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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玩转野蛮部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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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扬尘而去。
“小脏孩儿!”我追在后面大喊,手舞足蹈。
“咕嘟呼噜!¥%……”靠后的一个马兵勒马停车。
我刹不住脚,撞在他的马肚子上。
那蛮汉伸出一只手,将我勾上马背,横放在马身上。
飞扬的尘土盖住了我的呼吸。
“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沙尘灌了我一鼻一口。
我和小脏孩儿一起,被强盗俘虏了。
++++++++++++++++++++++++++
第五回 女巫
    “朱量子,你醒一醒!”我仿佛听见徐松明的声音。
然后是阿彪,抱着我的身体:“朱朱,朱朱!”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无法做到。
我又听见徐松明的声音:“彪哥,你快走吧!你现在就回黄冈,赶快!”
然后是一阵嘈杂。然后,又是一阵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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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
我正在一个土墩上。
准确的说,这里是一个土台,太阳很刺眼,我被绑在土台上的一根石柱上。
一个身着艳装的女人走过来,一步一步登上土台下的石阶。
她走到我面前,径直过去。
我才发现我的左边和右边,分别树立着另外两根石柱,上面绑着小脏孩儿的爸爸,和妈妈。
“你要干什么?”我大喊,却发现我的嘴巴被一条麻布给堵了。
那个女人头上插着五颜六色的羽毛,衣服上全是金光闪闪的亮片,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镶着绿宝石。这些都是我从未见过的珍宝。
她的手中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把尖刀。
我居然有兴趣观察那个托盘。
那是一个石刻的凤鸟托盘,上面有狼的图案。托盘边沿镶着象牙与珍珠。匕首是铜质的,十分精致。
化浓妆的女人走到村长的石柱前面,嘴里“叽里咕噜”地念了几声咒语。我确信这是咒语,因为在念出那一串文字的时候,她的态度是那样的虔诚。
“噗——”
我听到一声刀器入肉的钝音。
粘稠的液滴溅在我脸上。是血。
浓妆的女人将尖刀刺进了村长的胸膛。她的口中念着咒语,手腕一翻,匕首在男人的胸膛上划出一道红线。刀锋游转,村长的胸前被切出一道深口。
我才意识到——我们被当成祭品了!
这里正是一个祭坛。
“唔唔~~~~”我惊恐地大叫起来,因为嘴巴被堵住,只能在喉咙里发出一些沉闷的声音。
浓妆的女人忽而面皮一紧,将右手探进村长的胸膛。
一颗鲜活的心被抓在手上,掏出胸腔,放在石刻的托盘里。
“砰!砰!砰!”
那颗心似乎还存着生命,在托盘里不甘地跳动。浓妆的女人长指甲上沾着血,向我走来。
“唔唔~~~~~~”我挣扎,头脑中早已是一片空白。
小脏孩儿的妈妈已经昏迷过去。村长的胸口还在流血,隐隐冒着热气,证明鲜血的温度。
“呜鲁布路德库沐唔突!@#¥%……&;”
她的口中重复着之前的咒语,向我举起了尖刀。
“唔唔~~~~~”我闷声尖叫。
女人的眉梢突然起了一些微妙的波动。
我目瞪口呆望着她,眼神时而涣散,时而聚紧。
我看清了这女人的妆容:
她的眉毛斜飞入鬓,没入长羽毛装饰的头冠里。脸上涂着油漆,面颊上有红黑两色的道道。眼角边有孔雀色眼影,与眉梢一起,斜飞入鬓。嘴唇是浓艳的朱红,透着黑光。她没有笑。如果她笑起来,牙齿一定很白。从她黝黑的肤色就可以想象得出。
这个女人眼神变幻地看着我,从头发到肩膀,从肩膀到手臂,又从手臂回到头发。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其实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太阳晃得很耀眼。
“呵呵~”她似乎笑了一声,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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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大逃亡
    我醒来的时候,正在医院的病房里。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与医院结缘了。
“朱量子。”徐松明在唤我。
“阿彪,阿彪!”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起了我的阿彪。
“彪哥呢?”
我问陪在我旁边的徐松明。
我清楚地记得昨夜的事:
熊绍将我和吴米达逼到深巷里,试图强暴我,报复彪哥。
我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下,穿着柔软的睡裙。
徐松明回答了我的问题:
“彪哥已经回黄冈了。”
“为什么?”我惊愕。
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丢下我离开上海?
“彪哥他,杀人了。”徐松明解释。
“啊……”
“熊绍跟踪你们很久了,彪哥一直都知道。他给他吃了些苦头,警告他不许找你麻烦。可是,在上海火车站的时候,彪哥突然很不放心,就跑回来了。”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望着路边的小树林,又总是执意要送我回寝室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事发当晚阿彪说过的话:“老子要你死!”
他真的将熊绍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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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阿彪是不是不在黄冈,他进了局子是不是?他进了局子是不是?”我哭泣,抓着徐松明的肩膀,他的手臂上留下我的红色指印。
“不,彪哥回去了,他没有进局子。”徐松明犹豫一下,将我搂起,贴紧自己的胸膛。
“你骗我,阿彪杀人了,他一定是被警察抓去了,他,他完蛋了。”我哭着,歇斯底里地扑打着松明的肩膀,不停挣扎,将鼻涕和眼泪一起抹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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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米达在门外看见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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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阿彪真的没有进局子。”徐松明一直揽着我,用双臂环着我的手,直到我渐渐安静,才慢慢放开,将我平放在病床上。
“我让他连夜赶回去了,我顶替他进了局子,警察审了我大半夜,确定我没有杀人,就将我放出来了。”
徐松明说起这些,脸色十分平静。我这才发现他已经憔悴得不成样,浓重的黑眼圈,胡子茬儿长起来,整个脸似乎蒙着一层灰,比之前足足黑了一层。
“阿彪他逃回黄冈,有用么,警察不会放过他的……”我又开始哭。
徐松明没有说话,只是摸了一下我的头。
我到很后来的后来才知道,阿彪其时已经去了美国。他并没有回黄冈,徐松明和阿彪为了不让我卷入警察的视线,才一起决定向我隐瞒事实。吴米达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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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松明虽然被证无罪,但是,作为案犯的同党,仍旧被警察局判处刑事监督。学校出面调解,判了个留校看查,阿彪落案之前,不得离校,也不得随便外出。
他刚安置好我,警察就进来了:“回公安局吧。”
松明被带走了。他到医院里来看我,也要带着警察的监督。
吴米达站在门外,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进来。
徐松明走了,她也跟着警察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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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Photoshop与劫匪
    日子恢复了平静,除了想念阿彪,我的生活并没有其他不同,至少在表象上,生活没有变化。我依旧读书,上自习,回寝室睡觉,偶尔梦见阿彪,他仍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没有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朱朱你也不例外哦!”
我从梦中醒来,眼泪打湿了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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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寒假,我要回家了。妈妈来车站接我。
“量子!”妈妈一脸兴奋,比之前老了许多。她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很担心,担心得老了。松明的妈妈是我爸爸的同事,她告诉爸爸,松明因为打架斗殴,被留在学校,不能回家过年了。
我只能孤独地过年。
往日我都是与徐松明一起,在小镇嘈杂的大街上过春节,我们溜旱冰,打台球,日子过得十分快乐,有时随他一起去参加混混们的春节聚会,他们在茶楼里喝茶,唱歌,吸烟,我坐在松明的腿上,任由他将烟圈吹在我的脸上。
我妈妈并不知道这些。
如果她知道,她就不会这样喜欢松明。
她会强迫我与徐松明断绝往来。
即使在吴米达成为松明的女朋友之后,我们依旧这样过我们的春节。
可是今年,我只能一个人过了。
我不习惯没有松明的春节,也不习惯没有阿彪的孤单。
我以为他在黄冈,我从街道的一头走到另一头,试图寻到一丝阿彪的影子。可是,除了野狗,我什么也见不到。
我给野狗发放食物。在初次见到阿彪的时候,他将我从狗群里拖出来,放在摩托车的前座上,扶着我的腰。
今天,野狗帮再也不会有当日的规模,松明和阿彪也不用那么急着来救我了。
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失落。
“砰——”
前面一声枪响,巡逻的警察在打狗。
小镇上野狗已经成灾了。任何居民都不准养狗,弃狗。
狗们惊慌失措地四散逃命,巡警骑着大摩托,一个人驾驶,一个人拿枪,将视线之内的野狗一一击毙。
漕河街清净了。
再也不会有姑娘被野狗帮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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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上网。其实没有什么好玩,我只是不甘寂寞。外面的鞭炮响了,劈哩啪啦很热闹,我只觉得烦。
妈妈走到我旁边:
“量子,要不要吃点蛋糕,不要一直趴在网上,对眼睛不好,还很伤皮肤。”
“伤就伤了,反正我又不是美女。”
“傻!你是妈的女儿,你不美谁美?”
如果我是美女,阿彪怎么会离开我,这么久都不与我联系。
是我无理取闹,是我爱耍小脾气。
阿彪怎么可以与我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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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我要喝哇哈哈~”
手机响了,我接电话。
“朱朱!春节快乐!”
吴米达的声音。
我笑了笑:“春节快乐。”
“哟,不高兴?大过年的,不要哭丧着脸呀~”
“哪有,我高兴呢,大美女给我拜年,我哪能不高兴。”我牵着嘴角笑了。
“高兴就好!”
吴米达任何时候都这么开心,即使徐松明被扣在局子里。
“松明要跟你讲话!”
吴米达和我侃了几句之后,将手机递给松明。
“松明啊,你还好吧?”
“还好,有什么不好,米达陪我过春节呢。”
“呵呵,那就好。”
……
“阿彪有和你联系吗?”
“没有。”
“春节快乐。”
“嗯,在家里好好玩,找初中同学聚一聚,不要一个人在屋里闷着。”
“知道拉。”
我挂了电话。
我想,阿彪应该也正在某一个角落里,孤独地看着别人的热闹。
“春节快乐,阿彪。”
我双手合十,低声祈祷:
“希望你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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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学会了Photoshop的用法。
我给每个人都画了一张年画。我喜欢绘图,用绘图来打发时间。我画得不错,大家都很喜欢。它们带着我的祝福,飞给每一个我喜欢的人,阿彪,吴米达,松明,外婆,妈妈……
我开始画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巫婆,原始丛林,连成一片的房子,狼图腾。这些都是我梦过的东西,我把它们画在纸上,并且毫不知觉。我只是在画一些潜意识里的东西。
那个上古的女巫最漂亮。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可是我想不起来。她画着浓艳的妆,头上插着羽毛,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在那盘子里画了一颗心。
一颗鲜活的,活蹦乱跳的心。似乎还在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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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听见背后一声尖叫:“你在干什么?”
我回头看见母亲。
“我在画画啊。”
“你,你画这个干什么?”我妈妈惊骇地退到我旁边,“大过年的,不要画这么血腥的东西!”她说完这句话,就风一般地逃走了。
我将画撕了。
妈妈不喜欢,我就不要。我开始看书,预习新学期的物理课程。
++++++++++++++++++++
很快就收假了。
爸爸抱一下我的肩膀:“路上小心。”
妈妈病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发很高的烧,不能来送我。
我向爸爸说再见。
列车启动,我离开了黄冈。
++++++++++++++++++++
“抢劫啊,抓小偷!”
突然,我被一阵尖叫声吵醒。
火车上出现盗匪了。
一个老奶奶坐在地上嚎啕:“我的钱包,我的钱包!”
可恶!居然连老人都不放过。
我从卧铺上跳下来。
我跟着列车员跑过去,穿过惊慌失措的人群。持枪的男人奔到了窗户边:
“你们不要过来,谁过来我打死谁!”
说罢,拿枪指着追来的乘客。
大家都往后退。
“蹲在地上,抱头。”
大家抱头。
那男人跨上窗户,就要跳出。
“站住!”
突然,一个便衣的警察跨前一步,冲了过去。
“砰!”
枪响了,劫匪被击毙,滚下窗台,掉在地上。
我肩头一热,一阵剧痛传来,我知道,我被劫匪击中了。
劫匪困兽犹斗,拿最后一颗子弹,射进了我的肩膀。
“妈妈……”
我痛得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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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长河源远流长,谁该被带走,谁该被挽留。我的意识脱离了身体,飘向夜空。
第八回 婚礼
    我正在一场婚礼上。
女主角是我。
我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肩上披着斗篷。
头冠很重。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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