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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关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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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不夜城,一座自由之城,欲望之城。她没有理由对这座城市的变化无动于衷。“我们也与时俱进。”李可凡对苏叶饶有深意的说。 
她搂住苏叶的纤肩,一种透人心脾的骨感从手心传递到心灵。她又搂住苏叶的腰,那腰隔着苏叶的衣服,依然让她感到一种纤细与平滑的健美。“我真羡慕你,我要减去10岁就好了。”苏叶当然知道她所指,挺自豪地说:“我是很爱我自己的,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来侵犯我。只有我侵犯人家。” 
“那一夜情呢?” 
“更是,是我在选择他们,不是他们在选择我,我一旦发现他们有这种企图,就中断。” 
“中断?” 
“对,中断。”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叶忽然对李可凡耳语,把李可凡逗得仰头大笑。 
“你这么残忍?” 
“我就是这么残忍。向男权挑战,在他最想要的时候,本小姐不想了。让他像狼一样仰天嚎叫吧!让他去自渎。让他们知道没有女人的滋味,让他们明白尊重女人爱惜女人的重要。”苏叶自鸣得意。脸上庄严得像中学课堂上的政治课老师。 
“我做不到。”李可凡还是淑女一般。 
“红字的时代过去了。是谁写的《红字》?是男人,是那个叫霍桑的男人。为什么?你说,李老师,为什么一定要女人为男人上绞架,上断头台!” 
她们边走边说,不觉已经走出了环市路。两个风姿绰约,优雅靓丽的女权主义者,忽然发觉走到不该到的地方。她们离风雅颂太远了。 
她们截了一辆的士,“去风雅颂酒吧。”李可凡对司机说。 
“真的去风雅颂?”苏叶问。 
“难道你不想去?”李可凡搂住苏叶的腰肢,她觉得苏叶的腰肢对她很诱惑。她已无法回忆起自己少女时代腰肢是否也这样。那个年代,女人们对自己几乎完全没有注意力,连自我审美都基本丧失了。电影和画报上,都是些膀大腰圆的女人。那是一个讲究以大老粗为荣的年代。 
苏叶就势按住李可凡搭在她腰肢上的手,轻轻地摸挲着,悄悄地对李可凡说:“是不是很 
性感?我自己都觉得性感。自己抚摸它,马上就有了感觉。你说为什么?我一见到腰间有赘肉的男人,马上就倒胃口。” 
“马上就想中断是吗?”她说着,和苏叶抱成一团,哈哈大笑。的士司机从后窥镜上望她们,他分不清这两个女人的真实年龄,但他会意一笑:这样的女人越来越多了。男人要麻烦了。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 
在风雅颂。 
外场花园没有人,内场节目刚刚开始。四个摇滚青年早就准备开张了,在那里轻弹浅唱。酒吧里慢慢又拥挤起来,真正的高峰要到夜里10时以后。 
李可凡不想进内场,便在外场花园角落的那张酒台上坐定。这张酒台正是那晚与胡杨坐过的那张。有好几天没来风雅颂了。这里的一切都太合乎人性的各式欲求。老板一定是一个深谙人性哲学的人道主义者。他靠贩卖人道主义赚了大把大把钞票,这是他的聪明之处。 
苏叶说去洗手间,她诡秘地对李可凡挤眉弄眼。 
李可凡今晚只想在这儿坐坐。这里虽然和白云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什么都不同,动机、过程、环境、形式、内容,没有一样是可以类比的。但是,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宣泄,人性的宣泄。什么事情到李可凡这儿,马上就会进入文化范畴,这也是令她讨厌自己的原因之一。无法改变。只有和作家在一起,在那位比她大10几20岁的作家那里,她就会变成一只没有思想,不会思考的猫。 
坐到外场花园这个角落里,潺潺的流水声和从桌子底下流过的五彩斑斓的流水,似有若无的背景音乐,都会把人拖带进一种思念之中。对童年的思念,亲人的思念,恋人的思念,那是被迫出来的思念。 
睹物思人,何况来风雅颂的潜意识里就有一种依托,一种寻求。她很想知道今晚胡杨有没有来。但她不想进内场,不想在内场碰见他。应该是他,非常欣喜,意外地发现她坐在曾经坐过的地方。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当年和那位作家,她就常常玩这种把戏,这种把戏给人的感受太美妙了,难以忘怀。 
苏叶去洗手间去了许久。李可凡想,她一定在内场碰到谁了,乐得独自在这里想想心事。她发觉,最近的日子自己变得会思考了,也开始爱惜怜悯起自己的身体。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那些离老去不远的地方,的确需要自己好好珍惜,否则是没有人替你呵护的。 
侍者是个男生,很绅士地问她需要什么,李可凡正在自己的思绪里,来不及回应,侍者便用英语问她。她像老师对学生似的望着这个男生,把他望得不好意思起来。 
“Let me have your menu please(请给我菜单)。”李可凡终于有机会说上英语。她的英式英语令那男生听起来有些吃力,但他还是明白了,把菜单递给她。 
“Bourbon on the rock;please(请给我波旁威士忌加冰)。”她不想让男生为难,又用中文说了一遍。男生一脸菲红,马上给她上了加冰的威士忌。口感很好,应该有人共饮才好。 
这时,苏叶来了,她还带着一位女友。那女友见到李可凡,有些羞涩:“李老师,您好。”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北方来的?”李可凡问。 
“对,天津的。”她顺手递过来一张名片,把风衣挂在椅子上。风尘仆仆的样子,满脸通红通红的,坐下来便招呼男侍者:“请来一杯冰水,可以吗?” 
她咕咚一下把冰水全灌进喉咙里:“渴死我了!”一边用手对着脖子煽风,那动作既豪放又优雅。 
“我叫冯雅,读起来像风雅。海关学校的老师。”她自我介绍,很干净利落。刚才还有点羞涩,才一会儿就露出本相。 
“我们是好朋友,无话不说,也无情不说。”苏叶搂住冯雅就亲吻起来。 
“喂,是不是 
同性恋啊?”冯雅推开苏叶。 
“李老师,不到里面蹦一蹦?真累死人了。”冯雅意犹未尽。 
“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给揪出来,不说来见见我们的大美人李可凡,她还不肯出来!”苏叶一脸的夸张。 
“李老师,这里感觉怎么样?”冯雅问。 
“不错,很好,静的闹的,各得其所。”李可凡很老实地说。 
“还有最重要的呢?”苏叶说,脸上坏坏的。 
李可凡不想在冯雅面前说这些,答非所问:“你们喝点什么?” 
“酒,当然是酒。来伏特加怎么样?丹麦的,口感雅一点,不太凶猛。今天我请客,刚刚做完一单翻译,赚了几千元。”苏叶快人快语,十分得意。 
“好啊好啊,那喝丹麦伏特加吧!李老师,你喝得是什么呀!”冯雅还没从蹦迪的兴奋中脱出来。她的双肩还在微微抖动,连着双臂在有节奏地摇摆着。 
李可凡觉着自己真的有点老了。10岁,仅仅10年,面前就横亘着几条代沟,不承认是不行的。难怪自己碰到胡杨,那么快就视同知己,而在高塬那儿,就仅仅只有一种冲动与欲望。她突然想起高塬,此刻他也许正在教那些不想学琴的孩子拉琴。也许他心不在焉,痛苦非常。她设想着黄昏时分,高塬发现她早已走掉时的心情。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高塬那孱弱的样子,令她自责。只要她逃避高塬,高塬就无法找到她,她这样,心中便有一丝隐痛。这对高塬似乎有点不太公平。 
“李老师常常沉思,像个哲学家。”苏叶说。 
“那你像什么?”李可凡隐藏不住自己,她苦笑着问。 
“有一个哲人说过,你是想做痛苦的哲学家呢,还是做快乐的猪?”我说:“当然要做快乐的猪!你们说呢?” 
冯雅和李可凡不约而同:“当然是猪啦!” 
“好,为当然是猪啦干杯。”苏叶举杯。 
“为做快乐的猪,干杯!”李可凡不失温雅地说,她举杯的时候,手微微发颤。她觉得自己真的不该那样对高塬,不辞而别对高塬一定非常伤害。她自私到连一个电话都不留给他。 
她很羡慕苏叶和冯雅。她们活得多么真实同时自我。所以,她们是快乐的,做一只快乐的猪有什么不好! 
苏叶误解了李可凡,以为她来此没有碰上胡杨而有心思。她拿出手机:“电话?”她问李可凡。 
“什么电话?”李可凡问。 
“Mark的电话。” 
“我哪里知道!”李可凡耍赖。 
“快点,快点嘛,告诉我,不把他叫来,李老师今晚不会是快乐的猪。”苏叶做起小女人态。 
李可凡终于掏出胡杨的名片。自从那天,她一直把名片放在包里。 
苏叶打通了胡杨的手机。手机铃声却在不远处一棵小棕榈树下的桌子上响起。苏叶往那边望去,那手机闪着蓝色显示灯在那儿打转。距离不过10步。   
《关系》第15章(1)   
不会有什么奇迹·把手稿卖给他·你知道我是谁?·你休想再要挟我·瓮中捉鳖·偷窥美女·这里的名堂太多·你永远猜不出·你就只好束手就擒·不幸的总是女人·失乐园 
许楠生和鬼马李到处找不到老枪,潮汕马仔的手机也关了。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许楠生便有些惊惶。潮汕马仔告诉他,3天内不联系。他预感到老枪一定有事发生。他没有把这预感告诉鬼马李。 
去火车站卖假票的营生也随之断了。何况这几天火车站正在“严打”。鬼马李除了卖假票便一筹莫展。昨天下午,许楠生让他去医院打探,他鬼头鬼脑,刚到了病房门口,就让护士给逮住了,说再不交钱来,只好把老四川赶出去,要不就报警。还把鬼马李给拽到值班院长那儿去,要他写个保证书。 
鬼马李千求万求,写了保证书后方得脱身。 
许楠生明白老四川一旦被赶出 
医院,必死无疑。医生说,老四川失血过多,已引发别的病症。他出了医院,谁来照顾他? 
两个人在出租屋里唉声叹气。出租屋里还有老四川留下的血腥气。血嵌在红砖地缝里,渗透凝结,和尘土冻在一起,怎么也冲不掉。反正是熟人的血,他们也就懒得下功夫去清洗了。鬼马李忽然灵机一动,“说不定老四川藏有钱财。小说里不是写过丐帮吗,丐帮其实是很有钱的。”他说着目光便在老四川的地铺角落梭巡。 
许楠生对此说毫无兴趣,老四川的底细他清楚,他每分钱都给儿子上学了,不会有什么奇迹的。 
鬼马李非要试试,他开始在老四川的地铺上四处翻找。他把那破床垫翻过来,屋子里便尘土飞扬。许楠生也不说他,顾自跑到屋外,他很无聊地翻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储存的电话号码本来就不多,很有限的几个,看到麦地的名字,他略一停顿,跟他借钱应无问题,但实在说不出口,一个中学老师,有多少钱?即便借上几百元,不咸不淡还是解决不了问题。一个电话号码跳了出来,是刘兴桐的手机。 
他好几次在这个号码上按了一下拨出键,又连忙停止。他想不好应该怎样说话,对方毕竟是个大人物。 
“鬼马李,出来,别瞎忙乎了。”他想请鬼马李商量商量。 
鬼马李不甘心,读过几部小说,总是相信有奇迹。他满头尘土,灰头灰脸地跑出来。 
许楠生把原委和想法简略地告诉他,他不假思索大加赞赏:“不过,弄不好会不会被说成勒索?” 
“我们说是借嘛!” 
“借?他凭什么借给你!非亲非故,连照面都没有,他一报警,我们有理说不清。”鬼马李毕竟当过几年民办教师,有点法律常识。 
“那他凭什么拿我父亲的手稿!你知那手稿值多少钱吗?” 
“值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你说一本书值多少钱?”许楠生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知识。麦老师说过,那说不定是传世之作。 
“传世之作值多少钱?”鬼马李又把许楠生问愣了。 
“麦老师又没看过书稿,他怎么能说是传世之作?我们县文化馆的馆长要出书,还得到处募捐给钱出版社。出了一本薄薄的破书还得自己到处卖,卖到我们学校,校长还派给每个老师,掏钱5折买下。你说,反过来刘兴桐让你要钱呢?”鬼马李说得口沫横飞,一下子把许楠生给问住了。 
“你知道我父亲可是名牌大学的讲师,哪是你们那破地方什么屁文化馆长可比的。我父亲写的是文学史。能比吗?”许楠生有点气不顺。 
鬼马李见许楠生真生气了,便说:“那就试试吧!反正他拿你父亲的手稿,本来就理亏了,对吧?马上给他打电话,叫他拿钱来,就算把手稿卖给他了。”鬼马李为自己这个主意双眼放光。 
他们俩盘算怎样说话,才能把刘兴桐镇住,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如何,都得弄出钱来,要不,老四川真的死定了。 
刘兴桐在天河城南门截了一辆的士,火急火燎地往番禺方向去,刚开始时,司机见他满脸怒气,又是到城外番禺去,有些顾虑,请他另找车。刘兴桐正在气头上,勃然大怒:“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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