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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水月亮-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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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外甥女和侄儿四处转转,准备在C住两天。虽说C市是老家,但早没什么亲属,所以想托刘域帮忙安排一下行程。他刚刚和刘域通了电话,刘域正在路上,不能折回,所以只好请彭总代为安排,刘域自己一待会议结束便火速赶回。彭堃自然是满口答应,这家时装公司的规模他很清楚,很有实力,就是没有刘域的关系,他也只会比刘域做得更好。
放下电话,他立刻找来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商量接待事宜。仔细斟酌后,决定安排客人在市内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天雨大酒店入住。当天下午稍事休息后,去参观C市的博物馆和几处古迹,晚上在天雨酒店给他们接风。第二天上午,去省内小有名气的法门寺烧香拜佛,下午去近郊的黑龙山滑雪场转转。第三天上午则参观一下市容市貌。
考虑到客人中有老人和孩子,彭堃就给林湄打了电话,让她安排一下手边的事情过来陪陪这几个重要的客人,当然他也有一个自私的想法,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明目张胆地好好陪她玩两天。
林湄和他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哪有不高兴的道理。所以安排好自己的事就乐呵呵地赶到了天雨酒店的迎客厅,和彭堃一起等候戴岳一行几人的到来。
两点多钟,客人到了,彭堃和林湄忙迎上去寒喧。粗看之下,戴岳四十出头,一米八十的身高,体型匀衬,穿着一件黑色皮外套,浅咖啡色的羊绒衫,暗褐色的西裤。举手投足利落干净,传达出商人之中难得的儒雅气质。老太太大约七十多岁,鹤发童颜,精神饱满。戴岳的外甥女和侄儿,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虽是初到一地,但并不觉得拘谨。彭堃把自己和林湄都介绍了一下,大家便一边聊天,一边向客房走去。
按照安排,他们下午去了博物馆等处,晚饭定在六点钟。因为是重要的客人,穿衣服不能马虎,林湄便回店里换了一套中式礼服裙,这是她今年春节,自己设计,找人缝制的,只在大年初一亲戚聚会那天穿过一次。换了衣服,她又回到酒店餐厅的包房。菜和酒水是早就点好的,餐桌上已经摆上八个围碟,里面盛着各色小菜,鲜嫩异常。她把服务员叫过来,细细问了菜的情况。服务员说,都准备好了,就等客人来了立即走菜。
过了一会儿,彭堃引着客人们进了包房,戴岳走在前面,见到林湄的时候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不好意思,林小姐,你换了衣服,跟下午那个女领丽人判若两人。而且这套衣服很特别,所以有些失礼了,”
林湄看了一下自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彭堃,彭堃说:“你不知道,戴经理公司经营的产品中有一个中式服装的系列,所以比较敏感。是这样么?”他问戴岳,
“林小姐先不要动,我再看一看……中式设计,立体裁剪,墨绿色和金褐色绸缎的不对称拼接匠心独运,庄重、喜庆却又不失活泼。裙子嘛,在鱼尾的下摆也拼上了与上衣同样的绸缎,十分谐调,领口、袖口处的墨绿色的皮草点缀算是画龙点睛吧。不过,做工还不够精良,不像是严格的流水线上下来的成衣。对吗?”
林湄摇摇头:“戴经理真是慧眼,都让您说对了。您先入座吧,大家都站着多累,坐着听您的分析岂不是更好?”
大家纷纷入座,戴岳和老太太坐在正位,彭堃和林湄一左一右。两个孩子坐在林湄的旁边。林湄回头吩咐服务员走菜,又转过身歉意地对客人说:“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菜,我想,既然你们回到家乡,这家乡菜是一定少不了的,所以多安排了几道地方菜。还留了四道菜,你们喜欢吃什么再点吧。尤其是小孩子。”她抚摸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女孩子的小辫子,“小姑娘,十几了,告诉阿姨。”女孩子的嗓音甜脆悦耳:“十二了。”林湄高兴了:“跟我儿子一般大呢。”
老太太忽然问:“我想吃蒜泥白肉、酸菜血肠,不知这酒店有没有?”
林湄拍了一下手:“您可问着了,我想到了,已经替您点了。一会儿,您尝尝,看味道是不是还跟从前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我想吃这道菜想了二十几年了,上海馆子里的东北菜也都是甜腻腻的,连大葱都不辣!如果有酸菜心的话就更好了。小时候,是蘸酱吃的。”
林湄听了,就叫过服务员,让去切点嫩的酸菜心上来。
戴岳看着林湄,又问道:“林小姐原来不是做商业这行的吧?”
林湄歪着头:“为什么不是呢?”
彭堃也在一边帮腔说:“戴经理这回可看错了,林湄就是一直做这行的。”
戴岳摇头:“那怎么会?你身上的文化气息很浓,也许是家庭熏陶吧。对了,我对你这件衣服很感兴趣,能告诉我来处吗?不是商业秘密吧?”
“那您可能要失望了。”林湄有些歉然,“这是我自己设计,求人缝制的,比较粗糙。看第一眼还将就,细细推敲就不行了,工艺差多了。”
“哦?”戴岳睁大了吃惊的眼睛,“如果是真的,那我这次可没白来。林小姐还有别的设计么?”
“其实哪里谈得上设计,只是自己闲时瞎琢磨罢了。不过三五件,自己穿着玩儿的。”
“能让我看看吗?”戴岳的眼睛闪出期待的光彩。
“现在么?不行,都在我店里放着呢。对了,手机里有一张照片,朋友给我照的,可是不太清楚。”说着,她拿起手机翻看着,然后把手机递了过去――那是中秋节晚会时刘云婧给她拍的。
“这件比较精彩,虽然模糊了些,但感觉得到那种韵味。”戴岳惊叫起来,忽然把头转向彭堃,“彭总,我想请林小姐做我们产品的设计师,您放不放?”
“那怎么行!您可别再说了,对服装,我其实只懂一点皮毛。”林湄抢先拒绝着。
“有时候你行不行,自己并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很有设计潜质。就像是一块璞玉,稍加打磨就会光彩照人。你不做这行,真是可惜。”
“那就让它可惜吧,这不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所以,咱们还是……。”她指指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看着彭堃。
“林小姐,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想做这行,随时给我打电话。你要是觉得专业知识不够,我们公司出学费送你去外国学习。”戴岳说话时的神态是一本正经的。
“好吧。我记下了。戴岳经理,古意时装有限公司。”林湄点头。
彭堃听他们说完了,端起了酒杯,简要地表示了自己和刘域的对客人的欢迎,接着便觥筹交错。老太太对桌上的菜很满意,也喝了点白酒。小孩子自得其乐,吃饱了,便到一边看电视,玩去了。大人们的话题也多了起来,戴岳更是侃侃而谈。林湄忽然发现他和彭堃的个性有些相像,都属于稳健型,粗识之下,话并不多,而一旦发现彼此兴趣相同,就会兴致高涨地聊起来,甚至有惺惺相惜之感。
这样看着,林湄对这戴岳也多了分好感。她跟老太太聊了会儿,又陪小孩子玩了会儿,才又回到桌边。酒精的作用使戴岳的脸有些红,他站起来给林湄倒了杯酒,说道:“今天能够认识林小姐真是幸运,我很欣赏你的气质和能力,如果他日能一起共事就更是三生有幸了。我敬你一杯酒,有两层意思,一是感谢你这次的招待,二是诚心邀请你到我们公司工作。”
林湄偷眼看了一下彭堃,彭堃却只是微笑,就好像自己手里有一件宝贝,一拿出来就得到众人的夸奖一般,因此洋洋自得地笑起来。
林湄刚要喝,老太太在旁边又插了句话:“能得到我这老儿子欣赏的人还真不多,今天就遇到了两个,看来回家乡这件事做对的,说不定在这里能遇上一个意中人呢。”
彭堃和林湄听了都觉得惊讶,同时说道:“不会吧。”
戴岳点头:“是真的。我遇到的女人都不够好,好的女人又都成为别人的妻子了。找一个合意的,难呀。”
林湄就问:“那戴经理认为怎么的女人才算是合意的?国色天香?”
“错。那是美女而非好女。女人其实不必像花一般的明艳,但一定要像树一样长青,她应该像一座学校,让男人因为她的存在而不断地成长。彭总,您说呢?”他望向彭堃。
彭堃连连点头,又看了林湄一眼。
“这样的女人可遇而不可求,而且宁缺勿滥,所以我只能接受上天的安排,继续等待下去。”说到这里,戴岳居然有些感谓。
林湄举起杯子:“承蒙您的美意,那我就借这杯酒,愿你那冥冥中注定的意中人早日出现。”她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戴岳又笑了,是那种发自心底的赞赏的笑……
吃过饭,彭堃和林湄把客人们送回房间,约好明天出发的时间,就告辞了。
第二天上午,戴岳一行在彭堃两个的陪同下,游玩得也颇尽兴。下午一到黑龙山滑雪场,老太太就说有点累了,而且滑雪运动是年轻人的玩意儿,她消受不了,因此只坐着缆车观光了一阵后,就回到当地临时旅馆的房间里休息,并说要好好睡一觉才能解乏。两个小孩子却兴致勃勃,发下誓言必要学会滑雪,戴岳也是个爱玩的,便对彭堃和林湄说:“下午就不要二位陪了,他跟小孩子玩,会很尽兴的。”彭堃乐不得拥有一段二人世界,自然喜形于色。他看着那一大二小拎着滑雪板,坐上缆车,向较高的地方去了后,冲林湄使了个眼色,也进了旅馆。
他们预订了六个房间,两个人也各有一间,林湄的房间在走廊的正中间,靠近电梯,彭堃的,则在最里面,靠近安全通道。两个人就一直往最里面那间走,进了屋来不及脱掉外衣,就拥吻在一起。他们虽然经常见面,但在一起的时候却并不多,所以吻得时间也特别长,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才稍稍放开了互相缠着的手臂。彭堃在林湄的耳边说道:“我的情况好像很糟糕!这个戴岳对你的欣赏让我担心着呢。他又是单身,你可不要受他的诱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所好学校,可不喜欢被退学的感觉。”林湄伸出手,在他的额头轻轻拍了一掌:“说什么呢,我是那么容易变的么?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
“不是,是你太好了,我自惭形秽。”彭堃嘴里咕哝着,手却去解林湄的衣服,惊天地,泣鬼神的男欢女爱就此开幕。在他们的世界里,并不耽于性爱,却痴迷于这种灵魂与肉体的交流;他们用嘴唇探寻对方的灵魂,用手指触摸快乐的来处,用颤抖呼唤精神的升华,用身体语言书写幸福的含义……当汗水像温泉一般在皮肤上流淌时,他们的喘息由急速渐趋于平缓,林湄闭着眼,忽然说道:“大哥,我想起一首诗来。”
“哪首?我知道么?”彭堃抬起身,拨开她被汗粘在额前的碎发。
“白居易的那首《琵琶行》呀。我突然感觉那不是写什么琵琶女的悲惨身世,倒是写刚才的事。”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怎么解释?”彭堃怀疑道。
“你听我一句一句讲给你听”林湄换了个姿势把头伏在他的胸前,一字一句地说着,“那第一段里说‘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几句是说两人相逢,互相吸引;‘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几句是互诉衷情;至于‘轻拢慢捻抹复挑,嘈嘈切切错杂弹’等后面几句,你细细想来,不就是爱的过程么?最后又说‘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说的就是此刻。”
彭堃细细一想,便也笑了:“你这鬼丫头,难为你怎么想来,若是白居易再世,见你如此糟蹋他的诗,定会气得疯掉。”
林湄边笑边坐起来,拢一拢头发:“文学本来就是让人想象的东西,鲁迅还说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呢。我这样联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彭堃摇头:“我说不过你,你是个鬼精灵。”
林湄突然又不笑了,幽幽地说了一句话:“大哥,这一年多来是我这辈子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月满则溢,月望则亏,月朔则晦,近来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我的快乐就要到头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我会如何呢?真是不敢往下想。”
彭堃一惊,捂住了她的嘴:“千万别这么想,我发过誓,只要我活着,就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我一定做得到。”
“我也希望这样,可是世事无常这个词也不是凭空创造出来的。不管怎么样,此刻,我是最快乐的,我会永远记着。”说这话的时候,林湄的眼神突然深邃迷濛起来,让彭堃的心头也止不住地掠过一丝寒凉。
“好了,不要瞎想了,咱们起来好好说会话。”彭堃把衣服递给她。
“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待一会儿吧,说不准老太太已经醒了,我陪她说会儿话。”她慢慢地穿着衣服。
彭堃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看她穿好了,向门口走去,他就也穿了件浴袍跟过去。她打开了门,他叫了她一声:“小湄……”。她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再转过头去时,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站着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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