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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出嫁难从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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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禄双睁中掠过一抹嘲讽,允礼当作没看到。


「另外,皇上让十六哥趁养伤的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他可以先处理年羹尧和九哥的问题,反正这种事也是要一步一步来。哦!还有,皇上要我送来进贡的人参、燕窝、雪莲等,希望十六哥能早点痊愈。」


允禄始终没出声,只拿那双无神的随眸盯住他瞧,瞧得他浑身不对劲。


「就这样,那……我还得去看十三哥,所以先走了。」一说完,他使逃难也似的离开了。


满儿忙追出寝室。「请等等,十七弟!」


允礼停住回身。「十六嫂,还有事儿?」


「呃,我是想问问十三爷他现在如何了?」


允礼经叹。「十三哥是咯血症,除了静心静养之外别无他法,可是十三哥就是静不下来,老是为皇上推行新政是否顺利而操心。十六嫂不知道,皇上的新政都是需要大刀阔斧的去做,对国家对人民都是好事,可就是会坏了有些人的既得利益,因此,阻碍反对是免不了的,十三哥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原来如此。」其它不论,就推行新政而言,雍正倒是个好皇上,也不枉允禄这样卖命支持他。「那现在祇能劳烦十七弟多操劳一点了。」


「我知道。」允礼颔首道。「那我走了,十六嫂。」


当满儿回到寝室时,塔布正在对主子悄声低语,一见她进来马上噤声,满儿倒是没注意到那么多,兀自烦恼着该如何把允礼送来的人参燕窝等弄给允禄吃,因为每回受了伤,允禄的胃口就很差,尤其是天气愈来愈热了,他要是心血来潮想卯起来拗一下,那就根本什么都不肯吃,届时她又得喊天了。


满儿一来到床边,塔布即自动退出寝室,并阖上房门。


虽然话尚未说完,但他相信主子应该能够了解了。


「我扶你躺下。」


「不。」允禄终于出声了,声音却是恁般沙哑无力,难怪他都不愿意开口。


诧异地看着他疲惫的容颜,「为什么?」满儿奇怪地问。「你看起来很累了呀!」


「不会。」允禄拍拍床沿。「坐下,我有话要说。」


满儿狐疑地坐下,见他悟着胸咳了好几下,忙为他揉搓胸口。


「你又想念我什么了吗?躺着也可以啊!不过你要说的那些我都可以背了,哪,你听着;不要到处乱跑,不要多管闲事,不要惹是生非,对吧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替你招惹任何麻烦,更不会再让你为我承受这种折磨了,真的,保证不再会了,我有把握,所以你……」


「不要再说了!」允禄低叱,眉宇紧颦。


满儿吓了一跳。「怎……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干嘛这么凶?」


那双大眼睛幽邃深沉地凝住她好半晌,他突然又反悔了。


「扶我躺下,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他还真是扎扎实实地做到了「好好休息休息」这句话,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喝药进膳,他整天都在睡。而最今人感到惊讶的是他不再挑食,叫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而且吃得一乾二净,连最讨厌的食物他都不抗拒,满儿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转性了?


然后到了第十天,他一觉醒转过来,满儿就觉得有点不太一样了,他在笑,笑咪咪的,就像……


金禄!


「娘子,扶为夫起来好么?」


嘴巴张得大大的,满儿傻住了。「他」怎么又突然跑出来了?


「好吧!既然娘子不愿意,」金禄委屈地嘟着泛白的心嘴儿。「那为夫自个儿起来。」


见他蹙眉吃力地撑起身子,满儿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扶他坐起来靠在忱头上,满怀困惑地服侍他漱洗过后,正待把药端给他,又听他说了。


「娘子,为夫现在很丑么?不可爱了么?」他摸着自己憔悴的容颜和杂乱的头发。「帮我梳埋一下好么?」


可爱?


就连金禄也很讨厌自己是可爱的呀!


满儿更是纳罕地眨了眨眼,还是先让他把药喝了,又把冰糖燕窝粥端给他自己喝,再丢拿梳子来教他侧过身子去为他梳理。


「娘子,为夫讨厌这般甜腻的粥。」金禄嘟嚷。


「我知道。」她漫不经心地回道,脑子里仍在思索着金禄会跑出来的原因。


「下回不能煮盐巴燕窝粥给为夫吃么?」


盐巴燕窝……噗哧,满儿失笑。


「那种东西能吃吗?」


「怎地不能吃?为夫的就吃给妳看!」


满儿不禁笑开了嘴。


「好,下次就弄盐巴燕窝粥,你最好不要喝一口就给我说不喝了!」


「怎会,娘子亲手煮的东西,蟑螂老鼠为夫都敢吃,祇要娘夫敢煮!」


「这可是你说的哟!」要真如此,她就不必喊天了,这两天热得连她都不太想进食了呢!


「那是当然。」把空碗放置在床沿,金禄慵懒地靠回枕上。「很热啊!娘子,咱们搬到沁水阁去住好么?」


沁水阁是府后园苑中唯一较大的建筑物,建筑在一座小型湖水中,四周围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四季果树,浓浓的树荫,沁凉的湖水,即使是炎炎炙夏,处在其中亦清凉无比,搬到那儿去避暑的确是最佳选择。


只不过……


满儿窃笑着。「好啊!我原就想让你上那儿住去,可是看你病恹恹的好象不想动,所以就没让你搬了,既然你现在好多了,那咱们就可以搬过去了。唔,那你就再睡会儿,我先叫他们去整理一下,下午再搬过去。」


于是这天早上吩咐下人们去准备妥当后,下午,金禄一睡醒用过午膳,塔布和乌尔泰便搀扶着他来到沁水阁,金禄这才明白一听到他说要搬到沁水阁来,满儿为什么会笑得那么诡异。


他的儿女们早就抢先一步住到沁水阁里来了!


「阿玛,阿玛,您也搬来了!」


「阿玛,阿玛,陪梅儿玩玩!」


「阿仆!阿仆!阿璞!」


「嘛仆!嘛璞!嘛璞!」


南面最大问的寝室里,金禄才刚在床沿边儿坐下,那两只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便忙着揪向满儿,差点哭给她看。


「娘子,为夫一定要和他们住一块儿么?」


满儿禁不住呛笑两声。「屯君,这儿可是他们先搬来的哟!」


朝那两个在床前蹦蹦跳跳的孩子们各拋去一眼,再瞄向身后床上那两个正在对他拚命流口水的小家伙,金禄很夸张的叹了口气。


「好吧!至少咱们的寝室和他们的卧室还隔着书房和静水厅。」


只不过是从寝楼走到沁水阁来,金禄那张娃娃脸业已爬满了疲惫与倦乏,满儿马上就注意到了,立刻转身去放下四周的百叶窗,边朝孩子们叫道:「好了,弘普,梅儿,你们俩自己出去玩吧!阿玛累了,要睡一会儿。」


「可是人家还没有和阿玛说到话耶!」


「晚点儿再说!」


待两个大的自己跑出去,保母嬷嬷也把两个小的抱走之后,满儿扶着金禄躺下,细心地为他掖好薄被子。


「睡吧!这儿凉快多了,你应该会比较好睡。」


金禄拉拉她的袖子,半似撒娇地说:「陪我睡。」


满儿轻笑着躺下去让他枕在她胸前,几乎只转个眼,他就睡着了。


这一睡,金禄直睡到了翌日清晨才又清醒过来,一睁眼便瞧见满儿目光微带点担忧地盯着他看,他毫不犹豫地对她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


「娘子,这儿真的很好睡呢!」


担忧消失,满儿也笑了。「可待会儿也有得你热闹的了!」


早膳过后,那两个等待多时的小家伙就蹦进来了。


「阿玛,阿玛,弘普可以摘树上的水果吃么?可以抓湖里的鱼吃么?」


「哎呀!想偷阿玛的水果跟鱼?不过……好吧!谁教你是阿玛的小可爱,就给你偷吧!」


弘普甫始一征,梅儿也抱着布娃娃爬上床,献宝似的把布娃娃举到金禄面前。


「阿玛,陪梅儿玩娃娃!」


「娃娃?」金禄觑着布娃娃,一脸滑稽可笑的表情。「小宝贝,妳要阿玛这老头子陪妳玩布娃娃?」


「阿玛,」梅儿娇憨地嘟着红滟滟的小嘴儿。「陪梅儿玩儿嘛!」


金禄叹了口气。「好好好,阿玛陪妳玩,陪妳玩!」


听到这儿,弘普突然跑到满儿面前拉拉她的袍子,很认真地问:「额娘,阿玛生病了么?」早就习惯阿玛冷漠的脸色、冷漠的说话语气,一旦见到阿玛「不正常」的反应,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玛肯定是生病了。


「不对,爷没有生病,爷是受伤了。不过……」玉桂、佟桂、王蓉、婉蓉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惊异不已。「爷连脑子也受伤了不成?」她们连想象都想象不到主子会有这样可爱的灿烂笑容。


唯独梅儿依然不解事的与阿玛玩得不亦乐乎。


满儿与塔布、乌尔泰相对一眼,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正常的允禄,「不正常」的金禄,两者的确是很难凑在一块儿,特别是第一次碰上金禄的人,真的会以为允禄脑筋不对了!


不过,两个孩于却不曾想太多,只觉得这个「好好玩的阿玛」很好亲近,他们好喜欢。可满儿也没让他们缠着金禄太久,顿饭工夫后就把他们赶走了。


「累了吗?」


「不累。」金禄笑吟吟地拍拍身旁。「来,上来陪我聊聊。」


寝室外,两个忠心护卫与四个丫寰隔门偷听里头的笑语声,时而传出主子的爽朗大笑,或者福晋的笑骂。


「爷实在很聪明,」塔布赞叹道。「跟福晋说一大堆,福晋不一定听得进去,可一旦换上逗趣的金禄出场,福晋便忘了一切,包准原来的爷一回来,福晋还会想着说希望爷多躺两天呢!」


「爷可真辛苦,自己身子都不舒坦了,还得反过来设法逗福晋开心。」说日这么说啦!其实佟桂还真是羡慕得很。


「可是爷心甘情愿啊!」塔布微笑。「见福晋开心,我相信爷比谁都高兴。」


「那也是,既然主子两人都高兴,咱们作下人的自然也开心了!」


午前,金禄又小睡了一会儿,然后起来和大家一块儿在沁水阁最大的明水厅用膳。


午后,清幽的小湖边,两个静不住的小鬼,一个指挥塔布去摘树上的水果,一个支使乌尔泰下湖去捉鱼,四个奴婢在浓荫下逗弄四个小娃娃,喧闹叫嚷声配合沁水阁内传出的笑声,编织成一片活跃动人的欢愉气氛。


真是好一个热闹的仲夏日。


第十章


八月中秋刚过,庄亲王府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那是申正时,府门前突然停下两顶明轿,守卫亲兵初时尚以为是哪位王公贝勒,没想到轿里人一出现,守卫顿时看傻了眼。


「咦?欸……哇,快去通知王爷!」


小湖傍树荫下,金禄悠哉悠哉地生躺在竹藤欹床(类似坐在地上的躺椅)上吟着小曲儿,左手边草地上插着一根钓鱼竿,右手边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糕点与香茗,惬意得不得了。


至于几个在茵席上睡着的小鬼都被抱进阁里去睡了,只剩下弘普犹精神奕突地说耍跟阿玛比谁钓到的鱼多,虽然他运一条都还没有钓到。


「禀爷,有贵客莅临,请爷前去迎接!」


小曲儿停了。


「贵客?就他一个?」


「还有十七爷。」


「哦!那叫人多搬两座欹床出来,啊!还有,再拿两个茶杯。」


「耶?那爷您不……」


小曲儿又开始了。


竹藤欹床刚放好,贵客也恰好到了,眼见金禄那副陋意慵懒的模样,不禁有些正忡。


「哎呀呀呀,原来是四哥大驾光临……咳咳咳,」金禄装模作样的咳了两下。


「恕臣弟我身子还不怎么康健,没能去高接远迎,四哥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怪责臣弟我吧?」


再听他这样反常的愉快说话方式,雍正更是迟疑,还没想到该怎么回答,又见金禄蓦然绽放出一脸天真可爱的灿烂笑容,看得雍正猛一下傻了眼,还有允礼。


「来来来,两位快请坐……啊,对了……弘普,快来……见过四伯和十七叔……嗯,乖……嘻嘻嘻,四哥,十七弟,你们瞧,臣弟我和弘普是不是一样可爱啊?」说着,四只同样又大又圆的眼睛一齐眨个不停。


两张下巴同时掉到地上,刚从沁水阁出来的满儿差点失声爆笑出来,赶紧深吸口气忍住,再过去把下巴捡回给他们,又请他们坐下,免得他们吓晕倒了。


「皇上,十七弟……请……咳咳……请坐。」


雍正与允礼茫然地坐下,然后各自捧着一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茶,怔愣地看了半晌,再望向那张娃娃脸——粲笑依然。


他们没有看错!


雍正不觉脱口道:「十六弟,你的脑子也受伤了么?」


忽地,自某个看不见的地方,传来几声忍俊不禁的爆笑声。


「哎呀呀!四哥,您怎地这般说臣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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