

“区队长,这里是部队,问这些,似乎太早了吧!”

“废话,我就听你一句实话。我不想让我妹妹把她的一份真情献给一个不喜欢她的人,我只想听实话。”沈利严厉起来。

黄河思索片刻,认为该是时候有个了断了,他压低声调说:“丽娇是个好女孩,在学校时,我们关系也不错,但是我,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她。我想你还是劝一劝她吧……”黄河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好!我明白啦!你回去吧!”沈利若有所思地说。

黄河突然间觉得心里象被刺痛了一下,走出屋,他停在军容镜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起呆来,想起来部队的这些遭遇,他觉得有些事情真的是束手无策。他真得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苦苦纠缠的沈丽娇,她太任性了。况且这是在部队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丫头老爸是辅战师师长,可以直接决定他的成长进步,他如果把握这个机会,一定前途不可限量。但他发过誓绝对不会对不起米馨的。

黄河取出那颗心愿镜,久久地盯着,仿佛米馨又出现在面前了。

“满怀心事地回到分队,见李方明跟另一个老兵正坐在桌子前吞云吐雾,搞得分队烟雾笼罩,黄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些家伙老趁机放松,不配合工作。他走上前说:“把烟吸了!”

“抽根烟呗,没事儿!”李方明笑道。

“熄了!”黄河用命令的语气道。

李方明瞪了黄河一眼,却也给他面子,不情愿地熄了烟,但另一个老兵于亮却不屑一顾地又抽了一口,这下子把黄河整怒了,又重复道:“熄了!”

“别用这种语气给我说话!”于亮把烟猛往桌上一灭,抛了个白眼,一转眼地钻出了分队。

“回来!”黄河气愤道。

“算了,下次不了!”李方明陪着笑说好话。

于亮是个第三年的老兵,而黄河刚刚步入第二年,于亮对兵龄看得特别重,哪里容得下黄河这样管理他,然而黄河毕竟是他的上司,他也怕把事闹到上面去。

“下次注意点吧,于老!”黄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等于亮从外面回来,他的语气变得很缓和。“现在正处在整顿期间,上面一再禁止在分队里吸烟,况且现在是在操课。”

于亮再没说什么,只是还以一个莫名的眼神。

然后,黄河找李方明谈心,李方明连连向黄河致歉,并表示痛改前非。

新兵下连前一个月,分队长田伟准时返回中队,这使黄河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有不长时间就要参加师里的招生考试了,他终于可以松口气,抓出更多时间来复习复习了。

新兵下连,对于老兵来说,亦喜亦忧。喜得是中队里又添了新的活力,忧得是下一步应该怎样带好他们的工作,其实这之前中队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卫生清理得很干净,内墙上贴满了新标语,稍微热情一些的分队还悉心为新兵们买好了被罩等一些生活用品,有的甚至准备了一些食品和饮料,等新兵到来,准备表示一下老兵的热情。

新兵初到时都很拘谨,黄河回忆起了自己初到中队时的情景,中区队分完兵,黄河、李方明和邵茜都各自领了一个新兵回到分队。

“你去看书吧,要考试了!”田伟见黄河忙着给新兵收拾东西,便接过来道。

“不急,不急!”黄河说。

田伟善意地接过新兵的背包,笑着说:“去复习功课吧,我希望有一天你真能实现军官梦,好好学吧!”

黄河一笑,便去复习功课去了。

邵茜给新兵整理完东西,便戴帽子,扎腰带,奔赴了神圣的哨位。李方明则开始登记着新兵的情况。

十点半左右,值班室打来电话说自卫哨哨兵邵茜头疼得厉害,需找个人把他换下来,田伟安排李方明去换一下,但李方明却道:“装!比谁都会装!让他疼死!”却也没有要去换的意思。

“我去!”黄河把正看得入神的数学课本一合,迅速地穿戴完毕,去换邵茜。

邵茜一脸的痛苦,黄河看了他一眼,站在了哨台上。

“对不起,辛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邵茜歉意地看着黄河。

“你快回去吧!”黄河说。

邵茜低着脑袋回去了。

嘿,又白搭上两个小时,能看多少题目啊。黄河觉得有些可惜,不觉间怨恨起邵茜来。但转而换个角度一想,也开始心胸开阔了许多。

下哨后,黄河回分队见到邵茜已经就躺在床上午睡了,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平衡。

“傻子!你替他站什么岗?他是装的!”刚刚洗脚回来的李方明见了黄河便道。

黄河一笑,自顾自地去饭堂开饭去了。

辅战师的军校预考还是相当正规的,黄河在这次预考中觉得成绩斐然,心里很是兴奋,他想期盼着成绩下来的那一刻。

而后来,教导员告诉他,他落选了,原因是体检没过关,说是近视程度过深,黄河当时既纳闷又气愤,当时体检时医生还夸他的视力好呢!实在想不通,然后教导员开始给他做思想工作。

“不能查一查吗?我不近视!”黄河不想错过一线生机。

教导员摇摇头说:“已经定了!”

黄河有一种要撞墙自杀的感觉,他不明白这是上帝在捉弄他,抑或是其它。但他不甘心,实在不甘心,于是他找到了区队长,希望能有办法挽回,沈利对这事也甚感遗憾。之后,沈利又到师部里面问了问,不觉为黄河有所惋惜。他告诉黄河明年再考。这一搞,黄河几个星期睡不着,他反复地想,自己怎么会近视呢?当时他亲眼看到体检医生在体检单上划了正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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