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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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某种猥亵下流龌龊的念头，而她会很快陷入这位仁兄的无休止的纠缠之中，通常那个女生要么答应做她的女朋友，要么成天都不得安生。
我们当时午睡的时间大概是从中午一点半开始一直到下午三点半。每天午睡是托儿所自建立以来就定下的铁的纪律，我们这些孩子必须要无条件的执行，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与我们像睡不想睡睡得着睡不着没什么关系，和我们在初中和高中时代学校组织的补课是一个道理——好在，在托儿所午睡不另外收钱。
就在我刚升入大班，也就是和张甜甜小姐打完架后一个月之后，忘了是那个电视台播出的一部国产动画片又为我们的午睡卧谈会增添了新的话题，这部伟大的动画片就是《葫芦兄弟》。之所以我说这部动画片伟大，是因为至少这里面的七个葫芦娃有许多东西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至少比后世的那部青春偶像剧《流行花园》里号称F4的四个取着倭奴国名字的“二尾子”要强一万倍。当然这是我个人的观点，并不代表所有年轻人尤其是广大女同胞们的意思。当时我们在卧谈会上成天讨论《葫芦兄弟》，由此严重干扰了狼眼睛阿姨织毛衣的进程，因此，在那几天里分局托儿所（大）二班因为午睡时说话而被罚站的孩子特别地多。
当时处在我左床的正是王鹤。后世有人评价我们这两个最佳拍档，说我们两个一个是“擅长扇阴风点鬼火”的，一个是属于那种“一点就着”的。我想不用解释大伙也都清楚，王鹤是属于前者，而我正是那种一点就着的蔫土匪。在我头上住的也是一位好汉，此人姓陈名文山，从托儿所毕业以后这小子去了回小，而我和王鹤张山山他们则到了南门外小学上学，直到初中以后我们在三中才在此相聚。当年这小子是托儿所里有名的“邋遢大王”，平日里经常爱吃一种自产的“风味小吃”——鼻涕。当年我们仨成天在卧谈会上讨论《葫芦兄弟》，而住在和我隔着一条路的刘臣在睡不着的时候也常常加入讨论，这家伙在说话的时候经常忘记控制音量，说话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地球人都能听得见，每次都是这家伙坏事，害的我们被阿姨给逮住。无独有偶，在我上大学以后，我们寝室也有这么一位姓刘的家伙叫刘大越的，这家伙床床正好处在当年刘臣的位置上，也是和我隔了一条路，此公最大的爱好就是没事带他的女朋友到我的床上谈恋爱，虽然我的床是全系有名的脏乱差。每次他和他女友来的时候就得将我逐出家园，害的我无家可归，只能去网吧苟且偷生。而且每当我回来就会发现我那本来已经乱的一塌胡涂的床位已经被他们夫妻俩给糟蹋的不堪入目——从小到大，我竟栽在姓刘的手里了。
在那个时候对于我们来说，研究《葫芦兄弟》就像大人们研究的《红楼梦》和莎士比亚的戏剧一样，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这里我姑且就称之为是“葫芦兄弟”学简称“葫学”。我当年在“葫学”研究领域是托儿所内绝对的理论权威，原因是我有一本在当时凌源可以被称之为是独本的《葫芦兄弟》连环画，这本书当年我前前后后看了不下有一千遍，连里面有几个标点符号差不多都给背下来了，没事就给广大还没有看过这部大片的托儿所小朋友讲长篇评书。我当年最大的梦想就是也能拥有一颗能种出神葫芦神葫芦能孵出葫芦兄弟的神葫芦籽，甚至超过了我小学时候对一套黄金圣斗士圣衣的期望。你想一想，要是能有七个力大无穷耳聪目明刀枪不入会喷火吐水有的还会隐身有一位还拥有一个能装掉一切敌人的神葫芦的兄弟，那你估计跟谁打仗都不用害怕，张山山自然是不在话下，我妈和我姥姥口中常说的专吃小孩的终极大坏蛋“大马猴子”也能给轻松摆平，就算是老布什戈尔巴乔夫和萨达姆侯赛因哥仨一块带人来都不好使，绝对牛逼。
当年和我抱有相同梦想的还有王鹤，当年我和他还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就是要是我得到了神葫芦籽，种出葫芦兄弟以后一定要匀给他三个，同样，他要是得到了神葫芦籽也会匀给我三个。同时，在我们俩达成关于葫芦兄弟分赃协议的同时我们俩还达成了另一项互助协定，当年我不爱吃肉，而王鹤则不爱吃蔬菜，尤其是青椒，于是我们俩就私下约定，每到吃饭的时候，王鹤碗里的蔬菜都归我解决，同时王鹤也要帮我处理掉我饭碗里的肉片。在这项协议签署之前，我们每天都要因为吃不干净碗里的饭菜而遭受阿姨臭骂，与此同时还要忍受被强行灌下自己不爱吃的东西的痛苦。这项互助协议的签订彻底解决了这些问题，使我们俩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因为吃饭问题而被阿姨臭骂，可以说，这是我们兄弟之间最初分工合作的典范工程。
在托儿所时代王鹤有一件事最令我生气，就是在这小子在对神葫芦籽的三分钟热血过后，这小子很快就移情别恋，又开始研究起“人参娃娃”这种神秘生物来。当年这小子在听完阿姨讲完一个关于人身娃娃的故事之后，终于证实了当年他爷爷讲的吃后可以长生不老的人身娃娃在这个世界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因为两个大人都这么讲，肯定不会是假的。王鹤这小子从小就很怕死，这一点可以从我们琢游戏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王鹤在虚拟的“战斗”中从来不会在中弹倒地后“英勇就义”。顶多就是喊一句“我受伤了，卫生员！”而且从来不会说出“这是我最后的党费”一类的话，一来是他确实没钱，二是他生怕自己最后真来个“血染的风采”，“也许我倒下就不在起来”。当年托儿所的一位阿姨曾经问过我们这样一个问题：你们最怕的是什么？王鹤当年答的就是他怕死。这让我鄙视了他很久，因为我们将来都是要上老山前线打仗的，怕死怎么行！虽然当时在我的内心里也有点怕死，因为那可能会非常难受，就像打针一样。
不过长大以后我才知道，其实这世上还有比死还要闹心的事情，那就是半死不活，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就是这样，活着没信心，死了每决心，剩下的就只有半死不活真闹心了。
在王鹤的劝说下，我也对人身娃娃产生了研究兴趣，毕竟长生不死对于我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我和王鹤商量好，要是抓到人参娃娃的话，五五分成。
但首要问题是，人身娃娃在那里呢？
那几天里我和王鹤到处收集有关人参娃娃的资料。王鹤曾听他的爷爷说过：人参娃娃一般都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出没。但直觉告诉我们俩——虽然这直觉通常都不是太灵，人身娃娃就在托儿所附近。我和王鹤商量了多次，同时又仔细的研究了托儿所周围的地形，最后一致认定，托儿所楼后的荒草从中最符合人参娃娃出没的条件，第一那里位置偏僻，当年曾经有人在那里丢过死孩子，说是荒无人烟倒也不为过。第二那里荒草丛生，符合王鹤他爷爷描述的人参娃娃生长的自然条件。
每天的上午托儿所都有一段放风的时间，把我们这些孩子放到外面让我们和大自然好好亲近亲近。我和王鹤决定，就趁这段时间到托儿所楼后去挖人参。本来我们还想多叫上几个人，谁知广大人民群众对于人参娃娃，确切地说是对长生不老没有什么兴趣，与其去挖什么劳什子的人参娃娃还不如看蚂蚁打架过瘾痛快。因此尽管我俩极力煽动，最后参加这项行动的还只是我们两个人。
这也好，王鹤说：至少我们可以少分出去一份。
当天“放风”的时候，我和王鹤在第一时间就溜到了怀疑有人参娃娃存在的托儿所楼后。阿姨对我们的举动没有任何干涉，反正这托儿所四周都有围墙，量我们在牛逼也不可能闹出什么花样，难道我们这两个小屁孩还能跳墙跑掉不成。
我们在乱草从中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株看上去很是超凡脱俗的草本植物，于是王鹤认定，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参，下面就是人参娃娃。
这么就容易找到了人参娃娃，我们俩不禁欢呼起来。
但是我们俩并没有马上动手，因为王鹤说挖人参一定要在人参的叶子上绑一根红绳，不然人参娃娃就会跑掉。不过问题是，我们俩事先谁都没带这东西，我们又到女生堆里转了几圈，发现现在的女生都已经不像当年《白毛女》里杨喜儿那样用红头绳扎头发了——有发卡了谁还用那东西！好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一旁刘臣的一句话使我们俩茅塞顿开：你非得用红绳子呀！
这是刘臣有史以来提出的最绝妙的一个建议。
我俩一想也对，没有红绳，用别的绳子把它拴住它也跑不了。
我当时就决定，就冲刘臣给我们出的这个主意，挖到人参娃娃以后匀给刘臣一点，让他也沾沾光。
刘臣的建议让我们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并且有可能让我们名留青史：估计在东北的挖参史上，我们可能是唯一一伙在“人参”上绑鞋带的参客。
对于我们来说，挖掘的过程危险又艰苦。人参娃娃是宝贝，是不能用铁锹一类的东西来挖的，在说当时我们也没有这东西。唯一的工具就是我们吃雪糕时剩下的雪糕棍，用它一点一点把人参抠出来，土中到处都是碎玻璃和尖石头子，害的我的手指被划破了好几次。随着根须的渐渐外露，我们的挖掘速度也越来越快，经过大约20分钟的努力，那棵被我们怀疑是“人参娃娃”的神奇植物根茎终于被我们毫发无伤的挖了出来。当时我俩的心情就一个字——爽！因为这很可能就意味着我们俩包括刘臣同志长生不老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但是随后却发生了一件意外事件，这个意外后来在托儿所内引发了一系列流血事故，这也是我跟王鹤两个人合作制造的最大的一起伤人事件。
第八章
当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俩在挖出所谓的人参之后，在兴奋之余，便开始商量是将这个人参娃娃蒸着吃还是煮着吃，我当时提议蒸着吃，因为电视上妖怪们在抓到唐僧之后通常都是要将他蒸着吃掉，人身娃娃和唐僧的材质差不多，吃了都能长生不老，既然有众多妖怪总结出的现成经验，那我们直接借鉴就可以了。但是王鹤认为，一般有营养的东西都是要煮着吃的，比如老母鸡，比如王八，都是要放在锅里闷上好几个小时，人参娃娃这东西既然吃了以后能长生不老，那营养价值肯定很高，因此煮着吃肯定效果会更好。
就在我俩在烹饪方法上争论不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后脚根似乎正有一根凉飕飕的管子爬过。当时我也没有多想，顺手就给抓了起来，仔细一看当时把我和王鹤给吓了一跳——这那里是什么管子，分明就是一跳蛇！而且还是一条毒蛇！
蛇是有毒的，要是被他咬上一口滋味肯定会很不好受，小命弄不好都要玩完，当年虽然说我这人膘了点（兄弟当中某人曰：你总算说了一句实话），但是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出于本能的恐惧，我大叫一声，一甩手就把蛇给扔到了王鹤的脚下。王鹤的胆子也不比我大多少，见到蛇在脚下吓得“啊”一声惨叫，蹦起来一尺多高，落地时一脚正踩在了蛇尾巴上，疼的蛇直吐信子，接着王鹤又是一声怪叫，一脚就将蛇给踢了出去。
在这一点上，王鹤的表现要比我后来的一位初中同学要强的多，此人姓马人送外号“马海皮”，当年我们几个人上山抓蝎子，他在用钩子掏一个小洞时冷不防从里面勾出了一条野鸡脖子蛇，差一点就在鼻子上咬个正着，当时这小子扔掉了所有东西玩命似的跑，连山兔子都不一定赶上他的速度，一边跑还一边喊：
面条！面条！
当时虽然我们两个被吓得够呛，但是我们两个一个是“天狼星”转世，一个是后世令所有老师都头痛不已的“损神”，自然都不是一般战士。在加上我俩当年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就不知到死字是怎么写，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以后，我俩很快就从最初的恐惧之中恢复了过来。很快蛇就遭到了我们两位小煞神的致命打击。当年在和小朋友们扔石头子互相打闹时练就的投掷技巧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在没经过试射的情况下，我投出的第一块砖头就准确的击中了那条蛇的头部，而王鹤的第一颗石子虽然没有命中却也已经是跨越射击。在它还没恢复清醒时，各种砖头石子如雨点般的打在了蛇的身上。一阵火力奇袭之后，我们的周围已经在没有一样可供我们投掷的东西了，这时我和王鹤各抄起一根木棒，像骑兵挥舞马刀那样冲上前去一顿乱砸。现在想来那条蛇也是倒霉本来自己走的好好的，没招谁也没惹谁却不想突遭横祸，先是被人一把抓起来又丢到地上，接着尾巴上又挨了一脚，随后就被砖头爆头晕了过去，醒来时自己已经上了天堂，而下面两位小勇士孩子用棍子不断的砸。恐怕这蛇到死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