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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玩转野蛮部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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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一场婚礼上。
女主角是我。
我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肩上披着斗篷。
头冠很重。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我如何出现在这里。这一段故事没有开头,也无法预计结局。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已经站在了圣坛下。
我的身后是十六位美艳的少女,她们姿容秀丽,身着盛装。有人端着圣水瓶,有人托着红莲花,还有人举着不知名的法器。这是神殿的祭司。
我看过很多关于远古的文章,那里面记录的婚礼与现在一模一样。
祭司们将我送到圣水池旁。
我很惊异,我甚至没有见到我的新郎。我将要嫁给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老祭司从圣水池边走过来。
“王妃,请您入浴。”
女祭司们开始向圣水池中抛洒花瓣,池边有绽放的红莲。一只石质的鹿头在向外吐水,流成一股细细的水流,汇在圣水池上,池中的莲花在水波中微微漂移。
老祭司取下我的斗篷,那张长达丈余的斗篷被女官们铺在地上,上面有莲花的图腾,还有鹿角,鹿纹。
我的头冠被取下来。是一只鹿头,角很尖锐,而且放着银光,上面有红宝石。鹿头很高贵,眼神很温柔。我也不知道这是一头真正的鹿头,还是出自能工巧匠的斧凿。
少女们发辫上装饰着鹿茸。
她们脱下盛装,穿得很单薄。我想,我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十二位女官静立在池边,拿着香薰。池上全是娇红的花瓣,水中氤氲着温暖的气流。
四位女祭司走下池子,其中两位扶着我的肩,另外两位握住我的脚。我被安放在圣水池里。
她们开始向我的身上抛洒香水。整个池子都弥漫着芳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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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池中站起,踩在铺地的斗篷上,银色的丝线结成奇异的网,在斗篷上蔓延。我踏着莲花图腾,鹿纹,鹿斑,走到圣坛边。
十二位女官准备了更华丽的衣服,披在我身上。
头发被束起来,编成莲花形状,中间夹杂银色的丝线,编成精美的鹿纹。
头冠从丝绒缎子下取出来,还是之前那一只鹿头,上面加了更多的装饰,十分高贵典雅。
我穿戴完毕,披上一件更长,更繁华的斗篷,走出圣水池。
我被带到另一个大殿里。殿堂十分雄伟,穹顶高达数十丈。采光很巧妙,阳光星星点点,投在殿堂里,拼成奇妙的图案,并且随着一块转动的穹顶,变幻出千万种图形。
我踩着光点,走到大殿中央。
一个身着盛装的男人向我走来。
神官们凑响钟罄,古老悠远。
我居然听懂了他们的唱词:
“万能的神,请赐予我们鹿族以繁荣,与安宁。”
鹿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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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装的男人走过来,我们并肩站在神像前。他的脸上画着浓妆,头上顶着一只鹿冠。那只雄鹿比我之前看见的更加威武,庄严。它的鹿角也更加粗狂,尖锐,显示着主人的威严。鹿眼是两颗蓝宝石。
他转过脸,嘴唇浮现一丝喜悦的笑意。他的眉毛锐利而修长,涂着眉黛,黑色的眼影将面部衬托得更加威严。
我看不清他的脸,看清的只是他的妆容。
但是,我知道,这是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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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们唱起歌谣,女官们举着各种各样银光的法器,与之一唱一和。
“无上的神明,请赐予我们的族王与王妃永享太平,多子多福,相信相爱。”
然后是一些我也听不懂的更为古老的咒语。
我嫁给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国王,鹿族的族主。
我只能感觉到他的年轻,除此之外,我一无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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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了。
女官们与神官一起退出神殿。夫君离我而去。他扶着我的肩膀,低下头,对我说:“等我。”
我被一个嬷嬷引领,带入一个华丽的长廊。长廊没有尽头,到处都是华丽的锦缎。我从长廊中一路走过,晚风吹动帘布,神秘而梦幻。
“吱呀—”
我觉得背后有一扇门被关上了。赶紧回头。
长廊中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我。
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我只有一种奇怪的幸福感。
我向前走去,掀开一道锦帘。
这里是族王的寝宫。
我一直走到寝宫的中央。
前面有一张宽大的睡床,铺着层层叠叠的锦缎,天鹅绒的被单一直铺垂至地板,床上撒着娇红的花瓣。
“米拉。”
突然,耳边一声低吟,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被抱了起来,扛在肩上。
“放,放我下来。”
我踢了两下腿。
“你是我的新娘子。”
夫君“呵呵”笑了一声,声音十分悦耳。
这是喜悦的笑声,苦尽甘来的笑声。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能感觉到那种喜悦。因为,我也有着同样的幸福感觉。
夫君将我举起来,仰望着我的脸。
我也低头看着他。
他的妆容已被洗去,只留下淡淡的蓝色眼影。
是一个俊秀的少年,非常俊秀,而且身材健美,曲线十分玲珑。
“沐云。”
我喊出了他的名字。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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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将我抱到床前,小心翼翼将我放在天鹅绒上,就像放置一块易碎的珍宝。
他的手抚过我的肩,探进衣服,带子被解下来。我抓住他的手臂。
他的身子俯下来,精致的肌肉贴在我皮肤上。他的眼睛望着我的眼睛。
“你是我的新娘,米拉,我们再也不要分离。”
我已经晕眩,在晕眩中迷失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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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我非乖乖女
    “量子,量子。”
我听见爸爸的声音。
我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
外婆来了,眼中有担忧的泪水。
“爸爸……”我望着爸爸关切的眼神,脸上全是迷惑。
“你总算醒了。”爸爸抓着我的手,摸一下我的额头。外婆端来一碗参汤,给我喝下。
“女孩子家以后不要这么冲动,外面遇到危险,能够避过去就尽量避过,你看,你才短短一年,就出了这么多事情,我和你爸爸可担心死了。”外婆一边帮我擦嘴角的参汤,一边苦口婆心劝导我。
我从来就是这样,只要遇见一点事情,就要跑过去赶场子凑热闹,特别是遇见不平事时,这种冲动的个性尤其改不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这种好斗的个性遗传的哪个,至少我爸爸妈妈都不是这样冲动的人。我爸爸是初中语文教师,性格平和,像个圣人。我妈妈是公司里的小职员,工作清闲,基本就在家里喝茶打毛线,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事情。
也许是因为我从小看了太多的武侠。侠客的世界令我充满向往。我读金庸,看古龙,还有其它能够找到的一切武侠作品,一本一本地看,津津有味,乐此不疲。如果有武侠博士学位的话,我想,我一定已经成为博士了。我甚至去学习跆拳道,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没有别的原因,只有一个目的,与我心目中的武侠世界接轨。
我觉得,人总要做点实际性的东西,不能满脑子空想。一味地坐下来看书,在心里面想象,是不可能领略到侠的真谛的。不出去打抱两下不平,就不算一个真正的侠者。虽然我这个想法,一直都被我爸爸批为荒谬,不可理喻,但是,我依旧坚持自己的信念,并烈性不改。
如果不是近段发生这么多事,我想,我将依旧停留在乖乖女的层面上,学习物理,勇攀科学高峰,后面的路一帆风顺,不定哪天就真的像我妈希望的那样,成为爱因斯坦第二。不过,现在,我已经丢掉了乖乖女的帽子,成为众人眼中的异类女子。
我对新的身份很不习惯,不过,管他呢,也许,这样反倒更像是阿彪的马子。他是太保,我就是太妹,我不在乎。
想到阿彪,我又觉得难过了。
阿彪现在一定在某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地等待时间过去,众人淡忘了那起杀人案,然后突然在某一个晴天,走到我面前,说:“嗨,我叫沐云,我们交个朋友吧。”
然后,我们用他的新身份在一个警察找不到的地方安居,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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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
这是一个怎样的名字,为什么我会第一个想到沐云,而不是沐星,慕名,流星,流云,为什么偏偏就是沐云呢?
我不知道。
我发现妈妈不在这里,我问爸爸:“妈呢?”
爸爸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你妈妈在医院里,病还没好呢。”
“是吗?发烧有这么严重吗?我的枪伤都快好了耶……”我嘟哝着,很不满。
外婆看了爸爸一眼说:“让量子休息吧,我们出去一下,你下午还要上课,这里我照顾就行了。”说罢,带着爸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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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在医院里。这里是武汉,再也没有一个人会过来看我,不论是米达,还是松明,阿彪,我想也不敢想了。只要他平安,就算这一生不再见他,我也甘愿。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也许,我真的一生都见不到他了。
他这样的个性,今天不出事,以后也会出事。这只是迟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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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伤很快就痊愈了。
我在上海读完了后面两年书。松明经常过来陪我,带着吴米达。我们又回到了大一大二的时代,三个好朋友一起,在校园里嬉笑玩闹。吴米达将松明分一半给我,我们同时拥有同一个二爷。吴米达继续当我的大爷,我也继续当吴米达的大爷。色狼徐松明左拥右抱,在两个美女的陪伴下度过了留校监察的一年半时间。因为阿彪再也没有出现,而松明又实在没有杀人。他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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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毕业的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吴米达和我抱在一起哭。
她学文,我学理,我们将在不同的地方工作,松明继续读研究生。
我实在很纳闷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读研究生,因为,连我这样的物理天才都没有读研究生呢。
因为我爸爸给我找了一份好工作,在广州一家大公司上班。我从来不知道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教师爸爸,居然有这样的能耐。
工作很清闲,工资也很高。我整日里坐在办公室里玩电脑,偶尔写一写文件。公司的老总姓朱,和我一个姓。我简直怀疑他是我亲戚。如果不是很亲很亲的亲戚,我凭什么干着这么一丁点的工作,拿这么高的工资?
我实在很羞愧。
所以我工作的时候认真极了。
口碑很好。反正没事,乐得帮助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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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爸爸的用意很简单,就是阻止我继续学习物理。
我这十几年都是学习物理学过来的。我比别人有更多的天分,更强的好奇心。我学得好极了。
我妈妈也一直坚持让我学物理。
我爸爸没有反对。
可是,在我准备继续读研究生的时候,我爸爸居然改口了:
“量子,你不要再学物理了,女孩子家,学点别的东西比较好,工作清闲,也不用熬夜。做研究很辛苦,你妈妈当初要进研究所工作,我还不肯呢。”
“唔,是么?”
爸爸明明是因为不想离开妈妈,才让妈妈放弃国外研究所的工作,和他一起留居中国。我曾经以为他很自私,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爸爸只是给我妈妈找了一个退路。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妈妈那独一无二的物理天分,突然有一天,很不可思议地完全丧失了,她在一夜之间,从一个未来的居里夫人第二,一下子退化成为一个平凡的妇人。我爸爸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工作清闲,待遇很高。
现在,我妈妈病了。而且,一直都在病着。从两年前她开始发烧的那一天开始,病了两年。她躺在病床上,说着一些糊里糊涂的怪话,我外婆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她。放假的时候,我就去医院里看她,外婆站在我身后,对我说:“你妈妈精神已经有些失常了,你小心些,不要吓着她。”
但是,我妈妈经常会突然睁开眼睛,叫一个我不知道的名字:“巫明,巫明!”她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已经不认得我是谁了:
“你是谁?你将我们家巫明怎么样了?”
有时也会大喊着:“狼族!狼族!狼族亡了呀!”
每当此时,我都会哭:“妈!我是朱朱,朱量子,我是你女儿呀!”
可是,她却一脸陌生的看着我:“不可能,我,我怎么会有女儿呢!我怎么会有女儿呢!”
我不知道我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外婆说,我妈只是受了点惊吓,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几天”累积下来,变成了年,年累积下来,变成了两年,而且,如果继续累积下去,会不会变成十年,二十年呢?
我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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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重逢
    公司放假了。我从广州回黄冈。经过武汉。
我在武昌火车站下了车。傍晚的时候,我发现今天回不去了。我沿大路走起来,来到长江边。
三年前,我在这里坐船,和阿彪一起。他将我从火车上拖下来,困在武汉。我们在江滩上放风筝,去黄鹤楼观风景,还去了一趟归元寺。我那么地不情愿,因为我只想赶快回学校念书,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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