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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天下唯卿-第120章

小说: 天下唯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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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她幽幽地说道:“想要的,爱不得。不要的,受不得。甲之熊掌乙之砒霜。我和你,倒是有缘。”
  零秋水回味着她的话,呆了片刻,转身道:“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要我帮你的忙?我不会的。”
  白韶卿道:“我想杀了他。”
  零秋水身体顿时一顿,却笑了起来“你也要有那本事。”
  “自然会有。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是警觉的,只要我在他身边,终有一日,他会死在我手上。更何况。他对我有情,我对他却是怀恨。有情令他无法痛下杀手,而仇恨,却能让我占尽先机。这般说来,你还认为我没机会么?”
  零秋水转身看她,眼中露出凶光:“我会帮他盯着你。他没有闲情,我有!”
  白韶卿倒淡淡一笑:“你最了解他,你可知他为何教我学枪,任我苦练?”
  零秋水有些苦涩地笑了起来:“自然知道。”
  “是啊,他不喜欢顺服的我,他喜欢的,严格说来其实并非是我。而他如今却是要让我变成那样子。可是我真的变化了,他又不安又是期盼。他想要的,是让我真正的臣服,一切的一切,从里到外,都归服于他。他甚至想给我机会,能让他更好的击败我。”
  零秋水看着她,轻叹了一声“你倒是明白他。”
  “你也明白的,不是吗?他想给我机会,可却不敢放手。而我继续在他身边,却会令他的一切最终都成空。一个不顺服的女子,不安于室的女子,就算你真要帮他盯着我!我要让你离开也是轻而易举。我有了身孕,他只会更加迁就,那个时候,只怕我要离开涤谷,他最多只会和我同行而不会阻止。而我,实在是有更多机会杀他,难道不是吗?我的力量确实渺小,可是,我对他的恨却广如天地。你觉得,你真防得了我?”
  ………我是望天长叹的分界线………
  暴雨。洪水。。。断网。。。
  (一日,比一日)(夹,紧)讳禁了。。加了逗号。。。

  009 各怀
  果然,这一夜还未过去,离殊已经匆匆赶至,随行的,还有那两个侍女。
  三人进入牢房时,白韶卿正在安睡,离殊看着她倒在稻草堆里,气地手都有些颤抖,伸手轻轻地抱起她来,立刻便离了这里。
  出来后,也没回阁楼,而是到了最近的一处厢房内,将她放到榻上时,白韶卿已经醒了,只是眼神有些茫然,目光在眼前三人身上转了片刻,又摆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来任人摆布。
  离殊眼中却是难得地紧张,他伸指在她脉上搭了片刻,喜色一闪而过,却是挪了挪身子,两旁两个侍女挨个上前,也把了脉,同时跪在地上,道:“恭喜主上,夫人确实有孕了。”
  白韶卿骤然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注视着她们,离殊含笑搂着她,对那两个侍女却是声音冰冷:“差点误了大事,你们各断一指,此事掀过。”那两个侍女脸上竟都有庆幸之喜,跪谢着退了出去。
  离殊看白韶卿的神色还是愣愣,只觉心里充满柔情,柔声道:“你有了咱们的孩子,今日是我冲动了,好在没铸成大错,饿了没?马上就能吃了。”说着轻轻将她的头发抚顺“好在制头发的药刚刚才得了,没吃下去,这种药以后慢慢吃也不迟,眼下养身子要紧。”
  白韶卿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到现在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眼极黑而脸极白,和他目光对上,竟是偏了偏头,转了开去,离殊靠的很近,自然见到她转头那一刻,一滴泪水滑到了忱上。
  他正想低声安慰,门外却传晚饭到了,房门打开来,十数个侍女陆续不停地端菜进来,就摆在床前的大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外面还有侍女托着盘子往里进。离殊亲自拿了银筷银碗,每样菜都挟了一样放到边上,用具没有变色,这才另挟一碗放下,转头将她轻轻扶起来,半靠在自己怀里:“想吃什么?”
  无奈白韶卿却是神情郁郁,一眼也不往菜瞟,他便让人端了碗泛着参香地鸡汤来,放在一边轻轻搅着,淡淡地香气慢慢充溢了屋里,怀里的人轻微地挪了挪身子。他笑了,挥手让侍女们都离开,用银汤匙勺满一匙,轻轻地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汤熬的不错,尝一口试试。”
  扑鼻香气近在咫尺,白韶卿微微皱了皱眉,离殊看着她的反应,不由得又是微笑。
  他白天一怒之下将她关了起来,那时晌午还未到,关在地牢里,自然是没有用过午饭的,他又是到了半夜,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踱去她的院里才得到侍女汇报,原来她的信期迟了十日,近来又是胃口大增。两侍女一来想着可能是她近月加剧运动的变化,再来没有确定不敢轻易汇报,这才拖延了,本来也想今日趁她睡时把脉的,偏偏她惹恼了主人,给下到地牢去了。两人也是一筹莫展,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先去告诉他,他正巧就来了。
  听到二人的话,愣是他向来在下人面前喜怒不形与色,这时也是慌了。白天将她打下马的那一下,他盛怒之时,也知道自己出手极重,当时只想着要给她一点教训,却没想居然隐藏了这么大的事!当下便带着两人立刻奔赴地牢,将她带出,如今又确定并且安好无恙,自然是欢喜之极。
  他太想要这孩子,更何况这是她为自己生的,简直比臆想不久后天下尽掌的感觉还要欣喜。虽然白韶卿的样子很是拒绝,不过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若是她也欢欣鼓舞,他倒反而要生出疑问来,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
  他是受过苦的,知道如何对待挨饿的人,如何引导她的食欲。那参汤经他一搅,简直香的满屋都是,如今又送到眼前了,白韶卿那点皱眉的小动作没逃出他的眼睛,他含笑着,又道:“真的不想吃么?还是睡一会再吃?不然就先睡一会儿,我让她们重新再煲汤好了。”
  他虽然说着,手中的银匙却没离开反而又近了些,白韶卿眼巴巴地看着,喉咙里轻轻动了一动,她此时的每一个举动简直都让他喜不自盛,轻轻地又递近些“尝一尝,味道怎样?”
  白韶卿瞪着鼻子下的汤匙,终于微开了口,他小心翼翼地喂,她慢慢地喝,喝了一匙,他又送一匙……屋里地烛光静而柔和,映照着二人脸颊都微微泛红。
  喝了汤水,他又挑了几味菜喂给她,她挣扎着想自己吃,却被他搂的极紧,动弹不得,挣了几下,他的手干脆抚上了她的胸部,她僵了僵,这才不动了,由得他喂了个半饱,就摇头不要。他也不强求,让人撤了席下去,此时夜深露重,便让人去那院里拿了衣物来,又安排人给她淋浴更衣,就在这厢房睡下。这一夜,他始终搂着她,连她轻微地动弹,他都知晓,只是他闭着眼睛,却没见到,自她微睁的眼帘中冷冷打量他的目光。
  有了身孕,别说练枪,就连拿一拿也是不许,院里更是多了好些侍女,每日进进出出地,光看见红衫翠袖的了。后来白韶卿实在烦了这么些人在眼前晃悠,才撤了出去,只在外院剩下了四个。
  原先离殊担心她独自在屋里时,会作出不利于孩子的举动,重新安排暗影盯着小院。可白韶卿孕后,正好夏至不久,天气一天热似一天,她又分外怕热,在屋里常常只穿贴身地衬裙,再多一层,哪怕是极轻极薄地冰蝉丝,她也不肯穿,让人天天这般窥视着自己的女人,离殊哪能容忍这个,自然又将暗影撤下。不过好在近日看来,她虽然有烦躁情绪,时而不安而忧郁,却无意自残伤害腹中孩子。看来任何女人,有了孩子,都会变的心软,白韶卿自然也不例外,他也就慢慢放了心。
  可是紧接着,她又害起喜来,任何东西还没端到眼前,她就开始干呕,变作花样作各式菜肴,每日好不容易才勉强喝下一点汤去,一天下来,吃进的食物简直比一只鸟吃的多不了多少。离殊为此大感头痛,找人询问了喜婆,果然有些怀孕的女子害喜十分厉害,有的甚至是因此失掉孩子的。这个答复让离殊第一次头大如斗,不知怎么才好。如今那个小院里任何药和香都禁的干干净净,又不能强制灌她吃点什么。涤谷的掌厨,也是绞尽脑汁,每日盼着这位主子能多吃一口,可是半月下来,她却是极快地消瘦了。
  离殊很是心惊,此时却逢在外执行任务的零秋水的一个手下回来,听说这事,这人略有些为难的开口,从包袱里拿出几样点心,跟着零秋水过来献宝,原是她自己碰见买了来做零嘴的,不知上面那位会不会喜欢。
  离殊斜睨了一眼,不过是普通的糕点,样子即不精致看着也不过是些糙米粗粮做成的而已,再看看那个站在零秋水身边,垂着头又瘦又小的黑衣女子,凭这也敢来邀功?他本来不想搭理,偏巧那边又传来了那位连着早晨晌午,总共才吃了半碗薄粥的消息。整日就是吃粥,这还了得。他脸上也没有往日那种习惯地笑容了,挥了挥手,示意零秋水给她送去。
  却没想到,这点不起眼的东西竟是合了她的脾胃,一转眼,竟将那点点心吃了干净,离殊瞪着白韶卿被子上的点心碎沫出了会神,立刻打发零秋水去把那个点心师傅弄来。可这么一提,零秋水却是犯难。
  那位师傅,是她的手下此行去楚国的途中路经一个无名小镇时遇上的,且不说去了能不能找到,就算能找到,路程那么远,难道要白韶卿干饿上这几天等着?
  离殊眉头微锁,想了想便离院而去。过了晌午,他再度出现时,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会带着她,一同出发,便当是游山玩水,找到那个小镇,再捉那点心师傅回来。
  此言一出,简直举座皆惊,离殊实在不是这样任性的人,往常他每走一步,都算到十步之外,每一个举动,必定有他的深意。可没像这一回,只为了这个女人这么丁点大的事,居然要亲自出马。此时楚月尚在战火中,涤谷位于月境极北,要去楚国,势必穿越火线,四堂影主都出言相劝,无奈离殊去意已绝,只定了跟随的人数,也不尽多,除了零秋水那个带路的手下,其余的,不过六人,其中有那两个侍女,另加四个月影,涤谷留四堂与零秋水主持,零秋水一直恳求同行,离殊根本不加理会。
  第二日天蒙蒙亮,一行九人便出发了。马车是大而舒适的,不光有靠榻软垫,三面的车围还都缝上了厚垫,防止车身急转或意外时,白韶卿撞到上面。弄了这么些个棉布绸缎的东西,车里却不显热。车下隔层外,另有暗格,里面存有冰块,拿出来便可溶水,放在下面却是往外冒凉气,加上车上铺着的细席,整个车里完全没有暑气,倒是时时保持着清凉。
  白韶卿便缩在一边歪头睡觉,如今她睡意极重,一天里倒有大半是睡着的,离殊靠在她身边,一条长腿伸过来抵着她,省得她睡着了老是转来转去,撞到一边的小茶几。他另一条腿曲着,膝盖上放了一本书,闲闲地翻着,也没有全神在看,眼睛总是带着她,顾着她的睡姿。
  从北面出发,一路上倒还算宁静,可是行了四五日后,渐进中部,周围便慢慢开始变的吵杂,哭声乞声,时而入耳,离殊连眉都不动一下,外面的动静全然不为所动,也管着白韶卿不让她随意掀窗。她自从知道这里是月国境内时,神色便有变化,他只是冷眼看着,看着她脸上的哀怨渐重,有时会在夜半轻声抽泣,有时又会对着车围那一头发呆,只是大都时候,她总有一只手轻轻抚在腹部。即使她眼中光景变幻,可是这个动作,却令离殊为之心安。她知道顾念腹中的骨肉,这一趟的试探目地,便已达到。
  他自然不会冲动到只为了她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冒险带她出来,只是自从她有了身孕后,他一面欢喜一面又不知怎地总有些不安。她的表现很正常,可又太过正常,他始终还记得那天她的话,她看自己的眼神,她说——你什么也,得不到!
  每当念及,他便会生出寒意来,这人分明就在眼前,可他却感觉无从把握,因此他决定试探,带她入月境,入战火之中,她会记起什么?会反抗么?要逃么?她如今只是一个孕妇,况且那跟随的六人是得了他的死令的,遇到任何事,他们只护她一人,六个月影顶级高手护一个人,就是皇宫大内,也能自由来去。更何况,还有他。有他盯着,她纵使忽然生出翅膀来,他也能立时折下。
  因此他根本没有把逃这一项放在眼中,心中所虑的反而是她的真心。真是奇怪,他第一次,想要她的真心!不是凌驾于权力之上压服她,不是用力量震慑她,而是想要,得到她的真心。她轻抚在腹部的手,充满了女性地爱意挂念,他希望有朝一日,她也会这样安抚他,他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但她会,如他一样的,爱他吗?
  都说有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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