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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就爱小麻烦出书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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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棠点点头,小江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蔫蔫的。「这孩子不定吃了什么古怪东西,就他那个肚子能做得出来。」
  两个人闲叙着,床上的小江轻轻嗯了一声醒过来,眼睛望着两个人笑笑:「查查,棠棠。」
  韩重的脉息虽然平和了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军中岂能无主帅?人人仍是忧心忡忡。小江知道自己的血真的有用很高兴,第二日自己在床上划开另一个手腕流了满满一茶杯,正好被进来的陈查撞了给正着,看他的脸色比昏迷的韩重还要难看。可是血已经流出来了,不能浪费,陈查喂给韩重喝了。
  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眼前亮得刺眼,赶紧闭上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睁开,眼前是几张欣喜若狂的憔悴脸容。几个贴身校尉欢呼一声跑出去大喊:「元帅醒了,好了好了,元帅醒了。」众将和军医闻声纷纷赶来,看到韩重清醒如释重负,莫不欢欣鼓舞。
  「爷,您整整昏迷了半月,可把咱们急坏了。」陈查上前道。
  看了一圈熟悉的面孔,韩重一张嘴声音嘶哑的问着:「小江呢?」
  陈查面色迟疑、眼神闪烁,身后几个人都低头不语。韩重挺起身,头晕目眩焦急道:「快说,他人呢?」
  陈查和李棠一边一个架着韩重到了西厢房。韩重甩开两人快步走到床前,床上的小江脸色苍白宛如刚刷的粉墙,瘦得连颧骨都突了出来。
  「小江也中毒了是不是?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他不醒?」韩重厉声质问,并不记得晕倒后的事情。
  「爷!」李棠低头说:「小江没中毒,他……」
  「没中毒?那他怎么会这样?」韩重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小江,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握住他的手也是冰冷无比。
  「爷。」李棠的声音有些哽咽:「小江他……用自己的血喂给你……每天……谁都拦不住他。直到三日前,怎么也叫不醒他了。」
  把单薄软绵的身体抱在怀里,韩重撩起他两只衣袖,细瘦的双腕上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痕。韩重默默数着,一道又一道刻在自己的心上。
  听着李棠诉说一切,吻落在小江的额头上,韩重喃喃低语:「小江,笨小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怀抱着他,没有憨笨天真的回应,没有如花灿烂的笑靥,韩重竟是欲哭无泪。跟过来的众将都垂首不语,几日前眼见小江躺在床上脸色如雪,仍弱声问着阿重醒了吗?见众人不回话,他浑浑噩噩中勉力伸出手臂来,闭目浅笑说:帮我……割开。
  「元帅,都是我这张鸟嘴,我、我不该说小江的,我……该打。」先前训过小江的那员大将跪在韩重脚旁扇自己的嘴,后悔迭声。
  「起来吧,他不会记在心上的。等他醒了,你给他些好吃的就行。」韩重勉强玩笑说。要怨只能怨自己,若不是自己诱导他识了情爱,这少年只怕会嚼着肉干、没心没肺地蹲在榻前看自己昏迷不醒,哪里会割腕沥血如此伤心。
  叫军医过来仔细询问,小江现在汤米不进,脉息微弱,每日只能以参汤吊着。可是韩重昏迷中他们寻遍单麓城各大药材铺子,什么珍贵药材也没见到,百年老参?便是烂断参须也是勉强寻到,拿银子出来人家也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个字,无。
  众将心里明白,单麓城百姓心里恨极了他们,哪里还会把名贵药材摆在堂面上,虽心里愤怒,可是韩重严令不得扰民,无人敢违抗。
  「爷,只要您点个头,别说人参,就是人参娃娃我也给他抢过来。」陈查咬牙说道。众将心里对单麓城痛恨无比,只盼韩重苏醒后能下令严惩,却没想到韩重只是下令将下毒的几人连同「一笑楼」掌柜斩首以儆效尤。
  严冬冷夜,冬梅绽放,暗香隐隐,韩重在宅内设宴,遍请单麓城名门富户。厅内燃着熊熊炭盆,温暖如春,几员大将盔甲鲜明左右作陪。厅外呵气如云,滴水成冰。士兵刀明枪亮,肃穆以对。厅外院中梅花形摆着五桌席面,酒席仍是「一笑楼」的菜肴。
  五桌内的空地放着一张条几,几上摆着托盘,托盘上摆着几个血迹已干的首级。单麓城中养尊处优的老爷们,个个围裘裹貂坐在院内椅上冻得哆嗦成一团。桌上酒菜早已冰冷,油花凝固。
  韩重慢条斯理把烫热的酒杯端在手里说:「本帅敬重秦太守和李将军侠肝义胆,允诺秦大人善待他的百姓。所以此次只斩了这几人以儆效尤。本帅铁骑入城后,寸草未取、片锦未拿,在座俱是单麓城名门望族,不知可有受惊扰?」
  「没有没有,韩元帅一诺千金,治军有方……」底下迭声回应,声音颤抖。
  「好,本帅敬诸位一杯,不必拘谨,请。」韩重朗声而笑,举杯一饮见底。
  「请。」几员大将齐声响亮地说,将杯中热酒一饮而尽。
  在座之人皆伸出手来举起酒杯,酒杯冰手,酒冷彻骨却无人敢不饮。一杯酒下肚,从头凉到脚,寒气更盛,只听到院中牙齿打颤的声音。
  「本帅今日有个不情之请。」韩重轻笑道,「我的家眷病重急需人参续命,可惜单麓城内药材铺罄空,不知诸位家中可有存余?无需珍品,百年老参即可。」说着便招招手,校尉捧着托盘上来,白花花金灿灿的金锭银锞堆叠。「我可不是巧取豪夺,自当真金白银作价奉上。」
  「哪里哪里,元帅客气,既然元帅急需,我等自然回家速速寻出来。」众富户齐声回应,有人拉着架式就要走。
  韩重点头说:「多谢。可惜……本帅向来没什么耐性。我知道诸位都是带着随从前来赴宴的,既然如此,烦请随从回家去取,本帅和诸位在此畅饮等候,如何?」
  厅外一干人一听全急了,坐在这里冻也冻死了,眼见着糊弄不过去,哪里还敢怠慢,连声答应。陈查命人把守候在外的随从放进来。只见各人寻找自家主人,一众人连忙低声叮嘱随从速去速回。
  小蓝站在一旁斟酒,韩重慢条斯理的吃菜饮酒,瞥了眼底下首座首位之人说:「这位便是林老爷吧,你身上这件紫貂裘倒是上品。」
  富富态态裹着紫貂裘冻得嘴唇发紫的林老爷也不是愚钝之人,忙哆嗦着站起来说:「难得入了元帅的法眼,小的家里还有新做的雪貂一件,比这件还要强些。元帅宝眷既是有恙在身,天寒地冻还是貂裘轻暖,小的这就让随从一并取来。」
  随从匆匆忙忙退下,各自打马飞奔。韩重悠然地频频举杯相邀,众人暗暗叫苦,只得一杯一杯跟着陪饮。冷酒入腹更加坐不住,又不敢失了礼仪,一个个轻轻踮着脚,牙关打颤勉强做笑。
  韩重捏准这些人愈是富有愈是胆小,不敢欺蒙。果然,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陆续有随从回来,各方锦盒呈到韩重眼前。韩重是识货之人,看着送来的人参须尾齐全,支支俱是上品。这些富户都是玲珑心窍的人,哪个不想活命,送来的东西除了各色貂裘暖帐外,还有无数珍玩与许多女子用的物事。
  韩重轻笑,哪里会将其他东西看在眼里。命人把人参尽数取走,此外又选了一件紫貂裘和一件雪貂裘留给小江。
  「本帅只取所需之物,这些珍玩请诸位各自取回。看诸位今夜酒兴不浓,本帅也不强求,就此散了吧。」韩重说着便扬长而去,众将紧跟其后。
  厅外众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逃命不迭,可是天冷竟冻得站不起来,央求将随从找来,一个个左搀右扶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韩重亲自守着炉灶,细火慢炖将参汤熬出来,急急忙忙捧着到了小江床前。
  更深夜寒,冷风呼啸。韩重将火盆续上炭,拨旺笼上罩子。抬眼而望,之前有他笑语欢颜陪伴身旁,竟从未发现这寝室如此简陋——家具陈旧,桌上一盏寒灯如豆。
  韩重俯身额头相抵,轻语道:「乖小江,闻闻,有好吃的哦!」等着他睁开乌溜溜小鹿一样的大眼睛,欢呼一声夺过碗去。
  风打窗棂,夜鸹沉叫,室内一片寂寥。锦帐低垂,紫貂裘搭在被上,乌发垂散;被窝中一张消瘦苍白的小脸,双眸紧闭,眉眼若笑。韩重心如刀割,轻轻的吻落在他唇上。
  裹着貂裘让他靠在臂弯中,倒出参汤用勺轻轻搅动,韩重饮了一口参汤,捏开小江牙关哺在他口中。一碗参汤哺完,握着他的手,冰冷的手仿佛略略添了些热气。轻轻擦拭着他的嘴巴和下巴,将溢出的参汤抹掉。柔软的唇没有血色,淡如面庞。吮着他的唇轻轻啃咬,怀里的少年听话无比,予取予求。看着被咬得红肿的唇慢慢恢复苍白,一股酸涩盈上眼眶,韩重紧紧环抱着他闭上眼睛。
  南越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圣旨,令韩重乘胜而逐直取皇城。大军整装上路。
  李棠眼见着韩重不眠不休,日渐清隽,一面操持军务一面照料小江,擦身换衣,每日两顿熬参汤从不假他人之手,眼中红丝密布,想是夜晚也睡不安生。「爷,这些活计您交给校尉做吧?您若是不放心他们手脚笨重,让我替替您也好。」
  韩重摇头说:「你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大军不日启程,单麓城的留守防备不可懈怠。」李棠只得应着。
  隆冬严寒草木皆枯,路上行得月余,眼见天色灰白云头渐渐压下来。午后,飘飘洒洒大雪纷飞着落下,脚下湿滑将士顶雪而行举步维艰。
  一夜之间落雪成白,冰结满地。次日行军,韩重勒马在道旁,看将士冻得瑟缩,旗手也缩手缩脚把旗杆扛在肩上。牛车马车蹄下打滑,行得歪歪斜斜。
  家园远离,远征跋涉,究竟有谁知道到底是为何?韩重不顾腹诽不敬,叹息一声拨马回走,到了小蓝赶的马车前弃马上车。
  车辕嘎吱作响,马车踏冰踉跄前行,小蓝不时甩动鞭子。车内铺着厚厚的被褥笼着汤婆子,小江就睡在里头。韩重扶起他裹严实了,靠在车壁上,将车窗帷帘掀起一条缝来,一股寒气袭来,远处白茫茫群山亘立。
  「乖小江,下大雪了呢。你在那个温暖如春的山谷中一定没有看过,起来看看好不好?若不是行军打仗将士受苦,下雪天可是有趣的很。我从前常常带着陈查、李棠和侍卫出去打猎。冬天的小兽呢,聪明的都躲起来睡觉或是吃存粮,剩下一些到处乱转却找不到吃食。有些呆的,只要放下一点吃的,明知道是陷阱也会跑过来,要吃不要命。你说,这么笨蛋的像谁,嗯?像谁?是不是像笨小江?」
  车厢中只有韩重喃喃低语。
  第六章
  冰天雪地里大军在韩重亲率下马踏连营,势如破竹。南越大军历时四个月攻破东扈皇城。东扈皇帝亲写降书自此归顺南越,岁岁朝贡。
  韩重顾不上其他,在皇宫内选了一处优雅的地方先安顿了小江,收了皇帝的降书后即可招齐东扈皇宫太医院所有医官替小江诊脉。一众太医不敢怠慢,一个个战战兢兢围上来。内侍上前掀起绛红色五蝠环日的锦帐挂在嵌宝帐钩上。
  时近春日,早晚有些轻寒,正午倒暖和得多。日光从窗棂中透进,金辉洒在楠木条几上,几上羊脂瓶斜插着数枝白玉兰,窈窕秀美。屋子里敞亮极了,太医们上前一看,白裘如雪衬的少年脸色灰败,瘦成了一把骨头,滑下来的手腕细得一掰即折。
  韩重忍着心里的疼,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瞧着他们一个个手指搭在小江脉门上,手捻胡须闭目晃脑。诊完脉的太医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神色凝重眉头紧锁。
  手指在小江的眉上抚摸,顺着眉峰摸下来。脸颊瘦得凹了进去,一张小脸偎在韩重的手心里。何止是脸颊,韩重心想,夜夜抱在怀里肋骨都一根根浮着。
  半晌,太医中走出一人躬身施礼道:「平王有礼,这位……这位……」
  「我的家眷。」韩重沉声道。
  「是是,王爷宝眷我等一一诊脉完毕,他脉息独特,我等猜测他此次割腕沥血,气血损伤太甚,是以陷入沉睡……」
  韩重听他引经据典说了半日,结果就是束手无策,小江还是无法苏醒。太医开了固本培元的方子呈上,内侍匆忙去煎药。
  东扈太医院不乏精通岐黄之士,韩重也知道他们不敢欺蒙,此时只能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小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内侍端着汤药进来,禀了一声见韩重没应声,高声说一句:「王爷,王爷?药来了。」
  韩重这才苏醒,看看汤药热气正浓,把小江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臂弯中。内侍见他伸手,忙把托盘拿近了垂首说:「太医院诸位医官说,这方子一日两剂,先吃上一个月,这位小爷的身子太虚,参汤不敢再用了。」
  韩重点点头,端过碗来喝了一口,药到口中咕咚一声咽了下去,问:「怎会如此之苦?」
  内侍忙高捧托盘跪下道:「王爷息怒,良药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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