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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乌衣魔教(上)-第3章

小说: 乌衣魔教(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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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又碰那里。”小春眼里泛起雾气,挣扎扭动个不停。

    “云倾,别碰那里……”他就最不喜欢缠绵时敏感之处被捉住,那会让他受不了,头昏眼花难以自制,丢脸地叫得更大声。

    “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叫我……叫我的名字……”云倾粗喘着气息说着。

    他抚弄小春分身的手并不放开,上下撸动着,他喜欢小春为他动情的模样,喜欢小春难耐摇晃着头、身体蜷曲颤颤抖不停的样子。因为此时的小春心里眼里就只有他一人,再无容纳其它事物的缝隙。

    小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腔调里带起了浓浓的鼻音和哭音。“云倾……店小二在外头……”

    “云倾后头不许加店小二三个字!”云倾低吼道。

    明明恩爱之际,小春却又可以分神,云倾不满地将手指深入两人接合之所,一边摇晃着小春,一边屈指按压摩娑着那不停细细痉挛的温热内壁,要将小春的心魂全都夺回来,为他所有。

    “啊……别把手指也塞进去,太紧、太紧,会裂开……”被这么一激,小春一个激灵弓起身子,再也守不住的呻吟瞬间溢出双唇之外。

    屋内顿时旖旎一片,小春完全酥软难以自制的身体只能随着云倾的动作,无法自主地响应起他。

    “不会。”云倾低声说道。“你调的药膏很好,不会让你受伤。”

    小春意识恍惚地想,怎么自己就这么高明,还能调出这样的好药来,让云倾有借口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门外,匡啷啷地一堆碗盘碟子落地打碎的声音。

    当小春听见店小二结结巴巴说着:“客、客倌正忙,小的等、等会再来!”的声音时,若不是云倾正紧紧抱着他,他绝对会找堵墙,把自己撞晕了过去。

    这等淫声浪语都给人听了去,他简直是英名尽丧啊!

    完全没脸见人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情事完后,云倾受不了身体黏腻,让人又把小二叫来。

    小春这时早已被整得浑身发软摊在床上,用滚用爬都翻不起身。

    门自是云倾开的。

    容颜清冷的云倾态度如往常淡然,正经得仿佛方才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自己倒了杯茶,气定神闲地在桌前喝了起来。

    那小二来回抬了几趟水,最后离开前目光却一个不小心与小春接触了,顿时两个人脸那个烧烫烫啊,简直可以与红光满天的落日辉霞相映比美去。

    小二尴尬地笑着。

    “劳烦小二哥了。”小春笑得比小二还尴尬。

    只是小春那唇角一勾,桃花眼一挑,欢爱后神情慵懒的笑容别具风情。且他俊眉秀目沾染淡淡红晕,虽是丰神俊朗的脸庞,此时此刻也带起几分酥人骨头的媚。

    小二看得整个人都楞了,一时半刻回不了神来。

    “……”原本静静喝着茶的云倾指头敲了两下桌面,“蹬”地声站了起来。

    店小二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店小二,在这江湖侠士来来往往的酒楼里待了些年早已成精,云倾才开始不耐烦地敲桌子时他便敏锐感觉到房内迅速降冷、杀气骤现,还没等云倾动作,便自己弯腰行礼道了声:“客倌自便,小的先下去了。”随即一溜烟落荒而逃,临行还不忘紧紧带上房门,不让杀气破门而出。

    云倾望着店小二离去的方向,冷哼了声。

    “他这回又哪里惹到你了?”小春苦笑。

    “还笑!”云倾恨恨地念着:“不就你这株勾人的烂桃花!”

    “我?”小春不明白。“烂啥桃花?”

    ◆◇◆

    沐浴过后草草用膳,小春粗略地扒了几口饭便说饱。

    房内全是蒸腾水气,堵得人胸口有些发闷。

    云倾推开窗户让冷风灌入时,小春摇摇晃晃地爬上床睡了。心想他的确已累,云倾便也随他。

    就着昏黄烛光看了会儿由京里快马加鞭送达的折子,时辰快至时,云倾便起身整衫。只是腰带系上后银霜剑才别好,原本睡着的小春听见声响竟又爬了起来。

    “起来做什么,你不是困?”云倾问。

    小春眼睁得有些大,眨也不眨地望着云倾。那清澈的眸子犹若点星,在昏暗的厢房里显得特别地亮,一点都不像刚睡醒的人。

    “云倾,你真的要出去啊?”小春沙哑地问着,受过伤后中气明显不足,声音也发得虚弱柔和起来。一张脸还是红的,从方才至今竟都没有平复的痕迹。

    就只这么一句话,云倾便觉得小春有些怪。

    对于自己要做的事因为涉及他俩周围的人太多,小春不想管事,从未多说过只字词组,向来都是眼不见、耳不听为净的。而今日这番话带着阻止的意味,云倾未见小春这样,自也疑惑。

    顿了顿,云倾走向小春,站在床榻边。停顿半晌后他开口道:“敬王连叶承那老匹夫参我擅自离京月余不归,我今晚要去处理这事,顺道剪去几个人……”

    “嗯……”小春低应了声,伸手环住云倾的腰,而后将他拉了下来,脸埋进云倾洁白似雪的衣襟中,闻着他怀里独有的那股冷冽香气,一颗头在云倾胸前左右摇晃,轻轻蹭着。

    “怎么?”云倾被弄胡涂了。

    小春流了些汗,那些湿黏的水渍是云倾所不喜欢的。云倾生性好洁,稍微的灰尘一丝脏乱都会令他十分不快,小春明知道却故意把汗水往云倾衣上沾去。

    因为他晓得云倾会微微皱眉,而后忍下来任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是云倾独有的温柔,只允许他如此逾越所用。

    小春感觉云倾身体僵硬了好一会儿,强逼自己忍耐着,无论自己如何把他弄脏弄乱,也都没想过推开他。

    就这么不言不语僵持了一会儿,云倾伸手本想将小春推回床让他继续睡,没想到触及小春肌肤时,那阵热度让他一惊。

    “额头怎么这么烫?”云倾闷声问。

    “没事,有些发热罢。”小春言语轻淡,动作却是不停,还是一个劲地往云倾怀里钻。“你要出去便出去,我服过药,睡睡发发汗便好,甭管我!”

    只是任凭小春嘴上这么说,他手上握着的衣襟可没半丝松开的迹象。

    云倾楞了楞,弄了半天也不晓得一径钻往他怀里的小春是想做什么?小春一边说着要他走,可一边却又不松手,这到底是让他走还是不走?云倾都迷糊了。

    夜愈来愈晚,雨愈下愈大,小春倒也奇怪,捱着他竟就这么睡着,以古怪的姿势停在他身上,也不怕扭着脖子扭着腰。

    伫立床畔片刻,云倾犹豫半晌后打了个响指,门外光影一闪,随即有人立在门后,等候吩咐。

    “叫他们先等着,我有事不去了,改日再议。”云倾低声道,深怕吵醒睡梦中的小春。

    屋外人得令正要走,云倾又喊了声:“慢!”

    他沉吟半晌后再道:“回京找个御医来。”

    房内静下后,云倾轻手轻脚将小春放回榻上躺好,解剑卸衣灭了烛火,回到小春身边。

    再看眼窗,风势夹带雨水打了进来,瞧小春热得满身汗,这雨夜凉爽正好,云倾便不关了。

    小春皱眉不安稳地翻了几翻,最后云倾上榻终是让他寻着,他挂着淡淡的笑八爪鱼似地巴着云倾,整个人都黏上去,随后才吐气松眉。

    小春舒服了,可换得云倾面有菜色。

    云倾怎么也想不透原来就不爱黏人的小春此时怎么变得这生奇怪,一举一动多了稚气少了自制,像是不愿让他出门,硬缠着他留下似地。

    小春嘴里咕哝地念了几句,云倾仔细听了几次才明白这人竟是念着:“……热……难受……”

    清俊的脸庞有一抹不易见的脆弱逍逝,小春又咕哝了一阵,许多梦呓都是含糊的,只有几个字熟悉而清晰。

    他听见这人念着:

    “……倾……倾倾……云倾……”

    那几个字,是卿卿,还是云倾,云倾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晓得这人无异是脱口而出的几个单音,让自己耳际感觉轰隆作响,心里所有冰冷算计、高墙诡计塌得一塌糊涂,尽数溃裂瓦解。

    心坎有些涨,眼窝有些热,鼻子还酸酸的。

    十分奇怪。

    “在这,云倾在这。”他在小春耳边低语,轻吻小春汗湿的脸颊,随即回循内力令周身渐凉,想令正在发烫的小春好些。

    小春又蹭了一蹭,这才心满意足地安静了下来。

    云倾想着小春莫名其妙的举动,好一会儿才会意过来。

    小春这莫不是……莫不是在向他撒娇?

    他没被人如此对待所以不太明白,但这模样在他身上又闻又蹭,还抓着不让他离开,若非传言中的撒娇耍赖,又该会是什么?

    无所谓。

    抚着小春的后脑勺,俄顷,云倾漾出一朵小春见不着,淡而绝美的笑颜。

    他喜欢。

    他喜欢这样的小春。

    他喜欢这样向他撒娇的小春。

    就算小春弄得他浑身湿黏黏不舒服,他还是一样很喜欢。

    ◆◇◆

    “咳……”

    因为某人不晓得小春气虚体弱经不住寒,不但开整夜的窗,还让夹杂冰冷雨气的风吹进屋内;加上夜里汗流浃背,某人再嫌黏呼,又将小春脱光光扔进浴盆里洗了,可身子头发都没擦干就任小春倒上床睡死。

    这一连串的出错,竟硬生生搅得小春原本睡上几个时辰就可以好的小毛病,成了大病。

    小春干咳了几声,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地,更奇怪的是怎么也无法爬起身来,只能感觉眼前有人走来走去,双目模糊不清像罩了层雾,让他看不真切。

    “都烧两日了,你这御医是怎么当的?”

    “小公子脉相又散又乱,是旧痾在身沉疾难断。今日加重风寒,两相夹击才引致元阳亏损、气血失调。这阳虚外感……”有个人坐在床畔,正抓着他的手腕。

    小春恍惚间知道有人在为他诊脉,抬着乏力的手臂几番要抽回,但缩了几次,明明十分用力了,却只落得徒劳一番。

    “我是神医……”小春喃喃道。

    腕间鸡皮嶙峋的手终于放开了,而后又有人将他盖了个结实,随后拧来的巾子仔细替他擦去额头汗湿的痕迹。

    他觉得有些恍惚,好象自己竟瞎了一样什么也看不清。他努力睁眼,睁得大大的,老想看清楚什么,却只见到白茫茫一片和几个晃动的白影飘啊飘。

    偶尔还会有白影靠近凝视他,而后他感觉好笑,露了一下齿。

    那白影便轻轻落下一掌,在他脸皮上。“还笑。”

    谁?小春疑惑着,这摸他脸替他擦汗的,是谁?脑袋不清楚了。

    “既然如此还不开方?”那声音又继续道,有着焦急。

    “……这……此状甚为凶险,阳虚外感本恶寒无汗、四肢冰凉,小公子情形想必已有名医细心调理一番,否则发病不会只是这么轻微。端王爷息怒,恕下官直言,下官只知那位大夫医术比下官高明许多,小公子内伤太重,脉相又杂乱歧异,下官只怕开出的方子若乱了那位大夫苦心所落的布局,小公子这病恐怕会更加严重……下官无能……王爷恕罪……”

    “那什么方子都是他自己开的,神医也治不好自己,难道要我眼睁睁看他这么一直烧下去?”

    匡啷一声巨响,震得小春耳边发疼。

    而后声音静了。

    再过好一会儿,小春还是迷迷糊糊地。却又是听见谁低声在耳边唤着他的名。轻柔间,满怀焦急。

    “怎么还睁着眼,快睡,你又再笑什么。你要敢再笑,当心我让你哭……”

    终于,小春看清了是张天仙般的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小春脑袋烧得糊里胡涂,发着晕,望着眼前这人左看又看,终于脑袋终于闪过一丝清明,知道这人是谁了。

    “娘!”小春气虚而兴奋地扯着沙哑嗓音喊着:“你来看我啦?”细若蚊蚋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只有紧靠在床边的人才听得见。

    一旁端着清水忙里忙外的侍卫们跌了个跤,而后匆忙地擦好湿地,迅速退了出去。

    “娘?”记得以前每回病着时,只有娘会留在他身旁。

    “赵小春你叫谁娘,给我清醒点!”云倾忍不住吼了出来,摇晃小春的肩膀。这人烧成这样居然还不正经,满口胡言乱语的,他娘早被腰斩死透了,他哪是他娘!

    “啊……”小春楞楞地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记起这人是谁。只听他的声音没了那丝愉快,却加深了一份温柔,嘎哑低喊着:“喊错了、喊错了……云倾……我知道是你……”

    小春轻声笑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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