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我的故事 1063 >

第14章

我的故事 1063-第14章

小说: 我的故事 1063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胡闹 的目标!见了长辈要磕头!小弟拉着祖父,跳着脚兴奋的嚷:“唐昭学是不是要给我们磕 头?快叫他给我们磕头!我们磕了好多头,才轮到一个来磕还给我们!”
唐昭学不肯磕头,也不肯叫我表姑,别别扭扭的鞠了个躬就逃走了。但是,祖父过完 寿,我们回到衡阳继续念书,唐昭学每到假日都到“怡园”来,却成为我最好的朋友。
那一年,我过完了十岁生日,已经很懂事了。十岁以后,是我在衡阳停留的最后一年, (事实上,也是我在大陆停留的最后一年。)许多事在我记忆中都历历如绘,其中,包括唐 昭学的笛子。
唐昭学有一支笛子,他随身带着,一有空闲,他就拿出笛子来吹。他吹得非常好。我从 小对音乐、戏剧、文学、艺术都爱。这时,惟一接触到的音乐,就是唐昭学的笛子。我觉得 他吹得真是美妙极了,就常常缠着他吹笛子,他也有求必应,一次一次的吹给我听。我得寸 进尺,要求他把笛子送给我,他却坚持不肯。原来,这支笛子是他一个好朋友,亲手用竹子 雕凿给他的。现在,这位好友已分别了,他为了纪念好友,更是一刻也离不开那支笛子。
有一段时间,唐昭学和他的笛子,陪我度过了许多孤寂的时光。父亲滞留上海,母亲远 去教书,那年的我颇感孤独。幸好有表哥表姐和唐昭学。记忆里,我小时并不淘气,战乱和 贫穷已经使我早熟。可是,不知怎的,有一天我居然和唐昭学吵起架来。因为他辈份比我 低,我对他真是肆无忌惮,我猜想,吵架的理由一定是我在无理取闹,所以他对我不肯让 步。吵着吵着,我一时火起,竟抓起他的笛子,用力往桌上敲去。他飞扑上去救笛子,笛子 居然裂成了好几片。在那一刹那间,我呆住了,他也呆住了。
说真话,我绝没想到,笛子一敲就会裂。当笛子裂了,我吓得目瞪口呆,心里说不出有 多后悔。唐昭学脸色发青,抓了破笛子对我又吼又叫。偏偏表姐袒护我,跑出来就对唐昭学 大骂一顿:“一支笛子有什么了不起?那么大的男孩子,和小女孩吵架!你羞不羞?何况人 家小凤凰,还是你的表姑呢!”
唐昭学一气之下,拿着破笛子,转身就冲出了房间。接下来好长的一段日子,他都不来 理我。
当唐昭学终于又来找我讲话的时候,父亲已从上海匆匆赶回,母亲也从学校辞职回衡 阳。衡阳城中,一片乱糟糟,刚直小学停课了,许多同学都回到乡下去了。父母和祖父,又 开始夜以继日的讨论。这种气氛,对我来说,是那么熟悉的,每当大人们脸色沉重的讨论, 每当学校里学生纷纷离去,每当城市中的人们行色仓皇……就是离别的时候到了。
离别的时候确实到了。一九四九年的春天,我们再次离开祖父。四个孩子,和祖父一一 拥别,祖父叮嘱又叮嘱;等时局安定了,早日归来呀!我们乘上火车,要到广州,再搭船去 台湾。大家都认为,这次的离别,不会比上次久。祖父虽已八十,仍身强体健,团聚的日 子,是指日可待的!谁知道,这一次别离,我们和祖父,竟成永诀!
祖父、表哥、表姐、唐昭学都到车站来送我们。表哥还上了车子,送了我们好多站。我 倚着车窗,看着衡阳城迅速的消失,真想对唐昭学说一声对不起!真想抱紧祖父的脖子,亲 一亲他白色的胡须,真想告诉表姐,我爱吃她的咸蛋……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用双手攀住车 窗,眼睁睁的看着祖父、亲人,和衡阳城,在我的视线中逐渐远去、栽栽栽栽栽。
当时,我再也没料到,这次的别离会长达三十九年!直到一九八八年四月,我才有机会 回到大陆,重新见到表哥、表姐和唐昭学!我这一句“对不起”,迟了整整三十九年,终于 在武汉的长江大饭店内,对唐昭学说了。表姐的咸蛋!当我重睹表姐时,她已白发苍苍,握 紧了我的手,她泪汪汪的说:“大概是吃了我的咸蛋,才让你有个好头脑,能够写小说吧!”
大概是吧!一九八八年,我紧拥着我的表姐。小凤凰都已老了,唐昭学两鬓已斑,表哥 的儿子都已大学毕业了……而我那亲爱的祖父,早已去世,墓木已拱。
人生,是多么短促。世事,是多么难料呀!
引爆青春  风往 南吹 重庆 孤男寡女 一个鸭子的自白 第一 次亲密接触 more……
亲亲大色狼   木板门被拉开了,湖水绿的窈窕身影一出现,人群就疯狂地往前冲,差点没把黛堂小小的门槛踩断。  “各位大叔、大婶、伯伯、小朋友们,这次黛堂的供货量充足…… 早春小老婆   该死!人家不都说男人上了床  就会变成禽兽吗?  可为何他一上了床反而变成石雕像了?  人家真的好想、好想要”那个“喔!  三岁与阿那答相遇、六岁迷恋他、  十五岁如愿进了礼堂,  但结婚至今两年,他却从来不碰她……
风姿物语正传   超人气的大作,没什么好说的,是个很旧的作品,但如果你有耐心的话,你会觉得没有白读,当然之所以放在这里和它的“情色”是分不开的,但我个人以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平淡的,所以如果你没满18岁看看也没什么关系~ 我所接触的日本女孩   很明显,作者是带着意淫的想象去完成故事的,简单的故事(或者说老套),一般的文笔,但依然能能给人“硬”的感觉,所以还是推荐一看!  舌战法庭  我想看名字也可以猜得出以什么为主,自我感觉是比较荒诞的,以严肃的法庭为背景展开不经意的情色叙述,另外抛开情色而言,小说在一个侧面体现了当代人人性丑恶的一面。
我的故事第二部  一、少年“尝尽”愁滋味
我的少年时期,是我回忆中,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一段日子。每次提起这段岁月,我都有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的感慨。现在,为了让这本书中有个“真实”的我,我试着来回忆 那个时期的我!那个时期的我,真是非常忧郁而不快乐的。
生活是安定了,流浪的日子已成过去。(我在那栋日式小屋中,一直住到我出嫁。)但 是,我的情绪,却一日比一日灰暗,一日比一日悲哀。当我安定下来,我才真正体会出生命 里要面对的“优胜劣败”。原来,这场“物竞天择”的“生存竞争”,是如此无情和冷酷! 我的心,像是掉进一口不见底的深井,在那儿不停止的坠落。最深切的感觉,就是“害怕” 和“无助”。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呢?
童年的我,虽然生长在颠沛流离中,虽然见过大风大浪,受过许多苦楚,但,我仍然能 在苦中作乐,仍然能给自己编织一些梦想。尽管我显得早熟,有孤独的倾向,我还是能在我 的孤独中去自得其乐。可是,我的少女时期,就完全不一样了。一切是渐渐演变的。进了中 学,我才发现我的功课一塌糊涂。童年那断断续续的教育,到了第一女中,简直就变成了 零。除了国文以外,我什么都跟不上,最糟的是数学、理化等,每到考试,不是零分,就是 二十分。一女中的课业非常严,考上一女中的都是好学生。(我不知怎样会歪打正着的考了 进来,对我而言,简直是祸不是福。)人人都应付裕如,只有我一败涂地。学校里的考试又 特别多,从小考,到周考,到月考,到期中考,到期末考……简直是考不完的试。我知道人 生像战场,你必须通过每一种考试。而我呢?就在学校教育这一关,败下阵来。
这时,母亲已经去台北建国中学教书。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中学教员,我的家庭, 几乎就是个“教育家庭”,这种家庭里,怎么可能出一个像我这样不争气的孩子呢?父母都 困惑极了,他们不相信我是愚笨的,愚笨的孩子不会写文章投稿。(对了,我惟一的安慰, 是常常涂涂抹抹,写一些短文,寄到报社去,偶尔会登出来,我就能获得一些菲薄的稿 费。)父母归纳出一个结论:我不够用功,不够专心,不够努力。
我想,父母是对的。我可以很专心的去写一篇稿,就是无法专心的去研究X+Y是多 少?我可以一口气看完一本小说,就是无法看懂水是由什么组成,人是什么碳水化合物?总 之,我的功课坏极了,也让父母失望极了。
如果我家的孩子,都跟我一样,那也就罢了。偏偏,小弟在学校中锋芒毕露。他不用 功、淘气、爱玩……却有本领把每科学科,都考在八十分以上。麒麟脾气更坏了,动不动就 和同学打架,但是,考起试来,总算能勉强应付。小妹进了幼稚园,像奇迹一样,她展现了 令人难以相信的才华,认字飞快,写字漂亮,能跳芭蕾,能弹钢琴……在进小学以前,就被 誉为天才,进了小学一年级,她更不得了,无论什么考试,她不考九十九分,她考一百分。
父亲逐渐把他的爱,转移到小弟身上去。母亲一向强调她不偏心,总是“努力”表现她 的“一视同仁”。但是,人生就那么现实。当你有四个孩子,你绝不会去爱那个懦弱无能 的,你一定会去爱那个光芒四射的!一天又一天过去,母亲越来越爱小妹,父亲越来越爱小 弟。而且,他们也不再费力掩饰这个事实。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一个微笑,爱会流 露在自然而然之中。我和麒麟这对双胞胎,当初的一麟一凤,曾“喜煞小生陈致平”的,现 在,已成为父母的包袱。
从小,我和整个家庭是密不可分的。我的感情,比任何孩子都来得强烈。我热爱我的父 母和兄弟姐妹,也渴望他们每一个都爱我。如今回忆起来,我那时对父母的“需要”,已经 到达很“可怜”的地步。我功课不好,充满了犯罪感,充满了自卑,充满了歉疚,也充满了 无助。我多希望父母能谅解我,给我一点安慰和支持。
初中二年级,我留级了。那年的麒麟就读于建国中学,正是母亲教的那个学校,是全省 最好的男中。就像一女中是全省最好的女中一样。但是,整个学期,麒麟和同学打架,和教 官吵架,在训导处咆哮,弄得全校师生,都到母亲面前去诉苦告状。
父母再也无法掩饰对我们两个的失望。把我们两个叫到面前来,他们做了一个“决定”:“你们两个,都已经十四岁了!十四岁够大,可以练习独立生活了。所以,从下学期开 始,麒麟转学到台中一中去住校,寒暑假再回来。凤凰呢,就转学到彰化女中去住校!”
这个“宣布”,对十四岁的我来说,像是一个炸弹,骤然间炸毁了我依恋的那个世界。 自从和父母投河不死,在桂林城内一家拥抱团圆,我就认为我们这个“家”是牢不可分的。 如今,父母居然要送走我们两个!十四岁并不够大,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却又足够了解“放 逐”的意义。我不要走,我不想走,我也不要麒麟走。我真想对母亲呐喊哀求:“母亲啊,别放弃我们!”
但是,我太“自卑”了,自卑得不敢说话。至于麒麟,他是男孩子,不像女孩这样纤 细,这样容易受伤,他怎么想,我不知道。(事隔多年以后,我们这对双胞胎曾谈起这次被 “放逐”的感想,麒麟才告诉我说,当时他气极了!怄极了!满怀沮丧和不平。但是,他却 因为这次的“放逐”,真的学会了独立。)于是,麒麟被送到台中去了。台中一中收留了 他,从此,他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到台北。那时,家里没有电话,麒麟不写信,我们只有寒暑 假才能见到他。我呢?我被送到彰化去了,彰化在台湾南部,离台北好遥远。但是,彰化女 中却拒绝收留我,因为初三是毕业班,他们不收转学生。这样,我就很意外的被打了回票。 父母无奈何,只好让我继续留在一女中读书。
我终于留在家里了。但是,从此,我就失去笑容了。我变得那么忧郁,那么强烈的自 卑,这种心态,我想,父母到今天都不曾了解。麒麟走了,我更加孤独。在学校里的功课, 仍无起色,我的生命,苍白灰暗。这时,我写作,我拚命写作。少年不识愁滋味?谁说的? 我的少年时期,却只有忧郁,我的“多愁善感”,与日俱增。写作,成为我惟一的发泄管道。
这样一天天“挨”过去,我初中毕业,考进了台北第二女中。麒麟从台中一中毕业后, 考进了省立工专。因为工专在台北,麒麟又住回到台北来,但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学校宿 舍里。小弟也念中学了,他是建中的高材生,又画一手好画,父母特别为他请了师大美术系 的孙多慈教授,教他画画。小妹成了母亲最大的骄傲,她每学期拿第一名,奖状奖杯,捧回 家无数无数。父母也为她请了老师,教她舞蹈和钢琴。
我十六岁了。苦涩的十六岁。
那年我读高一。课余之暇,我就把自己埋在图书馆里,疯狂般的阅读各种文学作品。我 觉得,我那时对文学是一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