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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萧十一郎-第38章

小说: 萧十一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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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在瞧着萧十一郎,仿佛在观察着萧十一郎的反应。
  萧十一郎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在听着。
  沈璧君的神情却很兴奋,很激动,垂下头,轻轻问道:“后来天公子真的放了她的丈夫?”
  主人叹道:“的确放了。”
  他又补充着道:“我一直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只因我想那丈夫经过十年的奋斗,现在一定已是个很有名声、很有地位的人,我不愿他名声受损。”
  沈璧君抗默了很久,幽幽道:“这对夫妇实在伟大得很——”萧十一郎突然冷冷道:“依我看,这夫妻两人只不过是一对呆子。”
  主人怔了怔,道:“呆子?”
  萧十一郎道:“那妻子牺牲了自己,以为可令丈夫幸福,但她的丈夫若真的将她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知道他的妻子为了他牺牲,他能活得心安吗?他还有什么勇气奋斗?”
  主人说不出话来了。
  萧十一郎冷冷道:“我想,那丈夫现在纵然还活着,心里也必定充满了悔恨,觉得毫无生趣,说不定终日迷于醉乡,只望能死得快些。”
  主人默然良久,才勉强笑了笑,道:“他们这样做,虽然未见得是明智之举,但他们这种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精神,却还是令我很佩服。”
  他不让萧十一郎说话,接着又道:“只不过,在这里活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人世间的一切享受,这里都不缺少,而且绝没有世俗礼教的拘束,无论休想做什么,绝没有人管你的。”
  雷雨大笑道:“不错,我们反正也到这般地步了,能活着一天,就要好好地享受一天,什么礼教,什么名誉,全去他妈的!”
  他忽然站起来,大声道:“梅子、小雯,我知道你们就在外面,为什么不进来?”
  只听环响叮当,宛如银铃。两个满头珠翠的锦衣少女,已带着甜笑,盈盈走了进来。
  雷雨一手搂住一个,笑着道:“这两人都是我的妻子,但你们无论谁若看上了她们,我都可以让给他的。”
  沈璧君面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变得苍白如纸。
  雷雨瞪着她,道:“你不信?好。”
  他突又放开了左手搂着的那女子,道:“小雯,你身上最美的是什么?”
  小雯嫣然道:“是腿。”
  她的身材很高,腰很细,眼睛虽不大,笑起来却很迷人,无论从哪方看,都可算是美人胚子。
  雷雨笑道:“你的腿既然很美,为什么不让大家瞧瞧?”
  小雯抿嘴一笑,慢慢地拉起了长裙。
  裙子里并没有穿什么,一双修长、丰满、结实、光滑而白腻的腿,立刻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沈璧君也不知是为了惊惧,还是愤怒,连指尖都颤抖起来。
  小培育还是笑得那么甜,就像是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手提着长裙,轻巧地转了个身,裙子扬得更高了。
  主人微笑着,举杯道:“如此美腿,当饮一大杯。请!”
  萧十一郎手里正拿着酒杯,居然真喝了下去。
  雷雨拍了拍右手搂的女子,笑道:“梅子,你呢?”
  梅子眼波流动,巧笑道:“你说我最美的是什么?”
  雷雨大笑道:“你身上处处皆美,但最美的还是你的腰。”
  梅子眨着眼,兰花股的手,轻巧地解着衣钮。
  衣襟散开,她的腰果然是完美无瑕,盈盈一握。
  主人又笑道:“雷兄,你错了!”
  雷雨道:“错了?”
  主人道:“她最美的地方不在腰,而是在腰以上的地方。”
  腰以上的地方,突然高耸,使得她的腰看来仿佛要折断。
  雷雨举杯笑道:“是,的确是我错,当罚一大杯。”
  梅子娇笑着,像是觉得开心极了。
  沈璧君垂着头,只恨不得能立刻冲出这间屋子,只要能逃出这魔境,无论要她到哪里都没关系。
  她觉得甚至连地狱都比这地方好些。
  雷雨又向萧十一郎举杯,笑道:“你看,我并没有骗你吧?”
  萧十一郎表面上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淡淡道:“你没有骗我。”
  雷雨道:“不只是我,这里每个人都和我同样慷慨的,也许比我还要慷慨多了。”
  萧十一郎道:“哦?”
  主人突然叹了口气,道:“他说的并不假,人到了这里,就不再是人了,自然也不再有羞耻之心,对任何事都会觉得无所谓。”
  他凝注着萧十一郎,悠然接着道:“两位现在也许会觉得很惊讶,很看不惯,但再过些时候,两位自然也会变得和别人一样的!”
  第二一章 真情流露
  萧十一郎和沈璧君被带进了一间屋子。
  到了这种地方,他们也绝不能再分开了。
  他们只有承认是夫妻。
  屋子里自然很舒服,很精致,每样东西都摆在应该摆的地方,应该有的东西绝没有一样缺少。
  无论任何人住在这里,都应该觉得满意了。
  但沈璧君却只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这屋里的东西无论多精致,她连手指都不愿去碰一碰。
  她觉得这屋子里每样东西像是都附着妖魔的恶咒,她只要伸手去碰一碰,立刻就会发疯了。
  过了很久,萧十一郎才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她,道:“你睡,我就在这里守护。”
  沈璧君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萧十一郎道:“你看来很虚弱,现在我们绝不能倒下去。”
  沈璧君道:“我——我睡不着。”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你还没有睡,怎么知道睡不着?”
  沈璧君目光慢慢地移到床上。床很大,很华丽,很舒服。
  沈璧君身子忽然向后面缩了缩,嘴唇颤抖着,想说话,但试了几次,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萧十一郎静静地瞧着她,道:“你怕?”
  沈璧君点了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道:“你在怕我——怕我也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沈璧君目中忽然流下泪来,垂着头道:“我的确是在怕,怕得很,这里每个人我都怕,每样东西我都怕,简直怕得要死,可是——”她忽又抬起头,带泪的眼睛凝注着萧十一郎,道:“我并不怕你,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变的。”
  萧十一郎柔声道:“你既然相信我,就该听我的话。”
  她突然奔过来,投入萧十一郎怀里,紧紧抱着他,痛哭着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难道我们真要在这里过一辈子,跟那些——那些——那些人过一辈子?”
  萧十一郎的脸也已发白,缓缓道:“总有法子的,你放心,总有法子的。”
  沈璧君道:“可是你并没有把握。”
  萧十一郎目光似乎很遥远,良久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我的确没把握。”
  他很快地接着又道:“但我们还有希望。”
  沈璧君道:“希望?什么希望?”
  萧十一郎道:“也许我能想出法子来破天公子的魔咒。”
  沈璧君道:“那要等多久?十年?二十年?”
  她仰起头,流着泪道:“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做一件事。”
  萧十一郎道:“你说。”
  沈璧君道:“求求你让我去做那恶魔的祭物,我情愿去,莫说要我在这里待十年二十年,就算叫我再待一天,我都会发疯。”
  萧十一郎道:“你一一”沈璧君不让他说话,接着又道:“我虽然不是你的妻子,可是——为了你,我情愿死,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无论叫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这些话,她本已决定要永远藏在心里,直到死——:但现在,生命已变得如此卑微,如此绝望,人世间所有的一切,和他们都已距离得如此遥远,她还顾虑什么?她为什么还不能将真情流露?
  萧十一郎只觉身体里的血忽然沸腾了,忍不住也紧紧拥抱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拥抱她。
  在这一瞬间,荣与辱、生与死,都已变得微不足道。
  生命,也仿佛就是为这一刻而存在的。
  良久良久,沈璧君才慢慢地,微弱地吐出口气,道:“你——答应了?”
  萧十一郎道:“要去,应该由我去。”
  沈璧君霍然抬起头,几乎是在叫着,道:“你——”萧十一郎轻轻地掩住了她的嘴,道:“你有家,有亲人、有前途、有希望,应该活着的;但是我呢?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流浪汉,什么都没有,我死了,谁也不会关心。”
  沈璧君目中的眼泪又泉涌般流了出来,沾湿了萧十一郎的手。
  萧十一郎的手自她嘴上移开,轻拭着她的泪痕。
  沈璧君凄然道:“原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一点也不明白,否则你怎会说死了也没有人关心?你若死了,我——我——”萧十一郎柔声道:“我什么都明白。”
  沈璧君道:“那么你为什么要说——”萧十一郎道:“我虽然那么说,可是我并没有真的准备去做那恶魔的祭物!”
  他凝注道沈璧君,一字一字接着道:“我也绝不准你去!”
  沈璧君道:“那么——那么你难道准备在这里过一辈子?”
  她垂下头,轻轻地接着道:“跟你在一起,就算住在地狱里,我也不会怨,可是这里——这里却比地狱还邪恶,比地狱还可怕!”
  萧十一郎道:“我们当然要想法子离开这里,但却绝不能用那种法子。”
  沈璧君道:“为什么?”
  萧十一郎道:“因为我们若是那样做了,结果一定更悲惨!”
  沈璧君道:“你认为天公子不会遵守他的诺言?”萧十一郎道:“我认为这只不过是个圈套,他非但要我们死,在我们死前,还要尽量作弄我们,折磨我们,令我们痛苦!”
  他目中带着怒火,接着道:“我认为他不但是个恶魔,还是个疯子!”
  沈璧君不说话了。
  萧十一郎道:“我们若是为了要活着,不惜牺牲自己心爱的人,向他求饶,他非但不会放过我们,还会对我们嘲弄、讥笑。”
  沈璧君道:“但你也并不能确定,是吗?”
  她显然还抱着希望、大多数女人,都比男人乐现些,因为她们看得没有那深,那么远。
  萧十一郎道:“但我巳确定他是个疯子,何况,他说的这法子本就充满了矛盾,试想一个人若为了自己要活着,就不惜牺牲他的妻子,那么他岂非显然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他妻子重,他既然将自己性命看得最重,就该用自己的性命作祭物才是,他既已用性命做祭物,又何必再求别人放他?”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说到这里,停了半晌,才接着道:“一个人若死了,还有什么魔法能将他拘禁得住?”
  沈璧君沉默了半晌,突然紧紧拉住萧十一郎的手,道:“我们既然已没有希望,不如现在就死吧!”
  “死”,无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极痛苦的事。
  但沈璧君说到“死”的时候,眼睛却变得分外明亮,脸上也起了种异样的红晕,“死”在她说来,竟像是件很值得兴奋的事。
  她的头椅在萧十一郎的肩上,幽幽地道:“我不知道你怎想,但我却早已觉得,活着反而痛苦,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萧十一郎柔声道:“有时,死的确是一种解脱,但却不过是懦夫和弱者的解脱!何况——”他声音忽然变得很坚定,道:“现在还没有到死的时候,我们至少要先试试,究竟能不能逃出去?”
  沈璧君道:“但那位庄主说的话也很有理,在别人眼中,我们已无异蝼蚁,只要用一块小石头,就能将我们压死。”
  萧十一郎道:“要逃,自然不容易所以找必需先做好三件事。”
  沈璧君道:“哪三件?”
  萧十一郎道:“第一,我要等伤势好些。”
  他笑了笑,接着道:“那位天公子显然不愿我死得太快,巳替我治过伤,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魔法?反正灵得很,我想再过几天,我的伤也许就会好了。”
  沈璧君透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萧十一郎道:“第二,我得先找出破解他魔法的秘密。”
  沈璧君道:“你认为那秘密真在这庄院中?你认为这件事他没有说谎?”
  萧十一郎道:“每个人都有赌性,疯子尤其喜欢赌,所以他一定会故意留下个破绽,赌我们找不找得。”
  沈璧君叹道:“我若能知道他用的是什么魔法,就算死,也甘心了”萧十一郎道:“这的确是件令人猜不透、想不通的事,但无论什么秘密,迟早总有被揭穿的一日。”
  沈璧君道:“还有第三件事呢?”
  萧十一郎目光转到窗外,“你看到亭子里的那两个人了吗?”
  方才的那一局残棋已终,两个老人正在喝着酒,聊着天,那朱衣老人拉着绿袍老人的手,拽着棋盘,显然是在邀他再着一盘。
  输了棋的人,总是希望还有第二盘,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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