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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天下唯卿-第121章

小说: 天下唯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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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有了孩子之后,女子会产生变化,却没想到,身为有着最硬心肠的他,居然也会因此变化。他自嘲的笑笑,外面忽然传来月影的声音“主子,前面已近战区,为夫人着想,我们还是绕道吧。”
  他应了一声,回头看看熟睡地白韶卿,也闭目假寐起来。却不知此时此刻,背对着他的白韶卿,眼睛轻轻睁开,露出清明地没有半丝睡意的双瞳,她的睫毛微微颤抖,月境,战区!月国在打仗,和楚国。打了一个半月了吧,还没分出胜负,甚至,此时的月境正中,便已是战区,难道说楚军竟然攻入了月国腹地么?
  她微微凝着神,去听外面的声响,可是马车好似驰进了一处岔道,车外的喧嚣越来越远了,她轻轻抚了抚腹部,口中涌上一团苦涩,再度合上眼睛,晶莹剔透地泪珠却也在此时滑了满面。
  月影所走的道路竟真是极为偏僻,除了偶尔有同行的快马一闪而过,或是难得听到一些杂乱而小数量的脚步声,似乎只是一些落单的逃命百姓或是落跑的兵卒,不论是哪一种人,看到这辆三骑护前三骑叠后,两侧还各有一骑黑衣人护卫的华丽马车,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此行一路无阻,很快便又转入岔道。这回方向却是由那瘦黑女子指的,她叫雷芳,是负责收罗情报地雷影中的一员。上次是和雷堂一组十人分头在月境打探消息时,夜深时误入岔道才会到了那个小镇。她本身是女子,喜欢弄些零嘴,每回出来,都会多少捎上一些回去,这在她们雷堂里倒不是什么秘密,是人尽皆知的,久而久之,也知她对这些小吃食有些眼光,看中的必定不是俗品,因此零秋水听了她的话,才敢向离殊推荐。
  这时能亲自为主上带路,她倒是努力压抑着兴奋之情,双眼炯炯地在密林中努力分辨,回忆迷路时的情形,这样一来,走的便慢了些,好在离殊没什么异意,其它月影自然也懒的多话,一车八骑在暗夜的密林里兜兜转转,终于在黎明时分,一个极小的镇子出现在了山坡下。
  雷芳呼出口气,紧崩的脸颊终于放松了一些,她就坐在赶车人的身边,这时便不由自主地回头朝车厢看了一眼,车厢的帘子是紧密垂着的,她不可能看透一丝半点去,可是那一眼,还是露出几许微光与,决然。
  我是两眼发红的分界线
  趁着网络正常多码一点,不管因为什么,断更总是对不起大家的支持。鞠躬。。宅月要睡觉觉去了。。。。累。。。

  010 逃离
  马车进入镇子时,天色尚早,沿街只有早起的小贩与农人路过,见到如此华丽的车子,都是不约而同地停步张望。
  清脆地马蹄声哒哒作响,悠闲地在大道上慢行,雷芳一路伸着脑袋东张西望,瞧了好一会,才道:“主子,那个贩点心的还没来呢,咱们寻间客栈住了,属下再去寻找。”里面离殊轻哼一声,算是回答。她立刻嚷着车夫,往大道右边行去,走不多远,果然便见一家小小的客栈。这是他们入镇以来所见的唯一一家客栈,除了院门上一个掉了大半漆的横匾上有“顺来客栈”四字,还真和一般宅院没有区别。
  客栈老板是个呆头呆脑地中年人,眼睁睁地看着这马车停在自家面前,还有些迷糊,雷芬连问两句,他才反映,顿时着急上火的又是张罗着众人进去,又亲自带着马车停到里院,也没见到一个伙计什么的,全是他自己在忙活。
  好在离殊没有立刻下车的意思,众月影也就冷眼瞧着,由他张罗。他在屋里屋外忙乱了一阵,总算拾掇出了几间屋子来,可那两个侍女一看,却是立刻板着脸,管他要这要那,又再重新打扫一番。
  趁这空隙,雷芳早已经一圈转回来了,没见到那个贩点心的人,一路打听,却原来那人住的偏远,沿途一路村庄大道地贩卖过来,每日要走好几里地,到这里时也都是快近晌午了。雷芳向离殊请命后便匆匆离去,按主人的意思,不管在哪寻到了,直接掳了走就成,在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白韶卿始终没有下车,进镇到现在她一直在睡觉,离殊陪了一会,见她没醒,便出了车子,四下看看。只见眼前这个小院,三五间小泥房,院子倒是不小,只是墙角蛛丝密布,想必闲置的时日可有些久了。
  几个月影一进院子,便各处查看,将可能的通道都过了一遍,随后便各自守卫去了。客栈老板巍颠颠地端着茶盘,却被院外的一个月影阻了阻,才让进来,他见到这样的气派,一时心下更是惴惴不安,走进院子,看到离殊,更是话也说不清楚了。
  离殊扬手止了他结巴的话,正要打发他走,却听车里白韶卿道:“是送水么?”他瞟了那茶具一眼,道:“咱们带着水呢,让她们送来。”
  车帘一动,白韶卿已经掀了帘子,对着怔愣地客栈老板问道:“这是井水么?”
  那老板见到她,呆了一呆,才答:“回,回夫人,不是的,这是山泉水,村后头有一个瀑布,积了一深潭子水的,村里人用的全是那的水,这……”他虽呆可却不傻,看看离殊脸色渐黑,也登时明白,虽然眼前这女子容貌绝丽,发色诡异,却也不敢再看,忙垂下眼睛说话“这水甜的很,绝非一般井水可比的,夫人用……用了便知道啦。”
  白韶卿点了点头,那边还在打扫的侍女看到这里的情形,早过来候着了,这时便依了她的意思,将那茶壶里的水倒在她们自带的茶具里,递给了白韶卿,她抿了一口,果然赞道:“真是有些甜的。”说着将一杯都喝干净了,又倒一杯。侍女见她喜欢,便打赏了一点碎银,让那掌柜的多打些水回来备用,那人又惊又喜地立刻走了出去。
  这边白韶卿喝了两杯水,才开始四下打量,一边看一边还迈步下车,两个侍女一边一个扶着她,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跟着她在院里转了一圈,离殊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她脸上,见到她面对陌生的环境,倒是略有了些生动的表情,便上前道:“这地方脏的很,你若喜欢,我们去外面走走。”
  “这里气味好。”白韶卿说着,深深吸了口气进去,脸上有些红晕起来。
  离殊笑笑,陪着她一同朝外走去,两个侍女便跟在后面,出了院子,再加上六个月影远远跟着,一行人在街上显目之极。闲人连看也不敢公然往这边瞧,只是这一男一女实在是风姿卓越,绝顶的样貌衣着,那是多少人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怕虽是怕,却也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一行人所过之处,喧哗声便也随之消弭。
  镇子不大,只走了一会,便到镇尾,眼前是长长的大道弯过山那边去了,白韶卿只带了一眼,便转身回来,依旧回了院子。雷芳却已经在那里候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半老汉子,头发白多黑少,一脸风霜愁容,此时却是笑容满面地哈着腰,想是得了赏。
  离殊瞟到他,便皱眉道:“寻到了就走吧。”说罢便要转身,那雷芳却脸色慌张起来,朝白韶卿看了一眼,离殊立刻察觉:“要说什么?”
  雷芳忙道:“这位师傅说是暂时不愿意走!”
  离殊哼也不哼,根本不当这是回事,依旧走自己的路,身后白韶卿却是停步回头“为什么?”听她一问,他只得停了,斜了雷芳一眼,那目光惊的她浑身一颤,才答:“这师傅的闺女刚嫁了出去,等着这几日便要回门,好歹,他想见女儿一面再走,也好让她安心。”
  那老汉上前鞠着身子,堆了一脸的笑:“这位姑娘说了,是要去府上做点心,这是老汉求也求不得的好差事,可老汉就一个闺女……究竟要知会一声不是……只要七天,她回来见上一面,立刻就走,老爷夫人便准了老汉,老汉……”
  “找他女儿去。”离殊打鼻子里哼出一声,一旁的月影立刻要走,白韶卿却拦了拦“何必呢,不过是多留几日,这地方好,山明水秀的,多住几日也没什么不好。”她声音不响,却是柔和“何况,不过是一时的想念,指不定吃过几日,我便厌了,不用人家千山万水地去那边,照旧能贩些吃食维生,又能和他闺女时常见面。”
  离殊看着她,她眼中流露出淡淡地笑,虽然这笑不是对他,她甚至只瞧着那个垂头的老汉说话,可他还是心中一软,不再理会,当先走了。雷芳立刻带老汉去安排,又陪着他回去拿了家伙什来,便让他住在这里,今日起每日做点心。
  这老汉倒是有些本事,此番打叠精神,便在这里使出一身本事来,原来他年青时也是去过大县城学过手艺的,老伴病故后才带着女儿到了这里,也不过数年的光景。虽说做点心的手艺是学的,可是个中的门道还是他自己拿的主意,给怎样的人吃便做的怎样的口味,老人孩子各有不同,更何况眼前这妇人还有身子,他更是用足了心。
  白韶卿开始时还不太靠近后厨,这里又脏又乱,离殊不会说她,两个侍女外加雷芳却都为他的眼神所惧,苦劝白韶卿不要靠近。可是后来她渐渐地从每日坐一小会到干脆坐在这里边等边吃,两人只好将厨房也整理出来,弄的窗明几净,还把马车上的软榻缝成软椅,在一边放着,可供她每日一起身就来这边看老汉做点心。
  时常是张老汉一边做她就忍不住一边开吃了,有时听他说些以前在外见过的事,还能听到她一点点笑声,离殊虽然心中不快,见此情形也就由得她了。何况自从住下,她倒是每顿饭都胃口大开,这还没将那些零嘴点心计算在内,虽说短短几天看不出什么大变化,可她的脸色确实好了不少。这么一来,他自然更是不去约束她了。
  这镇人口极少,大多因行商或战乱迁至别处,因而格外宁静,转眼便过了五日,白韶卿吃的比往常多的多,气色的变化也很明显,她对离殊一如既往的默然,可是现在,每天从后厨回到房里时,也多少有些笑意留在脸上,这一点细微地变化,令离殊觉得,她是真的,有了改变。这个孩子,来的果然很是时候。也因此,令他自己都有些诧异的,一直悬而不下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一日,白韶卿还是如往常一样坐在厨边,面前放着老汉做的几样点心,慢慢往嘴里放,眼中却没有半丝笑意。而她面前的老汉也有些控制不住的紧张,手都在轻轻颤抖,手下的动作,赫然是将一个个极硬的饼块往一条缝出细口的腰带里塞。
  雷芳在外面轻唤了声,和往常一样进来,却对二人的怪异举动视若无睹,只是自管自笑道:“这点心再好吃,夫人也不要过量,看过会积了食,老爷饶不了我。”这话说完,她又开口,赫然竟是白韶卿的声音:“如今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想吃,你把水递给我。”她用两种截然不同地声音自说自话,一边却开始在灶台后挖出一个包袱来,飞快地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往白韶卿的脸上涂,神情间竟全是凝冷严肃。
  她这边依旧自问自答,在外人听来,和白韶卿有说有笑的样子,而在厨里,她手下的白韶卿却已经完全变了一张面容——另一个雷芳。她手上不停,将白韶卿的白发束紧,正要盘在脑后,白韶卿却拿过一边的菜刀,在自己的长发下用力磨拉,只拉了两下,一大捧白发断了开来,她的头发短到只垂至肩。
  雷芳冷冷看着她剪完头发,再度将她头发盘了,剪断了的头发果然容易隐藏,贴在脑后也只不再显的臃肿,她随即拿出一个黑发套,给她带上,再换好衣服,转眼之间,房里再无白韶卿的身影,有的,只是两个雷芳。
  雷芳一边换衣服,一边伸手在自己脸上用力一抹,只片刻功夫,她的易容也已成功,又说道:“老张明儿做些咸的吧,还要上回的果仁味,甜的有些吃多了,腻味。”
  老张眼也不抬,应道:“依夫人说的,老汉估摸着也该换换口味了,正备了些作料呢,呆会再去买些核桃就好,就在东街,过去两家便是,那家的核桃新鲜。”
  雷芳又道:“明白了,我去买吧,东街是吧,很快就回来。”
  老张笑道:“要最松脆的,你跟王掌柜的说是我老张头要买,省得他讹你不识货。”
  “笑话!”雷芳用力一哼“敢讹我雷芳的人,还没出世呢。”
  声音一停,又换白韶卿道:“你别吓坏了张师傅,去罢,快些回来。”
  雷芳轻拍白韶卿的肩膀三下,白韶卿伸手比了比她们二人,雷芳粘了灶台的灰,在桌上写“自求多福。”写完立刻伸手抹去。白韶卿再看老张一眼,屋里二人都是一脸死色,却都咬着牙对她一眼不瞧,她定定看他们一眼,转身拉门,走了出去。
  这些日子,离殊开始处理一些飞鸽传书送来的密件,这个时辰,他通常都呆在屋里,而那个侍女,白韶卿自从“长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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