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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烟雨朦朦 1093-第20章

小说: 烟雨朦朦 109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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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很重要,但是我希望能查出来。”
“好,你把号码写给我!”
我把那辆川端桥头所见到的小汽车的号码开了出来,交给书桓,他看了看说:“希望你 不是在做坏事。”
“你看我会吗?”我反问。
“唔,”他笑笑:“靠不住。”
三天后,书桓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魏光雄,中和乡竹林路×巷×号。”
“好了,”书桓望着我说:“现在告诉我,你要找出这个人来干什么?”“不干什 么。”我收起了纸条。
“依萍,你一定要告诉我!”
“那么,我告诉你吧,这人是雪姨的姘夫!”
“依萍!”书桓喊,抓住了我的手腕:“你有证据?”
“我只是猜想。”我轻描淡写的说。
“依萍,”书桓抓得更紧,他的眼睛深深的凝视我:“依萍,你饶了他们吧!” “哈!”我抽出手来,走开说:“我又没有怎么样,饶了他们?他们行得正又何必怕我,行 得不正则没有我,他们也一样会遭到报应,与我何干?”
“那么,依萍,你答应我不去管他们的事!”
“你那样关心他们干什么?”我愤愤的问:“还在想念如萍是不是?”“依萍!”书桓 默然的摇摇头。
“好吧,我正要到那边去,陪我去热如何?”我试探的问。
“不!”书桓立即说:“我不去!”
“怕见如萍?”我问。“是的,怕见如萍。”他坦白的说:“无论如何,我对不起如 萍,我不该追了她,又甩掉她!”
妒火又在我胸中燃烧,我烦躁了起来。奇怪,我对书桓的独占欲竟强得超乎我自己的想 像,就连这样一句话,我都觉得受不了!我无法忍受他为如萍不安,这使我觉得他对我不 忠。最起码,如萍在他心中依然占有一个位置,否则,他就根本不会对她负疚。这种思想牢 牢的控制着我,我甩甩头,向门口走去。“你到哪儿去?”“那边。”“依萍,”他追了上 来:“你想把刚刚得到的情报抖出来吗?”“不,只是想看看爸爸!”我大声说,不耐的瞪 了他一眼:“用不着你为他们担心,告诉你,书桓,我的力量还不足以粉碎他们!假如你不 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吧!尤其是你对如萍又不能忘情… ”“依萍,”他打断了我,皱着眉 说:“你怎么变得这样小心眼?学得如此刻薄!”“我刻薄?”我挑起了眉毛。
“好了,好了,”他立即偃旗息鼓:“算我说错了,我道歉,别生气,小姐,最好我们 别再吵架了。”
我咽回了已经冒到嘴里的几句气话,别再吵架了。真的,我们吵的架已经够多了。我默 默的走到玄关去穿鞋子,何书桓跟了过来,坐在玄关的地板上,用手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 我。我穿好鞋,看到他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态,又对自己待他的态度感到抱歉,我到底是怎么 回事呢?我那样爱他,为什么又总要挖苦他,挑剔他?弄得两人都不愉快?于是,我把手按 在他的手上,歉然的笑了笑:“书桓,我很快就会回来。”
“你到底去做什么?你父亲又没有派人来叫你。”
“病好了之后,还没见到过爸爸,而且,我也想出去走走了,关了这么久,多气闷!”
他对我摇摇头:“依萍,我知道你不会想念你爸爸的,你对他没有这样深的感情!如果 我猜得不错,你心里一定有个坏念头。依萍,你第一次的报复举动差一点葬送了我们的爱 情,请你听我一句,别再开始第二次的报复。”
“你别说教,好不好?难道我不可以去看我父亲?”
“当然,你可以。”他闷闷的说。
我注视着他,对他微笑了。把头凑过去,我安慰的低声说:“再见!乖乖的,帮我在家 里陪陪妈妈!”
“我知道你去干什么,”他依旧闷闷的说:“你想去看看雪姨她们的脸色,你又在享受 你的胜利。”
“我的什么胜利?”“你又把我抢回来了!”“哼!”我冷笑了一声:“别把你自己估 得太高,大家都要‘抢’你!我可没有抢你哦!”
“好了,又损伤了你的骄傲了!”何书桓说,把我拉过去吻我,轻声说:“早些回来, 我等你!”
我走出家门。这正是下午,太阳很大。我叫了一辆三轮车,直驰到“那边”。是的,我 又要开始一次报复了,我已经得到雪姨的秘密,还等什么呢?他们曾那样欺侮过我,折辱过 我,压迫过我,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站在院子里,我嗅着那触鼻而来的玫瑰花香,复仇的 血液又开始在我体内奔窜,使我有些兴奋和紧张起来。
客厅中很安静,这正是午睡时间,大概其他的人都在睡午觉,客厅里只有尔豪一个人, (难得他居然会在家。)正在沙发椅中看报纸。看到了我,他的脸色变化得很快,马上显得 阴沉暗郁,冷冷的望着我。我走进去,旁若无人的把手提包放在沙发椅子上。尔豪按捺不住 了,他跳了起来,怫然的说:“依萍,是你?你居然没病死?”
我一愣,立即笑了起来,想起那一晚,他曾怎样嘲谑我,使我感到一份报复性的愉快。 怎么样?书桓到底回到了我的身边!他的愤怒让我觉得开心,我神采飞扬的挑挑眉毛说:“我非常好,你们一定也过得很好很愉快吧?”
“当然,”尔豪说:“我们这里没有人装病装死。”
我有些生气了,但我仍然在微笑。
“如萍在家吗?我特地来找她的,”我怡然自得的说:“我预备十月结婚,考虑了很 久,觉得还是请如萍作女嫔相最合适,如果她在家,我要和她商量商量!”
我这一棍够厉害,尔豪顿时涨红了脸,他伸着脖子瞪着我,像只激怒的公鸡。好不容 易,他才压制着怒气,吐出三个字来:“不要脸!”“不要脸?”我笑了,愤怒使我变得刻 薄:“这屋子里倒是有个很要脸的女孩子,正躺在医院,为了打掉没有父亲的孩子!”尔豪 的脸色由红转青,停了半天才点点头说:“依萍,你的嘴巴够厉害,我承认说不过你!但是,别欺人太甚!”说着,他转身向屋 子里走去,走到客厅门口,又转回头来,慢慢的加上一句:“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知足一点 吧!”
我望着他隐进屋里,不由自主的愣了愣。但,接着我就摆脱了他所加予我的那份微微的 不安,大声的叫:“爸爸!在家吗?我来了!”
爸爸几乎立刻就出来了,夏天他总喜欢穿长衫,一件府绸长衫飘飘洒洒的,满头白发, 再加上那支烟斗,他看来竟有几分文人的气质。在不发怒,而又不烦恼的时候,他的面色就 慈祥而缓和。我找不到挨打那天所见到的残忍凶暴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个安详的老人。 他望我,满意的笑笑:“不错,复元得很快。”
我坐在爸爸的对面,心中七上八下的转着念头。我要不要把雪姨的秘密告诉爸爸?我要 不要再去搜集更多的证据?凝视着爸爸那皱纹满布的脸庞和泰然自若的神态,我又一次感到 心情激荡。爸爸!他是我的亲人?还是我的仇人?报复他?打破他原有的安详岁月?在他慈 祥的目光下,我竟微微的颤栗了。为什么他要对我好?但愿他仍然像鞭打我那夜一样,那 么,我不会为了要报复他的念头而感到不安……
“依萍,你爱音乐?”爸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潮。
“唔。”我哼了一声。“音乐有什么好?”爸爸盯着我。
哦,爸爸!他是在找话和我谈吗?他是想接近我吗?难道他真的像何书桓所分析的,在 “讨好”于我?我要报复这样一个老人吗?我?“残忍、狠心、坏!”这是何书桓说的,我 真是这样吗?为什么我学不会饶恕别人?我望着他,意志动摇而心念迷惘了。“你在想什 么?”“哦,我……”我正要说话,雪姨从里面屋里出来了。她显然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而跑 出来的,从她蓬松不整的头发和揉绉的衣服上看,她的午睡是被我所打断了。她笔直的向我 走了过来,我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她竖着眉,瞪大了眼睛,其势汹汹 的站定在我前面,指着我:“好,依萍,我正想找你,你倒来了!我们今天把话说说清楚,如萍什么地方惹了你? 你要男朋友街上有的是,你不会去找,一定要抢如萍的未婚夫?好没见过世面!别人的男 人,你就认定了!你没本事自己找男人,只能抢别人的是不是?”我愕然的望着雪姨,看样 子,我今天是来找骂挨。雪姨的话仍然像连珠炮般射过来:“你有迷人的本领,你怎么不会 自己找朋友呀?现在,你抢了如萍的男朋友,就跑到这里来神气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 如萍规规矩矩,没你那一套寻死寻活撒痴撒泼的玩意儿,我们正正经经……”“雪琴!”爸 爸忍耐不住了:“你吵些什么?”
雪姨不理爸爸,继续指着我说:“你真不要脸,你要拉男人,为什么不到街上去拉,拉到我们这儿来了……你根本就是 个小娼妇……老婊子养出来的小婊子……”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讶更胜过愤怒,有生以 来,我还没有听过这么粗野下流的话,虽然我知道雪姨的出身低贱,但也没料到她会说出这 么没教养的话来。我还来不及开口,爸爸就大吼了一声:“雪琴!你给我住口!”
雪姨把脸转过去对着爸爸,她的目标一下子从我的身上移到爸爸身上了。她立即做出一 股撒赖的样子来,用手叉着腰,又哭又喊的说:“我知道,你现在眼睛里只有依萍一个人, 我们娘儿几个全是你的眼中钉,你不给我们钱用,不管我们吃的穿的,大把钞票往她们怀里 塞……依萍是你的心肝,是你的宝贝,是你的亲生女儿!尔豪、尔杰、如萍、梦萍全是我偷 了人养下来的……”我听着这些粗话,在受辱的感觉之外,又有几分啼笑皆非。偷了人养下 来的?无论如何,总有一个是偷了人养下来的。爸爸站了起来,他显然被触怒了,豹子的本 性又将发作,他凶狠的盯着雪姨,猛然在茶几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上的一个茶杯跳了跳, 滚在地下打碎了。爸爸吼着说:“雪琴!你找死是不是?”
雪姨愣了一下,多年来畏惧爸爸的习惯使她住了口,在一张沙发椅上坐了下去,她用手 蒙住脸,开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说:“讨厌我们,干脆把我们赶出去,把她们娘儿俩接来住好了!这么多年,条茶水水,汤 汤饭饭,那一样不是我侍候着,她们母女两个倒会躲在一边享福,拿着钱过清净日子,做太 太小姐,只有我是丫头下女命……到头来还嫌着我们……”她越说越伤心,倒好像真是受了 莫大委屈的样子,更加抽抽搭搭不止了:“这许多年来,饥寒冷暖,我哪一样不当心?哪一 样不侍候得你妥妥贴贴?结果,还是住在外面的人比我强,如萍一样是你的女儿,病了你不 疼,冷了你不管,连男朋友都让别人拉了去……你做爸爸的什么都不管……”
“好了,好了,”爸爸忍耐的皱拢了眉说:“你说完了没有?”
雪姨的诉说停止了,仍然一个劲哭,哭着哭着,大概又冒上气来了,她把捂着脸的小手 帕一下子拿开,声音又大了起来:“人家尔豪给如萍介绍的男朋友,都要订婚了,这小娼妇 跑了来,贪着人家是大人物的儿子,贪着人家有钱有势,硬插进来抢!抢不到就装神弄死, 好不要脸的娼妇,下贱透了,拣着能吃的就拉…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这种粗话气得我面 红耳赤。怪不得以前大家同住的时候,每次她叉着腰骂妈妈,妈妈都闷不开腔。有次我问妈 妈,为什么不骂回她,要忍着气让她骂。妈妈对我笑笑说:”假如和她对骂,那是自贬身 分!“
这时,我才能了解妈妈这句话,别说和她对骂是贬低了身分,现在我听着这些下流话都 感到降低了身分,不禁大大懊恼为什么要跑来受这一场气。望着蛮不讲理的雪姨,我竭力按 捺着揭穿她一切丑行的冲动,转过身子,我想走出去。雪姨却忽然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扯住 了我的衣服,披头散发的哭着喊:“你别跑!我们今天把帐算算清楚!”
看到她这副撒泼的样子,我还真给她吓了一大跳。这时,尔豪、尔杰,和如萍都已闻声 而至。下女阿兰也在门边探头探脑,雪姨仍然拉着我的衣服不放,嘴里满口粗话说个不停, 我摆脱不开她,又气又急,只得喊:“爸爸!”爸爸走了过来,把他的大手放在雪姨拉住我的那只手上,用他特有的权威性 的声音说:“雪琴,你放手!”雪姨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接着就大哭了起来,叫着说:“好啊!你们父女两个现在是一条心,合起来欺侮我们,我们这里还怎么住得下去?尔 豪、尔杰、如萍,你们还不走?这里哪有你们的份儿,人家是亲骨肉,我们是没有人要 的…哦,哦抖抖丁”如萍怯兮兮的走上来了,苍白的脸浮肿虚弱,眼睛黯淡无神。她偷偷 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由一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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