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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千道影(上)-第15章

小说: 千道影(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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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苦水只得往自己肚子里咽,脸上还非得堆出一堆智者的笑容来。

    “谁说我不明白啦!我……我当然问了!”白玉堂直了直身子。

    白玉堂这回绝对没有说谎,他的确问了。天生吾才必有用,这人见人烦的“鹦鹉嘴”,这回可真的有了用武之地了,要不是他平时就练就了—张鹦鹉嘴,没事总爱多啰嗦几句,恐怕天中镜的苦心可真的要白费!

    “你问了什么?”

    “我问他赵立之子的来源?”白玉堂道:“老头说,肖字走底,乃一逍,此子命中注定是一自由之主,只乃逍遥二子欠一字,故而只得半世逍遥,老头还说,肖字,上小下月,小字体正,左右相称,且小字居正,此子必生于某月十五。”

    一丝思绪飞速钻入展昭的大脑。“等等,白玉堂,那群你所跟踪之人说的可是‘孟朔日,见画放关’?”展昭瞬间白了脸。

    “对,对,就是这孟朔日!”白玉堂笑道。

    “糟了!”汗珠布满了展昭的额头。

    “怎么糟了?”白玉堂一时摸不着头脑。

    “西夏的孟朔日,便是每季第一个月的十五!”展昭的唇角一片雪白,“明日不就是……白玉堂,帮我解开穴道,我要回开封!”

    “不行,老头说过,要解图一年的‘去魂散’之毒,必须先解神阙穴,同时必须尽封其余任督二脉之其他阳穴,五个时辰之后便可将毒全解!若中途解穴,你的武功在几个时辰内便会被彻底废掉!再说,不是每个季度都有这个孟什么日的,不一定是明天啊!”白玉堂连珠炮地道。

    “白玉堂,你相信我,一定是,一定是明天。我命悬三日,绝撑不到下个孟朔日,赵承启不会让我就这么死去……所以他一定会马上行动……一定是明天!快,帮我解开!”展昭狠命地挣扎着身子。

    白玉堂瞥眼道:“为什么他不会让你死,你又不是他什么人!”

    “白玉堂,你相信我,快帮我解开穴道!虽然我已经暗示包大人要对庆王有所警惕,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赵承启竟然有如此的背景!”

    “事情恐比我所设想的还要严重好几倍!所以,我一定尽快赶回去!白玉堂,帮我解开穴道!”展昭拼尽全力厉声道。

    “不行,我死也不会解的!天老头的话不一定全是真的啊,他有那么神吗?”

    展昭道:“天中镜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鬼算,并非徒有虚名。再者,老先生长年生活于庆州,对自己眼皮底下的人,自是了若指掌,所以此事绝对不会有错!我想,白兄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展昭挪动着虚弱无力的身体,似欲起身,豆大的汗珠直淌两颊。

    “可是……”白玉堂被展昭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国将有难,展某岂能袖手旁观!即使赔上我自己的这条命也在所不惜,更何况只是被废掉武功!”展昭激动得连脑门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双腿竟站了起来。大海般深蓝的眸子,近乎乞求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的心,矛盾,彷徨,顾虑……

    “白玉堂,我……我求求你,帮我解开穴道!”说着,展昭竟双膝跪了下去。

    “猫,你干什么?起来!”白玉堂哪里禁受得了这个?

    “白玉堂,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分上,帮我解开穴道!”展昭恳求道。

    “猫,说什么我都不会帮你解开穴道的!那个……那个国难,我帮你去救!”白玉堂道。

    “不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白玉堂蹲下身,拍了拍展昭的肩膀,道:“展昭,不是就你一个人懂得爱国爱民的!你现在只有这一个选择!”白玉堂的眼中间着凌厉的光芒。

    “这……”

    “猫,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五个时辰之内,绝不要自己冲开穴道,”白玉堂正经的叮咛着展昭。

    “我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怎么冲开自己的穴道?”展昭苦笑。

    “现在没有,过会儿就……反正你答应我!”白玉堂大声喝道。

    展昭眼中蓦地一亮。

    “好,我,我答应你,”展昭吃力地道。

    白玉堂一把抓起展昭的右手,狠狠地捏着,“你发誓!拿我——你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的命来发誓!”

    展昭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白衣人,哽咽道:“白玉堂,我……”

    “快!发誓!”

    丝丝冷凌在四目间慢慢结起,刺得两人双眸微红。

    “好,我发誓,若展昭今日冲开自己的穴道,就让……”展昭紧紧闭上了眼睛。

    白玉堂接过话头,“就让白玉堂死于非命!”说完他长身而起。

    “猫,好好照顾自己!”

    厚实的木柴门开启了,几股新鲜的气流瞬间冲进了屋内,橙色的火苗间窜起了清蓝的光焰。

    屋外一片静寂朦胧,微弱的星光零星散落,方圆几里的生灵,却早已浸浴在一片神秘而又凄凉的薄雾中。

    白玉堂迎雾而立,左手紧紧捏着厚实的门框。

    夹杂着新车味的夜风轻轻吹动着白衣人的长发。他的神情从容安静,只是那深深的瞳孔中,却隐含着无数的不舍之情。

    白玉堂问道:“展昭,你我,只是朋友吗?”

    晨昭道:“你是展某的知己!”

    白玉堂欣慰一笑,飞身出门。

    屋外白色越浓,依稀只得见单影老树傲然挺拔于方直天地间。

    ***

    碧天划开一道血口,大地蒙上一片绯红色,空气异常的闷热。

    如风狂奔的飞骑突然放缓了脚步,心经的调儿悠扬地飘进了白玉堂的耳中。虽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梵语,却依然透露着它原本的道理。

    温婉的梵唱如山间清泉,冲刷着世间的一切烦恼,忧愁……

    黄牙孩童扎着两细小的辫子,手中捏着一粉色风筝,口中不时念着刚从私塾先生那里学来的小调子。

    “上君谒尊百姓和,庙庭诵经众生平……嗯?”小孩童抓了抓脑袋,似乎忘了词。

    “啊!开封府有青天,青天身边还有南侠,喵,喵!学御猫,持尚方,随青天,除恶霸,拯黎民,称大侠……”小孩咧着牙,胡拉上了两句。

    “夫复何求?”白玉堂心头不禁一热,只是光闪一刻,他似乎突然读懂了展昭,只是心头却越发的疼痛。

    感悟只在瞬间,那一刻凌空相吸的感觉着实奇妙。何为侠之大者?

    白玉堂不由得嘴角划开一抹灿烂的笑。“驾!”

    热闹的街道上刮开一道白影,一时鸡飞狗跳,热闹非常。影子蜿蜒辗转,最后伸进了庆王府。

    可到了庆王府,白玉堂才知道众人都在去了鹿齐猎场。他心下大慌,急急咬紧牙关,一个飞身,跨越上马,扬鞭朝着鹿齐猎场而去。

    ***

    鹿齐猎扬位于庆王府的西南位,规模不大。

    在猎场身后有一座原始森林,终年绿意葱葱,可惜没有半点人气。自从森林传出闹鬼之事后,连带鹿齐猎场也变得无人问津了。

    仁宗十分不愿意来这个猎场,但今日是庆王生寿,王爷又说这个时节鹿齐的马鹿剽悍,执意要来鹿齐,又用了三两个激将法,仁宗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火热的阳光穿破厚实的白云,血色的光焰笼罩着一片荒凉的草地,疯魔般吐纳着恶毒的热气,空气中开始弥漫起黄草焚焦的糊味儿。

    鹿齐猎场,黄草遇马膝,兵卒懒散地撑着火烫的旌旗,如一堆烂肉稀稀落落地躲在了马队后面,日光如死,偶尔微转瞳孔,瞅瞅那几只绕着马尾乱转黑头苍蝇。

    仁宗骑着高头大马,肥大的皇袍裹得他脑门直冒豆大的汗珠。仁宗咧着嘴微微吸了口气,却又连忙闭上了嘴,像是怕被热气烤到舌头似的。

    赵承启骑着一匹黝黑的马,火辣的阳光照得骏马周身闪动着炫目的光,恍若空置于荒原黄沙上的黑玛瑙。

    黏稠的汗水紧紧贴着后背,着实让在场的众人浑身不对劲。八贤王看了看赵承启,不由得心头一紧,心道:“此人怎么连半滴汗珠都没有?”

    汗水堆满了仁宗的整个圆脑袭,他终于按捺不住,转头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赵承启,道:“承启,朕看此处着实不是狩猎的好地方,不如……”

    “皇上,我们不如进森林狩猎吧?林中有甚多马鹿、貂、马麝。”赵承启插语道。

    “只是,这里……不太干净。”仁宗有点迟疑。

    赵承启眼中微扬白光,嘴角却散出一抹世上最迷人,最阴毒的笑。

    八贤王眼中汇起了一道光,愣愣地盯着赵承启,眼前的赵承启哪里有半点其父的儒雅?阴毒的眸子,一汪永远没有波动的死灰色的光。偏偏这抹死灰般的光却又如此地让人心惊肉跳,似乎能将你在瞬间整个吞噬掉,绝不留半点残骸。

    “是啊,庆王爷,不如换个地方吧!”八贤王定神道。

    “陛下与王爷难道也怕这林子里的鬼?”赵承启故意挑衅。

    “朕乃真命天子,难道还怕这些个小鬼!”仁宗嘴皮子虽然很倔,但马靴子却没有扬起半点。

    赵承启唇角开启一个小口,“吁!”一声长叫。

    黑玛瑙猛然提起后蹄,硬生生向仁宗的座骑踢去。高头大马连声狂叫,飞身向着那一片原始森林冲去。

    “皇上!”八贤王惊得脸色顿作土灰色。

    “皇上,我们比赛,看谁先猎到猎物……”赵承启莞尔一笑,飞甩马鞭,紧追仁宗。

    厚重的林木参天蔽日、其内无光亦无生气,到处飘荡着虚幻缥缈的外物,阴森之气渗入每一棵目木。

    人在这里,永远都是无助的,永远都只能成为它的奴隶。

    空气流动得异常的缓慢,恍若千斤的石杵艰难地碾走在坑坑洼洼的石板上,艰难、压抑、不顺畅。仁宗只觉眼前昏眩眩,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额头早已布满了冰凉的汗珠子,呼吸越来越急促。

    “皇上!”一声熟悉的呼唤,从身后飘荡进了仁宗耳中。

    “啊!承启,朕,在这里……”仁宗激动得牙关节都哆嗦了起来。

    “哈哈哈……”幽寂的森林中飞荡起鬼魅般的女人笑声,笑声很尖,又很放荡,恍若地下九层的狐狸精舔到新鲜男人肌肤时所发出的淫笑。

    一点光,两点光,三点光……人影三三两两晃悠到了仁宗眼前。

    妖艳的紫衣女子,阴冷的赵承启,一左一右站立在仁宗前方。

    “公子,是杀了他,还是……”紫衣女子卷了卷舌头,“还是送给奴家……呵呵,再杀了他……”她飘着狐媚的眼,扭着蛇腰。

    赵承启面无表情,道:“等办完正事后,随便你怎么样!”

    女子狠狠咬了咬牙,翻着白眼,道:“呵呵,你倒真大方!”

    “承启,你!你想怎么样?”仁宗抖动着身体,双手紧紧抓着一棵老树。

    “哈哈,本王想当皇帝,皇上是否可以答应啊?”赵承启道。

    “你,大胆!竟敢……竟敢妄图篡位!”仁宗一时被气得声量也变大了起来。

    赵承启一步上前,嘴角一斜,将仁宗的右手狠狠撞到老树的身上,又缓缓从胸口抽出一张黄色的锦帛。“皇上,本王连你的退位诏书都写好了,只等皇上您的大印了。”

    仁宗的眼珠子异常地张大,“你,你……你休想。”

    紫衣女子骤然拔出鬓云间的金钗,似幽魂般闪到仁宗眼皮底下,两根金钗瞬间架到仁宗的脖子底下,“呵呵,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巴望着早点下地狱当你的阴间皇帝?”

    “赵承启,你果然如展护卫所料,狼子野心!”仁宗狠狠瞪着赵承启。

    赵承启心头不由得一震,目光死死盯着仁宗,“他!他怎么可能……分身去通知你们!”

    “哈哈……你没有想到的事隋还多着呢!”仁宗突然中气十足。

    突然,林中群鸦齐飞,黑暗森林中莫名地增加了许多火把。

    蓦地,一枝快箭直飞紫衣女子的胸膛,赵承启一个飞身将女子重重踢开。正再欲回身劫持仁宗,却早已不见仁宗踪影。

    “哈哈……赵承启,庆王爷,你竟然敢如此以下犯上!”

    八贤王和包拯从光亮处走了出来。

    赵承启冷冷一笑,道:“原来你们早有安排!”

    “展护卫以‘惊心事’传递资讯,料定王爷必有不轨之谋,我等又怎能坐视皇上涉险!”包拯道。

    赵承启骤然明白了过来,死灰般的眼神中竟然翻起了一抹炙人的杀气。“展昭,展昭!你好!你好啊!”

    火苗飞卷着林中的藤条,枯萎了,蜷缩了,凋落了……只是火苗星儿,依然眷恋地依附在一张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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