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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巴黎飞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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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老教授笑道,“但前提是我们愿意参与。请记住,银行不是慈善机构,我们只想着你们能带给我们什么利益。” 
传递完信息,老教授走了。 
接着来了约翰和他同组的法国工程师罗杰。 
“我们愿意和你们合作新产品开发,”约翰开门见山,“但我们很穷,只能分担10%。” 
“你开玩笑吧?”陈香墨脸色转喜为恼,“这不可能。为什么我们需要这10%,这点钱我们自己也能凑。” 
罗杰黑黑眉目倒挂着,苦着脸喃喃自语:“目前我们缺钱。”   
第二章 发达与破产(7)   
“好吧,”约翰转向狄罗和其他人说:“我们的确没钱,但假如你们愿意,我们想办法凑到15%。” 
“你们为什么不借银行贷款?”师第方问。 
“我们去借了,”约翰显得尴尬,“被拒绝了。” 
这边五个人用眼神交换了一下看法,然后师第方说:“好吧,我们接受你们的15%。” 
约翰和罗杰走后,陈香墨对大家说:“他们的钱用到哪里去了?一开始他们和我们实力差不多,一定干了什么傻事了吧?”他嘲弄地笑了笑。 
“也许是有妙计呢?”麦克笑道。 
他们查核了一下约翰组在第一轮后的公开信息,的确,他们跌到倒数第二,财务状况岌岌可危。他们的原始资金像烟雾般蒸发得这么快,真让人好奇。 
大家回到手头工作上,不再想它。45分钟后,他们申请到一笔够用的贷款,完成了第二轮的经营方案,电邮给教授。 
唐娜根本没有回应任何组的合作愿望,她一个人和其他三个人明争暗斗。 
她的第二个天才设想是将全部资金投入新产品开发,不是一个,而是同时两个开发项目。 
而其他三个人一致决定采取更稳妥的策略,可以和别人分担新产品开发费用,其他钱用来巩固既有市场和提高产品质量和档次。 
“你们无所作为将使我们丧失已有的优势。”唐娜说。 
“一次侥幸成功不能作为激进的理由。”杜克和约拿丹结成了联盟。 
“你们是男人吗?”唐娜发起猛烈进攻,“请面对现实,现实是在这个游戏里,棋缓一招就会万劫不复!” 
“唐娜,”茜茜莉娅说,“我佩服你的决断力,但这是个集体决策的游戏。也许只有你是正确的,但允许别人犯错误,也是我们学习的过程。” 
“不,我要赢得游戏冠军。”唐娜说,“不计一切排除胜利路上的绊脚石,这才是我要学习的。我们是来学习领导能力的,MBA就是强者通吃的教育。” 
“你太恐怖了。”约拿丹叹道。 
唐娜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形成两个小小明亮的圆。 
但她什么也没再说,坐到电脑前面,把自己早已拟定的方案填入决策表。 
她在发送之前,对另外三个人说:“假如我错了这一次,以后我一切听你们的。”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走出教学楼,这是生活的时刻。 
摩洛哥人亚辛拉着大家去体育馆打Babyfoot,这是法国特有的手控击球游戏。他们点上一杯酒吧啤酒机压出的苦味生啤,把球杆打得啪啪响。 
亚辛是个高手,连赢数人。 
边上不远处,中国学生在打乒乓。张洪平对阵王林,王林被打得狼狈不堪。 
宿舍楼后面的小路上,上上下下不少住校的学生。整个占地数千亩的庞大校区,没有一家配套商店或超市。学生只有去山下的镇上,才能买到生活必需品。 
学校似乎也没考虑暂时没车或租不起车的学生,从大门出发去镇上,不但要走4公里,而且连人行道都不能保证,毫无安全感。有一线公交车从镇上绕行居民区最后通到校区,但一天只有5班,从没学生冒险去等。学生们自己蹚出这条山间羊肠小道,为的是从山下湖区的一个后门抄近路去镇上或火车站,但据说山下湖区既属于法国商会,又是私人属地,一到周末,山下后门就锁了,学生只能翻山墙进出。历届学生会都要为行路难据理力争,但鲜有收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学生在业主的拖字诀面前不堪一击。 
今天,大部分专业的老生尚未返校,山路上的积雪没被踩尽,还滑溜得很。陈香墨搭师第方的车去镇上的阿搭客超市,买了果汁、水果、面包和奶酪,吃力地往山上爬,一边当心别把张洪平借的鞋踩坏了。 
过了10多年养尊处优的城市记者生活,这样手提肩扛的劳力生活已不习惯了,他呼呼喘着粗气,在雪地里还汗流浃背,心里却并不懊丧。他是看着中国新闻行业前路难行,才下决心另奔前程的,所以有充分的吃苦准备。与其到将来成为温水煮的青蛙,不如趁年轻容易转型改弦易辙。再说好容易考上了这么有名的学校,陈香墨信心倍増,反而乐于辛劳,认为这是重新塑造自己的机会。 
第二天,天气依然放晴。雪开始化了,把学校的柏油路弄得又湿又滑。 
MBA们士气高昂地走向教学楼,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第二轮的放榜成绩。 
狄罗是组里到得最早的人,他向其他人抬起一张痛苦的脸。 
他们公司在第二轮里业绩下滑,财务状况很糟。但他们还不是最糟糕的,约翰的公司和另一家大型美国公司更糟糕,已经濒临破产。 
“我们必须认真地开个会解决问题。”麦克说。   
第二章 发达与破产(8)   
已到的4个人等着樊尚,他已经迟了10分钟。4个人忙忙地查着文件和网站,想找到一些启发新思路的线索。 
陈香墨读着文件中的一句话,他叫嚷起来:“糟了,我们犯了个错误。” 
“什么?”其他三人抬起头来。 
“你们看,这是不是说,无论你在新产品开发上投资占多少比例,假如新产品诞生了,你都可以完全享受专利,不必受比例限制?我们的合作方只投了15%的钱,但他们有和我们一样的专利使用权!” 
“圣屎,”狄罗叹道,“规则写得真模糊,很容易让人误解重要细节。” 
师第方和麦克研读了文件细节,他俩也同意这不是个好买卖。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投资15%,尽管他们没钱了。他们想好搭我们的顺风船。”陈香墨说。 
“他们不是正派人。是吧?”麦克对大家笑笑。 
樊尚还是没到,大家决定不等他了。 
“坏消息,”师第方说,从数据上抬起头来,“数据虽然显示我们已接近成功开发新产品,但我们已没钱继续下去。我们甚至已没钱买原料维持正常生产,假如得不到进一步的银行贷款,我们立刻会垮。” 
只有向银行贷款一条路,要做的很少:计算出贷款申请数目。 
唐娜吉星高照,巨额投资一下子就打开了两个新产品市场,常规产品市场居然供不应求,继续为公司带来了一笔丰厚利润。唐娜找到银行申请贷款,投资新产品的生产销售。银行家安东尼奥先生不但愿意以低息借贷,而且竟然为合作愉快开了香槟,热情款待唐娜小姐。消息传遍所有小组,人人在谈唐娜的胜利。 
师第方小组等来的银行家却没那么热情。 
老伯教授听师第方说明情况:“只要再追加一点投资,我们的新产品就成功了;同时还要一些钱投入正常的营运。数目不大。” 
“是的,数目不大,但我不能借。”教授一边说,一边笑。 
“为什么不?”麦克说,“我们的新产品一出来,利润是有保证的。银行的利润也很可观。” 
“所有申请贷款的客户都应带来利润,年轻人,记住银行从不无利而为。但想想风险,你们现在是在危机中。我给贷款,意味着我承担所有风险去挽救你,我有什么特别理由这样做?”教授边说边转身要走。 
“请等一等,”陈香墨站起身,“中国人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想新产品的巨大利润,冒一次风险吧!” 
“不!”教授不再微笑,“我知道如今在中国有一些魔术发生。不过,我们是德国式的银行家,不按中国模式操作。对不起,小伙子们。” 
他走了。 
4个人呆坐着。“我们死定了?”麦克问。 
“我想是的。”师第方说。 
“要不要至少完成这轮的报告?”狄罗问。 
师第方站起来:“我去找大老板,试试能不能和真正的决策人达成协议。麦克,你和我一起去吗?” 
安大教授捋着胡子听师第方抱怨游戏规则不够清晰,他说:“不要从消极的角度考虑问题,实际经营中,信息也是不对称的。要积极地动脑筋,这是游戏的目的。拿合作方15%的份额说吧,你不是节省了15%的钱吗?他们其实比你们更没钱投产。” 
“好吧,可以偷偷救你们一把。可是借钱至少要有商业计划书吧,带来了吗?” 
整个中午,这可怜的5个人就在赶商业计划书,谁都没吃上中饭。 
下午,新一轮结果公布。 
唐娜组业绩如火山喷发,两个新产品同时创造的巨额利润使公司股价翻了3倍!所有的小组都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约翰的组清盘了。师第方的组因为银行的支持,终于渡过了难关。新产品开发了出来,将会带来利润。 
所有组的秘密操作纪录最后都公布在网上,让大家回顾揣摩。 
约翰的组原来试图在第一轮中研制高端产品,打进德国和美国市场。他们投入的巨额资金没有带来回报。高端客户拒绝相信马来西亚公司的高技术能力。他们就死在不信邪上了。 
两天的同舟共济使师第方组的4个人(樊尚整天没出现)决定要去餐馆吃一顿。 
正热闹间,安东尼奥拖着行李箱走到大厅里,他向学生们致谢:“非常高兴和聪明的年轻人一起工作两天。我的火车不容许我多待下去,祝福你们成功地学习,有美好的未来。” 
他特地挽起容光焕发的唐娜,叫她一声:“我的明星。” 
大家热烈鼓掌,杜克、约拿丹也在鼓掌。 
茜茜莉娅却一转头,离开了大厅。   
第三章 有闲阶级的游戏(1)   
徐斌到法国的第一站,是到蒙彼里埃的法语培训学校读六个月的法语扫盲班,这是他拿的埃菲尔奖学金安排的。 
徐斌知道MBA课程分成英语班和双语班,不懂法语尽管待在英语班,无碍大局。于是他把这六个月当成了自己龙种历险的好时光。 
先是在蒙彼里埃的富人区里泡吧,法国夫人小姐风光旖旎,巧笑娇嗔,让徐斌食指大动。可恨他不懂法语,一点都没法套近乎。试着用英语搭讪,法国女人如同在街上碰到白痴,把周围人都喊来应付。倒好,所有男女老少都凑上来,猜他到底有啥不妥? 
徐斌可是清华毕业的聪明人,立刻知难而退,转战英语通用的游客海滩。 
海滩果真是好地方,男男女女个个袒露胸怀,徐斌穿着衣服,戴着墨镜,反而一副偷偷摸摸的怪样。他把衣服寄存到海滨宾馆,买了游泳裤,在太阳伞下喝香槟。有一位三围快要爆炸的金发女郎,顶着三点式走过,徐斌用英语邀请她喝一杯。女郎快乐大方地答应了。徐斌高兴得像在105元的价位把“豫园商城”卖给了搏傻跟风的股民,把冰桶差点碰翻。 
站着喝冰镇香槟的女郎是个美国度假客,她喝了一口,用日语向徐道谢。 
“我不是日本人,是中国人。”徐说。 
“这没什么区别,你是在炎热的海滩上请我喝冰镇香槟的人。”女郎说。 
“我一个人在海滨度假,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吃海鲜吗?”徐斌指了指附近一家豪华的法式海鲜馆。 
“哦,不了,”女郎说,“我不是一个人,我和两个姑娘在一起。” 
“可以请她们一起去,我请客。”徐斌坚持邀请,虽然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但总要有个开始,不是吗? 
约好晚上9点,和艾波儿以及她的女友在海鲜馆门口见面。 
徐斌决定不回学校,在海边的索富太宾馆开了个双人房。他刮干净脸,紧张得坐不定。法国的地中海蒙着灰蓝色的云彩,海滩上有人竖起高铁架,在玩蹦极游戏。徐觉得自己也在蹦极的边缘,不知纵身一跃,会是如何结局。 
这个傍晚特别长,徐斌想象了太多的晚餐细节,结果反而有些怯场。他鼓励自己要出挑,不能怕老毛子的女人,否则当个北京人,忒没出息。 
好不容易时间快到了,他冲个凉,穿上YSL衬衣,提早15分钟到了海鲜馆。 
引座员领他到预订的露天席位,周围已坐了不少度假的欧美人,几乎没有亚洲脸出现。徐斌想点一壶茶,找到点熟悉感,可是却只有英国茶,他喝了还是孤身陷异域一般紧张。 
转眼已过了9点,美国女郎们没有出现,徐斌开始想,要是那个艾波儿放他白鸽子,该怎么办? 
正想着,“晚上好”柔声响起,3个身段惹火的金发女郎如约而至。艾波儿入乡随俗地伸脸过来和徐斌行法国式吻面礼,徐斌措手不及,闹了个红脸。和艾波儿贴过的脸始终留着毛茸茸的触觉,西方女人的汗毛长。艾波儿穿着低胸的T恤,她的同伴爱丽斯和伊萨白尔才20来岁年纪,比艾波儿透着稚嫩,朝他怪怪地笑。 
周围的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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