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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千道影(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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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见白玉堂手法熟练,诧异问道:“你知道怎么解?”

    白玉堂笑道:“呵,你以为就你什么都懂啊!我白玉堂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他肘部一使劲,扶直了展昭的身子,接着便将展昭衣衫脱去。

    展昭担心白玉堂见到自己一身伤痕会难过,可此刻又阻止不了白玉堂,只得将头微微转了过去。

    衣衫顺着双肩缓缓滑落,背脊上无数鞭痕慢慢现了出来……

    野地的风卷着枯草的余味冲进了驿站,吹灭了唯一一支正在燃烧着的白烛。只是,屋内却没有被黑暗吞噬……

    “火中仙”的炉火被吹得火苗四窜,呛人的浓烟弥漫了整间屋子。

    展昭急促地咳喘着,麦色的肌肤微微抖动着。

    白玉堂心头一阵闷结,良久道:“这伤怎么来的?”

    “白玉堂,我……早没事!”展昭笑道。

    白玉堂狠狠闭了闭眼,又问道:“这伤怎么来的!”

    火炉中的火苗变得很细长,亮度也逐渐减弱了,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很黑,包括一切本无色彩的事物,都开始染上了它们此时该有的色彩。

    空气也可以有颜色,红的、白色、蓝的……但此时,空气绝对是黑色的,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伤心,为了自己伤心,很容易;可是,为别人伤心,却很难。

    白玉堂很少伤心,可是今天他却真的难过了,他是替展昭委屈啊。

    江湖风云,豪杰快意恩仇,只有展昭为民死守在官门,想他也是一代大侠,如此委屈自己,为得是治下的百姓一片幸福天地。

    多少年来,他承受了江湖人士的谩骂,承受了官场恶势力的打压,承受了身上的皮肉之伤,承受了心上之痛,可是到头来怎么还是这样的结局?白玉堂不能理解,展昭怎么能如此坦然面对?

    “白玉堂,我的伤,已经、已经都好得差不多了,其实……其实,你别看它样子挺吓人的,实际上,不疼,真的。”展昭道。

    白玉堂摇了摇头,愣愣地看着展昭的脊梁。

    屋里的光越来越微弱,屋外的夜风却越刮越猛烈。

    “告诉我,谁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说!”白玉堂蓦地扯破了嗓子狂喊道。

    “这,这……”

    “这、这、这什么!人家都骑你脖子上了,你还忍啊!”白玉堂“嗖”地站起了身子,蹲到了展昭跟前。

    “你说啊!”白玉堂吼着,“你说,是不是庆王那小子!”

    展昭蓦地抬起了头,惊讶地道:“你怎么会说是庆王呢?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东西?”

    “你知道你中了哪家的毒?”白玉堂问道。

    展昭摇摇头。

    “你身上中的是西夏第一神算‘图一年’的独门毒药‘去魂散’,施毒者若封对方任督二脉上的阳穴,再下‘去魂散’,受毒者便会武功尽失,形同废人!”白玉堂悠悠道。

    展昭一惊,“白玉堂,王爷难道和西夏人有勾结?”

    “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这毒我能不能解!”白玉堂吼道。

    “生死由命,又何必多问呢?”

    白玉堂气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等这事完了,你就退隐江湖,别再淌官场的浑水了。”白玉堂终于将憋在咽喉的话倒了出来。

    展昭苦笑了一下,低头思索了一阵,骤然道:“王爷果真与西夏人勾结?怪不得他要把找发配到……”

    白玉堂眼中飞出一道白光,“我就知道是这小子!看我不捏死他!”

    “白玉堂,这毒虽然是他下的,不过我这一身伤,却不是他所为。”展昭道。

    “哼!我敢肯定,你这一身伤一定和他有关系!难道不是吗?”白玉堂死盯着展昭。

    “白玉堂,你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展昭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错!”

    “什么?”

    黑紫的云卷过窗门,抹掉了最后的一线光明。

    “赵承启,不姓赵,而姓嵬名,不是汉人,而是党项人!”白玉堂一字一句道。

    展昭惊得不由得身子一抖,“这么说,他……他是西夏人!”

    “不错,他就是当今西夏国主李元昊的亲弟弟!”

    展昭头皮一阵发麻,喉结上下移动,“看来,我把他想简单了!恐怕、恐怕……”

    一股血气直冒喉腔,展昭的眼前模糊一片。

    过了良久,狂噪一时的风停了。天地间,死一般寂静。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狩猎风云
    ·精彩内容载入中·斗星挑开浅墨色的云,倾泻着微光。

    驿站外不远,一颗枯树残立空原,灰皮深壑、形瘦影支,但身形挺拔。只是,傲然的身肢上却刻满了伤口,深浅不一,无律可寻。黝黑的伤口下,千道树轮依稀可见。

    暮鸦栖落单枝,灰褐色的尖爪紧紧抠着老树的表皮。散乱的灰羽沾满了尘土,一扬双翼,微尘四散。

    “嘎,嘎……”乌鸦直着沙哑的喉咙悲呜着。

    “你这只死乌鸦,给我滚!”一只银白色的鞋,风一般朝着乌鸦袭来。

    乌鸦连声惨叫,飞振翅膀,迅速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死乌鸦,什么时候不叫,偏挑这个时候叫!”白玉堂一边拎着鞋,一边走进屋内。

    小屋内,早已生起了一堆柴火,橙红的火光柔和地舔着屋中的每一缕空气。

    红润的脸庞热气渐升,一颗晶莹的汗珠沿着上扬的唇角,滴落在麦色的双肩上。

    “猫,是不是觉得好了很多!”白玉堂道。

    “嗯!”展昭紧锁着剑眉,“只是,你为什么只解开了我的神阙穴?我浑身还是毫无力气,恐们连一只苍蝇都捏不死。”

    白玉堂笑了笑,但没有开口回答展昭,只是单手撑起了下巴,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似的。

    白玉堂如此认真执著的表情,也可谓是千年难见的奇景,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用心地在思虑呢?

    展昭正欲开口问赵承启之事,蓦地只听白玉堂道:“猫,你知道图一年是谁吗?!”

    “知道。”展昭嘴角笑了笑,“他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

    “他,是西夏第一神算啊!”白玉堂故意拉长了语气道。

    “这你已经说过了。”展昭摇了摇头。

    白玉堂一斜眼,“哎,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他,就是……”白玉堂故意戛地止住了声,阴阴地朝着展昭笑了笑。

    “你是不是想把我憋死了,直接带尸体回去,这样比较省事啊?”展昭急得脸越发的红了,急促地喘咳着,一道道新合上的鞭伤在胸前泛起了微红。

    白玉堂看着他一身伤,心疼不已,急忙道:“行了,行了,全告诉你。”

    “那天你去庆王府探查,为什么突然就没了你的踪迹?”展昭问道。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白玉堂道。

    “什么人?”

    “此人是从王府后门越墙而出的,身形巨肥,但轻功却不在你我之下,因为他手上还举着一个千金铁锤!”

    展昭一愣,如此轻功,江湖少却是不多。

    “我自然好奇,于是计谋着一路跟踪他,不过此人轻功当真了得,我差点就把他盯溜了。胖子一路西奔,我一路直追,一直到了凤翔府。”白玉堂道。

    展昭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看白玉堂,“怎么追那么远?”

    “本来白爷爷才没那个耐心呢,但,胖子的脑袋引起了我的注意。”白玉堂一眼展昭,继续道:“一出开封府,那胖子便甩掉了黑布,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呵呵,一个大光头,而且还是个穿着耳洞的大光头,耳朵上还挂着银色的重饰。”

    “秃头,穿耳,这……有点像西夏人的习俗啊!”展昭默念道。

    白玉堂淡淡笑了笑,“一到凤翔府,又有一群人与他会合,还交了一幅画像给另一个人。虽然当时我躲在几丈外,但画中人的模样却被我看了个正着,此人便是庆王赵承启。”

    展昭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了每根神经。

    白玉堂继续道:“一张画像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胖子对画中人的称呼却相当奇怪,竟称其为西平王爷!还说什么孟子啊,什么日,见之放关。”

    白玉堂一直想不透,含糊念着:“什么孟子……日的……”

    “不过这西平?莫非指的就是西夏的西平府!”展昭自言自语道。

    “所以我越发觉得着庆王府大有文章,但是,我却没有再跟踪下去。”

    展昭微微笑了笑:“白兄做得对!一个轻功如此了得的人,想必耳朵也十分灵敏,白兄若再如此跟踪下去,必然会露出马脚,二来……”

    “展昭你是不是想说,我打不过那群驴?”白玉堂瞪大了眼珠叫道。

    展昭低头笑了笑,未语。

    “我……我那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我想到了一个身居庆州之人,他或许可以解释这些疑问!”白玉堂急道。

    “谁?”展昭道。

    “天中镜!”

    展昭蓦地惊呆了,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

    “不用发呆了,就是那个早已退隐江湖多年的‘鬼算’天中镜,也就是天云榭的爷爷天中镜,呵呵,心虚了,是吧?”白玉堂故意放大了声量继续道:“三年前,你那么直接地拒绝了人家云榭姑娘的美意,害得人家远走塞北,至今毫无音讯……”

    “当时展某年少气盛,做事却有莽撞之处,没想到……”展昭满脸愧疚之色。

    “没想到,没想到,你没想到的东西多了!”白玉堂瞥了展昭一眼。

    “还有什么事,是我没想到的?”

    “云榭姑娘远走贺兰之北,三年里毫无音讯,鬼算只测算成鬼之人,不算现世之事,所以,他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白玉堂道。

    “老先生并非无可奈何,而是天姑娘不愿回去。”展昭低声道。

    “你还有脸说!老头现在恨你恨得是咬牙切齿,发誓绝不给官场上的人算一卦,虽然是我出的面,但老头还是不给面子!”白玉堂拉长了脸。

    展昭无奈地看了一眼白玉堂。

    “但是……”白玉堂语锋一转:“天老头还是给五义一点面子的,答应只给算一卦!你也知道啦,老头的演算法极其怪异,活人,他是不算的,现世,他是不算的,他只算死人的生前事!”

    “所以江湖人人尊称其为‘鬼算’。”展昭问道:“那你算了谁?”

    “你说呢?赵承启自然算不了了,那就只能算他老爹赵立,或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白玉堂道。

    展昭点头,“嗯,正合适!”

    “老头让我写一个字,以测赵立。”

    “测字,天先生是从不测字的啊?”展昭道。

    “是啊,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他叫我写字,那我就写!于是,我就写了个‘赵’字,测其子嗣!”白玉堂得意洋洋说道。

    “先生如何解?”展昭道。

    “老头说赵字,左走右肖,一解走乃足,肖乃不肖(孝)之子也,且此子上坐其父之足,一世坐压其父。”

    “老头言下之意就是说,赵承启从小就开始欺负他老爹了!”白玉堂高声解释。

    “还有呢?”

    “他如此说法,我自然惊奇,便问,赵立为何要如此受制于自己的儿子?老头解道赵字二解,此不肖子不自母腹中生,而是有人抱他走进了赵立的命中,所以其子并非赵立亲生骨肉!”

    白玉堂说到此,一蹲身,咬着展昭的耳朵:“猫,当时我惊得嘴巴张得比那个水梨还要大,下巴都快脱臼了!你看看,是不是都肿了?你帮我揉揉!”

    展昭道:“白玉堂,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

    白玉堂道:“哎,我不是看你挂着张死人脸,逗你开开心嘛!”

    展昭道:“老先生还说些什么?”

    “哎,你真是贪得无厌,老头都说这么多了,你还想让他说什么?”白玉堂咧嘴笑着。

    展昭笑道:“老先生肯定不止说了这么多!”

    “为什么?”

    “因为他叫你‘测字’,天中镜是出了名的鬼算,从不测字,但是他却让你测字,因为当年他所立的规矩中,唯有测字解了禁!其实你可以随便问,他都会说!”

    “哎!这死老头,诳我!”白玉堂气得脸绿了一圈,回头想想,老头真的是把生的、死的全都讲齐全了。

    “我还以为老头被我唬弄得连规矩都忘了呢,原来……倒当了傻子!这不是丢我们五鼠的脸嘛!”白玉堂呕得恨不得去撞墙,一肚子苦水只得往自己肚子里咽,脸上还非得堆出一堆智者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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