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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关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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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桐在天河城南门截了一辆的士,火急火燎地往番禺方向去,刚开始时,司机见他满脸怒气,又是到城外番禺去,有些顾虑,请他另找车。刘兴桐正在气头上,勃然大怒:“你是不是想拒载,我马上投诉你!” 
司机是个新手,被他吓住了,只好推托说他刚来广州,路不熟,怕耽误客人时间。 
刘兴桐更火:“不熟道路,干嘛上岗!你们公司电话多少?我找你们老总,捣什么鬼。” 
司机便不再言语,只是冷冷地问:“番禺哪里?” 
“先到番禺再说,你知道我是谁?我要告你,一告一个准。我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 
司机只是报之以轻蔑的一笑,只管开车。 
刘兴桐一路嘟嘟囔囔,自言自语,他有些变态。司机便认为今天拉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只求早点送达,万事大吉。 
刘兴桐让司机把车一直开到大楼底下。 
他不急于上楼。他抬头往14楼上望去,只见窗户紧闭,窗帘拉得紧紧的,便觉得有些异样。他心情坏极了,心想自己的判断不会错,洪笑一定在楼上和什么人幽会。他努力回忆刚才天河城南门的一幕,苦苦寻找着那个帮洪笑提东西的男人的影像,他是谁?干什么的?和洪笑勾搭上有多久了?他必须好好想想,想一个万全之计,呆会儿上楼捉奸在床,看你洪笑还有什么话说。你休想再要挟我! 
他心情烦闷地在林荫道上走了几个来回,不时地往14楼的窗口张望。有人便去找来保安,以为他是小偷,在寻找目标,伺机下手。 
几个保安匆匆赶来,一下便扑到他面前,大有擒拿他的意味。刘兴桐见状忙喊:“你们要干什么?”他有些诧异。 
“对不起,先生,你有什么事吗?”一个保安礼貌但是十分怀疑地问,口气里有一种威慑。 
刘兴桐火了,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在这儿散步呢。我是住户,住14楼!怎么?” 
保安没被吓住,但感觉错怪了。其中一个年长的保安说:“哦,我认识,您是那天晚上……”他指了指14楼,“往下掉花瓶的那个……”他比划着,又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先生!”说着把保安们领走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刘兴桐气得七窍生烟,他有一种四面楚歌,危机四伏的感觉,怎么这么背呀! 
那几个保安一路往回走,还指指点点。 
刘兴桐自认倒霉。乘电梯上了14楼。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并不马上开门进去,他通过防火通道上了15楼,四处察看,又往13楼走,看看没有什么异样,才又返回14楼。他活像一个倒霉的刚刚被革职的私家侦探,神情沮丧又心怀鬼胎。 
他准备好瓮中捉鳖的心态和架式。无论如何,今天只能大干一场,否则也太没男人气概! 
他把耳朵贴在门锁孔上。那门是双层的,锁孔根本就不透光透气。他恨不得那门是一张透明的纸,他可以从中窥视到门里面正在上演的他视为肮脏下流的活剧。 
刘兴桐什么也听不到。他把钥匙轻轻地插进去,慢慢地转动着,很轻滑很敏利,但是,门里面的插销插上了。他明白了,他发疯地敲门,用拳头砸!把手弄痛了,又脱下皮鞋,用鞋跟捶打着,把鞋跟打脱了,他并不心痛,回头去楼道里到处寻找可以打门的东西。 
门还是没开,隔壁的几家有人开门出来,见是刘兴桐,他们对这神秘的住户也不甚了了,想必是与户主有什么瓜葛,也不多管闲事,只探了一下头又关门了事。有好事者便打电话报告保安。又是那几个保安乘电梯即刻上来。他们见又是刘兴桐,很诧异,见地上两只脱了后跟的皮鞋,刘兴桐本来梳得油亮光滑的头发也乱成一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保安这回不敢造次,只是冷冷地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需要。”刘兴桐头也不抬,一手搭在门上,一手叉着腰,喘着粗气。谁也不理。 
年长的保安便招呼大家下楼,临了客气地对刘兴桐说:“刘先生,有事情随时电告我们,再见。”他极有礼貌的样子,刘兴桐反认为是奚落,他很不客气地说:“走吧,走吧,走吧!” 
他忽然想到,他们怎么知道我姓刘?难道他们知道我是谁?是正中大学的校长么?心中便有一种不祥与不悦。他在此地,向来都是非常秘密的。总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而且大多是在夜里。 
风雅颂。 
胡杨就坐在棕榈树下的酒台边,那只旋转着亮着蓝色显示灯的手机,还在不停地旋转着。 
胡杨走了过来,“您好,你们好!”他伸出手,和每个人握手。 
“你原来就在那里?”苏叶很不满地说:“在那里偷窥美女?这可不好!” 
“不是偷窥,是不便打扰,你们说得多好,多快乐啊!我怎么能够不经允许就闯入3位美女的香闺呢?”胡杨绅士派头十足地说。 
“这里是香闺吗?”冯雅和他第一次见面,她一点儿也不见生。 
“3个女人在一起密谈,自然这儿可以视作香闺,难道这种尊重还要受批评么?”胡杨总是有理。 
“李可凡,您好啊!”胡杨饶有深意,而且故作大方略有距离地对一直在一旁静观好戏的李可凡说,“有好几天没来了吧!今晚怎么有空?” 
“你不是在做戏吧?先生,别酸溜溜的好不好!想对李小姐说什么?说吧,说吧!”苏叶一针见血,“我们等着听,不介意吧!” 
胡杨只是笑笑,并不理会苏叶的调侃,他今天穿着更酷。棕色高领毛衣,套着一件浅棕色马甲,马甲上钉有许多口袋,一条牛仔裤,还戴着一顶美国西部牛仔毡帽,也是浅棕色的。脖子上还随随便便地圈着一条羊毛织成的围巾,是深棕色的。这身装扮令苏叶叹为观止。如果40岁的男人一心想扮酷,你就只好束手就擒。 
李可凡很贤淑地拉开一张椅子,那意思不说自明。胡杨便把几瓶啤酒从他桌上搬了过来。 
李可凡有些冷,抖索着双肩。胡杨连忙解下围巾,递给李可凡,什么话也没说。李可凡接过来,把头脸脖子围得密实。苏叶和冯雅看得目瞪口呆。简直比恋人还恋人。 
苏叶和冯雅跟着站了起来。苏叶说:“我俩到里面去钓鱼,放你们一个小时假。一小时后见。” 
“钓鱼?”李可凡很惊奇,“里面还有钓鱼的吗?” 
“那你问问Mark吧,你不懂,他懂!”说着,拉起冯雅,风一样往内场飘去。 
胡杨把椅子往李可凡这边靠了靠,“找朋友,苏叶的字典里叫钓鱼,不难懂。”胡杨解释。 
“这里的名堂太多!我真的不懂。要不是苏叶带我来,我还真不知道广州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李可凡感叹地说。今晚在这儿见到胡杨,令她很欣慰,她本没有打算真能见到他。哪会这么巧。 
“你每晚都到这儿消磨?”她说完又很后悔。记得上次她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她马上补充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很没品位?” 
胡杨笑了笑:“怎么会呢!怎么有这样的想法?你问得好。一个正常的人,我是说有正常生活的人,是不可能天天在酒吧里泡的,也不可以。生活里有比酒吧更重要的去处。”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说的是你,是不是这里能够使你感染,寻找到创作灵感?” 
“没有这么高尚,似乎和创作也没有什么关系。”胡杨略顿了一下,“恐怕以后也很难能够常常来这里了。” 
“不过,这段时间,剧组在广州做一部片子的后期,补拍一些镜头。过几天就离开了,什么时候再回来这儿,就很难说了。我喜欢泡酒吧,这是都市气氛的一种象征。就一个人,在这儿静静地坐着,有时到里面去,看看年轻人的生活,自己也觉得年轻了。”胡杨说得很真实。 
“为什么不跟夫人一起来?”李可凡的问题令她自己都觉得很多余。 
“你真的很想知道?” 
“你愿意说,我自然愿意听!”李可凡表现出很无所谓的样子,她喝了一口已经变淡的威士忌,酒里的冰块都化成水,把威士忌冲淡,没什么味道了。 
“我不想说。”胡杨似有心思,李可凡的话勾起他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那就不说吧,不过,你不说我也猜到几分。”李可凡自以为是地说。反正都是些老套得掉牙的故事,这些故事同时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无法猜到。你永远猜不出。除非我告诉你,这就是真实。”胡杨的眼睛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很明亮。这样明亮的眼睛如果骗起人来,那一定是可以天衣无缝的。李可凡越发觉得这个自负的家伙很有内涵。 
“那我不猜,你也不说,反正天底下这类故事都一样。不幸的总是女人,潇洒的总是男人。对吗?我说的不会错。” 
“不,你错了。故事可能是一样的,不幸的就不一定总是女人。有时可能恰恰相反。”胡杨挺认真的。 
“我们不讨论了,说点儿别的吧!”李可凡挂免战牌。 
“你第一次来后,今天是第二次?”胡杨问。 
“对,你怎么知道?” 
“自从那天晚上,我每晚都来,就坐在那儿。”胡杨指着刚才他坐的桌子:“我们那天晚上坐的地方。”李可凡才发现这个外场花园的每个角落都很相似,都有一个通道通往内场。是她把方向弄错了,其实,胡杨坐的地方才是那天晚上他们坐的地方。 
“那你在这儿钓了多少条鱼啦!”李可凡笑盈盈地说。 
“我不喜欢钓鱼这个字眼,但是,我来这儿的目的确实也很明确,想真交上一个心仪的朋友。可是,到现在为止,也就认识你一个,那天晚上送走你之后,我又到这儿来,坐到散场。” 
“为什么?” 
“再回味一下,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失乐园就是这个意思,失去的乐园,才是真正的乐园。我原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你了。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明天就要走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无从告诉。你给我联系办法了吗?没有!” 
李可凡沉默,她用英语说:“Im sorry。” 
她吃惊于自己竟然非常主动地把手伸给他。胡杨愣了一下,用他的一双大手,把她纤细的手捂在中间,李可凡通过他的手感觉到他的心脏在加速跳动。     
《关系》第五部分 
先礼后兵·做人都不清爽?·要发财就快点来·怎么如此下作·一匹不好驾驭的烈马·厚颜无耻·总要有一个了断·尽头还很遥远·独斟的苍凉·我杀了她·好鱼都在深水里·坠入一个陷阱 
“老弟,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今晚的饭咋办?”鬼马李苦着脸。 
“那赶快打电话吧!就让他先借两万元,以后的再说。先礼后兵。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不怕!不要用手机打,他就逮不着我们。走,到士多店打公话。”许楠生只有铤而走险。 
于是,便有了天河城南门刘兴桐接到许楠生电话借钱的那一幕。 
打完电话,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鬼马李问:“他怎么说?” 
“你都听到了。明天中午见分晓吧!不过,不会太顺利吧。不给点颜色,要他掏出钱来,难啊!” 
好像打完了一个大战役,许楠生想着晚饭的事。这两天忙着老四川的事,现在松懈下来,骨头又开始痒痒的,像蚂蚁在爬,他知道不好!毒瘾又犯了。 
他疑惑地问鬼马李:“你说老实话,身上真没钱了?说实话。”许楠生双手扼住鬼马李的脖颈。他确信鬼马李的为人,他不会只有二三百元,也不会把所有的钱掏给老四川治病的。 
鬼马李见许楠生突然变脸,脖子又给扼住了,他知道瘾君子毒瘾一犯,会把人往死里整。 
“我这里还有300元,咱们分了吧!”鬼马李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是我多了一个心眼儿,留了一点钱,现在不是得去讨饭了吗?你还这么凶!扼我?”他十分委屈,好像还是功臣。 
许楠生不吃这一套,他之所以看不起鬼马李,就是鬼马李心眼太多太贼,不象个男子汉,老是给自己藏点掖点,像娘儿们。在外面混,在江湖上走,最忌的就是这副德性。 
他松开手,但并不高兴。“明天我拿到钱,没你的份,去你妈的!你毕竟还是藏了钱,我怎么信你?老弟,做人都不清爽?” 
“好了,有完没完,我都把钱拿出来了。全都在这,700元!”鬼马李十分不满。 
“不是300元吗,怎么又多出400呢?”许楠生不依不饶。他心想不把事情整明白,以后无法在一起混,一出事,第一个甫志高(《红岩》中的叛徒)就是他。所以,他始终没敢把给老枪带货的事告诉他。 
“我会还给你的。”许楠生拿了400元,留下300还回给鬼马李:“走,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鬼马李满脸不高兴,但他不想和许楠生闹翻。他本想明天把这700元寄回贵州,给父母的,这下好了,一穷二白了。 
“要不要去看看老四川?他不会死吧!”许楠生想起老四川。 
“看个屌,那老不死的,尽添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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