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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出嫁难从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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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自某个看不见的地方,传来几声忍俊不禁的爆笑声。


「哎呀呀!四哥,您怎地这般说臣弟我呢…」金禄哀怨地拋过去一眼。「臣弟是内伤,关脑子啥事儿了?」


「那你怎么这样说话?」


「这样儿说话?」金禄一副困惑不解的神情。「哪样儿说话?咦,莫不成四哥要臣弟我唱曲儿?昆腔还是弋阳腔?」


又是几声爆笑。


「谁要你唱曲儿来着!」雍正哭笑不得。「朕是说你……你干嘛笑成这样?」


「欸?原来四高要臣弟哭啊!早说嘛?唔……」说着,金禄抚着下巴开始沉吟起来了。「要唱曲儿,还要哭腔,那就……这么着,来段长生殿的《哭像》吧!清唱可以么?」


爆笑声更烈,满儿躲在金禄后面流眼泪,允礼别过脸去咳个不停,就连雍正自己也忍俊不禁了。


「你在胡扯些什么,朕何时要你唱曲儿了?你……你究竟是怎么了?朕去探十三弟的痛,顺道也来瞧瞧你的情况,没想到你却养伤养得变了个样儿,还是你中邪了你?」


金禄忽地垮下了脸儿。「怎地,四哥讨厌臣弟了么?好吧!那自今儿个起,臣弟我会留在府里闭门思过一步不出,想想到底是哪儿惹着四哥不痛快了。」语罢,他状极悲伤地吸了吸鼻子又拿衣袖按了按眼角,再「偷偷」捻块点心塞进小嘴里,愉快地咀嚼着。


「谁要你闭门思……」雍正简直是啼笑皆非。「算了,算了,你爱傻笑爱唱曲儿都随你了,朕要问问妳,你究竟好了没有?」


「当然还没好!」


话刚说完,突然,玉桂提着篮子出现。


「爷,奴婢需要一些水果。」


「没问题儿。」金禄双手一扬,也不见他吸气作势,两旁果树上的水果便自动飞进他手里,直到玉佳的篮子满了。


「谢谢爷,够了。」


玉桂离开,轮到弘普大声喊过来了。


「阿玛,弘普钓到一条鱼了!」


金禄哼了哼,双手往湖面一收,又是两条肥嫩嫩的大鱼啪达啪达地飞进他手里,他随手往草地上一扔。


「阿玛两条了!」


「哇,阿玛赖皮!」


「来咬阿玛呀!」


转回头来,金禄对雍正例嘴一笑,雍正则似笑非笑。


「还没好,嗯?」


金禄耸耸肩,「吃啊!四哥,十七弟,这糕点很香,水果很甜呢!」一边劝食,一边自顾自咬一口玫瑰糕大吃特吃。「要臣弟干啥,四哥?」


一听他这么问,满儿立刻起身到弘普那边去,待她在弘普身旁坐下了,雍正才压低了声音对隔着茶几另一边的金禄说话。


「朕已递了玉柱的职,夺了舅舅的太保衔、步军统领职,并命他去阿兰善山修城;至于老九,朕也削了他的爵位,但朕希望能一块儿办了他和老八;还有年羹尧,他现在已是闲散旗员,朕准备要阿拉锡到杭州去抄牠的家,并押解他回京。」


说到这儿,金禄便明白了,他略一思索,即侧过脸去扬声问:「娘于,想不想同为夫上杭州玩玩儿去?」


满儿闻言面色一喜,正待说好,可转眼一瞧雍正,马上又合上了嘴,蹙眉沉思起来了。


金禄见状不禁叹了口气。「四哥,再给臣弟一点时间好么?」


雍正不解地望望满儿,再瞧向金禄。「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金禄也瞄了一下儿,再朝雍正勾勾手指头,雍正狐疑地靠向他,两颗头颅凑到了一块儿。


「我家娘子打算着要离开臣弟我。」金禄小小声地说。


「咦?为什么?」雍正更小声地问。


「因为她不希望臣弟我再为她受伤了。」金禄叹道。「老实说,臣弟已经有点没辙了,虽然臣弟使尽浑身解数想让她忘了那回子事儿,可她就是忘不了,臣弟敢打赌,祇要让她有时间再多想一想,她肯定会趁着臣弟不在的时候溜之大吉!」


「所以你才会变成这副德行?」雍正恍然道。


金禄可爱地眨了眨眼。「怎地,臣弟这副德行不够可爱么?」


雍正两眼往上一翻。「是是是,可爱,可爱,可爱到女人都恨不得杀了你!」


「那是因为臣弟的可爱只属于我家娘子的呀!」金禄辩驳。「说到这,两次问题都出在十七弟那儿,四哥不想替十七弟添几个护卫么?」


「说的也是,」雍正点点头。「那朕替允祥加薪俸时,顺便也替他加几个护卫吧!那你呢?你要么?」


「要什么?」金禄懒懒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薪俸?护卫?」


「朕本来就打算替你加薪俸了,既然十七弟要加护卫,也顺便替你加了吧!」


「都不用,交换吧!」放下茶杯,顺手拈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又交换?好吧!那……」瞟一眼满儿。「现下你打算怎么办?」


「四哥有啥好建议么?」换水果吃吃。


「把她关起来?」


「四哥在逼我闷子么?」嗯,还是糕点香,再吃一块。


「那……叫人看紧她?」


「娘子很油儿的。」再喝一口茶。


「索性朕下旨命她不准离开你吧!」


「别傻冒儿了,四哥,这种事能下旨的么?」继续拚上那盘糕点。


「你敢说朕傻冒儿?」


「为啥不敢,现下您是四哥呀!」另一块糕点。


「……好吧!四高就四哥,那……」眼看金禄吃的津津有味,雍正终于也忍不住拈起一块糕点咬下一大口。「叫她进宫去陪密太妃?」


「那能陪多久?」又一块糕点。


「唔!这糕还真的很香,谁做的?」雍正赞叹,还是不忘低声说话。


「我家娘子。」再一块糕点。


「全都是?」又拈了一块糕点,这回他他学对面那个人一口一块了。


「没错,而且都是素食喔!我家娘子说我爱挑嘴儿,所以她做得特别清淡,免得腻我胃儿。」一块。


「真不错,淡淡的甜,浓浓的香,又松又软,入口即化,怎么吃都不腻嘴,嗯嗯,真的很不错!」一块。


「那当然。」一块。


「干脆朕派个人来跟十六弟妹学做这些个糕点,这样她少有一阵子离不开了吧?」一块。


「请问四哥这是为了臣弟我,还是为了四哥您自个儿贪嘴?」一块。


一旁的允礼眼见他们两个凑在一块儿叽哩咕噜了老半天,讲到最后竟然你一块我一块地开始拚命吃起糕点来了,不禁好奇地爬过来,想问问他们究竟在讨论哪一桩国家大事,怎么会讨论到变成饿死鬼了呢?


「呃,敢问皇上和十六哥究竟在谈什么呢?」


金禄与雍正相对一眼,而后异口同声的说——


「糕点。」


「嗄?!」


★ ★ ★


允禄又开始早出晚归或三天两头不回府了。


不过,允禄依然是金禄,这种事从未曾有过,满儿不由得疑惑不已。


可是没时间让她想太多,皇上居然派人来跟她学做糕点,密太妃没事就宣媳妇儿带孙子女进宫陪她聊聊天,甚至连允礼的福晋都说是跟允礼吵嘴,竟然也跑到她这儿来住下了。


她简直比金禄还要忙,忙得让她没空闲考虑其它事。


直到九月秋末——


「娘子,整理包袱,咱们要上杭州去啦!」


满儿双肩一挑。「咱们?咱们是谁?」


金禄嘻嘻一笑。「娘子妳跟为夫我呀!」


「去干嘛?」


「押解年羹尧回京。」


「我才不要!」满儿断然拒绝了。「要祇是查事儿还不打紧,可这种事是有危险的,我可不要跟去成为累赘,又害你……」


金禄唉了一声。「娘子,妳想太多了,这趟根本没啥危险,是皇上担心太多了,才让为夫去盯着嘛!」


满儿还是摇头。「不要!」


眼珠子转了转,金禄突然垮下了脸,「娘子,」他哭兮兮地揪着满儿。「妳不喜欢为夫了么?」


脑袋一撇,「别来这套,我不吃!」满儿坚决地道。


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好吧!那就别吃。」话落,金禄一指点出。


待满儿醒转过来时,她早就被「绑架」到往杭州途中的驿站里了,而她之所以会醒来,还是因为某人正埋头在她身上「为非作歹」


「唔……你……你该死……」


金禄忽地抬起头来,深沉地凝视她许久。


「娘子。」


「干嘛?」


「倘若妳再离开为夫我……」


满儿心头一跳。「怎样?」其实这件事她仍然很犹豫,实在舍不下他,却又不想再见到他为她徘徊在鬼门关了,如此两难,她实在难以下抉择。


「为夫不会再去找娘子妳,因为我知道这回一定找不着妳了。」


满儿松了口气,却也很不舒服。「哦!」


金禄又俯下脑袋,「所以,为夫我要让娘子妳自己回来找我……」他在她耳傍呢喃。「倘若为夫死了,娘子妳一定会回来祭奠我,为我守孝,而且再也不会离开了,对不?」


他又在说今人心酸感动的好听话了!


满儿心想,根本不在意他所说的话,甚至隔天她就忘了。


金禄的话,十有九成是不能信的!


★ ★ ★


虽然来过杭州几回,好玩的也都玩遍了,但总有些地方是没去过的——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我要到五云山去,听说那儿的竹林好美好美!」


正待出门去协助阿拉锡的金禄忽地停下脚步,徐徐回过头来。


「等为夫忙完了再陪娘子去不成么?」


白眼一翻,「你在说笑吗?」满儿嗤之以鼻地道。「你一来就忙着锁禁年羹尧,现在又忙着抄年羹尧的家,抄完了家又得赶着押解年羹尧回京,你哪有时间陪我去哪儿逛呀?」


金禄凝住她沉思片刻。


「五云山不是很远,骑马的话……至迟晚膳前娘子应该可以回来了吧?」


满儿想了一下。「嗯!差不多。」


金禄绽开灿烂的笑容。「好,为夫等娘子回来一块儿用晚膳。」


五云山的竹林确实是美,漫山遍野的绿竹好似碧海翻波,刚竹挺拔嫩竹秀逸,苍翠欲滴婆婆摇曳,还有流溪潺潺,水声淙淙,这片纯然的素净,彷佛一幅静谧安逸的画,今人流连而忘返。


在斜阳的暮色中,竹影斜横更流一份绮丽,教人怎么也舍不得离去,也就是因为如此,当满儿要摸黑下山时,东摸摸西摸摸不晓得摸到哪里去了,只好在山间人家借住一宿,顺便尝尝现采的竹笋滋味,虽然不是春笋,却也差不了多少。


她完全没有为金禄担上一点点心,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需要人时时刻刻盯着,反正他自己也忙得很,就算他真要跟她赌气一、两餐不吃也不会死,对吧?


破晓前,满儿便踏着路上的露珠登上了五云山顶,目睹一轮红日在云海翻腾中破絮而出,万道霞光在郁郁葱葱的竹林间洒下片片金光,为沉寂一夜的竹林带来耀眼的生机。


满足地叹了口气,满儿这才转身走上归途。


清晨的雾气尚未褪去,如云似烟,在密密匝匝的竹林里萦绕,她愉快地经哼着小曲儿在竹林间绕来绕丢,这样一路绕到山下,又花了点儿时间才找到昨日借放马匹的民家。


考虑了一下,又跑到烟霞洞、佛手岩和蝴蝶谷去瞧瞧,再上龙井喝个茶用个午膳,接着绕到飞来峰灵隐寺,这样一路走走逛逛地回到杭州城里时,都已过申时好一会儿了。


没想到回到客栈里,却发现已被退了房,再到年家,年家尚未被抄完家,可除了守卫官兵之外,也没有其它人了。


狐疑地想了老半天之后,她决定直接到杭州将军府那儿看看。


想年羹尧被连贬十八级在杭州这儿看守北门,最幸灾乐祸的大概就是他的死对头现任杭州将军陆虎臣,要拘禁想当然耳也是拘禁在陆虎臣那儿。


然而,在她往杭州将军府途中,又听得路人说余杭的闲林镇与富阳的场口镇那儿有叛逆出现,所以城里的官兵分两头跑到那两镇抓叛逆去了。


她觉得好象太巧合了一点,巧合得今人心里犯疙瘩。


果然,她一来到地头就觉得很不对劲,堂堂杭州将军府前居然没有半个守卫亲兵,这太离谱了吧?


再往里去,还是没人,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里闯时,忽听得西面那头似乎有说话声传来,不暇思索地,她立刻往那头跑去,很快的,她已经可以听清楚那些本是模糊不清的对话了。


「……听玉姑娘说庄亲王本事有多厉害,要我们无论如何得小心一点,今日一见,不过尔尔,真今人失望已极!」


「对啊!我看王爷大人就别再逞能了,回去抱着老婆小妾舒舒服服过日子,还可以快乐上好些年呢!」


「本王祇得一位福晋。」


听得那冰冷的熟悉语声,不知为何,满儿下意识就感到很不安,总觉得那声调里有点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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